第58章 各有各精彩
米洛趴在車窗上,看著許致恆帶著一身冷冽的寒氣向自己走來,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怒氣。
這怒氣來自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不公,來自於不被信任的不滿,來自於被他冷臉以對的委屈。
總之,情緒一下子就反轉了,本來一直在等他回來好好解釋一番,現在突然不想說了。
雙手環在胸前,寒著一張臉坐在後座上,嘴唇抿得緊緊的,勢要和許致恆比涼氣的溫度。
阿怪坐在司機座上凍得只想跳車。
許致恆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目光不曾在米洛身上停留,直接甩給她一個后胸勺,將她所有的不滿情緒也都同時拒之腦後。
「開車。」
許致恆不再說話,米洛也不想說話,阿怪自然更不敢出聲。車廂里充滿了冰冷的低氣壓,本來還算寬敞的空間因氣氛過於緊張而顯得逼仄。
阿怪猛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開到米洛家門口,他太想逃離了。
他就是個不合時宜的存在啊,可不可以求放過?
車剛剛停好,許致恆就打開車門抬腿下車,打開後車門,將米洛拽下了車。
米洛已經做好火力全開與他干架的準備。一口氣在心裡鼓的十足,就等他一開口,她便懟回去。
想想他前些日子摟著前凸后翹從酒店出來在記者面前眉來眼去,自己都毫無保留的信任他。他又憑什麼給她甩臉子?。
然而劇情的發展完全超出米洛的想像,許致恆拉著她站在樓道的陰影里,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鼻子,聲音低沉而寵溺,「下次你再喝敢這麼多酒,我就打你屁股。」
米洛有點兒懵,難道說自己一直會錯了意?他根本就沒誤會過?不會吧!
「行了,上樓早點兒休息,我這兩天有點兒忙,等我忙完,我陪你喝酒。記住,你只許在我面前醉。」
「…」什麼?這就算完了嗎?
親了親她的嘴唇,「上去吧,你再不走,我就不捨得放手了。可惜,我今晚我有事兒,必須得走了。你乖點兒。上樓小心。」
沒有預想的生氣,沒有預計的爭吵,米洛迷迷迷糊糊地被許致恆推上樓梯。
阿怪看出許致恆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剛剛那氣場分明是要殺人嘛!和嫂子單獨呆了不到三分鐘全治癒了,嫂子威武。
瞪大眼睛疑惑地望著許致恆,「這麼快?都說清楚了?」
許致恆點了支煙,瞥了他一眼,「我沒問。也沒什麼好問的。」
「可都……」抱一塊兒了呀!
阿怪咽了口唾沫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震震夫綱總要吧?
「能有什麼情況?她那個死心眼兒。」
許致恆彈了彈煙灰,冷哼一聲道:「要真有情況,你以為我會這麼輕饒了那小子?我肯定先弄死他,然後再好好反思自己。女人出軌一定是男人做得不夠好!」
這是什麼理論?阿怪表示從沒聽過。姦夫淫婦不都是一起浸豬籠的嗎?
「你心真大。」阿怪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寵妻無度也不是這麼寵的。
「你話兒太多了。把手上的事兒儘快處理好,我還得陪你嫂子呢。」
其實許致恆也不是一點兒不生氣,是男人遇到這種事心情都不會太好,但明知道沒事發生,還吵架傷感情,想想有些虧本。特別是他們說好了,吵架不能過夜,可他今天好象連和她好好把事情談開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不如繞過這些沒意義的爭論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和她好好談吧!
