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鬥毆與意外

「喂，黃毛，你可以停下來了。」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頭。

我不耐煩地打掉肩膀上的手，轉過身去。

羅曼諾不在其中，有些遺憾，不過……倒是有熟悉的面孔。

「喲喲喲，這不是廢物勒茲克嗎，幾分鐘不見，這麼拉了？」羅蘭登此時張狂的嘴臉，與學校中斯文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還以為是誰呢，」我輕蔑地笑了一聲，「原來是衣冠禽獸羅蘭登啊。」

「可惜，就算你穿上了衣冠，也改變不了你是個獸的本質。」

羅蘭登立刻暴跳如雷：「你他娘的怎麼知道……呸，你他娘的才是受！」

「噗，哈哈哈……」本來就隨口一句嘲諷，沒想到直接戳到了對方的痛處，我實在是沒忍住。

「哼，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羅蘭登努力地恢復冷靜，「本想著只是警告嚇唬一下你的，放心，等會不會上來就做了你，會一點一點地……」

有一說一，這貨話還真多，到現在還不動手，估計還是在小看我，算了，既然他要跟我耍嘴皮子，那我自然也不能輸給他，他被激怒的模樣絕對很滑稽。

「呵，警告我？」我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併，指向了他，「你在狗叫什麼，我什麼實力你什麼能耐？你在這跟我狗叫？！」

「鐵咩！」羅蘭登再次失去了冷靜，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嗯？」

看著他猙獰的面孔又一次恢復正常，我也有些不解。

「喂，你這條圍巾，是薇洛給的吧。」

「什麼？」

羅蘭登狂笑了幾聲，表情再次扭曲了起來。

「我就說她當時怎麼那麼倔呢，我把她踩在腳下，怎麼踢她都不肯交出來。」

「後來一不留神讓她給跑了，還好我眼疾手快推了她一把，她就撲倒可鐵絲網上，哈哈哈……」

聽到這話，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關節因太用力而發出響聲。

雖然知道羅蘭登的話中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他確實激怒了我……真是的，本來還想激怒他來著，結果反倒是我先被他惹火了。原來如此，就是你把薇洛推到鐵絲網上的是吧……

我左手反手鉗住羅蘭登的手臂，將其從我的衣領前拽了下來。

「你這傢伙…已經越過底線了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右手抓住他的那隻手的手腕，迅速轉過身去，右腿蹬地，猛的一發力，給他來了一發過肩摔。

「嘭！」「啊！」撞擊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羅蘭登及時用另一隻手護住了後腦，不然估計得摔個頭破血流。

「滾蛋！竟敢將二哥……」

頭微微右側，躲過第一個人攻過來的拳頭，左肘一記肘擊擊中他的肚子，他吃痛彎下腰捂住肚子，我轉身一記迴旋上勾拳又將他的身子打直回來，飛出去三四米遠摔在了地上。

猛的一個後撤步，躲開第二個人的一個掃腿。這一腳的勁頭可不小，帶起的風讓我明白若是被擊中那滋味可不好受。

前面踢出這一腳的人身材有些魁梧，是個大塊頭，擺好了架勢，看我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不屑，而大塊頭旁邊的是一個小個子，正唯唯諾諾地躲在大塊頭身後看著我。

這大塊頭的架勢還算有點像模像樣，那一身的肌肉倒是帶來了一些壓迫感。只見他又猛地俯衝過來，一拳刺向我的面部，速度之快以至於我躲閃不及，只得架起雙臂防禦。

被他打的後退了幾步，

我也藉此拉開了更大的距離。

手臂上傳來了疼痛感，同時讓我對大塊頭的力量有了大致判斷，我瞟了一眼那邊那個小個子，只見他依舊站在遠處不敢上前，跟原地掛機似的。

原來如此……這麼簡單的么。

我放下手臂，不但沒有繼續拉開距離，反而朝著大塊頭走了幾步，進去了他的攻擊範圍內。

大塊頭雖有疑惑，但應該是處於對自己的自信，打出了猛烈的一記正拳。

早就料到他的出招，我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是以同樣的一拳回敬了上去。

兩拳相撞，我在原地紋絲不動，而大塊頭則後退了幾步，他顯然沒有吃到任何好處，正抓著微微顫抖的右臂，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兇狠的眼神中摻雜了驚訝與恐懼。

