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瑣事

第10章 瑣事

「皮、肉、筋、骨。嘖嘖,這分明是要打造一個鐵人啊。」古鳳空間易長風一字一句的品味著鳳典的練體要訣,舔了舔嘴唇自語道:「哪怕是皮肉筋骨都至大成,也不過才是開始,鳳典究竟能修成怎樣的偉力。」

他想起了這個世界的修行之法,如果鳳典按這個世界的劃分那到底該算什麼品級的功法?

旋即他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

昨日和易婉兒交過手后,易長風對眼下世界的魂技算是有了初步認識,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還特意跑去了藏寶閣翻閱了幾本典籍。

當然最終只覺得有些花里胡哨便放棄了。

「小風,出來吃飯。」自從易長風可以修行的事被易婉兒發現,後者自然而然的認為他走出自閉區了。於是抱著姐姐對弟弟的疼愛開始指使他干這干那,對此易長風深感頭疼。

「來了姐。」聽著門外愈發急促的敲門聲,易長風匆匆結束修行走去開門。

「明天你們芸姨娘生日。」飯桌上,母親穆氏看著坐在身旁地兩個孩子開口問道:「你們都隨我一起進宮么?」

「我沒問題,有一年多沒見芸姨娘了,想吃桂花糕了。」易婉兒當下筷子笑道,這倒是實話有些東西經常吃的時候談不上喜歡,可長時間碰不著又會想念的緊。

「貪吃。」穆氏笑著為她添了一碗肉羹,又看向易長風。

「嗯,我也去。」易長風一邊點頭一邊將碗捂住,他真喝不下了,再滋補的葯膳湯也頂不住天天喝啊。只是胳膊終歸扭不過大腿,眼瞧著穆氏眉頭一豎後者頓時蔫了含淚又被灌了一大碗。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起早點,尤其是小風不許睡懶覺了。」吃完飯,穆氏還不忘對著倆孩子囑咐一句。

皇家的事終歸還是不得馬虎的。

天羅王朝以武立國,開國皇帝建國后不過十餘載便駕鶴去了。新皇登基四十載立有春花、秋月、夏荷、冬雪四位妃子,后因巧合又遇上一對姐妹花納了姐姐賜名芸妃。

芸妃頗得聖心,曾有人頌詩曰:「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此等揣測皇家之事按王朝聖律本應當斬,可不曾想一句詩竟使得龍顏大悅,非但沒斬還賜下不少金錢美玉。

易長風吃完飯尋思著找個地方消消食,他原本想去院子里打打拳。可看著二姐還在身邊左右一想還是作罷,主要因為這會打拳容易變成雙打。

「姐姐下午不忙?」易長風扭過頭去笑嘻嘻問道,易婉兒狐疑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忙確實不忙,修行基本告一段落,這會兒再用功也沒有可能突破十印了。」

「那陪我去一趟承天府。」易長風笑道,「你去那幹嘛?承天府府尹是當今宰相面前的紅人,和咱爹向來不對付。」後者皺眉沒事幹跑去看人臉色?

「答應人家的事,還是要花點心思的。」易長風搖了搖頭,「你是說襄垣大師的兒子?」易婉兒撇了後者一眼,「這件事顯然沒那麼簡單,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了人最後卻不了了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潭渾水。」

易長風搖頭,這不是簡單不簡單的問題。如果見義勇為最後會落得那種下場,對他俠義為心的劍道無疑是一種打擊。

若是不管不顧的話,那麼以後他拿什麼去面對自己的劍。

「好吧。」見他堅持,易婉兒只得扶額旋即點頭想了想還是答應跟著自己這弟弟一起,以免他惹出亂子。

承天府,位於北一街最北,有著上承皇都下接蒼生的的意味,與他的立府之本甚是契合。

「世子殿下,郡主殿下。」見到二人,府尹馮建只是抱了抱拳吩咐下人沏茶。

飛騎總督是一品可世襲的爵位,他不過區區三品官,雖說按身份易長風要壓他一頭,可他是宰相身旁的紅人又是直接受命於皇室,所以面對晚輩自然沒有諂媚行禮必要。

「二位今日來所為何事?」茶過一盞,馮建看向兩人笑問道。

「早便聽聞馮叔家藏有精緻的蘭花茶,今天厚著臉皮不請自來想討一杯嘗嘗,只可惜還沒喝到。」易長風笑著答道頗有幾分老油條的味道。聽得此話馮建也不是小氣之人,當即大笑讓僕人將茶水換過。

「承天府近日觸怒殿下了?」又是一壺茶飲盡,馮建苦笑著開口問道。年齡大了,茶這東西喝多了尿就多,客人還在他做主人的總不能起身吧。

「談不上觸怒,承天府為聖上分憂,哪有觸怒我這等紈絝的道理。」易長風搖了搖頭,「只是來掉一卷卷宗。」

「什麼卷宗?」馮建問道。

「天羅三十七年,南街市井的一卷陳屍案。」易長風把玩著手中瓷杯看著眼前這位府尹,他倒不擔心卷宗被毀,承天府直接受命於皇上,如這等小案件那位根本不會花心思去核實,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惹得皇帝老兒起疑心。

「這個啊。」馮建略一思忖當下道:「殿下有所不知,吾等為聖上辦事,這私自掉動卷宗之事恐怕是無能為力啊。」

「此事是總督之意,皇叔那邊自然有他去稟報。」易長風擺了擺手,開始胡言亂語道:「實不相瞞,皇叔對先前的馬車失事一案也頗為上心,因此本世子來掉動卷宗自然也是有過許可的。」

易長風說的半真半假,作為總督大元帥的獨子,又是皇親貴族,出了事皇帝老兒自然是要關心一下的,如此說下「若有需要卷宗任他掉動」之類的話倒也不足為奇。

「這。」馮建有些猶豫,一方面站在他的立場上他是真不想給,一方面又怕惹出麻煩。不過幾番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將卷宗交出來。

畢竟一個小人物撐死他能惹出多大問題?和自己的仕途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借著翻找卷宗的由頭,馮建跑去廁所痛痛快快的放了一次水,放完以後才晃晃悠悠的命人去翻找。

一盞茶功夫,易長風看著陳列桌子上的卷宗,道了聲辛苦了,便埋頭研究了起來。

兩人在承天府坐了將近一個下午,易長風二人從府中走出時日頭已然將西山邊的彩霞染成紅色。

「怎麼樣?有眉目了?」易婉兒看著弟弟問道,對於這個弟弟這次見面她有時候真覺得有些陌生,當熱血和沉穩顯於一人之身方才會有這般作風。

「有,但也沒有。」易長風搖了搖頭,官府簡單將之定為惡意鬥毆事件,因此只記錄了男孩和女孩的名字對於爭執的另一方並未做過多描述。

「什麼意思?」易婉兒自然不明白他的啞謎,比起老神在在的去分析一件事的始末她顯然更崇尚武學。

「沒什麼意思,慢慢來吧。」易長風笑道:「也不是毫無線索,根據卷宗來看李蘇的佩劍顯然是丟了。當然被官兵貪了也不無可能,不過他們未必有那個膽子就是。」

「不管你。」易婉兒只當他無聊,原本還想著跟他再打一場,結果跑去坐了半天禪當下也沒比武的興趣了,當下擺了擺手道:「下次這種事別喊我了。」

「得。」易長風苦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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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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