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十七號實驗場
北美北極圈附近，天啟廢棄的三十七號實驗場……2300.09.30，23：35，出現異常意志能波動。附近的天啟ai哨塔發來反饋，聲稱有奇怪的人影在三十七號實驗場內活動，周圍有意志獸向此地聚集。
「……司令，以上就是三十七號實驗場周圍的哨塔反饋回來的信息。」
「嗯……離那裡最接近的戰艦是哪一艘？」博耶依舊搖著紅酒杯，問。
「目前只有雪楓號……但是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是向南走。」
「發布急令，讓他們務必派遣星戰神去調查，另外，從總部也調兩個特級星戰神一起去，以防萬一。」博耶說，「對了，這件事不要聲張，只能讓艦長和參與人員知道。切記！」
「是！」
……
雪楓號控制室……
「明白，這就派人前去調查。」雪蕭豪爽的接下了任務，關閉視頻的瞬間，他便低下了頭，「手上的星戰神還要留著去大洋洲參與考察，抽不出人……除了新進的那幾個……」
他沉思了良久，花名冊翻了又翻，最後還是把他心裡的人選叫了過來。
十分鐘后，棕發少年和粉發少女來到了控制室。
「艦長，你找我們？」
「兩位精神不錯啊……」雪蕭笑著說，「新環境還適應嗎？」
「還行，能適應。」伊文說。
「是這樣的，天啟總部發來急電，要求我們派遣兩名星戰神回到北美洲北極圈附近的三十七號實驗場調查……」雪蕭頓了頓，接著說，「但是我們原本艦上的星戰神要奔赴大洋洲參與考察，以及後面南極洲的冰原的遺迹開掘……考慮到你們剛上艦，相關的工作還不熟悉，所以我打算派遣你們兩個去三十七號實驗場調查，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怎麼要我們兩個，不是還有其他星戰神剛上艦嗎？」朵艾兒聽了稍顯不滿。
「這不是考慮到你們兩個的實力是新上艦里最強的嘛。」雪蕭說，「當然，你們不願意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這項任務的信息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我可以去。」伊文說。
「伊文，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大洋洲和瑞德安他們聚一聚嗎？」朵艾兒小聲說。
「以後相聚的時間多的是，不差這一點。」伊文說。
「那我就再找個人和你一起去。」雪蕭說。
「不用了，我也去！」朵艾兒說，「他走了我一個人在艦上沒個熟人也無聊。」
「那好！你們下去準備準備，下午就出發。」雪蕭樂著說，「對了，點陣傳送的許可權我已經給你們開到本戰艦最高了，你們以後想去找誰直接傳送過去，不過每個月只有兩次這樣的機會。」
「謝謝艦長。」伊文敷衍的道謝，立刻帶著朵艾兒離開了。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要我去三十七號實驗場的目的了吧……」伊文在腦海里對著那個和自己共用一個身體的重置者說。
「我察覺到了另外一個重置者的氣息，但是十分微弱，而且那種氣息里夾雜著以前經常在你身邊轉的那個男孩的氣息。」那個聲音解釋說。
「瑞德安嗎……」伊文問。
「嗯……」那個聲音說。
「看來這一次聽你的建議還沒錯。」伊文心裡想著，凡事牽涉到或者說威脅到瑞德安的事他都想儘力為他擺平，為的僅僅是那張臉上如同太陽一般的笑容能夠永遠燦爛。
「我的建議什麼時候出過錯？」聲音反問道。
「……」伊文沒有再回答。
確實，自己身體里的那個未知的重置者從來沒有給他提過錯誤的建議，從來沒有出過錯……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曾經每一次都是出奇的精準和正確，小時候是這樣，剛過去不久的雷音重置者戰爭也是這樣……
「伊文？你在發什麼呆呢？」朵艾兒的聲音將伊文拉回現實之中。
「啊？怎麼了？」伊文問。
「沒什麼，就是看見你發獃問問而已。」朵艾兒頓了頓，接著說，「你不跟你弟弟說說嗎？」
「說，肯定要說，雖然不管說還是不說他都會生氣，但是提前跟他說了還是要好一些。」伊文說。
「那就跟他說，完了我們就準備出發了。」朵艾兒說。
……
「第三次靈活反應能力訓練開始。」
機械音在尤娜莫莉號的一號訓練場里迴響。
訓練場里四處回彈著硅膠球橫衝直撞，受訓人在其中躲閃，各個身懷絕技！
「班長，他們在幹嘛呀。」瑞德安問。
「練習反應力，」千羽說，「在戰場上，有絕對的靈活反應力能夠有效提高生存能力以及戰場應對能力。」
