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製鹽之術
淳于平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天方夜談的事。他卻覺得這個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輪的孩子,可能可以解決這個千古難題。
「當然可以,令願意到時候親自去礦場指導。」濮陽令一臉自信的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小友此事若能成。憑此舉汝當青史留名,汝可願做老夫的養子?」淳于平聞言大喜,拉著她的手問道。
「令拜見父親大人。」濮陽令對他一拜,此事對她融入淳于家有好處。她自然是求知不得的,隨後又想到要是方法泄露。對於他們可就造不成什麼優勢了,而且對自己還能造成危害。
「我兒不必多禮,隨後為父帶阿令去見你大兄他們。」淳于平高興的將她扶了起來,越看她是越順眼和滿意。
濮陽令點點頭,然後對他說道:「阿翁,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泄露。而且知道製鹽技術的,定得是信的過的人。」
「當然,此事事關重大,到時候我派個家生子叫他跟阿令你學習。」
淳于平也是知道此事,一但成功鹽的重要輕則可以藉此牟利。重則可控制國家命邁,這就是為什麼朝廷控制鹽行的原因。
濮陽令自然是應下了,世家之人一向精明狡猾。論心機自己拍馬也比不過這些人,文安候她也曾有耳聞。
白手起家靠著獨具一格的慧眼,站隊立功這位便宜的父親大人。據說劉宏也對他令眼相待,還納了他女兒珍妃。萬年公主就是這位的外甥女,交給他濮陽令還是比較放心的。
翌日,她早早的就去了鹽礦。換上一身男裝的濮陽令很是帥氣,十分靈動的她有種出塵遺世的氣質。
「五少爺,這可是毒鹽吃死了不少人的。您有幾分的把握?」一身材短小,皮膚黝黑的漢子對著她問道。
「八成。」找好工具的濮陽令,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因為這硬的跟石頭的鹽礦,她也不敢保證和後世的一樣。
「也不少,但願少爺能成功。」漢子叫淳于傑,是此次淳于平派來跟著她學習製鹽的家生子。簽了死契的那種,忠誠是因該暫時沒什麼問題。
她先以將鹽放在裹中后,就拿著火石一擦。點著了柴火,經過幾道繁瑣的工程后。一鍋如白霜的鹽出爐,濮陽令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五少爺,小人真是對你的欽佩之情。猶如翻騰的黃河,般的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淳于傑從最初的不信,到如今的心服口服。這令她多了幾分的成就感,濮陽令謙遜道:「這也不算什麼了,令文不成武不就的。
只不過是腦子裡,多了些的奇思妙想罷了。」
「您謙虛了,這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工舉要是不算什麼,那世界上也沒有算什麼的東西了。」淳于傑見她立此大功也不驕不躁,內心多了幾分的滿意。
面上仍是一臉的欽佩,他並不是淳于家的僕人。而是淳于平的叔父,他也是聽了侄子的話。才來見見這位先祖預言可以使淳于氏大興的人,本來他是一點也不信的。因為濮陽令過於年幼,還是個女兒身。
他幾乎都以為英明神武的先祖卜錯卦了,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又或者是她並不是卦中的那個人,可他派來來回回查了好多次。那些人通一跟他帶回來一個結果,先祖卜的卦唯有一個她是完全符合的。
現在他倒有幾分的相信了,先祖有識人之明這是整個家族都流傳的。同時,他又對那位起於微末神秘的先祖多了幾分的敬佩。先祖之能隔著數百年也能算到後世的事情,當真是傳說中仙家才有的本事。
「阿傑汝記憶力人也聰慧,真是個難得的人才。令願意向阿翁推舉與汝,汝可願?」濮陽令也對他的才華感到驚嘆,這個時代識字看過書。還懂很多典故的人真心是不多了,而他們閑聊的時候發現。
他不僅學習能力強,還讀過春秋尉繚子。這樣的人要是提拔起來,取得的成就自是極大的。
「小人是個自在慣了的人,不求聞達於諸侯。有幾畝良田可以躬耕於文安,和家人幸福安康就很好了。」淳于傑拒絕了,不過他內心還是挺高興的。
此子不以門戶之見看人,為人隨和儒雅是個人才。
「阿傑你錯了,現在奸佞當政。賢人能吏死的死跑的跑,隱居的隱居。連年賦稅高的都收到十幾年後了,今上驕奢淫逸賣官鬻爵。
令敢斷言不出五年,必有人造反皆時天下響應者必如雲集。屆時朝廷必將勢力大損,無力控制幾州。」濮陽令侃侃而談,她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朝廷要增加刺史這個官職,因為已經無力控制勢力比較大的存在。
就拿黑山張燕來說,要是現在他們聚集百萬人鬧割據。必定就被派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可黃巾之亂后就不行了。連年征戰國力銳減,所以為了增加中央集權刺史州牧。
就這樣誕生了,弊端也顯而易見。
後面割據一方諸侯,就是因權力太大。人人都有徵兵權,不就輕而易舉的影響到皇權。再加上之後主弱臣強昏聵之人掌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王朝。因此才變得名存實亡,昏君幼主頻出的朝代也走到了盡頭。
東漢的君主和西漢的君主簡直不能比,西漢有漢高祖,文、景,武、昭、宣六個明君。東漢就少的多了,濮陽令有些懷疑莫不是武帝的時候。他的運氣太好所以國運提前透支了,她是覺得和武帝與世家共治天下脫不了干係。
「五公子慎言,要是別人聽到整個淳于氏都要受牽連。」淳于傑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去外邊轉了一圈。發現沒人任何人在附近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大侄子靠譜在他們來製鹽的時候。
把鹽場這邊的工人都支走了,隨後他又一臉幽怨的看著濮陽令。
「對不住,令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