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廝殺下

第五十四章 廝殺下

肆百勝走到吳清身邊,伸手一張,懸在身側的飛劍立刻嘶嘶作響,像一頭蛇一樣扭動起來,肆百勝面容扭曲,憤怒到了極點,「竟然讓我們兄弟傷成這個樣子,好!去死吧!」一旁伺機而動的飛劍隨即斬下,狠狠的向吳清的腦袋劈去。

這一劍要是斬實了,吳清可就完了,劍光呼嘯間,肆百勝突然察覺自己的飛劍——黑蛇勾無法催動,離吳清的腦袋不足半尺,就是無法劈下,肆百勝心中一驚,與元嬰同修的飛劍就像變成了一把陌生的飛劍,和他的靈識失去了聯繫,任由他如何鼓動,卻仍舊懸在吳清頭上一動不動,更讓他恐懼的是,一道殺氣十足的恐怖殺意將他鎖定住了,這股殺意讓他如墜冰窖,不禁顫抖起來。

「是哪位高手在旁窺探?還請出來一見!」肆百勝一邊拚命掐動劍訣,一邊分出神識向四周擴散出去,期望把干擾自己的人逼出來,於是左顧右盼道。

「大哥,怎麼了?」身後的兄弟奇道。

「不要說話!」肆百勝小聲叮嚀道,然後繼續大聲道:「莫不是辰前輩?還請出來一見,晚輩和這小子有仇,他殺我結義兄弟,可謂不死不休!不過在前輩的地盤上動手,真是失禮了!還請前輩見諒,待我完了事兒,就向前輩磕頭謝罪。」

沒人回答他,但是飛劍卻倒飛了回來,肆百勝忙張嘴收了,不放心的繼續道:「前輩收手,是不管我們之間的事了?他殺了我的兄弟,我是一定要殺了他的!」

還是沒人回答他,肆百勝給他的兄弟使了一個眼sè,傳音道:「去,立刻殺了這小子!」他的兩個兄弟點點頭,肆百勝繼續道:「前輩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肆百勝謝過了,兄弟們,動手!」

他的兩個兄弟同時發動,一起斬向吳清,電閃雷鳴間,卻見一道白光疾shè而來,將這二人的飛劍擋了下來,肆百勝火了,好話說了,還兩次三番的被人阻擋,這不是欺負人嘛,於是大罵道:「是誰敢阻你爺爺殺人!出來!」

「放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肆百勝只覺眼前一花,一雙大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噼里啪啦一陣猛抽,沒等他反映過來,一腳就被踹了出去,肆百勝狠狠撞向身後的牆壁,也不知辰木艦內的牆壁大門是什麼材質的,堅硬無比,竟然沒有一絲損傷,肆百勝狼狽的站起來,胸口氣血翻湧,哇的一聲噴了一大口血。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大哥這是辰前輩。」他的兩個兄弟趕緊扶他起來道,肆百勝眯著眼一看,又被嚇了一跳,果然是辰勿之,辰勿之此時yin沉著一張臉,他穿著一身黑sè的儒袍,衣領處是野獸的白sè皮毛,顯得很是優雅,這個合體期的超級高手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吳清,又看了看身後捂著眼睛呻吟的小安子,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肆百勝,冷冷道:「我認得你,你是介康手下的,你敢在我船上動手傷人,還敢罵我,好,說!你想怎麼死?」

肆百勝忙躬身施禮,爭辯道:「晚輩不知是辰前輩,衝撞了前輩,還請恕罪,我們兄弟三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前輩面前放肆,方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以為前輩同意了。」

辰勿之一愣,怒道:「說好了?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在我船上殺人了!」

肆百勝壯著膽子道:「就在剛才,前輩出手定住了我的飛劍……」

「把你飛劍拿來!」辰勿之不容置疑的打斷他道。

肆百勝忙取出黑蛇勾,雙手遞給辰勿之,辰勿之隨手接過,閉著眼睛仔細感受劍上的氣息,過了一會兒,睜開眼,把飛劍丟給肆百勝,喃喃道:「好傢夥,船上混進來一個不得了的傢伙。」肆百勝不敢打斷他,辰勿之想殺他,只不過是呼吸間的事,辰勿之回過神來,背著手道:「哼,罷了,這次就饒了你,不過,這個孩子你不能動!」

肆百勝急道:「前輩,這個小子他……」辰勿之看了他一眼,眼中無悲無喜,甚是冷漠,肆百勝渾身一震,不甘心的閉上嘴,辰勿之繼續道:「他是音澤的人,而音澤是分神期的高手,對我天冥宗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力量,但是你們三個……哼,你懂我的意思。」

肆百勝咬著牙道:「前輩,我師尊介康的主人可是靜月仙子,還請您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辰勿之冷冷的看著他,肆百勝只覺的辰勿之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簡直透不過氣來,這種境界差距造成的威嚴,讓他連話也說不下去了。

辰勿之突然呵呵一笑,氣勢隨之消失,肆百勝冷汗淋漓,不知哪裡又惹得辰勿之不高興了,辰勿之摸摸下巴,淡淡道:「靜月么,呵呵,她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不過,我明白告訴你,我的事情她是不能插手的,你們走吧,給我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到達天承星之前,我不允許你們私自出來,明白嗎?」肆百勝咬咬牙,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吳清,向辰勿之拱手一禮就帶著兩個兄弟離開了。

