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林追蹤
花園中，氣喘吁吁的洛小璃一路小跑，額頭上凝結著滴滴香汗，結拜姐妹中雖屬她年齡最小，不似汐藍和小彤的活潑，她平日里比較安靜，而做事方面較之前者，卻是最穩重的。
「姐姐，我已經將柏大叔的話吩咐下去了，護衛已經向家主稟報了。」洛小璃來到苑湄身邊說道，看著苑湄眼眶中打著圈的淚水，抹了抹眼角，強顏歡笑道：「姐姐放心吧，小少爺會沒事，兩位大叔已經先後去追了，兩位大叔實力可是僅在家主之下。」說出這句話時，洛小璃又何嘗不是擔心滿滿。
「可......」結拜姐妹中屬石小彤最為膽小，回想起剛才一幕，她圓溜溜，如同龍眼黑亮的眼睛仍是藏著驚恐，清麗素顏的兩道淚痕清晰可見，她剛吐出一個字，清湛如泉的美眸迎上了洛小璃瞪圓的雙目，微垂眼瞼，任由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流下，擔心的話語被生生咽在肚子里。
「只是姐姐，小少爺被擄走確定不要對大公子和家主說嗎？」一旁的汐藍攙著傷心欲絕的苑湄坐在石凳上，接著說道：「此刻家主正在見客，說不定就是他們調虎離山的奸計，我們要不要向家主和大公子說明此事，也好讓他們堤防堤防。」
「對對，肯定是他們，怎麼會這麼巧，他們一來，少爺就被擄走了，必定是他們所為。」不停抹著眼淚的石小彤聲音尖銳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膽小懦弱的表現。
「你倆冷靜點，忘了剛才韓大叔囑咐了嗎？」洛小璃與他們的觀點無異，但是韓柏韓松兩位大叔的囑咐卻是不能忽視，小少爺被擄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可魯莽告知，想到此，她頗為認真地說道：「大叔的囑咐中絲毫沒有提到小少爺被擄走的事情，顯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而且，我從其他人那得知，來訪者是烏城八派之一的天玄派，天玄派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想來肯定不簡單，而且他們進門之前還和韓大叔打了起來。」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那肯定是那群傢伙乾的，調虎離山。」石小彤說著就要衝去歸一堂，「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擄走小少爺？」
然而石小彤還未轉身，便是被洛小璃一把抓住，剛要掙扎，苑湄的話傳進耳朵。
「小璃說的對，我們不能魯莽，天玄派可不是小門小派，能夠名列烏城八派之一，高手必定很多，就算現在通知家主公子，昱兒在他們手中，蘇家也是落得挨打的份兒，大叔的離去或許能夠製造一些假象，讓他們不敢放肆。」苑湄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若是大叔......要不要多派些人去尋找？」
「若是韓大叔都無法救回昱兒，恐怕多少人去都沒有用。」苑湄看了看天空說道，此時夕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慢慢低聲說道，「只能希望大叔能將昱兒安全帶回。」
「你們也趕緊去收拾吧，到時候你們也趕緊通過密道撤離吧！」
「不行，我要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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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來到花園時，苑湄，汐藍等皆是驚恐害怕的表情，來不及細緻了解情況。
「昱兒被人擄走了！大叔。」
在苑湄指明韓柏追去的方向，交代幾句后迅速翻出圍牆，趕忙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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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一堂中，蘇胤看似微笑，實則藏著深深地冷意，這種冷意使得眾人臉上逐漸收斂下去，尤其說到「大動干戈」四個字時，毫無聲調起伏。
「消息真假，老夫並不篤定，心中倒仍然有著三分懷疑。」王傑笑著說道。
「哦！不知道那剩餘七分的真實是何處得來呢？」蘇塵接話道，神色凌厲，饒有興趣地問道。
「何處得來，家主與公子何必緊緊追問呢，適時逢會，家主交待之後，自然會了解全部，不漏分毫。」
「不知道太上長老所說的交待是什麼意思？雙手奉上《虛空寶錄》，如是如此，恐怕天玄派眾人要失望而歸了？」蘇塵繼續說道。
王傑並未直接回答大公子蘇塵的話，一雙精光幻滅的雙目直勾勾地看著他，並未生怒，乾巴巴的、布滿黑斑且耷拉下垂的老臉艱難地擠出一抹頗具深意的微笑。
他轉過頭，望向臉色平淡的蘇胤，沉聲說道：「家主應該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長老之意，看來已經確定我蘇家包藏奇書了。」面相身材宛若書生的蘇胤話音一出，一種頗為隱晦的氣勢凝聚緩緩凝聚，驚得下坐天玄派眾人心神一緊張，功力稍弱的人在本能驅使下，手掌已經貼上了劍柄。
「家主又何必激動呢，老夫也是勸誡之言，並無威脅恐怖之意，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感受到蘇胤強悍的氣勢，縱然是太上長老王傑眼神之中也是充滿凝重之意，從剛才蘇家之外見識到蘇胤對環境等把握配合，王傑絲毫不敢低估蘇胤，若是能夠如自己希望那般，蘇家能夠主動交出《虛空寶錄》是再好不過了。
王傑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不似先前那般激烈，說道：「家主何必死守那本奇書呢，據老夫所知，蘇家百年來從未出現先天級別的高手，顯然並沒有練成《虛空寶錄》，即是如此蘇家何必自留隱患呢？」
王傑的這種前後態度上的變化，蘇胤與蘇塵怎會不知道其想不費一兵一卒取回奇書的想法，當然這種方法對兩方確屬頗為和平的一種方式。
只是他們是否會以蘇安來實現和平的方式呢？尚未可知。
若是蘇安被天玄派或者其背後之人控制起來，蘇家的堅決不予，必將會讓他們以此相要挾，那時蘇安下落可能明了，若是他們閉口不提蘇安的事情，那麼蘇家對他們更無後顧之憂。
只是，若蘇安確實在他們手中，那麼自己將如何選擇呢？蘇胤心中猶豫，奇書的價值當然比不上自己兒子的性命，只是......
