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根據我們一眾考官現場評比試驗以後,此次排名第一的是,容文錦。」
考官說著,一把秀氣的青綠色小劍浮現在半空,靈氣涌動,璀璨奪目,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
「切~」
意料之中的答案,果不其然,又是容文錦。
無趣!
還以為此次多了許念悠跟許溫溫會有什麼不同,結果卻絲毫沒有變動。
眾人唏噓不已。
那考官仿若沒聽見一般,目光直直地落在許念悠身上,又道。
「第二名,是天問宗弟子許念悠。」
「第三名,是四罡宗弟子,壽汶。」
「第四名,是四罡宗弟子……」
一直排到第十名,都沒聽見許溫溫的名字。
徐清規的徒弟,竟然連前十都沒拿到?!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哐當!」
許溫溫將前面的烤爐一腳踢飛。
「堂堂南大州舉行個煉器比試還搞什麼內幕,你們是不是玩不起?」
嬌軟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中。
???
考官面面相覷,一臉詫異。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們南大州器修大比是有內幕的。
「小姑娘,禍從口出哦,話可別亂講?」
主考官皺了皺眉,掃了一眼許溫溫。
「你看,威脅了吧?被戳中心事了吧?要滅口了嗎?」
許溫溫朝著旁邊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看考官表情。
主考官,「……」
「小姑娘,你的作品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若真讓你拿了名次,南大州的煉器大比才是真的有鬼,跳進水裡也洗不清。」
若不是看在那小姑娘是徐清規的徒弟,此刻恐怕他會將人丟出去,並且此生限制此人踏入南大州。
「行,我的作品先不說,就第一名的劍跟第二名的劍,你覺得明眼人看不出來哪一把更好?」
許溫溫說著指了指許念悠的靈劍,劍身通體雪白,鋒利至極,泛著寒光,那靈動的氣息看著比那青色的小劍要精緻得多。
眾人本沒注意,許溫溫這樣一說,再仔細看的話,確實有種白劍比青劍更好的錯覺。
就連雙手抱臂冷眼旁觀的許念悠,也蹙起眉頭,竟也仔細看了看,心底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之前因為覺得容文錦是原書男主,壓她一頭奪了第一也正常,可現在仔細看去,自己的靈劍並沒有比容文錦的劍差了多少。
她忍了又忍,才忍住沒說話。
許溫溫這種心機綠茶,會這麼好心為她說話?!
她環顧一周,沒有看到徐清規,有些失望。
邁出去的腳又往後收了回來。
倒要看看許溫溫玩得什麼把戲。
主考官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這一幕被有心人捕捉到后,頓時瞭然於心。
容文錦是南大州州主的兒子,雖然鮮少以州主之子的身份露面,對外用的大多數都是劍王宗少宗主的身份,但是他是州主之子的事情,確實板上釘釘。
為了討好州主,這種煉器比試,第一名不過只是個形式,只要容文錦不是煉製得太差,這些考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討好州主的機會。
主考官遲遲給不出答案,眾人嘩然。
按理說,這種作品,考官驗出來后,無人會質疑,因為不會有人作假,畢竟作品送到七月樓一驗,排名一出,那些虛的東西自然會水落石出。
難怪容文錦連續拿了幾年的第一,原來竟然是作假?!
「太不要臉了,是州主兒子就這樣區別對待,煉出來的垃圾都能排第一?!」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煉器大比有內幕,你們玩不起別玩啊,呸,不要臉!」
一時之間,這些器修們氣炸了,倖幸苦苦的比試,結果竟然有內幕,這些都是他們流汗一點一點鍛造出來的作品,別人的作品比自己好,贏就是贏,他們也能輸得心服口服。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是為了容文錦的名次弄出來的,那他們辛苦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場面漸漸失控。
容文錦看了一眼自己的煉製的靈劍,再看了一眼許念悠的劍。
他緩緩垂下眼帘,眼神晦暗不明。
主考官一時有些慌神,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怎麼偏偏今年,遇到了心直口快的?
「你看,明眼人都看出來差別了吧?我對此次名次提出疑問!」
「我要求將此次作品送到七月樓,請七月樓鑒定排名!」
許溫溫一笑,道出最終意圖。
她仿造師父製作的椅子唉,怎麼可能連前十都排不上去!
七月樓的威信,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比較權威的。
當即不少人附言,要將東西拿去南大州的七月樓去鑒定。
然而七月樓收費極貴,要真將這麼多東西送去鑒定,那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這已經不是他們這些考官能決定的事情了。
但現在被眾多弟子逼到這種份上,不送到七月樓已經無法收場了。
最後只能商量,當著所有人的面,挑出前二十名的作品,送去鑒定。
其實除了容文錦的作品排名有水分,其他作品慘目忍睹,根本無需品鑒,結果這些人不依不饒。
最後雜七雜八挑了將近五十件作品送去評鑒。
其中也包括許溫溫那把椅子。
七月樓評鑒,是會上四大州靈器榜單的,若是東西價值高,七月樓會自己上門評鑒,若是不高,就要花錢,還不一定上排名,且價錢死貴。
鑒定費都超過作品價值了。
這五十件作品送到七月樓,虧得血本無歸,還名聲受損!
