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序
光和四年,六月初。
擺設清雅的寢房內,沉睡著的小女孩闔上的眼睛緩緩睜開。她皮膚白皙細膩,生的鐘靈毓秀,明眸皓齒雖年齡尚小。已顯傾城之姿,可想而知長大後會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同時她也是悲催的穿越者,不過才來一個月她便宜父親就掛了。家裡被吃絕戶的人,像土匪似的洗劫一空。他們為了更好的霸佔財產讓她們母女跟著殉葬,然後好像是個生的好看的公子救了她。
嘎吱一聲,關閉的門被打開。進來的是位大約知天命之年,頗為威嚴的男子不知如何她看著特別的親切。男子揮手遣散身旁跟著的下人,不一會房間就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位老伯不知汝是何人?是您救了我嗎?」濮陽令見門被關上,如秋水寶石般的眸子里多了些警惕。但她還是很有禮貌的下床對他行以一禮。
「小友,可是建寧三年生人?並且出生於當年的二月初二的卯時?並且名諱是濮陽令?令尊可是濮陽子和?」老頭看著她便是激動的四連問,濮陽令聽著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在他再三呼喚才回過神來,濮陽令頗為抱歉的對他作揖道:「老伯,實在不好意思。令走神了,您說的都對。不知道您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小友,汝可是出生前家中方圓幾十里。不同季節的花卉都盛開,仙鳥還圍著府中的產房屋檐轉了三圈?」老伯聞言更加激動,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問道。
「令出生前的事情,雖時間久遠也聽家中的老人們提過一嘴。老伯您莫不是家父或家母的故人?」濮陽令在腦補,莫非那對便宜父母還為她訂過一樁婚事?
「那就沒錯了,先祖所言竟分毫不差。」老伯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複雜,有期待但又有些質疑這令她不是很懂。
「不知令祖是何人,竟能未卜先知不成?」
濮陽令有些驚訝,古人一般說的先祖定是隔了很多輩的。沒準都逝世的棺材及骨頭都化了,竟然還能預言她的存在?她和原主現在也不分彼此了。
「先祖姓淳于諱安智,字子睿是先秦之年的一個奇人。」老伯頓了一會兒,又接這道:「先祖曾是先楚的貴族遺孤,後來投奔於霸王項羽帳下。」
「所以令祖是隔著幾百年,就知道令的事情了?」濮陽令驚奇的瞪大眼睛,她又沒什麼名氣尚年幼。自然不會有人專門調查她,如此只有這個才能解釋的通。
「先祖是一個相士,無論是預言當時勢微的太祖能得天下。還是預言震古爍今的秦始皇,東巡途中駕崩於邢台沙丘。及秦二世而亡都鎖料分毫不差,先祖還給小友留下了封書信。」
老伯說著拿出來一個拿羊皮卷包裹的書簡。
她好奇的接過,書信所言:「同鄉瑤曦親啟,我本出生於太平年代。怎料天有不測風雲乘坐的飛機墜落,誤入於此學了些預測之數。怎料因屢屢泄露天機,三缺五弊命不久矣。
老鄉吾以畢生所學問了一卦,發現百年後汝的存在。小友命數縹緲但有大氣運加身,吾卦象顯示皆時本族有大劫至。
吾會令後輩才俊輔佐於小友,望老鄉以淳于氏為本家。亂世爭霸女兒身不易,建議望汝以男裝示人。
是戰,是和,是爭霸割據一方;是帶領淳于氏投奔一方諸侯,或是偏安一隅都隨小友開心。吾在禁地有留下財帛資助於汝,但小友務必保淳于家安危。卦象所示還會有楚子安,此人心術不正。
將會在建安元年出現,他是汝一生之敵。切記若有機會必要斬草除根,此人將來會導致華夏蒙受大難。
敬祝小友身體安康,安智絕筆。」
「小友,先祖對淳于家貢獻巨大。淳于氏才能從一市井門戶到如今,他老人家託夢有言要汝接管淳于氏。
吾這個做後輩本不該有異議,但小友若毫無才能。即使有先祖的遺信推薦,怕也是不能……小友尚且年幼,可以再等幾年看看。」
老伯看向她的表情有些微妙,濮陽令也知道他的話外之意。推己及人要是換成是她濮陽令,她也會這麼做。
濮陽點了點頭,心想自己要露一手才好叫人信服。這個前輩贈的大禮包才不會跑,從淳于安智的信中,她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個所謂的楚子安歷史並未記載,所以很可能就是像他們一樣的人。要是對方是位面之子他的危險,比原來的諸侯曹操等人還大了幾分。不過好在至少還有十五年的時間,要是好好準備楚子安不足為懼。
「老伯聊了這久了還不知道您的名諱?和您家人的名諱及淳于家的情況。」從老伯口中得知他叫淳于平字子順,他還有四個兒子分別是仁義禮信。
五個孫子叫溫良恭儉讓,他還挺會起名字的。仁義禮智信溫文恭儉讓,這都是當代寓意最好的字眼。
「那救了令的那位公子是何人啊?」她猜測因該是淳于平的哪個孫子。
「那個啊,是犬子仁的庶子良。」
「子順伯,您可否取些食用的鹽來?」
濮陽令神秘的對他一笑,她剛好知道怎麼提取精鹽。
「當然可以,小友要鹽做甚?」淳于平對她話語的跳脫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並且問她還需要什麼。她告訴其一些可以輔助提純鹽的工具后,過了刻鐘后動西便被準備齊全了。
她鼓搗了好久在淳于平目瞪口呆之下,白如霜的細鹽便成功提純。
「小友莫非是仙人乎?」淳于平拿勺子吃了一口后,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濮陽令笑而不答,因為前世家貧。她跟著別人學過製鹽和造紙節省資源,前輩淳于安智因為受三缺五弊的影響。不感改變歷史她又不做術士,自然拿出些什麼也無傷大雅。
「小友,後山淳于家有座鹽礦。但那些鹽卻經常吃死人,不知小友可有解決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