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計劃的真相
隨著官兵的退去,只留下被挨了一巴掌的蕭立,蕭古對蕭立警告到:「你少給我在外面惹麻煩,你最好別去惹李洛,否則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蕭古一甩衣袖轉生離開,這倒不是因為他怕了九凜南溪,而是因為九凜南溪此時與城主交好,若是動了他,那明顯是對城主的不敬,雖然城主也許不會表現出來不滿,但人與人的關係就像是一根繩子,打了結,就不易解開,也許這個結會隨著繩子拉的越來越緊而變小,但它會始終存在於那裡。
「切~不就是給城主送了點情嗎,有什麼好囂張的,小爺我照樣要收了這小娘子。」蕭立依舊沒有看懂局勢,這就是天才的高瞻遠矚與庸才鼠目寸光的區別,但他依據垂涎蘇寒兒的美貌,這與他玩過的胭脂俗粉不同,這覺得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想到這,蕭立不由得邪魅一笑,他看著在席位上和附近幾位大能有說有笑的九凜南溪,露出了一臉嫉妒的表情。
「敢問小友師從何處啊?」林家家主林羽客氣的問道,林家是科奇城的礦產開採的大家,礦產開採是危險的行業,經常有人被落石啥的砸傷,輕則破皮流血,重則骨折,極個別工人甚至當場被砸死。
「林老客氣了,在下師傅隱居深山,乃絕世高人,一手控骨解毒之術獨步天下,在下也是偶然發現,在其門下跪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被師傅收入門下。」九凜南溪笑著回到。
「哈哈哈,原來是隱世高人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老朽聽聞南溪舍治療費極其便宜,小友如此年紀就有心懷天下的慈心,老朽好生佩服?」林羽笑到。
「林老過獎了,在下醫館治療價格確實便宜了不少,不過林老漏了一點。」說著九凜南溪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他非常清楚,林羽是因其低廉的價格而打算將其作為自己礦場的專用醫館。
「哦~小友說說看。」林羽也反應了過來,眉頭一皺。
「在下醫館只有在下和妻子二人,而在下的妻子並不會醫術,況且在下與妻子深愛,為了能多陪陪妻子,於是定下了一天行醫不超過十次的規矩。」九凜南溪微微一笑,其實所謂規矩也不過是他臨時編的。
「原來如此,令正能得此夫,想必非常幸福吧。」林羽嘴角一抽,他知道他的謀算早已被對方看破。
「不過,林老若有求,我願每日讓出三成的名額供於林家。」九凜南溪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小友能如此大度,老朽也不推辭了。」林羽嘴角又抽了抽,可怕,這年輕人太可怕了,自己不僅沒有讓對方上套,反倒被對方坑了,在外人看來,南溪舍肯定是已經和林家交好了。自己不僅被他抱了大腿,還被迫進行宣傳,三成名額,說得如此慷慨,實際上不過就三個人。
「罷了,蒼蠅再小也是肉,每天能給我省幾兩黃金,何樂而不為。」林羽自己對自己安慰到。
……
之後九凜南溪與一眾大能行酒禮之後便帶著蘇寒兒離開了官城。
「說吧。」九凜南溪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說什麼呀?」蘇寒兒裝作一臉疑惑。
「行,把你扔給你的蕭少爺去,今晚就不用會南溪舍了。」九凜南溪面不改色。
「你捨得將一位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弱女子送給他人嗎?」蘇寒兒撅著嘴把臉湊了上來,但又被九凜南溪一手推開。
「你今天給我闖禍了,與其留個麻煩給自己,還不如讓她發揮點作用,
你說是吧,蘇大小姐。」九凜南溪一臉微笑的看著蘇寒兒。
「現在我可是你的妻子,有親手將妻子拱手讓人的道理嗎?你好狠的心……」說著,蘇寒兒裝作極其委屈的樣子,又露出一副當初瞎了眼的表情。
「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九凜南溪又把湊上來的蘇寒兒一掌推開。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其實我也有我的道理。」蘇寒兒收起了剛才的玩樂。
「說說看。」
「今天要面見城主,城主自然就要見到我,你若是以陌生人的關係把我帶去,無論你送不送壽禮,我都會被押入蕭家,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相信你完全不會救我,而且正如你所計劃的,南溪舍名號已經傳出,那我該以什麼身份和你相處?我絕對肯定,在各大家族的詢問和調查下,你絕對會落進下石,將我趕出去,因為你至今都還沒有對我放下警惕吧,將我單獨隔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吧。」蘇寒兒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隨後她眼神複雜的看著九凜南溪,雖然她以人形模樣和他相處只有幾天,但是她的靈狐形態卻相處了一年多,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警惕和懷疑,讓蘇寒兒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尤其是這一場戲,明顯是將她利用后就劃開距離,甚至拋棄。