辰勿之來到吳清身邊,皺著眉頭查看吳清的傷勢,搖頭自語道:「傷的這麼重。」說著,舉手對著吳清連續虛點,一道道真元從他指尖冒出來,shè入到吳清體內,噴涌的鮮血立時就止住了,但是吳清仍然昏迷不醒,辰勿之在腰間一抹,取出了一枚丹藥,只見這枚靈丹上流光轉動,香氣四溢,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辰勿之隨手就將這枚靈丹掐碎,化作一縷青氣吹向吳清,這縷青氣順著吳清的鼻子鑽了進去,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吳清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赤紅一片,呼吸也急促起來,而他胸前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等待完全癒合以後,吳清已是沉沉的睡去,呼吸也變得平穩下來,除了面sè蒼白,就再無其他的痕迹。

再說肆百勝,肆百勝被辰勿之當著自家兄弟的面駁了面子,心裡十分惱怒,大步走著,走了許久,越想越憋屈,氣的面紅耳赤,胸前起伏不迭,鼻息也粗重起來,一幅誰惹我我殺誰的樣子,兩個兄弟不敢上前勸慰,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後面。「你們說!」肆百勝憋不住火氣,終於開口罵道:「辰勿之憑什麼阻攔我殺他!咱們四弟白死了不成!」

「辰勿之還不是看中音澤的修為了,聽介康老大說,天冥宗正在和一個大門派爭鬥,很缺高手,而咱們呢,大長老凌霜奇被暮靄殺了,唯一一個分神期高手就這樣死了,人家現在腰杆子比咱們粗,被人不留情面的打臉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肆百勝的二弟也氣哼哼的說道。

「大哥,別急,我聽說這小子不是白破門的人,等到了天承星就要和音澤他們分開,到時候還不愁沒機會宰了他么。」另一個兄弟說道。

「當真?」肆百勝停下腳步道。

「當真,介康掌門前段時間攻打百破門的時候咱們不是有任務在身沒有去嘛,那小子就是那時候突然出現的,這還是自家兄弟告訴我的,知道的人多了去了。」肆百勝的三弟框定道。

「嘿嘿,那就好,我不急,不急,老子等的起。」肆百勝yin笑道,眼裡的殺氣冷的像冰一樣。

三人一路商量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肆百勝打開門,卻聽屋裡已經有一個人了,那人背著手,背對著他們站著,屋內的影壁被他打開,外面是蟲洞內的狂暴yin蝕流,道道呼嘯而過的黃sè光芒耀人眼目,驚心動魄,這人就像在欣賞風景一樣很悠閑,肆百勝嘴角抽動,暗罵一聲,「這又是那根蔥!」沒等他詢問,那人卻先開口了,他依舊頭也不回的站著,道:「你們幾個回來了,不錯,敢壞我的好事,膽子倒是不小。」他的聲音蒼老無力,像一個暮年的老人。

「大膽!找死!竟然到我們兄弟的房間放肆!」肆百勝聽著這人聲音耳熟,頓時愣住了,卻想不起他是誰,他的三弟xing急,沒等肆百勝說話就出言呵斥,而他的二弟更是直接,揚手就shè出了飛劍,方才吃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被人這樣不給面子的問責,當真是忍無可忍。

眼見飛劍襲來,那人也不回身躲避,氣定神閑的望著外名的景sè,肆百勝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很自信呀!果然,那把飛劍飛到這人半米之內就突然慢了下來,像一條游入泥漿的游魚,努力向前,卻不能往前挪動一分,一道肉眼可見的水波漣漪在那人身邊蕩漾開,卸去了飛劍衝擊的力道,「怎麼?壞了我的好事還想殺我,你們倒真是霸道!」

「大哥,我的飛劍不受控制了!」肆百勝的二弟慌了神,攻擊受阻,飛劍像石沉大海,與神識立刻失去聯繫,眼看飛劍就在眼前,卻感應不到飛劍的存在。

肆百勝一驚,心下猜到這人就是方才阻攔自己殺吳清的神秘人,他實力高強,自己一干兄弟不是對手,於是趕忙舉手制止已經放出飛劍就要發動的三弟,臉sè急轉,突然呵呵媚笑道:「這位道友,我的兄弟做事魯莽,衝撞了閣下,還請見諒!不過,不知道我們和道友有什麼仇恨,上門向我們挑釁?還請賜教。」

「哼,破法磁雨針拿來!」那人不理不睬,自顧自道。

肆百勝忍著怒意:「破法磁雨針是我的戰利品,你這是要強取么!」

「強取?呵呵呵呵,好笑。」那人回過身來,卻正是李然,李然看著肆百勝,聲音嘶啞,冷冷道:「我要強取,你們剛進門時就已經是活不成了,我現在是很客氣的跟你們討要。」

「不給怎樣?」肆百勝眼中冒出了殺氣,憑誰被人這樣當面羞辱貶低,都是難以忍受的,李然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整理整理衣袖,淡然道:「不給?那就由不得如你所說,要強取了。」

肆百勝終於聽出了這人是誰,「你是拍賣行里的那個人!」

「還算聰明!拿來吧,你不會喜歡我動手的,趁我心情還好的時候。」李然伸手道。

肆百勝yin著一張臉,心底的憤怒燃燒到了極點,但是卻自己清楚,憑李然展露的一手定物的法術,他們兄弟三人就萬萬不是李然的對手,定物之術,都是分神期以上修為的高手才能做到的,若是出手的話就是找死了,肆百勝臉上變幻不定,良久道:「好!道友既然說了,在下就送給前輩。」

李然微微笑道:「不,我不要,你要你還給那個小子。」

「什麼!」肆百勝和他的兄弟齊齊叫道,肆百勝臉上肌肉扭曲,咬著牙道:「前輩是在羞辱我們嗎?」

「羞辱?不會,只不過那小子的房間里有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所以要你幫我送回去,誰讓你們拿回來了,我好不容易……恩,罷了,你送是不送。」李然無視肆百勝吃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肆百勝吐出一口氣,狠狠道:「好,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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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本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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