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神秘的托爾

第七十五章 神秘的托爾

人生就像林中日,卻是身在朝朝時,一切只是不斷的開始。花寶棧內的竊竊私語像極了曾經滄海不復水,終爾靡隨。又似天地同生,姻緣共明,日月同行。故男以緣魂,女以姻靈,相挫於陰陽間。就此般良辰坎坎,眼下非是親享之時。

獨孤流婉的那一隔之拂,將彼此的相濡以沫止於心間,望於唇邊。她道:「游陌,我們還是儘快找到托爾吧!所有人還在等著我們呢!只有找到他才可解離殤城的燃眉之急。」

話說托爾是個鐵匠,定會日夜勞息,以借天時。於是二人便於三更夜尋,只聽見錚錚嗒嗒的打鐵之聲,卻四下無光火。欲隨音而覓,卻聲如空谷,何從所來?這可難了二人。

子桑游陌浮空而眺,卻依然無所獲。向人招問一番?又恐深夜討煩。二人只好遍步寧月,以願機緣隨化。

前雲寧月城比花上城,這鐵匠亦當有個工命之宿,還跑了他不成?這番道來實有不妥,但這鍛擊之聲卻讓二人有些隱隱不安,覺來甚是詭異。

於寧月之北,有一草布之棚,棚中有一見似十歲男童,手似握,身似做,確為源源之聲。獨孤流婉見來覺之詫異,這托爾不會就是這小孩子吧?看其童手中無物,又無爍明,也無以鐵料,這是為何?子桑游陌便欲上前問上一番。他道:「小師傅,深夜勞作,辛苦啦!請問城中可有鐵匠托爾這個人?我等有要事相求。」那男童聞言一笑,並道:「您是找鐵匠托爾?還是找托爾鐵匠?」獨孤流婉聞言覺得奇怪,擺弄著髫發道:「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一個人!」

男童便不再做任何理會,繼續捶打著什麼。而獨孤流婉聽著這捶打之聲,愈加煩躁,覺得這小破孩太沒禮貌了,欲轉身離開,卻被子桑游陌叫住了。

這時男童開口言了話,笑道:「小娃娃,性子可真夠急的!我就是托爾,也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其實托爾已經死了,但是鐵匠還活著。兩位或許不明白我為何這般說,因為托爾生於鐵匠之家,卻無鐵匠之藝。現在托爾有了鐵匠之藝,卻已無鐵匠之家。」子桑游陌覺得托爾是個有故事的人,應該說每個人都有他的故事,但現在不是聽故事的時候。他道:「不知您為何一副孩童模樣?這又是在打著什麼?我們什麼都看不見呀!而見您專心致志,還能打出如此響徹的聲音,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托爾停下了動作,坐在一個石凳上道:「我幼時無知,誤食了回墳草,停止了身體的成長,但是力氣還是有的。你問我在打什麼?這是救你們離殤城的精鐵符,再打三天就完成了。這精鐵符是捶打天地精氣而成,你們當然看不見。」

「那為什麼不點燈呢?」子桑游陌疑問道。

托爾拎起水壺,高懸於口,豪飲一番道:「小娃娃,不懂的多了!叔叔都五十多歲了,曾經也踏過靈侶之路,可惜人心叵測哦。唉!不提這些!光火會將濁氣雜糅,那練出來的就不是精鐵符了,而是打獵用的初級鐵箍符罷了。這個道理很簡單,世人長以珠寶比財富,比來比去都一樣,最後還是人心偏殊罷了!你用人間的鐵如何能打造出神仙用的利器?所以燈光照的亮眼前,照不明人心所求。有形的東西不可能堅不可摧,終歸消亡於天道。或有輪訓天道,可隨千載,還是不敵人心一念。」

獨孤流婉似乎很熟悉托爾的這番話,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而子桑游陌尚未斟貫其中真意,只是有了點一己之解,便道:「這麼說!精鐵符成型了,我們就能看見了。」

托爾沒有答覆,起身繼續製造精鐵符。子桑游陌二人坐在棚子旁邊,不知在聊說著什麼,又不知何時睡著了,相依而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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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恆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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