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攻打毗盧

四十一 攻打毗盧

前朝戾帝的兒女們,早就因為他沉溺於各種邪魔外道的邪術被殺得七七八八了,如今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一個德天帝姬,號稱是戾帝如今存世的唯一一個嫡親女兒。

自稱上能通天,下能達黃泉。以發展邪教的方式在毗盧國為首的地界開始興風作浪。

伯珩揉著太陽穴聽著王顯的彙報,「將軍前面說那個德天帝姬組織了一個什麼教?」

「回陛下,絕陵教。」王顯拱手作揖回答著。

伯珩的表情上滿是慍怒,如今燕岐初定,而用宗教來瓦解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這是最殺人不見血的方式。

我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陛下,那德天帝姬橫空而出,先帝攻進京都時並未有這號人物。姑且不說是真是假,但是短短兩三年就能發展到如此的規模,背後肯定少不了推波助瀾的人。」

伯珩跟王顯皆看向我,「皇後有何見解?」

我仔細的閱讀著目前能探訪到這個帝姬的所有信息的奏報,教眾之多,規模之大,發展的速度令人咋舌。

「宗教非十年,二十年的沉澱方能有所成就。而聚集教眾需金錢進行維護跟安置,如此龐大的數量,怕沒有萬金辦不下來。」

我轉頭看著面色鐵青的伯珩,「而這絕陵教自毗盧國發跡,那麼最有可能扶持的人,就是毗盧國主。」

王顯點點頭,贊同我說的話,「皇後娘娘所言甚是,可我們苦於沒有證據,又該如何發兵毗盧國?」

伯珩嘆了一口氣,往後仰靠在圈椅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王將軍且先告退吧。」

王顯行禮后就要退下,我叫住了他,「夫人最近如何,本宮曾跟夫人是閨中密友,許久不見了,甚是想念。」我問道。

提到雲知,王顯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帶著幸福的滋味。「內子一切安好。」

看著王顯的模樣,我就知道雲知嫁對人了。「有空讓夫人帶著令嬡進宮來看看吧,本宮想見見她們。」

王顯答應后,就起身離開了。

自那夜以後,伯珩臉上的愁雲始終濃厚。那德天帝姬利用宗教的傳播性,迅速在各個國家散播開來。

入教的教徒多是苦難之人,所以盲目的相信所謂的修鍊之說。許多國家爆發了大規模的***行為,紛紛修書求助燕岐。而我們雖早有防備,可那絕陵教的勢力還是滲透進了毗盧跟燕岐的邊境城市。

今日早朝時,懷安城的州府來報,竟在懷安發生了絕陵教教眾集體***,以求飛升成仙的荒謬之事。

伯珩震怒,百官嘩然。屏風后的我,也不由得心口一揪。不知這德天帝姬到底是要做什麼,如此的狠毒。

那懷安州府支支吾吾半天,伯珩不耐煩的問他還有何事要說的,他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趴在地面上。

「陛···陛下,那德天帝姬對您宣戰。要求您頒發罪己詔,讓您退位。或者···或者」

伯珩被這德天帝姬的狂妄的話語氣得面色鐵青,額角的青筋爆起。我看著伯珩,知道他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或者什麼。」伯珩一字一頓的說。

那州府連忙磕了好幾個頭,聲音帶著顫抖。「或者廢后,納她為後···」

州府話音未落,伯珩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的爆發。

「放肆!這德天帝姬口出狂言,孤定要將她剿滅,毀了這絕陵教。」

早朝在群臣的激憤中結束了,我匆忙的跟著伯珩回了永樂宮。屏退了四周,我給伯珩揉著太陽穴。

「伯珩,生氣無濟於事。不要氣壞自己了,好嗎。」

伯珩嘆了一口氣,「孤本以為燕岐安定,能跟你過幾天安生日子。」

我岔開話題,「好啦好啦,趁著絕陵教還未發展起來,派兵剿滅了就是。」

伯珩點點頭,「孤也是如此想,麻煩就麻煩在,總教在毗盧國內,想要一舉剿滅必定得發兵毗盧,似乎有些不妥。」

我坐下,無聊的翹起腳,晃晃悠悠的看著足尖的流蘇。「康元三年,先帝曾發兵攻打風碩國。風碩國國主修書,上表:我無罪。伯珩你知道父皇怎麼回復的么?」

伯珩來了興趣,看著我東歪西倒自在的模樣。「什麼?」

我忍不住的笑起來,「父皇回復,我蠻夷也。」

一時間伯珩也開懷大笑起來,直直拍手說妙。

七日後,王顯開拔毗盧國,打得毗盧國國主個措手不及,這是我們才發現毗盧國不過是一個紙糊的老虎,四處挑釁樹敵。

此次的邪教事件早就引發眾怒,連周圍的各個小國都前來幫忙。不出半月,就已攻下所有城池。

至此,燕岐的版圖多了幾千里,世間再無毗盧國。

朝堂上,那毗盧國國主被五花大綁的帶上來,苦苦哀求著伯珩說自己並沒有罪。我和伯珩對視一眼,伯珩淡淡的開口:「哦,那是孤沒素質。跟國主有無錯沒關係。」

此言一出,那毗盧國國主被塞得說不出話來。我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毗盧國國主,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陛下,屬下失察,讓那德天帝姬逃脫了。」王顯跪在毗盧國國主旁,一身的鎧甲還未卸下。