許致恆和阿怪開車來到醉愛,一進門就看到韓鈺坐在吧台邊,拿著杯酒出神。
看到許致恆,韓鈺起身道:「我找你。」
許致恆進了二樓辦公室,坐在老闆椅上,靠著高高的真皮靠背,凝著韓鈺,「什麼事?」
韓鈺垂著頭想了想,似下定決心般抬起頭望著許致恆誠懇地道:「我想拜你為師。」
「可我這兒不是學校,不合格更不能補考。你的任何一個小的失誤都可能影響整個計劃,我沒功夫陪你練兵。」
「這次我真的很有誠意,我知道自己並不聰明,但我會努力的。你也希望我將來能代替你留在J市吧!必竟沒人接手的話,你想離開同盟根本沒有可能。」
許致恆嗤笑一聲,「代替我?你?想法不錯。」
「……」韓鈺抿著嘴唇不說話,也不離開,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走之勢。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許致恆揉揉太陽穴妥協道:「寫一份個人簡介給我,寫清你這些年都受過哪些教育,經過哪些培訓,完全過哪些任務,擅長什麼,短板又是什麼,做人信仰、底線,總之越詳細越好,明天早上交給我。」
安排完韓鈺,許致恆扯著脖子喊阿怪。
韓鈺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我想加入你們。」
許致恆最怕的就是韓鈺的死心眼兒,他這人做什麼都是死心眼兒,認準了就一條道跑到黑。
嘆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地道:「阿怪現在幫我處理一些個人的私事,與同盟無關,其中涉及我的私隱,所以不方便你參與。另外,如果你不寫好份簡歷,我都不知道你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我又怎麼知道你可以幫我做什麼呢?」
「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嗎?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
「可我調過來時,上頭已經將我的詳細資料給你了呀!」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當時許致恆對上頭調這麼個半調子給他意見很大,所以資料看都沒看,就丟到一邊去了,現在早就不知道被他擺在哪兒封塵了。
「讓你寫,你就寫,連無條件執行你都做不到,其他都免談。」
阿怪看著韓鈺垂著頭離開,低聲對許致恆道:「你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許致恆白了他一眼道:「我對你更嚴厲,如果三天內你再搞不定林氏的事兒,你就給我打包回香港。」
阿怪扁扁嘴,「那其他事兒是不是都不用管了?」
「你手頭兒還有其他事兒嗎?」想假裝忙,沒門兒。
「不得和張曼簽約嗎?還有虎虎生威那邊帳我一直在看,目前還沒看出問題處在。」
「張曼是誰?」許致恆檢索了一下記憶,並沒有這麼個人。
「不是吧?人家怎麼也算是與你在帝豪酒店共度過良宵的人,你連名字都沒記住?」
「哦,我就沒問她。」許致恆說得理直氣壯。
阿怪用一種「算你狠」的眼神看著他
「人家可是打電話問過我好幾次了,你當時可是當著一眾媒體的面兒宣布簽她做代言人的。」
許致恆搓了搓臉,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只不過最近一忙,把這事兒給忘了。
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那就簽吧!搞個新聞發布會,高調點兒,定好時間我也出席。這事兒你讓韓鈺去辦,他不是想做事兒嘛。你還是全力幫我把林氏的事搞好,不用這麼小心,不怕他們發現端倪。我現在還怕他們發現不了呢。」
許致恆接著道:「至於虎虎生威帳目的事,你就這麼看明帳,想看出問題太難了,不如想辦法把那本暗帳找出來。今晚正好就是個機會。虎虎生威的總會計師丈母娘今天八十大壽,全家去了酒樓。咱們要是現在去他家書房看看,說不定能有發現。怎麼樣?」
阿怪想說:他可以拒絕嗎?這人幹嘛總想去摸老虎屁股?不危險的事不做。
……
這次韓鈺處理簽張曼做代言人的事情處理得格外認真,經過他這麼長時間對許致恆的觀察發現這個人做的任何一件事即使表面看起來再無理,其實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所以,雖然他還不太明白許致恆真正的用意,但還是不遺餘力去努力做好這件事。這是他向許致恆展示自己能力的一次機會,他絕不會放棄。
韓鈺將新聞發布會最終選在了帝豪酒店的報告廳這個顯得有點兒意味深長的地方。
當他把這個想法彙報給許致恆時,許致恆的眼睛閃了閃,劃過一抹讚許,隨後淡淡地道:「到場媒體方面你多考慮考慮。」
待韓鈺走後,許致恆從抽屜里拿出那份韓鈺交上來的那份個人簡介,認真的翻了翻,然後重新放抽屜。
在許致恆的提點下,新聞發布會上雲集了財經、娛樂、八卦各版塊的各路記者,不僅如此韓鈺還花錢買了不少假粉絲拿著鮮花,禮物,宣傳名牌,擠在報告廳外,一個不入流的模特簽約,生生被韓鈺搞得象是影后駕到一般隆重。
許致恆一身銀灰色高級定製西裝攜著同樣穿著高定小禮服的張曼,在一片閃光燈的追逐下進入報告廳。
新聞發布會的內容很簡單,不過是宣布簽約張曼作為公司宣傳的代言人,拍攝公司宣傳廣告。
整個發布會的看點都集中在張曼那火爆的身材、二寸長的事業線,以及她與許致恆之間甜到膩的眼神交流上。算是給在場記者提供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許致恆在現場臨時加戲,宣布將聘請知名導演為恆升執導這一次的廣告拍攝。
現場氣氛一下子被推向一個高氵朝,畢竟炒身材,炒緋聞這些記者早就斯通見慣,並不新鮮。但一個不入流的模特為財務公司拍廣告竟然揚言要請知名導演,這就有點兒意思了。什麼樣的導演會自降身份接拍這種廣告呢?
