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前任攻略(1)
陳述事實而已,李哥,你是不是律師當久了,連實話實說都不知道了?」
Elena又是一陣bào笑。
「紀律,你找死!」李明說得咬牙切齒。
紀律的手指掩在唇邊,故作吃驚,「我是不是被恐嚇了?呀,好怕怕。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這位小姐你可一定得給我當個人證,別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哎呀,不行了,我好怕怕。」
嘴上說著怕,眼中卻滿是嘲諷。
Elena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給你做證。」
「你!」李明氣得轉身就走,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和一個無賴費這麼久的話,連自己的智商都被他帶低了。浪費時間!簡直是浪費時間。
看著李明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紀律勾了勾嘴角,舉起手,露出寬大修長的手掌對著Elena,象她做出擊掌的邀請。
就在他舉起手的同時,Elena就已經明白他的意圖,揚起手,「啪」的擊在他的手掌上。
兩人相視大笑。雖然他們誰也拿李明沒辦法,但是逞個口舌之快,給他添個小堵,讓自己痛快痛快,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感覺真的很爽。
「你也不喜歡他?」Elena問。
「那樣的人誰會喜歡啊?除非是變態。」紀律懶洋洋地說道。
Elena心想,二叔就挺喜歡。不過二叔有時是挺變態的。
「那剛才那個美女呢?你也挺不客氣的。」
紀律翹了翹嘴角道:「好象是你先叫她auntie。」
「那當然,我是女的,對同類有與生俱來的排斥。」
紀律身體前傾在Elena耳邊帶著幾分痞氣的低聲道:「你不用排斥她,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熱氣拂過Elena耳畔,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心跳陡然加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她這是被撩了嗎?
這是宴會廳一陣騷亂,紀律和Elena的視線隨著騷亂的來源望向宴會廳的門口,不由得都是一怔。
林孝天怎麼來了?
許致恆正在雪茄房與司徒騰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越和許致恆聊得深入,司徒騰越發現許致恆就是他要找的那種合作夥伴,狂妄、肆意、作事狠決,因為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裡,有點兒小聰明,卻沒有大智慧,對金錢和成功有一種淺薄的追求,看起來不好掌握,但其實只要方法得當很好拿捏和利用。
好!真是太好了!
這時有人敲雪茄房的門,許致恆一直有安排人守在門外,不讓人打擾他們談話,這時過來敲門一定是有事發生。
果然,阿怪推門進來道:「林孝天來了,要見你。」
許致恆的臉上劃過訝異,與司徒騰的目光短暫的jiāo匯后,捻息雪茄起身道:「走,我去會會他。」
向司徒騰微一頷首,「失陪。」
司徒騰捏著雪茄放在唇邊,微微點了點頭。
露台上,米洛剛剛目送陳希離開,轉身準備回宴會廳,就看到衛寧迎面走來。
她還和十年前一樣,中分的直發柔順的垂到肩頭,一件白裙清盈搖曳,永遠一副清水出白蓮,讓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米洛?」衛寧偏著頭望向米洛,眼睛里閃過驚喜,「真的是你。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向前幾步,輕輕握住米洛的手,親切地道:「這麼多年不見你好嗎?致恆,他……好嗎?」
明明這句才是她的目的,卻要說得yù語還羞。
米洛在心中鄙夷的輕笑,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喜歡演,連戲路都沒變過。自己又不是男的,演給誰看呢?