此後再舉行煉器大比,只會讓人聯想到有內幕的事件。
總而言之,被許溫溫這麼一鬧。
南大州名聲大跌,容文錦作為州主之子,之前一直被人捧著的存在,此刻得知內幕後,被很多人攻擊。
南大州的帖子上,容文錦的名聲瞬間變臭,被無數本州之人開帖群嘲。
就連其他大州也會冷嘲幾句。
一時之間,從那個驚才絕艷的少年,成了別人口中一無是處的州主之子。
許溫溫瞠目結舌地看著帖子的風向逆轉。
救命,最初她只是氣不過仿造師父的椅子沒擠上前十而已。
那兩把劍,她根本沒看出哪裡不同。
真要說不同,就是白色比青色更好看一些?!
*
既然七月樓插手了,這事兒也就是絕對不會有弄虛作假的存在了,許溫溫心滿意足地準備回七道宗。
反正結果出來后,會由七月樓公布在白玉靈盤。
她回過頭,榮文錦深深看了她一眼,朝她一笑。
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要去四罡宗逛逛嗎?」
「四罡宗大師兄帶你遊山玩水。」
少年背挺直如松,絲毫沒受謬論影響,對這謬論的罪魁禍首依舊是好言相向。
「不,不必了吧?」
許溫溫反而訕訕一笑,手拽緊了包包袋子,有些尷尬。
最初還是容文錦邀請她來參加煉器大比,結果她一來就掀了人家老底。
「少宗主。」
裴小楚迎了上來,直接拽緊容文錦的袖子,宣告主權一般站在他前面,氣勢洶洶地瞪著許溫溫。
許溫溫那一丟丟愧疚之心頓時蕩然無存。
「錦哥哥,那我們下次再見吧,溫溫真的太心疼你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個后爹帶來的妹妹,是你未婚妻呢。」
許溫溫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燦爛。
卻將對面的裴小楚氣得面容扭曲,恨不得拔劍殺了她。
許溫溫挑釁地哼了哼,踩上飛劍,回東大洲!
這麼長時間不見,她已經開始想念師父了!呆在師父身邊看師父釣魚,都比在這舒服!
她在飛劍上,朝著裴小楚做了個鬼臉。
察言觀色,是她從小的必修課,除了師父身邊的人有些高深莫測,她偶爾讀不懂,但這些初入大陸的少年少女,什麼心思都浮在臉上,她稍稍揣測一下,便能將他們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裴小楚喜歡容文錦。
最初還藏著掖著,扮乖做巧地跟著容文錦,甘願扮演侍女的角色。
可當許溫溫出現后,她有了危機感,幾次試探,心思昭然若揭。
容文錦這少年心思沉重,琢磨不透,估計留著裴小楚也是有什麼目的,甚至可能知道裴小楚的心思,但因為某些原因,他沒有點名,沒有劃開距離。
而她許溫溫出現后,容文錦便將目標換了。
只是,她是許溫溫啊~
沒有比師父更驚艷的容貌,哦不對,沒有比師爹更好看的人,她才不要喜歡呢。
天下好看的男子那麼多,才不要在一棵樹上弔死。
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都是她的哥哥,如果她只做一個人的許溫溫,那麼其他的哥哥呢?
許溫溫站在飛劍上,眼巴巴地想著。
回去的路上不用趕路,她掏出白玉靈盤,刷啊刷。
然而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
她沒記錯的話,她是金丹境吧!!
究竟是誰,能在她的神識下,將她一悶棍敲暈的?!
「大師姐,她可是徐清規的徒弟……」
「萬一徐清規知道后,會不會滅了我們天問宗啊?!」
「搞不好,甚至會滅了南大州啊……」
西閱旁邊的弟子,看著昏過去的許溫溫,戰戰兢兢地道。
徐清規的事迹哪一項擰出來,都極為恐怖,她本人又是七月樓的樓主,七月樓這些年的勢力覆蓋四大州,前段時間魔族殺了徐清規的師兄,她便一人屠盡魔族。
如今,擄走了她的徒弟。
徐清規知道后,會如何?
他的腳已經開始哆嗦。
西閱卻是冷冷一笑,徐清規讓她從魔后,淪為了喪家犬,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殺不了徐清規,殺她徒弟,也一樣!
「去七道宗,告訴徐清規,要想救她徒弟,跪著來求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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