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魚咬鉤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
「正常商業決定。我看好林氏未來五年的發展,所以打算投資到林氏,不行嗎?」
「通過打壓股價的方式投資?」
「我壓得低,就炒得起。對於你和我這樣的人來說,這是什麼大事嗎?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手裡沒有幾個利好,準備隨時托起林氏的股價,還要我出手。」
「是不是所有事在你眼裡都是一個遊戲?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散戶的利益?」
「他們不放手裡的股票,不就不會賠了?其實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扮什麼道義,別告訴我這兩天和我一起趁低吸納林氏股票的人不是你。大家做著同樣的事,誰又比誰高尚?」
「我那是為了保護林氏不被外人惡意收購。」
「那你不用林氏的名義買?三少,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林氏眸光暗了暗,「你到底想幹什麼?」
「放心,我對林氏沒興趣。實說了吧,一呢,你家老爺子惹了我,我給他添點兒小堵;二呢,我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讓魚儘快上鉤。我早點兒完全任務,大家都開心不是嗎?」
「你有把握?」
「這樣吧!咱們打個賭,三天。三天之內,魚不上鉤,我手裡的林氏股份全部無償過戶給你;三天之內,我要是成功了,你想辦法把韓鈺給我弄走。」
「成jiāo。」林氏下車甩門離去。
塗明心說:
有讀者說節奏慢,我今天一天刪了改,改了刪,也還是這個慫樣子。很多情節因為以後我要用到,所以真的不能刪。我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攤子鋪大了,同時幾條線在並進,使專註男女主的讀者有些心急。總之,我努力改進吧!
第62章魚咬鉤了
許致恆隨手翻著韓鈺jiāo來的關於恆升企業宣傳廣告的策劃案,掀起眼帘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韓鈺,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他還真給自己找來一個國際知名導演,是一個在小型國際影展上獲獎的新晉導演,也算是揚威海外,勉強都當得起國際知名這四字。雖然許致恆想象的解決方案並非如此中規中矩,但對現在的選擇他倒並不介意。
他反而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你怎麼說服他的?」
「他在籌拍自己的獨立電影,需要錢。」
許致恆點了點頭,「錢能通神,不錯。」
還以為韓鈺那天被自己說上幾句會被直接打沉,沒想到轉過頭還知道自己努力,也算有些可取之處。
翻了翻廣告拍攝的策劃,許致恆眼珠一轉,這到是可以利用的機會。
合上策劃案丟在桌上,抬眸對韓鈺道:「我想就這些廣告拍攝搞一個宣傳酒會,導演、演員、劇組其他人員,你看著弄,最重要是搞大,把客戶、商界的朋友都請來,特別是同行,明白嗎?」
聽到同行,韓鈺的眼睛亮了亮,「明白。」
「不過,這個酒會我想後天晚上舉行,有沒有問題?」
難得許致恆肯把工作jiāo給自己,韓鈺一口答應了下來。
酒會定在帝豪宴會廳,米洛作為許致恆的女伴挽著他站在宴會廳門口,迎接來賓。米洛今天穿著一條luǒ色抹胸的魚尾裙,秀出小小的胸線,優雅中不失xìng感。
紀律請了設計部陳希做女伴,代表非凡機電出席,一見到米洛就打了個口哨,眼梢挑了挑,魅惑地在米洛耳邊道:「我現在開始追你,行不行?」
許致恆攬住米洛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佔有yù十足地道:「你沒機會了。這輩子,下輩子都沒有。」
紀律笑著挽了陳希離開,陳希回頭用嘴型對米洛說:「你真漂亮。」
米洛同樣用口型回了一個「你也是。」
這時,許致恆一直等的人終於到了,許致恆迎上一步,率先伸手道:「司徒先生,久仰。」
「許總,你好。」司徒騰伸手回握著許致恆,寬厚的手掌粗礪而有力。在與許致恆jiāo握時手上不動聲色的加大力度,許致恆有些誇張的蹙了下眉,倒吸一口冷氣。
司徒騰沒有在許致恆的手上感到任何回握的力量,便輕輕鬆了力道。那手握起來修長纖弱更象個女子的手。看來傳言說他是一個縱情聲色的紈絝子弟,一點兒不假,這身子弱得很,也就在女人堆里打個滾還可以。
米洛也向司徒騰微微頷首,然後向站在他旁邊的Elena笑著眨了眨眼。
「我來介紹,這是我侄女,司徒姍。這位?」
「我女朋友,米洛。」許致恆道。
米洛大方地主動伸出手道:「司徒先生,你好。」
司徒騰與米洛握了握手,視線始終在許致恆的身上,「許總的女朋友很漂亮。果然是男才女貌,一對碧人。」
「司徒先生謬讚了。司徒小姐才是天姿國色。」
司徒騰側過頭對Elena道:「姍姍叫人。」
Elena撇撇嘴,「嗨,許致恆、小洛,我們又見面了。」
「怎麼你們認識?」司徒騰明知故問。
許致恆點頭稱是。
「那正好,讓她們女孩子一起聚聚,許總咱們這邊聊聊我們男人的話題。」