「哦……被那種球打到會不會很痛啊……」瑞德安接著問。
「當然會痛，速度那麼快，就算是一個紙團都很疼。」千羽說，「所以這樣的練習還能順帶著練習對意志能的操控能力，利用意志能抵禦傷害。」
「哦……」瑞德安似懂非懂地點頭，他現在只關心自己面對那些的時候能不能成功應付。
「如果你下去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千羽說。
「為什麼？」瑞德安問。
「你問我？這個是你自己的問題啊……」千羽說，「你不是有冰矛嗎，剛認識那會兒，只要有人碰你，冰矛肯定會刺過去，我都栽了一回。」
「呃……呵呵呵……」瑞德安尷尬的笑著。
「通訊接入……」
說話間，瑞德安接到了一段通訊。
「瑞德安。」
「伊文？」瑞德安一下就認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立刻就高興起來，「你們的考核通過了嗎？」
「通過了，挺……順利的。」伊文說。
「那就好，嘿嘿。」瑞德安憨憨地笑著。
「對了，瑞德安，我和朵艾兒要去三十七號實驗場調查，後面雪楓號到達大洋洲的時候可能見不到了。」伊文說。
「哦……沒事啊，任務優先嘛……」瑞德安笑著說。
「你自己多保重，知道嗎？」伊文說。
「知道了，有班長在你還不放心？」瑞德安說，「你和朵艾兒也小心些。」
「嗯……拜拜……」
「……拜拜……」瑞德安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掛掉通訊。
「怎麼了，一通電話就不高興了？」千羽問。
「沒什麼……訓練吧……走。」瑞德安說著，立刻就走了。
……
「呼……」伊文的嘆氣里雜著一些顫抖。
「生氣了？」朵艾兒問。
「嗯……」伊文點點頭。
「本來不會的。」朵艾兒說，「所以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接這個任務的原因嗎？」
「……」伊文沉默了一會兒。
「和她說吧……到時候去了那邊她也就知道了。」聲音說。
「……那邊有一些和瑞德安有關的信息……」伊文說，「可能會威脅到他……所以……我不得不去。」
「果然……我就知道，」朵艾兒坐在伊文身邊，說，「除了你弟弟的事，沒有什麼可以可以排在和他見面的前面。你們倆兄弟……還真是親密。」
「是啊……」伊文說，「就像是親的一樣。」
「你們準備好了嗎？」雪蕭走進準備室，問。
「可以了。」伊文起身，說。
「一切以安全為主，一定要以安全為主。」雪蕭說，「戰鬥的事情就交給特級星戰神知道嗎。」
「嗯。」伊文整理好隨身裝備。
「保重。」雪蕭後退兩步。
「傳送陣點啟動……請星戰神做好準備。」機械音響起。
兩人腳下的地板升上來兩束白光。
「嗡……」空氣一震，兩人消失在原地。
……
「有什麼人來了……」白髮少年在黑暗之中緩緩睜開眼睛，「是……來完成約定的嗎……」金黃色的眼睛散發著微光，菱形的眼瞳里閃爍著點點希望，他挪動著傷痕纍纍的身軀，忍著胸口穿刺的疼痛直起身子，穩定后的視線里只有茫茫的黑暗，沒有他期待的那個人，那個約定的人。
「啪啦！」那點僅存的希望就像薄冰一樣，被現實的落差吹的支離破碎，就連碎片也不曾留下……
黑暗一點一點地收攏，愈來愈濃重的黑裹挾住了他纖細的身軀……一點一點地凋零……
……
「呼……」寒冷的北風席捲著荒蕪的大地，白雪一層一層地覆蓋壓緊，如殼一般。
自白光之中而來的人踏足這片色調單一的地方，他們躲在保暖裝甲之中正式開始對這片地區的調查。
「你們就是協助調查的星戰神……來自……雪楓號是吧。」臉上橫著刀疤的男人對面前的兩個孩子說。
「是。」伊文冷淡地回答。
「首先聲明，不管你們來自哪裡，不要妨礙我們調查和部署明白？」刀疤男說。
「知道……」這時的伊文似乎換了一個人，十分不屑的地說，「只要你們也不要妨礙我的行動就行。」
「……嘶……你多少級？」刀疤男身邊左眼失明的男人問。
「你不需要知道……」伊文冷冷地回答，從他們身邊經過，「朵艾兒，走吧……」
「哦，來了！」朵艾兒面對剛才的伊文走了神，愣愣地跟上去。
「伊文，你確定不和他們一起行動？」朵艾兒問。
「當然……關於他的事，我不想讓第三者知道。」伊文說，「而且他們是特級，不需要我們協助。」
「是哦，有道理。」朵艾兒恍然大悟。
「給，把這個拿上。」伊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手掌大的金屬圓盤，「這個可以探索到異常的意志能波動，你時刻注意到這個的反應。」
「這個……怎麼用啊……」朵艾兒翻來翻去不知道該怎麼用。
