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想和你一起
深夜。
「叩,叩,叩。」
一陣來自玻璃窗的敲擊聲,細碎富於節奏,喚醒了本已酣然入夢的米洛。
不是很確定的揉揉迷濛的睡眼,側耳細聽。
「洛洛。」幾不可聞的呼喚從窗外傳來。
米洛一咕嚕翻身下地,拋起窗帘,就看到許致恆一張宛如刀削的俊臉,嘴角翹成好看的45度,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打開窗戶,一拳捶過去,「你怎麼又爬窗?」米洛嬌嗔道。
「你想謀殺親夫啊,快扶我進去。」說著,手搭在米洛肩上,邁腿進了屋。
米洛掃了一眼他動作有些僵硬的右腿,「腿怎麼了?」
許致恆半卧在床上,頭枕在床頭,拿出支煙叼在嘴上,「不小心扭了一下。」
「該!看你還爬窗?」米洛站在床前責備的瞪了他一眼。
他的手攬住她,頭靠在她的腹部,「總是想見你,怎麼辦?」
米洛拿走他叼在嘴上的煙,丟到一邊,「腿到底怎麼回事兒?」他不是會這麼不小心的人。
許致恆揚著可憐巴巴的臉,扁扁嘴,「上天台的樓梯太黑了,一不小心就……」
米洛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認識他十幾年,他身手有多敏捷她很清楚,他會上樓梯扭腳?
「洛洛,我腳痛。」
許致恆賣得一手的好萌,成功的轉移了米洛的注意力。
「我看看。」蹲在床邊,撩起他的褲腿,露出他的腳踝,腫得高高的,一片紫紅色的瘀青。
米洛起身去拿藥箱。
許致恆利索的坐起來脫鞋除襪,米洛再回頭時,他已經連褲子都脫了,光著兩條長腿靠在床邊,眼冒精光,沖她呲著牙笑。
米洛瞟到他某處的高聳,頓時想把藥箱砸他臉上。
藥箱往他懷裡一推,「自己上,上完快走。」
許致恆接過藥箱,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伸手一把拉過米洛,翻身壓了上去。
「許致恆!」米洛氣得連名帶姓叫著他。
「是你讓我自己上的。」手做亂地順著米洛的睡裙向上,唇急切的落在她的頸上。
「你!」讓他上藥,他上的是什麼?「別鬧!」
「我沒鬧,我很認真。」
他灸熱的唇不斷在她身上輕啄,吮咬,帶著酥麻的觸感,一寸寸掠奪,擊退她理智,帶著她一起沉淪起伏。
夜色撩人,空氣中的粗喘、嚶嚀火辣燙人……
驟雨初歇,許致恆的手環在米洛腰上,下巴抵著她的頸窩,呼吸尚有些凌亂。
「洛洛,今天的發布會明天的八卦新聞會大肆報道。」
「知道。」從知道他要簽約張曼開始,她就料到了。
「你不生氣嗎?」許致恆大半個胸膛壓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不想錯過她哪怕一閃即逝的情緒。
米洛低垂著眼帘,閑閑地道:「今天晚上費總請我吃飯了。他好象還是有點兒喜歡我。」
「嗯。」他聲音低啞,帶著幾縷不快。雖然早已經知道,但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可這並不是我主動招惹的。我也控制不了。」
「我知道。」許致恆翻身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
「那你會生氣嗎?」米洛側過身望著他。
許致恆扯了扯嘴角,「呵,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講究方式方法啦!」
學會和他轉彎抹角了。這不就是告訴他,她生氣了!不論他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她還是會不高興。而且,他說什麼都沒用。
「致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許致恆側過身,伸手將她臉頰上沾著的碎發捋好抿在耳後。
他單手支著頭,凝視著她,「生活上,我只愛你一個,沒有欺騙,沒有隱瞞,就你一個;工作上,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事危及到我們的感情,只要你能相信我。」
他在避重就輕,但她沒打算就此放過,「你做的事很危險嗎?」
「……」說沒有,算不算騙她?