天色漸暗，蘇胤回想起韓鬆通過護衛之口傳達的話，可是現在仍然不見韓松身影，不免有些擔心，注意到那蘇家人離開大堂目光瞥過蘇塵後背，必定是有蹊蹺，應是與蘇塵有關，想及此處，蘇胤望了望那喝著茶的下坐的兩位長老，與少主王楓。
「王長老不怕被人擺了一道嗎，烏城八派該是以實力進行排名吧。」蘇塵開口說道，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嘴角揚起，帶著嘲弄的語氣道：「反正肯定不是以德行進行排名，否則就以天玄派行為，難以列入八派之一，烏城中的宗派應該不止八個吧，實力越強，佔據的資源越多，天玄派如此做派，不怕被人踢下八派之列嗎？」
「哈哈！蘇公子真會說笑，天玄派此行叨擾蘇家清凈，只是希望能夠和平的求得奇書，並無強取之意。」長老楊威賠笑著說道：「不過不瞞家主，公子，此行我們確實勢在必得，家主何必要挑起與天玄派的爭端呢？於此對於蘇家可不是什麼好處。」
「長老的話，說得真是無腦，是我們蘇家挑起爭端嗎？天玄派強行拜訪蘇家，少主甚至對我蘇家人出手，與強盜何區別，單單憑藉少主行徑，我堅決不會同意讓你們踏入蘇家大門，如今還沏茶給你們喝，已是給足天玄派面子，現在反過來說我們的不是，你不覺得可笑嗎？」蘇塵反譏道。
「楊長老說勢在必行，又說是和平求得，是否天玄派有所依仗呢，這麼說來，長老手中應該握著針對我蘇家的手段，不得不說，此舉的確是不錯的和平方法，不知道讓楊長老如此自信的依仗是什麼呢？」說到此處，蘇胤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兩位長老身上遊離。
隨後，他又接著說道：「若是長老依仗不足以令我蘇家忌憚非常，雙手奉上《虛空寶錄》，單是以長老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我可保天玄派眾人邁不出我蘇家半步。」
話音落下，蘇胤望向凝眉的王傑，說道：「太上長老是否會覺得我蘇家辦不到呢？」
冷冷的殺意由微笑的蘇胤身上席捲而出，天玄派眾人，尤其是下坐的兩位長老彷彿感覺有什麼重物當頭壓下，苦苦支撐，有種無法動彈之感。
「所以家主是選擇不交出來嗎？」王傑沒有回答蘇胤的話，反而直接問道。
「哈哈，王長老這句話終於是有機會說出口了吧！」蘇塵大聲笑道，「先不說我蘇家是否有奇書，就算是有，長老不會認為我蘇家已經沒落到，僅僅憑藉一句話，便雙手送出吧，王長老真是可愛呢！哈哈。」
「你......」龐鷹聽得蘇塵如此評價太上長老王傑，其中的譏諷亦是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
「蘇大公子放心，老夫自然不會讓蘇家白白拿出奇書，老夫自然是拿著比奇書更重要的東西來看，當然，說它重要只是對蘇家人來說，對我來說，則是沒有一點用處。」王傑老臉露出陰險地笑容，說道。
雖然王傑並未明確指出，用於交換的東西是什麼，但是蘇胤蘇塵二人已經隱約猜到八九分。
蘇塵看著幾人臉上再度揚起的自信，氣就不打一出來，若不是顧忌到二弟的安危，他早就按奈不住出手。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攜刀走了進來，此人名為蘇闊，中等身材，略微有些肥胖，觀模樣約有二十齣頭，圓滾滾的面龐有一種喜感，只見他來到堂中央，頗為歡喜地向著蘇胤蘇塵說道，「家主，大公子，二公子回來了。」
聽到此話，蘇塵直接從椅子上暴跳而起，抓住蘇闊的胳膊，激動地說道：「真的嗎？」雖是這般表現，但他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照他之前所想，天玄派的依仗極有可能是二弟等蘇家人的性命？難道不是？
當然，相比用家人性命威脅，蘇塵更希望非自己所猜想那樣？希望二弟等蘇家人是安全的，儘管這種希望非常不現實。
蘇闊也是頗為激動地點頭，「嗯嗯！」
「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在花園中呢，陪小少爺玩耍呢！」
兩人之間的對話，王傑、王楓以及兩位長老皆是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去告訴二公子，送完客，我就去找他，這傢伙，這段時間不知道去哪了？一定好好的揍他幾頓。」