九凜南溪沉默著,蘇寒兒的確全都說中了,因為她僅僅通過自己做不同事情的片段,就推測出了自己在科奇城計劃的最終目的,這等才能讓九凜南溪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在不能收服她完全為自己所用之前,必須要遠離她。
突然一聲輕輕地抽泣打斷了九凜南溪的思考,他望向了蘇寒兒,此時的蘇寒兒左手抓著右手臂,顯得一絲絲孤單,絕美的臉頰上劃過一絲晶瑩的淚珠。
這一次,蘇寒兒是真的哭了,因為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被世界拋棄的孤單,曾經她被整個白狐族追捕,最疼她的爺爺死在族長的箭下,自己掉入懸崖,奄奄一息,這時九凜南溪就下了她,為她本已經黑暗的世界添加了一絲絲色彩,但現在,九凜南溪對她警惕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心寒。
蘇寒兒似乎察覺到了九凜南溪的目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九凜南溪看著眼前的蘇寒兒,他也感受到了蘇寒兒身上的情感波動,他知道這次她真的哭了。
此時的世界仿若陷入了深淵,四周寂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音。
其實也不是蘇寒兒極其信任九凜南溪,只是因為她在絕望過後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她想抓住這裡溫暖,但這溫暖卻在她眼前消散。
對呀,他們一直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九凜南溪想利用她的能力,她認為九凜南溪是個深謀遠慮的人,想投資他的未來從而向白狐族復仇,蘇寒兒想到這裡,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明明是夏天,但似乎有極其刺骨的寒風吹過。
九凜南溪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蘇寒兒目前精神狀況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其實他根本不在乎蘇寒兒怎樣,但是他不想失去一位才智與武力並存的人物,他也知道,現在是他拉攏人心的好時機了。
九凜南溪突然伸出手將蘇寒兒攬了過來,抱在懷裡,「抱歉,我不知道會對你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其實是我計劃時考慮不周,對不起。」
蘇寒兒微微掙扎著,掙扎無果后便停了下來,依舊輕輕抽泣著。
九凜南溪一邊說著,一邊摸著蘇寒兒的頭,理著她的三千青絲。
九凜南溪微微猜想著,以他目前對蘇寒兒的了解,她可不是那種軟弱之人,不可能僅僅因為把她利用了就會哭泣。
「看來應當是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她,難道和她傷勢有關?」九凜南溪這樣想著,他想到他曾經問道蘇寒兒的傷時,她都是閉口不談。
「你有過很不好的回憶吧?」九凜南溪試探性的問道。
蘇寒兒沒有說話。
「我也一樣,整整十年,生不如死。」九凜南溪輕輕撫摸著蘇寒兒的背。
蘇寒兒依舊沒有說話。
「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今後以妻子的身份生活,即便身份是假的,但我願意給你充足的信任和妻子般的對待,你願意嗎?」九凜南溪溫柔的說到。
蘇寒兒還是沒有說話。
「你對我果然很失望啊,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相互之間坦誠的說出過往,而不是通過陰謀詭計。」九凜南溪輕輕的托起蘇寒兒的下巴,輕輕拭去了她臉頰上的眼淚,隨後,一隻手靠在她的臉上。
蘇寒兒閉上了眼睛,良久后睜開,「這是你的內心所想嗎?」
「是的,你願意嗎?」九凜南溪微微一笑。
「回去吧。」蘇寒兒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轉身向著南溪舍走去。
九凜南溪跟了上去,牽住了蘇寒兒的小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暖。
「這一劫算是度過了,這女人太過於聰慧。」九凜南溪心裡苦笑到,蘇寒兒並未做出明確的回答,這倒是給九凜南溪留下了一個疙瘩,在九凜南溪看來這個回答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既為自己留下了迴旋的餘地,又讓自己無法察覺出她想法的改變,「這女人如此時機還能做出如此心機的回答,看來比我想的還要精明。」
其實蘇寒兒此時什麼也想,只是因為此時有些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