「我們都挺好的,你看起來也不錯。也是,你這樣自私的女人,又怎麼會讓自己過得不好呢?」米洛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她才懶得陪這個女人一起惺惺作態呢。
衛寧低垂著頭,咬著嘴唇隱忍下心中的委屈,低聲道:「你別這樣說,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只怕致恆也是。」
臉上現出一個凄美的苦笑,「只怕他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
米洛拂開她的手,涼涼地道:「你想太多了。那些事已經沒人在乎了。」
「不在乎了。是啊,誰還在乎呢?」衛寧木然的低聲呢喃,看起來有些絕望。
米洛已經不樂意再看她演戲,提步從她身邊越過,對於衛寧的演技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經領教過了,可以說她沒入演藝圈簡直就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戲好的可以直接拿影后。
一回到宴會廳,米洛就發現氣氛不對,除了背景音樂依舊外,大廳里的空氣好象凝結了一般,所有人象被「定」住般怔愣地望向同一個地方。
米洛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林孝天拄著文明棍站在大廳中央,身後跟著四個黑衣保鏢,而許致恆傲然佇立在他對面,兩個人目光凜冽地對視著。
許致恆聲音慵懶的傳來,「林董事長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林孝天雙手拄著文明棍,聲音沉厚帶著泰山壓頂的氣勢,「,我來看看,揚言讓林氏變天的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許致恆輕笑一聲,「讓林氏變天很難嗎?就你們林家幾房自己人玩自己人,已經差不多了。」
所有人在心裡感嘆許致恆的大膽,摒住呼吸等著看林孝天發難。
這時,米洛無聲地走到許致恆身邊,毫不猶豫地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望向林孝天,那凜然的態度,大有你敢動他一下,我就和你拚命的氣勢。
許致恆緊緊回握著她的手,兩人旁若無人的相視一笑,目光再次齊齊落在林孝天身上,象一對並肩而戰的江湖兒女,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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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前任攻略(1)
林孝天的視線在許致恆與米洛之間打轉,氣勢逼人,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大發雷霆時,突然爽朗的大笑起來。
讚賞的望向米洛,「不錯!你這媳fù選的不錯!有眼光!」
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我們走。」
林孝天就這樣帶著保鏢離開了。就象他突如其來的到訪一樣出其不意,讓人意想不到。
在場所有人,包括許致恆自己都一頭霧水,不知道林孝天來這一趟意yù何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yào。
衛寧站在人群里望著攜手而立的許致恆和米洛,臉色因妒忌而變得慘白,雙手握得緊緊的,特別是林孝天稱讚許致恆有眼光時,指甲刺入手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這本應是屬於她的讚美。
隨著林孝天的離開,會場恢復了熱鬧,眾人漸漸散去,衛寧款步走向許致恆。
「致恆。」這一聲呼喚,飽含了萬千難以訴說的深情,扣人心弦。
許致恆乍見衛寧有那麼一下愕然,隨即恢復平靜,握著米洛的手安撫似的緊了緊,在與米洛一個對視的眼神jiāo換后,才淡淡回應道:「衛小姐,好久不見。」
衛寧在聽到「衛小姐」這樣生疏的稱呼,身體微微一僵,隨後自嘲的笑笑,看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抬眸說道:「恭喜你們。」
「謝謝。」許致恆拖著米洛的手就想離開。
衛寧卻象沒看到一樣,抿抿嘴唇,接著說道:「米洛,我真不知道你們在一起了,剛剛……」
又是一個慣用的話不說完,引人遐思的套路。一雙瞳眸含著水霧,明明在對米洛說話,眼睛卻無限委屈地望向許致恆。
「沒關係,洛洛不是個小氣的人,她不會和你計較的。」
衛寧的臉色微變,怔了一下,沒想到許致恆這麼不上道,正常劇情發展這時候不是應該心痛自己,誤會米洛的嗎?
咬了咬下唇,慘然一笑,幽幽地道:「你們感情真好啊!我記得你們以前關係就很好不是嘛?為這個我們還吵過好幾次架呢!致恆,你還記得嗎?那時我真是傻氣。」
「是嘛?你還有傻氣的時候,我真不記得了。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告辭。」許致恆已經失去所有的耐xìng,拉著米洛離開。
「致恆,我們真的不能做朋友嗎?難道你還在記恨我?」這次的話明明是和許致恆說的,眼睛卻在米洛身上打轉,彷彿在說「你看,他還是忘不了我的。」
所以米洛在許致恆開口之前先開口了,「衛寧,你不覺得今天這個場合不是敘舊的時候嗎?」
衛寧眼睛微紅,抿了抿唇,後退了一步,「是我失禮了,打擾了。」說著轉身準備離開,但每個動作都緩慢,帶著戀戀不捨的委屈。
許致恆冷冷的看著她,在她轉身之際喊住了她,「衛寧。」