「那你可不可以不做?」
「洛洛,我會處理好的,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得娶你呢!」
米洛垂著眼帘沉默了片刻,從床上坐起身,拿了睡衣套上。
「洛洛,你……」許致恆的心一下子慌了,她這是生氣了?他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下床。
米洛回過頭,聲音很淡地說道:「你的腳還沒上藥呢,我幫你。」
米洛撫開他的手,下地從床尾繞到許致恆那邊,打開藥箱找出藥酒,視線落在許致恆受傷的腿上。
「我自己來吧!」許致恆握住她的手。
「致恆,我想幫你。」
她看的出他不是剛剛上來找她時受的傷,以腳踝青紫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之前一兩個小時的事。他到底去幹什麼了?為什麼要瞞著她?以她對許致恆的了解,這件事一定很重要,而且存在一定的危險,所以他不想讓她知道。
「洛洛,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全部處理好。你等我。」
「致恆,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一個人處理好所有的事,而我等在一邊享受成果。兩個人在一起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想和你一起面對,象我們以前一樣。」
以前,他們一起對付校園的惡霸,一起想辦法,一起行動,有危險了一起打一起跑,失敗了再一起重新想辦法。所以他們有自己的逃生路線,有安全屋,有老地方,更有堅不可破的情誼。
她希望能和以前一樣站在他身邊,而不是躲在他後面。
「洛洛。」許致恆輕嘆,她的意思他又怎麼會不懂。
……
翌日。
許致恆拐著腳來到阿怪的閣樓。
「你到底什麼時候換房?找個有電梯的。」
阿怪扁扁嘴,想反駁,但看了看他腫起的右腳,垂下了頭。
「老大,昨天對不起。」因為他的疏忽,老大才會受傷。
許致恆拉了椅子坐下,「算了,誰能想到他把家弄得比大英博物館的安保系統還嚴密,這次是我太心急了。」
這件事上,他們兩個人確實都太大意了,誰也沒把一個小小的私人住宿當回事兒,直接就踩起那人家裡。可誰能想到一個虎虎生威的財務總監,家裡卻布滿高科技的安全監控設施,不僅紅外線報警網設得比蜘蛛網還密,還有不少具有攻擊性的防禦裝置。
現在細想起來,兩人的行動堪比盜墓。在他們完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誤觸機關基本上是在所難免。只是這次打草驚蛇后,想再進去偷帳薄恐怕會更難了。
「都怪我太不小心。」
昨天在他們好不容易穿過紅外線報警網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阿怪不小心觸動了一個攻擊系統,一排箭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射了出來。許致恆眼急手快拉開阿怪,帶著他從大廈的窗戶離開,不過他自己在拉開阿怪時因為心急重心不穩崴了一下。
當時阿怪聽到他悶的「唔」了一聲,也沒太放在心上。只到他們安全到達停車場,他才發現許致恆的腳傷了。
「算了,東西沒到手,咱們就再想別的辦法,總有方法的。」
許致恆給自己點了支煙,想了想道:「你給我好好查查那個財務總監,最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清楚。」
阿怪點頭答應著。他知道老大心急解決了手裡的事情,但好象他又拖了後腿了。現在他只能想辦法立功贖罪了。
「哦,對了,老大,你以後別再爬牆找嫂子了!」阿怪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還沒彙報。
許致恆一驚,瞪著阿怪道:「你又黑了米洛家門口的監控了?」
阿怪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為了盯著嫂子,是盯著丁天一那班人的時候發現的。你也知道自從上次咱們去天天汽車敲山震虎之後,他們就不敢再跟著你,但一直有輪流監視嫂子。」
他從電腦里調出一些畫面給許致恆看,「我昨天發現他們開始延長了監控的時間,以前至多呆到晚上十點沒動靜,他們也就離開了,可是昨天整晚都有人在嫂子樓下。」
許致恆倒吸了一口涼氣,所以他昨晚幾點上的米洛那裡,幾點離開的,對方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
可是為什麼會延長臨控時間呢?那他之前一直保持著緋聞的熱度,甚至連費亦凡都口口聲聲打著送他個人情的旗號請米洛出去吃飯,這些轉移對方視線的小動作都被看穿了?
還是說這只是對方行事謹慎?可偏偏對方第一天加強監控自己就送上門去了。
許致恆煩燥地敲打座椅扶手,閉目凝思。
他還是把米洛徹底卷進來了,看來自己還是太自負了,以為用些小手段,就能把她保護好。輕敵了,還是輕敵了。
他又想起昨晚米洛說的話,她說要幫他,要和他一起面對。他何嘗不明白她的想法,先不說同盟的任務是需要保密的,單是任務本身可能涉及到的危險,他也不樂意讓她參與其中。
可是,現在形勢有變,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讓她清楚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對她來說更安全呢?