記者紛紛就導演的身份提問,許致恆只是神秘地一笑,邪魅的吐出兩個字:「秘密。」
「許總,你這不會是炒作吧?」這種事情在娛樂圈也很常見。拿請知名導演做噱頭,炒一輪新點,然後不了了之,到最後,最多以導演檔期出現問題作為解釋也就算了。
沒想到許致恆直接就承認了,「當然是炒作,我搞這整個發布會不都是為了炒作嗎?」
「那您剛剛提到的所謂請知名導演,也不過是個幌子了?」記者再次提問。
「您這樣算不算愚弄大眾?」
「幌子?我可沒這麼說。各位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可以保證執導這次廣告的一定會是一位有名氣有份量的導演,絕不失言。自打嘴巴的事情我許致恆不會幹。」
明明是他誤導記者在先,卻說的好象是記者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一般。
許致恆象是專門為這種場合而生的一般,表現得淡定從容,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吊起記者的胃口。
「那麼對於這位導演的身份您可不可以透露一二?」
「國際知名。」許致恆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還可不可以多透露一點兒給我們?」
「出於保密理由,暫時只能說這麼多。不如大家關注一下我們的女主角,她今天這麼漂亮。」許致恆深情款款的望向身旁的張曼。
「那麼請問許總,你為什麼選擇張曼小姐作為這次的代言人呢?」
許致恆想了想道:「喜歡嘍!」
「您的意思是這一決定完全是出於您個人的喜好?」
「講笑。我選擇張曼小姐,因為她可以代表未來恆升財務所要為公眾展示的形象。」
「那您心目中的恆升財務的形象定位是怎樣的?」
許致恆突然輕笑一聲象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接著道:「我想是罪惡。」
所有人都吃驚且不解地望著他,誰會把自己的公司品牌定位為罪惡呢?
「金錢是罪惡、美女是罪惡、野心更是一種罪惡,而這一切只要你合理利用恆升財務的幫助,都可以實現。難道你們不這樣認為嗎?」
記者鬨笑著記下他的話,這算是流氓爆金句嗎?
待記者還要提問,許致恆笑道:「好啦,我今天已經說了夠多了,咱們還是把時間留給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吧!」
記者慣例的問了張曼對於這次合作的看法,以及她未來的工作計劃等問題。
張曼答得很得體,也很常規,中規中矩,並沒有太多話題性,無非是感謝許致恆的賞識,會全力完成這次的拍攝。除了不時俯身大秀事業線,就再無看點。
最後有記者問了她和許致恆的關係,張曼笑得甜美,與許致恆對視了一下,象是徵求他的意見,然後在他眼神的肯定下,大方答道:「我想是互相欣賞吧!」
記者再問時,她便道:「私人的事情今天不答,請大家關注我的作品吧?」
又是一個老套路,但又給了記者留了大做文章的空間。只是台下記者很想問一句,你有作品嗎?你以為是什麼人都可以說這句話的嗎?
