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跡牽查

十月二十五日，Y縣林峰區內線側的一棟老式出租樓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名為程嘉輝，男性，38歲。一人獨居。先前正在林峰區內的一處開發工地做工。死者居住的老式出租樓正是案發地，該出租樓位於較為偏僻的地方，其中人行一般要過一道暗巷。

十月二十五日晚，死者的鄰居晚上下班回到家，經過303室時，發現程嘉輝躺在門口，地上有一大片血，當即報警處理。

根據死者屍體腹部所留下來的兩處創口，大致判斷兇器為家用的一般水果刀，根據死者的血跡分佈只集中在門口，所以可以肯定死者的家就是第一現象。

對於死者的家中調查並沒有發現有異常的情況：死者的錢包就放在房間的床頭櫃下，裡面有幾張百元大鈔和幾張銀行卡。結合死者身份就是一個窮苦潦倒的民工，大致可以排除謀財殺人。

另外，死者身高165左右，要簡單制服他並不是太困難。對其下以殺手，作案動機其大有可能為報復性殺人。

不過，偵辦本案的第三支隊和第五支隊在現場發現了一處很有意思的地方。死者家中發現一張招嫖小卡片，並且死者的手機是撥過卡片上那個號碼的。考慮到作案人不可能在殺人之後還有閑心思動死者的手機並打了一個無關的電話，所以只有可能是死者自己打的。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盒避孕套也能加以說明。

因此，第三支隊的隊長袁皓便把電話那邊列為首要調查對象。

袁皓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袁皓先並不急於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您好，我要約今天晚上的服務，你那邊有沒有……」袁皓盡量把語氣偽裝的急促一些。

「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是沒有固定地點的，我們的小姐是上門服務的，請問您的地址是？我們的價位具體是……」

談好之後，袁皓訂好了一個地點，然後三隊的隊員潛伏在訂好的上樓梯口待命。

不久之後，一個腳步聲從下面的樓梯口傳來，那是一個濃妝打扮的女人，看起來只有25歲左右，她一邊向各個門牌號仔細對照，終於在一個房間停了下來。她把手機上打開，又對照了一遍，撥了一個號碼。

與此同時，袁皓的手機響了起來，確定是了，這卡片上信息確是真的。

袁皓一行人從樓梯走下來，女人看到突然下來的這一群人，先是感到不解，看到這一群人身著警服后，立即就明白了。

袁皓掏出警官證，也不廢話。「帶我們去你們那個中心。」

這是名為騰傑信息科技的招牌，從外面看，倒是沒有不正常的地方。進去后的一個房間里，一群妖嬈打扮的女人在聊天。

警方一行人也明白了，外面就是一群負責跟顧客打電話的人。

袁皓找到其中一個客服，對其進厲聲要求，「這幾天，有一個電話打到過你們這裡，給我找出來當時你們接電話的是誰！查一下有沒有接他的生意？」說罷，袁皓就把程嘉輝的號碼報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戰戰兢兢的從房間里走出來，跟其他女人不同，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驚恐尤為異常。

「你記得這個人吧！」袁皓開門見山，把一張照片遞給這個女人。

「上次去的……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個房間……有，有個人躺在門口，還留了好多血，好像就是這個人，我不敢想太多，就跑回來了。當時回來還被我們經理說了一頓，我沒告訴他們發生了這事，我只對經理說那個顧客突然改變主意了！」女人的話吞吞吐吐。

在那種情況下女人害怕跑回去倒是正常反應，不報警大概是因為自己本身正在進行非法行為。

袁皓留下了幾個警察，給治安大隊打了一個電話，把這個女人帶到了刑偵局。

女人說的一番話倒是不假，但袁皓隱約覺得，女人仍然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