哎!再想想,再想想吧!但無論如何,儘快解決了手頭上的事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到時他就可以和洛洛去大溪地,或者隨便找個小島,每天躺在沙灘上吹海風,曬太陽,吃海鮮,再生夠一支足球隊的孩子……
他一定要儘快。
許致恆睜開眼,「林氏那邊我記昨你說今天有結果?」
阿怪從電腦屏幕中抬起頭來,「截止到剛剛,你已經擁有林氏5%的股份,雖然不是很多,但已經足以讓你大搖大擺去參加林氏的股東大會了。而林凡的走私醜聞,會在今天下午全面爆發,林氏為了安撫股民情緒,穩定股價,估計不出三天就會召開股東大會,對事件做出解釋。到時,就是你出場的好時機。」
許致恆一直蹙著的眉頭終於慢慢舒張開,總算是聽到一個順氣的消息。
一陣手機震動,他拿起電話,是韓鈺,最近他的工作熱情高漲,天天都纏著自己不是彙報工作,就是要求負責熱的工作。
「許總,您今天怎麼沒到公司?我想和您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果然。
「阿鈺啊,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你做得很好,我給你放半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也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嗎?」
「可是,我不累。」韓鈺在電話里說。他想將勤補拙。
MD,我累。
「今晚,醉愛,咱們在那兒見。」許致恆揉了揉眉心,掛了電話。
「韓鈺?」阿怪問。
「嗯。」
「你這算是陪太子讀書嗎?」
「什麼意思?」
阿怪上下打量著他,確定他不是在裝傻之後,略帶驚訝地道:「你不會是沒看過上頭傳過來的關於他的資料吧?」
「沒有啊!一開始懶得看,後來是找不到放哪兒了,就沒看。怎麼了?」
「他是熊尚善的兒子啊!」
許致恆身體僵了一下,「熊尚善?同盟主席熊尚善?」
阿怪白了他一眼,「還能有第二個熊尚善嗎?熊尚善雖然一直獨身,但她早年交過一個男朋友,聽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只可惜後來在一次仇家追殺中,為了保護她中槍身亡。韓鈺就是她和那個人的兒子。」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上頭傳過來的資料一向只會給直屬上司,阿怪不可能知道。
阿怪笑了笑道:「我那天去你家,在你書房的櫃底看到他的資料,就順便掃了一眼。資料我已經給你放回抽屜了。」
「我記得我書房一直都是上鎖的吧?」
阿怪搔搔頭,訕笑。正因為鎖了才會想進去嘛,人家可是個好奇寶寶。
許致恆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手撐在太陽穴上道:「我怎麼沒聽說過熊尚善還有個兒子?」
「以前一直沒公開啊,其實現在也不算正式公開。不過韓鈺的資料上母親那欄確實寫的是熊尚善。這也算是低調公開吧!」
「當初韓鈺出生時,她剛剛創立同盟,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她隱瞞了孩子出生的事情,悄悄讓人把他送到外國,後來安排他回國入伍,這些年都保護得很好。所以一直沒有幾個人知道。直到去年底退伍才回到同盟。他在同盟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到J市攜助你。你還不是名副其實的陪太子讀書。」
許致恆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情況不可能也寫在我那份資料里了吧?」這傢伙肯定又利用黑客技術潛入同盟的內部系統了。
阿怪「嘿嘿」的笑。
許致恆抬腿踢在阿怪的轉椅腿兒上,「你他媽還是太閑,給我滾去幹活兒去。」
阿怪撇撇嘴,把座椅滑向電腦前,手指大力敲著鍵盤,發出「啪啦,啪啦」的響聲。
許致恆瞪著他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往外走。
「唉,大哥,你又去哪兒?」中午都沒到,別再和我說接嫂子。
「看跌打。」
……
何畢沒想到有一天韓鈺會這麼正式的約他見面,地點就定在了他醫院附近的咖啡廳。他如約前往,咖啡廳的門上掛著銅製的風鈴聲,一推開門就發出「丁丁當當」的響聲。
聽到聲響,早到的韓鈺掀起眼帘,抬手向剛剛進門的何畢示意。和一般來咖啡廳的人不同,他選了離落地窗最遠的角落位,有一種離群索居的味道。
何畢向跟著過來的服務生點了咖啡,有點兒自嘲地道:「和男人單獨出來喝咖啡,我還是第一次。」
韓鈺低頭攪著咖啡,他是個不擅言詞的人,對於這樣的調侃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何畢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咖啡上來,他抿了一口也就開始直奔主題,「你找我是因為露露吧?」
韓鈺沒否認,直接道:「我想知道她母親的病情。」
「這樣的話,你沒必要約我出來,在醫院的辦公室,我也很樂於回答你這個問題。」
韓鈺沒說話,耍嘴皮子,他不是何畢的對手,也沒這個必要,他靜靜的等何畢說下去。
果然,何畢等不到回應,無趣的聳聳肩道:「急性心肌梗塞,入院時心肌缺血嚴重、出現嚴重心律失常,採用直接PCI介入治療,治療過程中我發現有一條主動脈阻塞達到90%以上,所以我安排做了搭橋手術。目前恢復情況良好,這周可以出院了。」