「隨便點一下中間就行。」伊文往前走著，突然在一堆草垛旁蹲下來，撥開草，拾起一粒微小的晶體，都沒有用力它就化成了灰塵，「看來就在這附近了。」
「那是什麼？」朵艾兒問。
「不知道，但是有瑞德安的氣息。」伊文說。
「你怎麼知道那上面有瑞德安的氣息的？」朵艾兒問。
「……」伊文頓時愣了，他現在並不是伊文，而是寄居在伊文體內的那個重置者，他能通過意志能殘留的性質判斷出主人是誰，但是，伊文不能。
「伊文？伊文？」朵艾兒湊近了叫他。
「直覺……」伊文搪塞說。
「嘀嘀嘀——」突然，朵艾兒手裡的圓盤響了起來。
「有反應了！看方向是在西邊！」朵艾兒說。
伊文立刻抬頭看向西邊，在細雪中隱約能看見一個殘破的建築，眉頭一皺，「除了找尋瑞德安的信息反應源，還要查清楚這邊的重置者反應……」他心裡想著，「還答應了他要保護好身邊這個女孩……」
「朵艾兒你慢慢跟上，我先過去！」伊文說著，左腳一蹬飛了出去。
「誒！」朵艾兒立刻跟上去，但是她怎麼也趕不上他。
「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伊文自言自語著，「重置者的反應源就在前面……」
「伊文……」
突然，一個源於意識的聲音響起！
「！！！！」伊文停下來，停在了建築的大門前，雙瞳緊縮，「為什麼……兩個反應源……在同一個地方……」
「伊文！」朵艾兒趕了上來，「你怎麼……跑得……這麼快……怎麼停下了？」
「……沒什麼……」伊文立刻回過神，領著朵艾兒走進大門。
這是一個廢棄的流水線生產工廠，至於生產的什麼，不言而喻，肯定是武器。
「這裡好碎呀……」朵艾兒說。
「這裡曾經是一個生產武器的工廠，旁邊的三十七號實驗場爆炸后連同這裡一同銷毀了。」伊文說，「再加上這裡生產的武器是放射爆破類的，這裡很碎很正常。」
「哇……你怎麼對這裡這麼了解？」朵艾兒問。
「很簡單，從牆壁上的爆炸痕迹和現場的放射殘留就能推理出來。」伊文說。
「啊！對了，這裡的放射殘留不會對我們有傷害嗎？」朵艾兒緊張起來。
「不必緊張，這裡的放射殘留在安全的範圍內。」伊文說，「況且我們的裝甲也有一定的放射抵禦能力。」
「……」朵艾兒點點頭，不再問什麼問題，她看著眼前四處張望，時不時蹲下查看地面上的殘留物，那種十分專註的模樣她並非第一次見，但是……這一次，她明顯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眼前的少年近在咫尺，卻又十分地陌生……
「朵艾兒！躲開！」伊文的吶喊驚醒了沉思的她。
她抬頭看著墜落的陰影，一隻畸形的蜂形意志獸正沖向自己！
「糟了！」朵艾兒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根本躲不掉！
「蹲下！」伊文大喊一聲！
朵艾兒下意識地蹲下，一柄銀藍色的長戟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刺中意志獸飛了出去！
「囈——！」意志獸痛苦地尖叫著，抖落扎在身上的戰戟，搖搖晃晃地飛起來，飛逃向一旁的隧道。
「快起來，你從這邊的隧道進去追，我從這邊過去！」伊文扶起朵艾兒，伸手喚回伊甸戰隕戟。
「明白！」朵艾兒立刻調整好狀態，拿出自己的武器追了上去！
「那隻意志獸身上有那個重置者的反應源，雖然很微弱，但說不定就是個突破口！」伊文從另外一邊的隧道口進去，「還好提前用權能解析了這裡的構造……跑不掉的……」
朵艾兒迅速跟上那隻意志獸，數支箭放出去。
「鏘！鏘！鏘……」沒有一支箭射中。
「嘖……怎麼回事，明明軌跡運算的沒錯……」朵艾兒想著，又放出一支箭。
箭矢在接近意志獸身軀的瞬間似乎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影響偏離了軌道！
「不簡單……那怪伊文要我追……」朵艾兒立刻放棄遠程進攻，只管盡全力追上它。
「嗒，嗒，嗒……」隧道的另外一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朵艾兒立刻挽弓搭箭，「滯空！」
箭矢在意志獸身邊展開時間滯留，減緩了它的行動。
「突刺！」另外一邊傳來伊文的聲音，銀藍色的光束刺穿意志獸！
伊文從半空中跳下來，緊握伊甸戰隕戟，劈砍向意志獸。
「咚！」
戰戟撞上無形的空間，四周的空間扭曲起來！
「！！！！」伊文頓感不妙，本想立刻彈開，但是被空間黏住了！
「伊文！」朵艾兒也發現了不對勁跳上去！
「嗡！」一片頻閃，伊文和意志獸消失了。
「呼……呼……不……不見了……」朵艾兒愣在原地。
……
空間紊亂翻轉，超重，失重，震蕩，共鳴……短短的幾秒，如同世紀一樣漫長。
