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環兄弟,你確定可以賺到錢?」
薛蟠皺眉問道。
賈環:「那是當然,如果賺不到錢,你就將兄弟我賣去青樓給你還債,這總行了吧……」
「行!那就這麼決定了!」
薛蟠一咬牙道:「老子幹了!娘親和妹子總說我玩物喪志,我倒是要干出一番事業來讓她們看看!我這就去籌措銀兩,找酒樓!」
賈環道:「得了,蟠大哥,你也不必如此著急,我還需要時間去準備呢,嗯,一個月時間,最少一個月時間,你給我找兩個人來,聽我使喚,畢竟我這裡需要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開一間酒樓,想要賺得盆滿缽滿,不拿出點真功夫來,那真是想都別想。」
薛蟠頷首道:「不錯,想開酒樓簡單,但是賺到錢就不容易了,此事主要在你身上,哥哥我向來不愛佔人便宜,你且好好準備著,要是開業了,這間酒樓咱哥倆二一添作五,每個月一半的利潤,我會一分不少的送到你手上!」
送走賈環之後,薛蟠就直接去見母親。
「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之前在族學中打鬧也就算了,至少你也要和珍大爺、寶玉、璉二爺他們多多走動才是,現在好了,居然和賈環那小子走到一塊,他算什麼玩意兒?左右一個庶子罷了,遲早都要分家,到時候屁都不是,這對你有何好處?你就不能做幾件讓我省心的事來?」
薛蟠剛剛走進屋裡,薛姨媽二話不說就是一通數落。
薛蟠滿臉錯愕道:「娘親,你這門子邪火真是來的莫名,之前我出去鬼混,你罵我也就算了,如今我安安分分的在賈府和環兄弟玩耍,也要罵我?」
薛姨媽怒道:「你少來,今日在學堂中你們闖了多大的禍?那個金榮難道不是你唆使賈環打的?好不容易才將此事平息下來,你倒好,又跑去后廚惹事,把兩個奴僕平白揍了一頓,你不知那兩人都是你姨媽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遇到事情不向著自己姨媽也就罷了,居然還向著一個外人!」
說來也不怪薛姨媽生氣,著實是這幾件事讓她在自己姐姐面前丟了顏面,無緣無故的,自己家兒子不向著自己姨媽,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讓自己姨媽難堪,如今自己一家子可是寄居在賈府呢,不都是靠著王夫人的臉面?
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聽到這話,薛蟠瞬間瞭然,敢情這是王夫人跑來娘親面前告狀了啊。
「娘親!」
薛蟠花花公子的脾氣也是上來了,連忙道:「娘親,這哪裡是我不幫著姨媽啊,分明就是她乾的事沒理,之前我和環兄弟打鬧一事,本來就沒什麼對錯可言,是我自己拉著他胡來的,結果呢,姨媽直接去東小院拿環兄弟和他娘親開刀,這算啥啊?還有,我出去打架何時借過別人的手?就說今日之事,明明就是金榮那小子欠打,他還不是覺著我有幾個臭錢,想要對我溜須拍馬,三番兩次找環兄弟的麻煩,最後被打,完全就是他自找的,況且,他們動手之前我就說過了,不論誰挨了揍,都自己擔著,沒想到,金榮那小子居然拉著家裡人來告狀,真是豈有此理!至於姨媽,那更是胡鬧了,環兄弟說來好歹也是她的庶子吧,還得管她叫聲母親呢,她倒好,哪有幫著外人來教訓自己兒子的?」
「你放肆!」
薛姨媽怒吼道:「再怎麼說,她都是你長輩,有你這麼非議自己姨媽的嗎?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薛蟠冷笑一聲道:「娘親,還有呢,下午在後廚之時,那兩個奴僕居然公然垢誶環兄弟,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即便是庶出,那也是主子,難道連尊卑都不知道?這還是在賈府,如果是在咱們薛家,我早把那兩個奴才淹死在糞坑了!」
「你!」
薛姨媽氣得咬牙切齒,怒道:「反正我不管,從現在起,你不準再和賈環來往,不然你就自己找你姨媽說去!」
薛蟠蹭的一下站起身,喊道:「環兄弟怎麼了?在我看來,環兄弟就比賈家那幾個有出息,就說珍大哥,整日就知道欺女霸男,鏈二哥更是掉進了錢眼裡,只知道賺昧心錢財;至於寶兄弟,他都幾歲的人了,還有事沒事的往老太太懷裡鑽呢,每日不是吃胭脂粉,就是描眉毛,和他們幾個鬼混在一塊,你還指望我能有什麼出息?」
聽到此話,薛姨媽一陣驚愕,平時只覺得自己兒子除了正事不幹以外,啥事他都干,完全就是飽食終日,沒料到,今日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可不是嘛,賈家三個嫡子,沒一個是有出息的。
薛蟠冷哼一聲道:「我不僅要和環兄弟來往,我和他還要一起做生意發財,我倆已經商量好了,一起開一間酒樓,由他來負責菜式,我來負責出錢盤酒樓,找人工,一個月之後就開干!」
「你要開酒樓?要多少銀子?」
薛姨媽一臉錯愕問道。
薛蟠回道:「嗯,差不多要五千兩銀子吧……」
「什麼?!五千兩銀子!」
薛姨媽急了,厲聲道:「你想都別想,這麼大一筆銀子,說什麼都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拿去打水漂,如今咱們家可不是你父親在的時候,每日銀子只進不出,生計困難,這可是五千兩銀子啊,就按照你的性子,遲早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誰說的!」
薛蟠不悅道:「娘親,我也知道家族的生意不景氣,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要開闢新的財源呢,否則,咱們要坐吃空山不成?這一次,我可是認真的,我是真的要開酒樓,指望著它賺銀子呢!」
「你掙銀子?」
薛姨媽氣急道:「就你?你知道怎麼做生意嗎?薛家背靠皇家,皇上賞的恩典,都被你搞得一團糟,每況愈下,更何況是酒樓?你別忘了,這裡乃是京城,不是金陵府,萬一遇到了事情,那該怎麼辦?」
薛蟠撇了撇嘴道:「家族生意一向都是叔叔他們在打理,我又插不了手,是賠是賺,跟我有屁干係?賠了那是他們廢物!不是我!這個酒樓就是我要用來證明自己實力的,是京城又如何?舅舅現在可是大權在握呢,還有姨丈在京城也有著深厚的人脈,怕什麼?總之不論如何,這個酒樓我是開定了!」
薛姨媽氣的淚眼婆娑,也不知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糟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