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防剿局總部
溫斯頓先生正坐在首都警察局辦事大廳的等待區，二號窗口目前還有兩個人在辦事。
他手裡拿著一份《倫蒂尼姆新聞畫報》在那裡打發時間。
「艾克蘭特匪軍節節敗退，王國陸軍近日抵達科克郡，活捉匪首馬克·柯林斯。」
聯合王國陸軍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啊，這麼輕鬆就平叛了。
溫斯頓先生有些感嘆，思考著這次如果拒絕防剿局的條件會不會被王國陸軍的MK.Ⅲ坦克創死。
看下一條。
「來自弗朗索瓦王國的招魂師與魔術師，卡托波蒂斯·弗朗西斯在倫蒂尼姆巡演的第一站——歡騰劇院的表演大獲成功，現場觀眾紛紛驚嘆其招魂之詭異可怕，魔術之妙絕神奇。有觀眾評價『卡托波蒂斯是行走的魔杖。』」
什麼玩意？卡托波蒂斯在歡騰劇院的表演很成功？真你媽給我整笑了，現場這些觀眾到底收了誰的錢，我的那份去哪領？
是防剿局出手了嗎？不過他們為什麼不抓卡托波蒂斯這個密教分子呢？
也是，如果他前天晚上被抓了，那昨天就沒人來見我了，更別提我能這麼快拿到魔藥材料。
溫斯頓先生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進入圖書館打開皮箱后看到的字條：
「箱子里是神聖傷口會距離最近的分部加急送來的魔藥材料，我們會長點名要那本《美杜莎的哀嘆》，連皮箱一起送出來，馬上就交貨。
（另外請在背面的「確定簽收」欄寫上你的名字作為憑證。）
您忠實的卡托波蒂斯·弗朗西斯」
昨天晚上，溫斯頓簽完名字，找到書，足足讓卡托波蒂斯淋了十分鐘雨才出去。
雖然雨不大。
想到這兒，溫斯頓先生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看別人淋雨吃癟很爽，尤其是這人是卡托波蒂斯的時候。
「溫斯頓先生，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溫斯頓耳邊。
「里奧，你這麼在這？你旁邊這位女士是？」溫斯頓先生有點意外，那位女士大約二十五歲上下，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貴族的優雅與端莊。
「啊，那個……」
「你好，溫斯頓先生，我是里奧的女朋友，尼科爾·斯坦福。」里奧身旁那位女士說道。
里奧剛出聲就被旁邊那位女士打斷了，現在顯得十分委屈。
「幸會，斯坦福女士，里奧有您這樣一位美麗聰慧的女朋友真是走運了，你和里奧來這裡是？」
「我的莊園昨天晚上被一夥暴徒搶劫了，老管家挨了一槍才跑出來給我通風報信，現在他正在醫院治療，所以我叫上里奧就來警察局了。」斯坦福女士面帶憂傷的說。
「哦，那可真不幸，願上帝保佑他。」溫斯頓先生說道。
「02窗口溫斯頓·墨菲先生。」
「哦，窗口叫我了，我得過去了，里奧，有時間再聊。」溫斯頓先生匆匆離去。
「里奧，你從哪認識的這個人？這個人不像你之前那些同事那樣粗鄙，是個值得深交的紳士。」斯坦福女士說道。
「尊貴的斯坦福女侯爵大人，他是一位優秀的東方神秘學占卜師，我和他是因為一件小事認識的。」里奧說道。
「里奧，你沒有痴迷於神秘學吧？」女侯爵問道。
「我更痴迷於您的美麗與人格魅力中。」里奧說道。
「還算你回答的不錯。」斯坦福女士面帶笑容的說道。
……
溫斯頓先生，
您有什麼事情需要舉報或者申請嗎？接待員面露煩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所多瑪。」溫斯頓先生說。
接待員面色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隨後拉動了旁邊的鈴鐺。
「下一位。」
正當溫斯頓疑惑時，旁邊走出一個身穿接待員服裝的人。
「跟我來，先生。」那位接待員說。
溫斯頓先生與他一同踏上一部電梯，那位接待員按了上升的按鈕，但電梯沒有在上升，而是在下降。
溫斯頓先生和這位接待員來到了首都警察局的地下二層，防剿局的名字在這裡終於可以被提及了。
地下也有一個類似地面的大廳。
「請您先坐在這裡。」招待員說。
「也就是說，我到了地下還要等？」
溫斯頓先生在上面等了半天，一聽到在下面還要等，感覺有些煩躁。
「溫斯頓先生，跟我來。」溫斯頓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蛾摩拉。
溫斯頓先生轉過頭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警服，頭戴防剿局頭盔，與昨日在漫宿相遇的「蛾摩拉」有七八分像的人。
溫斯頓先生跟他走進了一間隔音會議室，會議室中已經有了一位準備記錄會議內容的書記員。
溫斯頓先生注意到，「蛾摩拉」胸前的通行證上寫著「雅各布·海恩，警督」
「溫斯頓先生，幸會，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雅各布·海恩，倫蒂尼姆警察局警督，防剿局專員。」
「我看到你胸前的那個牌子了，我也看到你肩膀上的兩朵金花了，現在，讓我們捨去這些無用的客套，直接步入正題吧。」溫斯頓說。
「當然，溫斯頓先生，不知道您對之前我們開出的條件有什麼意見嗎？」
「首先，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成為司辰，其次我不想和你們簽訂什麼守護契約，我想要一些自由。」溫斯頓先生緩慢又清晰的吐出了這句話的每一個單詞。
一瞬間，房間的氣氛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書記員一筆一劃的記錄著，冷汗直流。
「這就是您的全部要求嗎？」雅各布突然開口問道。
「我不需要你們的什麼資源，我也不會簽什麼守護條約，待我成為司辰后可以幫你們抵禦第四次蠕蟲大戰，你們只需要在大戰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裡不給我添亂就行。」溫斯頓先生有些隨意的說。
「溫斯頓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防剿局可是誠心誠意和你合作。」雅各布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在你的字典里賣身契約叫做誠心誠意嗎？」溫斯頓先生嗆道。
「在防剿局總部拒絕了防剿局的要求，您認為您離得開這裡嗎？溫斯頓先生。」雅各布似笑非笑的說道。
「離不離得開，可不是你說了算。」溫斯頓先生冷笑著說道。
「眾所周知，蠕蟲是可以通過召喚儀式進行召喚的，你猜我身上現在有多少個召喚觸發媒介，猜錯有獎哦。」溫斯頓先生的笑容在白色燈光的照耀下，在雅各布眼裡顯得格外瘮人。
雅各布沉默了數秒。
「我們答應你的要求，我們有限合作吧，溫斯頓先生。」
雅各布·海恩不甘心的與溫斯頓簽訂了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