許致恆卻覺得張曼膚淺的恰如其分,從報告廳出來,他低聲和阿怪道:「人選的不錯。」
「你不開娛樂公司可惜了。」阿怪小聲道。
「等有時間開一個玩玩。」許致恆笑著小聲道。
發布會後在帝豪的宴會廳里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宴會,除了宴請到場的記者外,還有恆升的員工,以及張曼所在模特公司的一些模特。
雖然只是一個內部的小型宴會,但抽獎、遊戲、表演,每個環節韓鈺都照顧到了。許致恆拿了兩杯香檳走到韓鈺身邊,遞給他一杯,向他舉了舉酒杯,做了個敬酒的資態,「幹得不錯,是我的風格,夠浮誇。」
韓鈺銜了一口香檳,沒說話,這次活動他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在不知道許致恆目的的情況,他按著許致恆一貫的行事作風,盡量擴大活動的影響力。
許致恆也知道一貫務實的韓鈺能做到這一步確實不容易,聽阿怪向他彙報說,就連今天張曼身上穿的那件華麗又曲線畢露的禮服都是韓鈺親自選的。
「導演你有人選了?」韓鈺低聲問。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唯獨這件事他全不知情。
許致恆在心裡感嘆,這孩子還是太耿直啊,自己哪有那美國時間找什麼導演啊!
「沒有。你去找。」
聽到許致恆的話,韓鈺一個頭兩個大,讓他上哪兒找一個知名導演啊!
許致恆看了他一眼,「我說國際知名,你又不一定真要找一個奧斯卡得主。」
韓鈺心道,就是金像獎、金馬獎、甚至金雞獎,那也沒戲啊!
阿怪從他們身邊經過插嘴道:「金酸梅獎也未嘗不可啊!」
許致恆和阿怪兩人會心的大笑。
韓鈺卻有些一頭霧水,這兩個都是什麼人啊!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了,連自成一家的規則好象也沒有。
許致恆拍了拍韓鈺肩道:「把思路打開,腦洞開大點兒,你會有辦法的。」
阿怪也跟著打趣道:「我看好你喲!」
許致恆瞪了阿怪一眼,「阿鈺的事兒辦得不錯,我讓你辦的事呢?」
阿怪縮了縮脖子道:「明天下午,明天下午一定辦妥,你就等著出席林氏的股東大會吧!」
韓鈺聽了這話兒,不由得大吃一驚,許致恆口中的私事,是去搞林氏?
許致恆掃了一眼他的表情,並沒多做解釋,反正這事兒馬上全J市的人都會知道。到時一定很有意思。臉色難看的也肯定不止韓鈺一個。
「你嫂子現在在做什麼?」轉過頭問阿怪。
阿怪搔搔頭道:「嫂子下班后和費總去吃牛排了。」
許致恆皺皺眉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又是牛排?」
阿怪真不想參與這類的事兒,感覺很危險,但該彙報的還是不得不彙報。
「費總下午打電話到公司,他讓我轉告你,這是他送你的人情。」
許致恆冷哼一聲,幹了手中的香檳,香檳杯往侍者的托盤上一擺,轉頭道:「走咱們找小姐姐們玩會兒去。讓記者朋友們好好拍拍照。阿鈺你也得去。」
依舊是黑鳳梨餐廳,費亦凡紳士地幫米洛拉開座椅。
「我對西餐沒什麼研究,就知道這家,你不會嫌我悶吧?」
「怎麼會?同一家餐廳也可以試不同的菜色嘛!」
「可威靈頓牛排是他們特色,你真的要放棄?」
米洛翻著菜單道:「總要做新的嘗試嘛!不試過怎麼知道沒有更好的。就算是權威評價也不能盡信,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什麼最適合自己只有自己最清楚。」
「許總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嗎?」費亦凡突然問。
米洛彎了彎唇,「Maybe。要試過才知道。」
「聽你的語氣,不是很有把握啊!這是不是表示我還有機會?」
米洛翻菜單的手頓了一下,跟著翻到下一頁,看著菜單,看似漫不經心地道:「我雖然還不確定這家餐廳的威靈頓牛排是不是最合適我,但我很確定我不會嘗試這道香蒜烤三文魚。」
看似在說餐單,實則把費亦凡拒絕得死死的。
「香蒜烤三文魚不好嗎?」
「當然不,見仁見智,。我只知道它不合我的口味,但換個人可能會視為人間的珍饈美味。口味是很個人的東西。」
為什麼還總要不死心的問這種問題,費亦凡自嘲的笑了笑,招手示意侍者過來點餐。
「我要燒羊架。」米洛合上菜單,身體微微前探對費亦凡道:「咱倆點一份彩虹沙拉,怎麼樣?」
「可以。」費亦凡也合上菜單遞給侍者道:「一份彩虹沙拉,再給我一份香蒜烤三文魚。」
「要不要喝點兒酒?」他問米洛。
米洛隨即想到之前許致恆說不讓自己喝酒的事,搖了搖頭。
菜很快上來。
費亦凡一邊切著三文魚,一邊道:「恆升今天搞新聞發布會,你知道吧?」
「嗯哼。」米洛正在專心的切割羊架,羊架烤老了,肉質有些硬,切起來不太順手。
費亦凡望著她道:「不會不開心嗎?」
米洛低頭專心和羊架搏鬥,沒有馬上回答。
「你真不要試試我這份烤三文魚嗎?至少切起來很輕鬆。」
米洛拿著刀的手因用力微微有些泛白,「不要,我自己點的羊架,跪著也要吃完。」
費亦凡無奈地笑,他們真的是在討論這頓飯嗎?