「致恆。」回眸間,眼波流轉著繾綣的情深。
「沒有記恨,十年了,往事如煙,早沒人記得了。」許致恆的話象一桶冷水,直澆得衛寧一個透心涼。不記恨,因為不在乎。也因為不在乎,所以,不記得。你連昨日黃花都算不上。
衛寧的眼裡再次籠上霧氣,這次她沒再猶豫快步的離開了。
望著衛寧離去的背影,米洛悄悄問許致恆:「我們是不是說得太絕了。」
許致恆持著她手在唇邊吻了吻道:「對前任的留情,就是對現任的無情。現在你對我才是最重要的,不,你才是唯一重要的。」
這時Elena從身後冒出來,「喲,你們倆可夠ròu麻的。不過,態度正確,許致恆,我欣賞你。」望望衛寧離開的方向,接著道:「剛剛那auntie可真會演啊!完全的演精上身。」
米洛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是誰,「auntie?你嘴可夠損的。」
「陳述事實,我這叫陳述事實,不光我一個人這麼說,他也這麼說來著。」Elena把和自己一起的紀律推了出來。
「喂,你剛剛是怎麼說的來著,再說一遍。」
紀律笑了笑無奈地道:「我也沒說什麼呀,真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她那玻尿酸真的是從臉打到脖子,完全沒誇張。你看她那張臉除了做木然絕望的表情特別精準外,別的表情真的僵得不行。我絕對是實事求是。」
許致恆頭一次覺得紀律看著還挺順眼,說出來的話也挺順耳,關鍵是小洛洛聽得也挺開心。
「你倆的嘴就損吧!我終於找到比許致恆嘴還損的人了。」米洛笑道,不過聽著她們踩衛寧,真是痛快啊。
當然,最痛快的是,許致恆的態度,看來自己的擔心全是多餘的。無論過去怎麼樣,現在的許致恆真的放下了。
這時鋼琴聲響起,韓鈺坐在一隅的三角鋼琴邊,優雅的彈奏著。張曼站在他身邊,合著琴音唱歌。兩人合作的是《卡門》,這首歌特別符合張曼張揚xìng感的氣質。
她像一隻的波斯貓,嫵媚而慵懶的唱著「愛情不過是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兒都不稀奇,男人不過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曼妙的身姿隨著音樂搖擺,雙手在面前如蛇般舞動,修長的大腿輕輕一抬一邁一提,轉眼就風情萬種地坐到了鋼琴上,長發一撩,xìng感之極,讓人忍不住為她傾倒。
韓鈺一邊彈奏著鋼琴,一邊積極的與張曼進行眼神的互動,兩人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在場許多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這精彩絕lún的一幕。
Elena遠遠的看著,撇撇嘴,韓鈺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韓鈺了,那個傻傻笨笨有些憨直的他早已經不見了,又或許根本就沒存在過,聳聳肩心情不太美麗的轉身打算躲開,眼不見心不煩,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曼和韓鈺身上,只有紀律看到了這個垂著頭落莫離開的女孩兒。
「喂,幹什麼去?等等我。」他快走兩步,在後面拍了Elena肩膀一下。
「你不和他們一樣去看xìng感女神表演嗎?」Elena的話冒著酸氣。
紀律懶洋洋地道:「一身的硅膠添充物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誰到你眼裡都是整過的?你是整容醫生嗎,你真都能辨別出來?那大廳里還有誰是整過的,你和我說說。」Elena的八卦精神又戰勝了一切。
「都誰整過,我倒不一定全說得出來,不過誰沒整過,我可是一清二楚。」紀律煞有介事地道。
「誰?」Elena好奇地眨著眼睛。
「你!」紀律彎低身子在Elena耳邊輕聲道。
這是又被撩了?
Elena按住亂跳地心,「切,胡說吧你,我就不信你看不出米洛也沒整過。」
紀律聳聳肩道:「她整沒整過也是許致恆的了,關我什麼事?」傾身將唇貼近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地道:「我還是更想看你!」
Elena臉頰發燙,紅暈一路爬上了耳尖,對上紀律的墨眸,星星點點的光澤帶著魅惑。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撞了下,瞬間漏跳了幾拍。
「你臉紅了。」紀律飽含促狹的聲音在Elena再次響起。
「……」
Elena的心被撩得小鹿直撞,正不如如何是好,司徒騰的聲音突然亂入。
「姍姍。」
猛一回頭,「二叔。」Elena向前幾步走到司徒騰跟前。
紀律的神色瞬間變得複雜,眸色不復剛剛的玩味,身體挺得筆直。
「你說公然撩勝聯的大小姐,要吃多少家法呢?」李明雙手抄袋在紀律耳邊yīn冷地說道。
紀律掀起眼帘瞟了李明一眼,「勝聯的家法管我鬼事?」
「有些事,你以為是你想撇清就撇清的嗎?」
紀律睨著李明,眼中寒光四shè。
李明的視線落在不遠處,Elena正挽著司徒騰撒嬌賣萌的低語,目光卻不時的飄向這邊的紀律。
他輕笑一聲道:「論輩份你們應該也算叔侄吧?紀律,你口可夠重的。」
紀律也凝向Elena和司徒騰,有些看不懂的情緒在眼底翻湧,眼波一轉又恢復如常,邪氣的促狹道:「大叔配蘿莉,挺好。李哥,我可比不得你,喜歡auntie,口這麼重。」
宴會廳的另一邊,許致恆和米洛並肩立在冷餐區,忙著醫肚。
「你知道今天衛寧是和誰一起來的嗎?」米洛邊將小點心塞進嘴裡,邊問道。
許致恆捏著壽司的手頓了一下,小心的觀察了一下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