許致恆揉揉米洛的頭髮,「我去去就來。」
「嗯。」米洛點頭應著,樣子有點兒呆萌。
許致恆用食指颳了下米洛的鼻尖,寵溺地道:「乖一點兒,不許喝酒。」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和司徒騰去了宴會廳一側的雪茄房。
兩人分坐在兩張歐式沙發上,各自點上雪茄。
司徒騰兩隻手指捏著雪茄猛吸一口道:「看得出,許總和女朋友關係還真好。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
許致恆漫不經心地道:「倒是認識了許多年,既然現在自己出來做生意就比不得以前,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女朋友,那些小模特玩玩還可以,出不得場面。名門千金咱高攀不起,想來想去,還是洛洛的家世正合適,米教授在商界也算是有些名氣。」
「男人有個賢內助,的確很重要,許總有福,不象我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司徒先生這才叫有福,男人最想要不就是自由嗎?」許致恆說著挑著眼角,邪邪的一笑。
司徒騰也跟著哈哈一笑,覺得兩人也寒喧夠了,便直入正題道:「前幾天許總大鬧林氏股東會的事,如今在J市可是傳開了,都說英雄出少年,真是勇氣可嘉。你這次可是把林孝天那個老東西氣得不輕。看來你與三少拆夥的事也勢在必行了。」
「拆是肯定要拆的,不然我也不會動手搞林家的股份,實話和你說,我這次借著林家股票波動,一轉手賺了不少,和林夕拆夥需要的資金一下子有了大半。有什麼爽得過用林家的錢來和林家的人拆夥呢?」
兩人相視大笑。
「你這招夠狠,夠絕,佩服佩服。」
「哪裡,這都是林夕他逼我的,以為我許致恆的臉是那麼好打的,真把我當成他林家的狗了?」許致恆忿忿不平地道。
司徒騰望了他一眼,將身子向前傾了傾,湊近許致恆低聲道:「你要想儘快脫離他,我有條財路可以幫到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魚終於上鉤了!許致恆掩住心中的竊喜,眼中閃過淺薄的貪婪。
「財路誰會沒興趣呢?只要司徒先生肯給機會。」
許致恆的眼裡司徒騰湊到許致恆耳邊一陣低語,許致恆聽得眼冒精光,頻頻點頭。
「司徒先生真的肯給我指這麼大一筆財路?」
司徒騰叼著雪茄,伸出一隻手道:「合作愉快。」
許致恆受寵若驚地與司徒騰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不過,要辦好這件事,你需要一個好的財務總監,這個人一定得是你自己人,你好好想想。」
「明白,明白,多謝提點。」
與此同時,米洛在宴會廳里與Elena一邊吃甜品一邊聊天,話題主要集中在許致恆身上,Elena大讚許致恆對米洛寵愛有佳。
「你看看,你看看,當初我說他喜歡你,你還不信,還問那麼一堆判斷標準,我真是被你打敗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醒悟不了吧?」
「是,是,大恩大德,沒齒不忘。」米洛對於這樣的打趣也漸漸慣了。
「請客啊,我和你說。」
「致恆不是答應你吃大餐了嗎?」
「那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
米洛笑著答道:「好,好,一人請你一頓,行了吧?」
這時Elena的目光落在宴會廳門口,臉色微變。米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Elena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看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
說著指了指門口,「看見那個穿黑西裝,黑黑瘦瘦,鼻子勾勾著,和格格巫似的男人了嗎?」
米洛點了點頭,好奇地望著Elena說的男人。
「他叫李明,是我二叔的法律顧問,他這個人yīn險得很,一肚子壞水,你以後看到他一定記得離他遠點兒。凡是和他沾上邊,准沒好兒。」
米洛仔細打量了一下李明,老實說他的鼻子勾得並不厲害,也根本不象格格巫,只是他身上那股yīn鷙的氣息確實充滿一種邪惡感,讓人想逃離。
等米洛看清和李明一起相攜走進來的女人的容貌時,才真真正正吃了一驚,那人她和許致恆都認識,是許致恆的初戀,衛寧。
「我去,他還過來了!快走。」Elena拉著米洛的手腕就往露台的方向走。
Elena一邊拉著米洛往露台走,一邊觀察李明的動向,發現他一路跟過來,便鬆開米洛的手把她往前推。
「你先走!我幫你擋擋他。」Elena很講義氣的說著,又推了把米洛,自己轉過身迎著李明走去。
其實米洛並不想走,看到衛寧后,她就一直有些擔心許致恆。不是怕他會舊情復熾,而是純粹的擔心他的情緒,曾經愛有多深,最後傷就有多重,如今再見面,好了的傷口會再裂開嗎,她不清楚。但心裡多少會有觸動,有心酸吧!這種時候她想能站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想走。
可Elena實在太熱情了,米洛不好意思撫了她的好意,回回頭看了看宴會廳里的衛寧,抿抿嘴唇,提步往露台走。
剛出露台就看到陳希慌慌張張在向大廳里張望,象是再躲什麼人。