「我來幫你吧!」費亦凡端過米洛的那碟羊架,「你先吃著沙拉,我很快就好。」
很快羊架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肉重新擺在米洛面前。
「雖然是你自己的選擇,但都可以請朋友幫忙的。」
「謝謝!」
「你」費亦凡指了指嘴角,示意米洛的嘴角沾了沙拉醬。
米洛拿起餐巾擦著,「這裡嗎?」
費亦凡搖了搖頭,欠起身,拇指輕輕撫過米洛的唇角,目光稍稍轉動瞄了眼餐廳的某個角落,嘴角勾了勾,坐回座位的同時,將拇指放起自己嘴裡吸吮了一下。
米洛看到他這個曖昧的舉動,臉色微紅,垂著眼帘不敢看他。
與此同時,許致恆正在帝豪酒店與張曼為酒會領舞,秒殺了記者無數的菲林。
「有點兒技癢,我們也加入吧!」阿怪揚頭喝了手中的紅酒,拋下身旁的韓鈺走去請美女跳舞。
韓鈺猶豫著,掃視了一眼宴會大廳,此時一個紅裙的模特與他的目光交投,沖著他笑著舉了舉酒杯。
就她吧!韓鈺抿了口紅酒走了過去。
很快舞池裡聚起十幾對男女,跳著優美的華爾茲。
玫瑰莊園。
司徒騰看著李明遞過來的照片。
「這幾張是最新的。」李明指著其中幾張道。
照片里許致恆與張曼並肩而立,微側著頭,兩人的目光交匯,氤氳著曖昧不清的情愫,下一張是兩個人相擁而舞的照片,嘴角含春,身體緊緊貼合。
再往下,是米洛與費亦凡在餐廳的照片,他為她拉座椅的、兩人含笑聊天的,而最刺目的是幾張連拍,他幫她擦嘴角,然後把手指放進自己嘴裡,米洛含羞垂頭。
司徒騰已經沒心思看下去,將照片丟在桌上,抬頭望了李明一眼道:「你不是說他們感情很好嗎?現在看起來是各有各精彩啊!
「這一點確實有點兒奇怪,根據咱們調查,這個米洛從上學時就品學兼優,至今就正式交過一個男朋友,後來男友劈腿與她的同學結婚。除此之外,她就只和許致恆一個異**往甚密。許致恆經常出入她家,兩人的關係最近更有突飛猛近的進展。」
李明從一堆相片里翻出幾張米洛和許致恆一起的照片,其中一張許致恆正站在米洛卧室的窗外,而米洛則站在窗戶裡面。
「你看,許致恆還曾經不止一次爬窗進入米洛的卧房過夜。怎麼看兩個人的關係也不簡單。我還是覺得許致恆對這個米洛是不同的,這可能是咱們唯一可以利用的他的軟肋。」
司徒騰又翻了翻那堆相片,有許致恆在醉愛抱著各色美女的,也有米洛和紀律一起喝酒擼串的,還有韓鈺手捧鮮花遞給米洛的。
司徒騰指著韓鈺道:「這個人不是許致恆的助理嗎?」
「是。所以我覺得這些很可能都是障眼法。你看米洛接觸的人不是公司同事就是姓許的人,根本說明不了什麼。而姓許的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摟幾個小明星,根本不算什麼。可米洛不同,可以說是他交往的最正經的女人。」
司徒騰又看了看桌上鋪開的照片,從中拿出了費亦凡與米洛在餐廳的照片,細細端詳了一會兒道:「繼續找人跟著吧,我倒是覺得凡子對這個米洛很有意思,那眼神騙不了人。說不定這個女孩兒對我們的用處還不止控制姓許的那小子那麼少。」
李明與司徒騰對視了一下,瞭然的相視一笑。
司徒騰又低頭凝視著照片中的米洛,總覺得這女孩兒看起來有些眼熟,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他應該和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沒有交集,大約是錯覺吧!