韓鈺點了點頭,「那後期恢復需要注意什麼?」
何畢嘆了口氣,他真覺得這種問題沒必要單獨叫他出來談,「她這個病的主要誘因是勞累,精神壓力過大。今後多在這些方面注意吧!放鬆精神,合理安排作息,注意休息和營養。」
韓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去她家裡看過了,她家裡好象很困難。」
所以呢?何畢有些無奈地瞟了韓鈺一眼,「我會向院里申請幫她做費用減免。」
「費用我會負責。」
「那還有什麼問題?」
「我去過她家,她還有一個弟弟看那樣子智力不是太正常,而且四肢的運動好象也有問題。我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病,但看起來需要人長期照顧。」
何畢點了點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不過他還是老實答道:「我好象聽人說過她有個腦癱的弟弟。」
韓鈺的眼中閃過訝異。
何畢扯起嘴角道:「你可別問我聽誰的,說實話她們這些女孩子花了濃妝換了工作服,我根本分不清誰對誰。」
韓鈺想了想問道:「腦癱到底是怎樣的病?可以治癒嗎?」
何畢真的覺得很煩,醫學科普嗎?
「其實這些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自行百度,谷歌也行。我只能說需要不菲的治療費,耐心的照顧,而且治癒的希望渺茫。其實你找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對何畢突如其來的急燥,韓鈺顯得有些吃驚,愣了一下道:「我只想知道咱們要怎麼才能幫到她。」
「咱們?為什麼包括我?」何畢睜大眼睛盯著韓鈺,隨即好象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彎,嗤笑道:「你不會吧?我和她只是客人與服務人員的關係,在醫院遇到了就是醫生與病人家屬的關係,不過如此。」
「可你們……」不是睡過嗎?多關心點兒不過分吧!這點兒情份都沒有嗎?做男人不得負責嗎?
何畢發現韓鈺的大腦結構確實與他的很不同,這種腦迴路,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思考問題的。
「呵,我說你差不多天天在醉愛看到我,應該也知道我幾乎每次都會帶走一個姑娘,她們之中十個有八個和我說是因為家庭困難才做這行,我管我管得過來嗎?魚水之歡,各取所需,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韓鈺徹底呆住了,他知道他來錯了,更想錯了。何畢和許致恆是一樣的人,他們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分成很多層次,每個層次要怎麼對待,他們分得很清楚。而其中有一個層次是他沒有的,那個叫逢場作戲。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老實說何畢覺得自己和韓鈺根本就來自兩個不同的星球,語言不通無法溝通。
「你怎麼能分得這麼清楚?」
何畢笑得有點兒蕭索,「你就當我沒有心吧!」
他真的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毛爺爺放在桌上,何畢請的咖啡,他自問消受不起。
……
與此同時,許致恆躺在水鄉情足療館的按摩床上,閉目養神。按摩師看著他腫起的右腳很是為難。
「開始吧!」許致恆閉著眼睛說道。
「可您的腳……」
「我相信你們有辦法。」許致恆的態度不容人拒絕。
跌打館人太多,而且環境和味道他都不喜歡,最後就來了這裡,不都是幫人推骨按摩嘛,應該是一個意思。而且他現在很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安靜安靜,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這樣才不會做錯決定。
按摩院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在許致恆辦了張萬元的VIP會員卡后,找了一個學過醫的按摩師,點了香蕉,拿著雲南白藥,認真的對他傷了的腳好一陣治療。
1小時的又搓又按后,許致恆躺在按摩床上睡著了,等他神清氣爽的醒來,看看時鐘指向五點。
恩,是時候接洛洛下班了。
他想好了,他要有選擇的向洛洛說明情況,在不影響同盟的保密要求下,盡量向她說明情況,讓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這樣,她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他的女人可不是個軟肺子,絕對不會是他的軟肋。她絕對有能力和他一起並駕其驅。
他期待著和她雙劍合碧。
塗明心說:
感謝Elena的紅酒。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開始加更。加!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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