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啊對對對

「哥！」冰冰在上面提醒，「你上來，讓我去！我水性好些！」

「沒事，她們那麼多數量呢，能保護得到我。」我說。

「你是不是應該先報個身份？」冰冰旁敲側擊。

但我覺得沒必要，因為這些鮫人貌似知道，水壩的主人是人類，而不是她們的，我在不報身份的情況下，她們都肯配合，報了身份也沒什麼用，而且，萬一她們是山海精族呢？我說是白澤，豈不是更麻煩。仟仟尛哾

我衝上面擺擺手，示意沒事，跟著鮫人，一點點潛入水中。

不需要游泳，和鮫人一樣，順著梯子爬就行，也不需要換氣呼吸，唯一不適應的就是這大壩里的水，實在太過冰冷，給我凍得跟孫子似的！

潛入水中，又爬了七、八米深，周邊的可見光幾乎沒剩下多少了，我全憑相氣術在跟著她們，而鮫人們則一直圍在我的身邊，可能擔心我被水流沖走，這點到還好，下面沒有暗流，水流的流速恆定，我能承受得住。

這時，一個鮫人用尾巴輕輕拍了我一下，並停留在我的手臂周圍，而後，其他鮫人，排列成了一條直線，貌似在引導我朝另一個方向游過去。

我試著手鬆開了梯子，失去著力點之後，水流立即將我推走，我下意識抓住了那條尾巴，這些鮫人的游泳能力極強，不需要借力，就能在湍急的江水中保持「懸浮」狀態，我抓著它的尾巴，一點點朝頭部移動，手自然也得變換位置，從尾巴往上，每個地方都抱過了。

手感軟彈，只不過溫度和水一樣冰冷，這點和鬼類似，他們都沒啥溫度。

抱完一隻鮫人，抓住另一隻鮫人的尾巴，之前那個鮫人離開原位，游到了隊伍最前端，看來還挺遠，我挨個鮫人抱過去，足足移動了二十個人的位置，這才再次被鮫人圍了起來，第一個鮫人又用尾巴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在水下只能用相氣術看見它們的氣息，其他實物是看不見的，我順著她的尾巴摸索，摸到了一個老式的水龍頭開關一樣的東西，更像是煤氣罐的開關，我嘗試逆時針擰，擰不動，再順時針，這次打開了，很輕鬆。

原來陰間的螺絲機構，和陽界方向是相反的。

擰開閥門后，明顯感覺到什麼東西往外彈了一下，我拉開，並用手摸索，是個金屬門，大概有保險柜那麼大，鮫人擦著我的手臂，遊了進去，就在她即將完全進去的時候，我抓住它的尾巴，也被帶了進去，鮫人進入后，改變方向，向上游，我也厚著臉皮，一直抓著它的尾巴，被她帶出了水面。

雖然出水了，但周圍完全黑暗，什麼都看不見，我只能「看見」鮫人浮在我對面的位置。

這是一處獨立的空間，水面很平靜，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道：「閘門在這裡？」

「啊對對對，請跟我來。」鮫人道。

我順著她的氣息，游出幾米遠，手觸碰到了「牆壁」，通過手感判斷，應該是一塊略帶弧形的鐵板，我能想象得出，我是在一個巨大的「鍋爐」的內部。

「在這裡。」鮫人說。

我伸手摸過去，果然摸到鐵板上有一個巨大的扳手，大概有一米長，橫向防止，一頭固定在鐵板上，有螺絲之類的部件，另一頭懸空。

「怎麼扳，這東西？」我問。

「應該是向下。」鮫人道。

我嘗試了一下，扳手紋絲不動，我又摸了摸螺絲那邊，摸到了不少鐵鏽。

「銹住了，需要潤滑油。」我自言自語道。

「啊，對對對，」鮫人附和，「記得之前的大人們，扳動之前，確要往這裡倒一些油脂。」

上面倒是有松油，但回去取，太麻煩了，我便問鮫人：「你們平時是不是吃魚啊？」

「啊，對對對。」

「你給我弄條魚類，越肥越好。」我說，魚體內油脂很多，尤其在這麼冷的水中生活的魚，油脂更多。

「好嘞。」鮫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