陳希看到米洛愣了一下,尷尬的後退了一步,視線又下意識的瞟向宴會廳。
「怎麼了?」
陳希搖了搖頭,手在身前不自覺的絞著,好象很不安。
「是不是有人騷擾你?紀律呢?帶你過來他都不管你的嗎?」米洛那種獅子座特有的女俠氣質又上來了,把陳希拉到一邊用身子擋著她,將她與宴會廳隔絕,一下問了許多問題。
「沒人騷擾我,紀律也很照顧我。」
「那你這是?」
陳希抓著米洛的胳膊yù言又止,「米洛,你可不可以不要問?」
「好吧。那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躲在這兒?」
「你說如果現在我悄悄走了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米洛看了看她緊張又含著期待的表情,「能有什麼問題?你回去吧,我幫你和紀律說。」
陳希一番感謝后掩著夜色從露台穿過酒店的廳院走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
Elena攔住了李明,「李律師,好久不見,換口味了?怎麼不當苦行僧啦,準備開齋了嗎?這位auntie不介紹一下嗎?」
說著眼睛放肆的上下打量著衛寧,從第一眼開始Elena對衛寧的感覺就不好,現在細細打量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這個女人很會打扮自己,保養得宜,精緻的luǒ妝配上布滿水鑽的白色禮服裙,不僅突顯了她容貌和身材上的優點,還讓她清水出芙蓉的氣質在衣香鬢影中脫穎而出,將男人喜歡的成熟、優雅和清純完美而統一的展現在自己身上。
心機女,這就是Elena對衛寧的全部觀感。
而這種心機女卻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yù,連李明那樣平時清心寡yù的男人都不例外,聽完Elena的話,李明的目光馬上關切的轉向身邊的衛寧,見她淡定的笑容有些僵硬,安撫地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彎上的手。
Elena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眼睛挑釁的盯著李明。
「姍姍,別胡鬧,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朋友,衛寧。」
「朋友?女友也是友,pào友也友,就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呢,李叔?」
Elena話中譏誚意味甚重,用詞粗鄙,衛寧的臉色微變。
「姍姍!你一個小姑娘成天嘴裡說的這都是什麼啊!我和衛小姐是工作夥伴關係,別再胡說。」
「啊,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這位auntie你不會怪我吧!」
衛寧的臉色更難看了。年過三十的女人最怕就是被人說老,沒想到今天讓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二十幾歲的姑娘直呼auntie,這比聽到什麼都更讓她心塞。
「咦!李哥,好久不見,你這是什麼時候打爛齋盆,開始吃ròu啦?」
紀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你上來就給李明來了這麼一句,眼睛還肆無忌憚的在衛寧身上打轉,他站的位置正好在衛寧的側面,將她身體S型的曲線一覽無餘,特別她今天穿的這件禮服,正面領口很高,看起來很保守,實際是抹袖大露背的設計,從紀律的角度望去可謂春光無限,真是個極品,他就差打口哨了。
李明的臉色鐵青,衛寧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Elena覺得好極了,她並不認識紀律,不過她現在簡直想和他來個擊掌,竟然能和她想到用差不多的話來刺激李明,真是太正了。
「紀律,衛小姐是我朋友,如果你再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哦,原來是『朋友』。」紀律故意在朋友兩字上加重語氣,尾音的上揚,顯得意味深長。
Elena簡直都要笑出聲了。
衛寧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了了,手從李明的臂彎里抽出來,「師兄,我看到個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說著,優雅的微一頷首,「各位失陪。」
紀律望著衛寧的luǒ背,打了個口哨,低聲說道:「美則美已,可惜美人遲暮。」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剛剛能讓還未走遠的衛寧聽到。
Elena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衛寧的步子微頓,後背僵了僵,然後佯裝不在意的離開。但她那挺得生硬的背脊和故作優雅的步子無不出賣了她的心情。
李明語氣不善地道:「紀律,你別太過分了。」
紀律聳聳肩語氣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