「唔……發生……什麼了……」伊文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顫抖著支撐起來。
「喲喲喲……看看這是誰啊……」空靈的聲音迴響在伊文的耳邊。
「誰！」伊文立刻彈起來。
「哦？不記得了？」一個淡黃色的虛影從天而降！好似天神一般，光輝聖潔！
「！！！！」伊文瞳孔緊縮，思緒被本能地拉回到這個世紀之初的那場災難！
白髮少年攜著升華的力量從天而降，對世界降下了神明的審判！
漫天的空洞，漫天飛躥的由空間構築的柱體，一點一點沉沒的陸地……一派末日景象，全出自這位看似光輝聖潔的人之手。
「……空間重置者……」伊文念出了最不想提及的名稱。
「呃哼哼哼……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忘記……」空間重置者嗤笑著，說「掌握世間萬物之理的你——構造重置者……如今竟然也只剩這副模樣了嗎……」
「與你何干！」伊文怒斥著。
「等等……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空間重置者金黃色的眼瞳鎖定眼前的伊文，「呵呵呵……你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只能屈身和這個弱小的人類共存……可笑……造物之主竟然淪落到和人類共用一個身體……只是太可笑了！」
「嘁……」伊文眉頭緊鎖，是的，他說得沒錯，自己現在的狀況的確十分狼狽……
「與其讓人類掌控構造萬物的權能，倒不如交給我好了……」空間重置者說，「如何？」
「我有什麼理由把權能交給你？」伊文質問道，「我們不是一路人，構造權能……呵……休想！」
「哼哼哼……」空間重置者掩面嗤笑著，「現在的你有什麼能力保住你的權能？！人類是不可信的……從一開始就不可信……曾經的朋友是這樣……與我約定的人也是這樣……你們沒有完成約定，我當然也不會在遵守規則！」
「我們本來就是敵人！」伊文擺出戰鬥狀態，「構造，權能解放！」他身上的裝甲鐫刻上銀藍色微光的銘文，手裡的伊甸戰隕戟也環繞起銘文帶，雙瞳顯現出齒輪的圖騰！
「我雖然屈身人體，但是你也只不過是個虛影……勝負還不一定！」伊文說著握緊戰戟砍向虛影！
「哼……」空間重置者冷哼一聲，雙手展開，一本書的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前，「僅僅只是虛影，你也不是對手！」
「鏘！」戰戟撞在扭曲的空間上，擦著火花！
「嗡，嗖！」方形的空間之門展開，一根黃色的空間方柱撞開伊文！
「唔……好強……」伊文立刻拉開距離，「只是虛影就這麼強……」
「你的力量大不如前，加上人類意識的限制……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空間重置者打了個響指。
「唰！唰！唰……」鎖鏈從虛空之中橫七豎八地飛出來！
伊文匆忙地躲閃，毫無還手之力……
「伊文……稍微忍耐一分鐘……對不起了……」伊文自言自語地說，「伊甸戰隕戟，四，解構！」他手持戰戟插入地面。
銀藍色是銘文帶在地面上擴散開，將所有的鎖鏈和雜物一同消解。
「伊甸戰隕戟，三，弱點！」伊文抓住機會，伸出手，數條銘文帶飛出去爬上空間重置者的身軀，白光覆蓋他的全身，紅色的十字點閃爍在他的胸口！
「投射！」伊文傾注力量投出戰戟！
「空間……」空間重置者的聲音響起，數條鎖鏈鎖住戰戟，兩根方柱交叉著撞擊伊文。
「呃！」伊文被方柱鎖在空間之中。
「啪啦！」白光破碎，空間重置者伸出手，彈射出一根錐尖方柱撞碎封鎖伊文的空間，硬生生地將他擊飛！
「呃……使不上力了……」伊文趴在碎石之中，艱難的爬起來。
「鏘！」戰戟插在他的身邊，銀藍色的光輝消散。
「哼哼哼……」空間重置者嗤笑著，「感覺如何……構造重置者……他不接受你……你的權能就沒有施展的可能……」他靠近伊文，說，「無論你我的立場如何，我們本質上都是重置者……都是不被人類接受的……」
「別碰我！」伊文打開空間重置者的手，「這只是時間問題！」
「哈哈哈……時間……你們還有多少時間……」空間重置者大笑起來，「實話告訴你……你們曾經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將再度降臨！帶著怨恨降臨……在那之前你不能攪和……所以……你的權能就暫時封存吧……」他的手指點在伊文的額頭，「當我降臨……我會親自來取走你的魂晶……」
空間重置者的虛影消散，聲音卻一直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