「別太得意了，你……」

沒等他說完，我以同樣的姿勢俯衝過去，右手鉗住他的脖子，向上躍起，帶著他整個人略微騰空，然後將他重重地慣在地上。

受了這一擊后，大塊頭已經不省人事。剛剛我特地調整力道讓他背部先著地，不然他這會兒後腦勺估計得裂開。

還沒等我站起來，兩道破空聲響起，我匆忙低頭，兩支小刀擦著我的頭飛過，幾縷髮絲飄在了空中。

我連忙翻滾躲到一邊，飛刀就算了，那個小個子手裡又多了一把長刀，不知道之前藏哪兒的。

剛喘了一口氣，他就突了過來，直接一秒五刀瞎極霸砍，速度之快再加上刀身長度優勢，我沒多久便佔了下風，儘管我極力閃躲，身上依舊出現了幾處傷口。

「呼，呼…」我劇烈地喘著氣，汗珠從臉頰劃過，他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主動跟我拉開距離。

「不能老是用東方的功夫，」他把劍隨意的丟在了地上，「我也要用咱們西方人的功夫。」

他側過身去，雙手放在腰間，擺出居合斬的架勢，可是他手裡沒有劍，離我又這麼遠，他該怎麼……

「奧義·西式居合！」

「啊？」

本能的危機感讓我將身子向右側，隨即而來的是左手大臂的劇痛。

你管這個叫功夫？這個卑鄙的殺才，竟然有槍，這下不妙了……

「嘿，還是西方功夫好用，」他把玩著手裡的槍，「比刀劍啥的好使多了。」

「要知道，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又快又准。」說著，他將傷口對準了我。

灼燒般的疼痛讓我滿頭大汗，皺緊了眉頭，血流滿了我的胳膊。糟糕，太糟糕了，快想想，有什麼辦法。

絕望，這個詞用來形容我現在的處境再好不過了，我以肉身是絕對勝不過槍的，周圍又沒什麼掩體…

正當我努力思考著的時候，他已經開出了第二槍，這一次，我沒能躲開，只感到胸口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無力地倒下，趴在了地上，鮮血從胸口處蔓延到周圍的地面上，身體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

不會吧…他是真的打算殺了我……哈，這世道本就不太平，我這樣的人，即使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不會有人記得……

我不想死……

我拼盡全力抬起頭，眼裡已然昏暗一片，眨了一下眼，卻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有一隻……紫色的眼睛……

……

等我反應過來時，只看到我右手反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提到了空中。我嚇了一跳，立刻把他丟開。我看了眼腳下，那隻手槍已經被我踩得粉碎，周圍的地面甚至產生了幾圈裂縫。

倒在地上的人已經昏了過去，我茫然的看著地上的四個人。有人微微動了一下，我立刻拾起先前扔在地上的包，快步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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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到羅蘭登來了學校我也沒有多驚訝，他本身傷的並不重，昨天估計是在裝暈。他手上纏著繃帶，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誰問他話都不理睬。

當我經過他的座位時，他還會偷偷地瞟上我兩眼，我跟他的視線對上，他又驚恐地把頭扭向一邊。

校園暴力什麼的，只要不是太嚴重，學校即使知道了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動蕩的社會，地下勢力又很猖獗，老師有時候都自顧不暇。

「哦哈喲，勒茲克君。」艾茵這時走進了教室，向我打起了招呼，引開不少男生嫉妒的目光。

艾茵在羅蘭登的座位旁邊停了下來，看著他陰沉的樣子，不禁出生問道：「羅蘭登同學，你怎麼了，那個，你的手……」

看到自己的女神主動問候自己，羅蘭登終於肯抬頭開口說話了。

在我這個位置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只能看到艾茵時不時露出的訝異神情以及羅蘭登不時揮手驅趕周圍湊過來的同學的情景。

猜都能猜到，他肯定是想歪曲事實，同時起到在艾茵面前說我壞話的作用。

薇洛今天來的有點晚呢。我索性閉目養神一會兒……

上課鈴響了，我睜開了眼睛，同學們紛紛坐好，在老師跨步進入教室的腳步聲中開啟了上午無聊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