「無妨,愛卿平身。」伯珩抬手示意,王顯站了起來。

「將軍此去,一路辛苦。收復毗盧,生擒國主有功。置於那德天帝姬,就在全國通緝搜尋,跟其他國家交換畫像,天涯海角,總跑不掉的。」

我對著王顯說,盤算著怎麼找到這罪魁禍首。可王顯卻面露難色,我便繼續詢問可是遺漏了什麼。

「回皇後娘娘,那德天帝姬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面覆紗巾。竟無人知曉真容,只怕是通緝難度很大。」

我聽著王顯說,看來這德天帝姬的防備心極強,早就料到了毗盧國不是燕岐的對手。而她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各國翻天覆地,實力不容小覷。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伯珩跟阿兄去校場比試去了,我也就慢悠悠的準備回坤寧宮。遠遠的看到芸春來報,說雲知進宮已經到了。

我欣喜不已,這深宮寂寞,無人可作摯友。如今倒是十分懷念還未嫁人時,每天跟雲知吵吵鬧鬧的樣子。

剛剛進殿,一身吉福的雲知牽著一個小小的人兒對著我行禮。我連忙扶起她,雲知的容顏未變,只是少了許多少女時的稚氣,多了幾分從容。

「臣婦拜見娘娘。」雲知說道。

我牽起她的手,「你我摯友,不必如此客套。」

雲知亦是滿眼喜悅的看著我,隨即牽起那小小的人兒說:「來,嫣兒見過皇後娘娘。」

那小女孩粉雕玉琢般的可愛,頭上兩個圓圓的髮髻,活脫脫像個年畫娃娃。一雙烏黑的眼睛圓碌碌的盯著我看,倒也不扭捏,奶聲奶氣的給我行了禮。

我看著這可愛的小人兒,心都要化了。牽著她就帶著雲知落座了,嫣兒乖乖的坐在雲知的旁邊,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自本宮成了皇后,倒是跟雲知不能天天見面了。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但王將軍人品貴重,定是不錯的。如今看你,倒是還圓潤了,本宮也就不擔心了。」

雲知聽著我的話,臉色暈開兩朵害羞的紅暈。「娘娘不必擔心,王顯對我很好。」

我看著嫣兒圓乎乎的臉龐,忍不住摸了一下。隨即拿起一塊糕點遞給她,「嫣兒謝謝娘娘。」說罷就認真的吃起糕點。

我的笑從看到她們的那一刻起,就沒下去過。「嫣兒真是可愛,上次見你還是婚宴,如今嫣兒都那麼大了。」

雲知滿臉慈愛的撫摸著嫣兒的頭,「是啊,一晃就過去了兩三年。」

我命稚紅端來我釀的梅子酒,猶記得雲知當初總誇我梅子酒釀的好,每年總要跟我要幾壇。

雲知聞了聞,卻推脫著說不方便喝。我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稚紅,快宣太醫來。」

雲知叫住要出門的稚紅,「無妨娘娘,臣婦只是···」雲知掛起一抹笑,手覆在小腹處。

剛剛還埋頭苦吃糕點的嫣兒,突然開口:「母親肚子里有小弟弟了。」

我驚訝得從榻上站起,來到雲知旁邊坐著。跟雲知對視一眼,雲知溫柔的點點頭。我有些出神的看著雲知凸起並不明顯的小腹,不自覺的伸出手。

「本宮···能摸摸嗎?」我看著雲知。

雲知點點頭,把我的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我小心翼翼的感受著,卻什麼都沒感受到,就要抽回手時,突然有什麼輕輕的劃過我的指尖。

「他!他···動了。」我驚呼。

雲知笑著說:「這是胎動娘娘,孩子會在肚裡翻身、活動手腳的。」

我獃獃的看著,「真是神奇。」

手卻不自覺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太后把黎蓮塞進我的宮裡也近一年了,黃連般的葯一碗碗的也在喝,可始終不見動靜。

宮裡沒有其他女子,伯珩日日與我交頸而眠,卻還是沒有結果。太后每日明說暗示的為難,讓我十分難受。想到這,我臉上滿是惆悵。

雲知看我的表情不對,連問我怎麼了。像是委屈的情緒終於可以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我這些日子的困擾跟不解都告訴了雲知。

雲知沉思了一會,「娘娘莫急,臣婦的母親家世代行醫,臣婦自成婚後也在學習醫術,待臣婦回去以後查詢醫例,問詢一下其他醫士,再替娘娘解惑。」

我感激的握住雲知的手,「如此真的太好了,只是你如今有孕,不要太操勞了。」

跟雲知再寒暄幾句后,雲知婉拒了我用晚膳了邀請,帶著嫣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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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錦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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