將照片丟在桌上,抬頭問道:「除了這些,姓許的小子,最近還有什麼動作嗎?」
李明向前一步,壓低聲音與司徒騰耳語了一陣。
司徒騰的表情複雜,眸光微縮,……
玫瑰園裡,Elena趁著夜色潛到一輛銀灰色轎車跟前,爬低身子,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小姐,你在幹什麼?」阿豹蹲在Elena身後低聲的問道。
Elena回頭,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對阿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回過頭繼續在車底部的位置摩挲著。
「你想給李先生的輪胎放氣?」阿豹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嗯。本來我是想剪了他的剎車,可想想他雖然討厭,但也不至於要他的命,而且他要真死了,我也跑不了。」放個氣,惡作劇一下,不算過分吧?
阿豹看了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道:「你這樣不行,一會兒他出來一開車就會發現輪胎沒氣,到時最多在這邊住一晚。而且先生知道了這事,用腳趾想也能猜出是你乾的,你還得禁足。」
「那怎麼辦?」
「你讓開,看我的。」
阿豹分別在一前一後兩個輪胎前搗鼓了一陣道:「行了。現在車胎在緩慢放氣,他走時還不會有問題,等車開起來,放氣迅速會自然加快,等他開快速公路上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到時就算換胎,車上也只有一個後備胎。今晚他肯定要被困在公路上了。」
Elena高興的拍了阿豹一下,「行啊!你太厲害了!」
一時興奮聲音有些大,阿豹忙伸手握住她的嘴。
這時主樓的大門「吱扭」一聲打開了,燈光灑進院子,一個人走了出來,跟著門又從那人身後關上了。是李明。
阿豹拉著Elena爬低身子,沿著圍牆邊,悄悄閃進輔樓,以最快的迅速回到他住的房間,將房門反鎖后,閃到窗邊,用手指將窗帘挑開一個縫隙向外看了看。
很快,一陣汽車啟動的聲音傳來,阿豹送了口氣,小聲道:「他走了。」
Elena因為緊張臉上微微泛著紅暈,燈光下一雙大眼睛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華,「你確定沒問題吧?肯定能讓他在公路上喝幾小時西北風?」
「嗯。」阿豹點了點頭,「小姐,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李先生,一定要整蠱他?」
Elena歪著頭道:「你不覺得他長得象格格巫,特別的討厭嗎?一看就是個大反派。」
阿豹不知道誰是格格巫,不過她的意思他明白,微微點了點頭。
「你連原因都不知道,就肯幫我。阿豹,你真夠意思!」
Elena的手拍在阿豹的肩頭,一時興奮力氣有點兒大,又剛好打在他的傷口上。
阿豹倒吸了一口冷氣。
Elena這才意識到阿豹身上還帶著傷,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因為她而受的一百鞭啊,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阿豹微微向後退了半步道:「沒事兒,早好了。」
「我不信,你讓我看看。」Elena說著就撩起阿豹的黑色T恤衫。
朱古力色的緊緻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平坦的小腹、肌理分明的人魚線,燈光下顯得越發誘人。
Elena下意識的作了個吞咽的動作,眼睛發直,盯著阿豹的腹肌怔愣住了,還真是極品!
「傷在背後。」
「啊?…哦!」Elena回過神,臉「騰」的一下紅了,「行了,行了,你說好了就好了吧!我走了。」
捂著緊速跳躍的小心臟,Elena頭也不回的跑了……
塗明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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