「好嘞！」蘇闊彷彿一個孩子一樣屁顛屁顛地跑去。
兩位長老見狀，眸中精光閃爍，兩人望向上座的長老王傑。
王傑微微搖頭。
龐鷹開口說道：「久聞，蘇家家主膝下兩子，皆是人中之龍，領略到大公子的雄偉風姿，不知二公子......既然二公子已經回來，能否讓我們一睹其風采呢？哈哈。」
話音出口，龐鷹感覺脖子一緊，心臟瘋狂跳動起來.
蘇塵喜笑顏開，不似之前，雖針鋒相對，但仍把握著一絲忌憚，在聽到蘇安回來之後，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看著一臉陰沉的王傑問道：「長老還未說對我蘇家很重要，比奇書還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這......」
"既然是對蘇家重要之物，理應請蘇家人皆來此一觀。"楊威長老道。
「哦！長老這話是覺得我和塵兒二人親自接待幾位還不夠嗎？難道需要讓我蘇家人都來迎接，看看天玄派的威風霸氣嗎？還是覺得我這個蘇家家主還不如我的兒子嗎？」蘇胤說著，一掌拍向四方桌，勁氣四溢，直接將桌子上茶盞震成粉末，而四方桌絲毫未動。
楊威見狀，趕忙閉口。
王傑盯著蘇胤說道，拱手道：「即是家主一家團聚時刻，我等就不再叨擾了，他日再來商議奇書交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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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颳起陣陣微風呼嘯與山林中，韓柏運氣跳躍穿梭在聳木之間，他緊緊地盯著前面疾馳的人影，一手提著安靜的蘇昱，一手握著近乎三尺的短槍，韓柏估計蘇昱應該被其擊至睡穴，暈了過去。
看著那人背後仍有短槍斜插，韓柏腦海搜索並未得到使用雙槍的聞名人物，「什麼人？」韓柏大聲喊出，但那人並無回應。
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韓柏並不認為那人的功力不如他，因著那人賓士速度忽快忽慢，韓柏覺得那人似乎在刻意引著自己去什麼地方。
疾馳之下，兩人逐漸遠離蘇家，韓柏愈是跟進，愈發覺得這是一個圈套，但是小少爺蘇昱在他手上，哪怕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
其實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韓柏完全可以依靠氣勁進行背部襲擊，但若是如此，恐怕會傷害到蘇昱。
雖然這麼一直追下去不是辦法，但......韓柏神識涌動，注意到後方，繼續追去。
剛邁出一步，突然弓弦聲響，「咻」尖銳破空聲從左右兩側傳來，半月下的勁箭反射著微弱的光芒，韓柏真氣運轉提速，腳底生出氣旋，左閃右躲，幾道殘影被勁箭穿胸而過後，緩緩消散。
「好快的速度！」韓柏左側一棵數丈高樹上傳來驚嘆的聲音。
話音落下，「嗖」「嗖」不絕於耳的尖銳之聲傳來，又是數十支箭從各個方向直接極盡射來。
韓柏耳聞聲動，腳不離地，整個人快速旋轉起來，攜起一股強大的威勢，勁氣橫空，隨著他的高速旋轉的身體形成一股順勢旋轉的氣流，波及周圍四五丈距離，硬生生地將那直射而來的箭雨扭轉方向，繞體而動。
旋轉中的韓柏掌控著勁力，使得不斷射來的箭雨在周身形成一個平衡，轉眼之間，那繞身箭矢足足有上百之多。
突然，韓柏猛然卸勁，高速旋轉且不受向內撕扯的箭矢如同閃電般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砰！砰！
數十人從高樹上掉落下來，發出痛苦的慘叫。
「啪，啪，啪」清晰的掌聲從遠處樹梢上傳來，聲音未落，掌聲忽然轉向韓柏左側，忽而又移動至韓柏正前方，整個過程韓柏實現從未離開正前方，彷彿他早已經預料到那人行為。
「何人敢說蘇家沒落！」掌聲之後，話音響起。
月明星稀，不遠處流淌著的溪流，傳來蛙鳴聲，倒映著殘月的水面波光粼粼，宛如封鎖星辰的牢籠，嚮往無邊的天空，卻始終不得。
韓柏望著水中映月，雙手附后，再不注視著前方，他沉聲說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與天玄派同流合污，擄走小少爺，莫非也是為了《虛空寶錄》？」
「同流合污？朋友似乎用詞太過激烈了些，小小天玄派，我等豈能看在眼裡，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奇書《虛空寶錄》誰人不想要呢？畢竟是那可是比肩聖地超脫功法的存在。只是我們想要的更多。」
「更多？」目光視線從波光水面轉移到逐漸暴露在月光下的身影，說道：「更多？不知道閣下所指為何？」
哈哈！
笑聲響起，韓柏聽這聲音很怪，有種壓抑的感覺，非是笑聲內含勁氣，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斯文，不錯，是斯文文弱的感覺。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韓柏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天玄派被說成是棋子，似乎這些人的目的非是僅僅為奇書《虛空寶錄》，而且他說了『我們』，顯然其背後還有其他人，難道還有其他門派？
韓柏思前想後，蘇家隱居多年，不可能有仇家。
仇家？韓柏雙目精光忽散。
思考之際，腳步聲漸漸逼近，人影在月光下顯露。
那人身高比韓柏矮了近一個頭，長袍披身，寬大的帽子遮住他的半張臉，然黑夜在韓柏這種級別眼中雖比不上白晝，但已是能夠憑藉功力聚光於雙眸中，看清周圍物體。
韓柏功聚雙目，將那人面貌收入腦海中。
細長的雙目中蘊藏狡黠神色，一看便知此人絕非善茬，瘦長的臉頰上毫無一絲毫肥膩之處，高高隆起的顴骨透露著精明之感，薄薄內卷的嘴唇上揚，倒不是他的微笑肌肉拉伸所致，而是一直保持著，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戲謔人生之感。
寬大的長袍遮不住其消瘦高挺的體格，袍子垂落處反而將其襯托的更為矮小，虛弱，讓人覺得他似乎是怕冷才披上袍子。
「死到臨頭，還如此大言不慚！」冷笑聲響起，黑袍人身後接著走兩個中年大汗，寬頭大耳，濃眉豎眼，不似男子消瘦，身材與韓柏相仿，體型龐大，肌肉高高鼓起，舉手投足間彷彿蘊藏著相當驚人的力量。
冷峻的面容好似雕刻一般，就連那先前的冷笑聲，都顯得頗為生硬，而在兩人出現以後，韓柏四周迅速傳來響動，那是腳步踩踏在枯枝殘葉發出的擠壓聲，令得韓柏驚奇的是，這步伐是如此的一致，韓柏猜想這應該是受過嚴密訓練的人，否則做不到如此統一。
韓柏放眼望去，並沒有見到擄走小少爺蘇昱的人。想來已是遠走了。
韓柏沒有著急追過去，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些人的實力，還有身後跟來的人——韓松。
與韓柏保持距離的韓鬆緊隨其後，目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在韓柏被眾人團團圍住之後，韓松發現那手持雙槍，擄走小少爺的人並未停留下來，反而繞一個大圈，往著山林之外飛快疾馳。
「這是去哪裡呢，莫非是要交給什麼人嗎？」韓松隱蔽自己的氣息，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避免不被發現。
此時，韓松心中充滿矛盾，若是真如自己所料，一旦小少爺昱兒被轉交給其他人，恐怕很難將其搶回來，來訪蘇家的三位長老中，那位太上長老妥妥地天位之上，恐怕已經邁入高級之列。
至於另外兩位長老，從不久前的交手來看，也是天位級數，如此陣仗，負責交接的人肯定也不會弱。
這就帶來一個問題，他們擄走的目的是什麼？二公子蘇安是否在他們手中？
假若暫不施手營救，緊跟其後，便能見到背後主謀是何方人物。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打探到二公子的消息，是否被這些人捉住關押。
思前想後，正在韓松猶豫不定時，那人手提小少爺蘇昱已經來到山林邊緣，山林之外便是一片無人區，雜草碎石，難沒膝蓋，一旦進入其中，韓松很難再進行悄無聲息的跟蹤。
想到此處，韓松猛然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