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跡導向

審訊室內，女人披頭散髮，兩隻手正不安的絞在身後。

從詢問的內容得知，女人名叫余曉美，二十四歲，是被一個年長的熟人帶到這一行的。

「那一天，你說你看到屍體時，大概是什麼時間？」袁皓正色道。

「大概是在十點四十的時候。因為那個出租房要過一道暗巷，那時我打開手電筒的時候正好順便看了一下時間。」余曉美神色慌張，語氣中盡顯不安。

對照起死者程嘉輝是在十點過兩分的時候撥出去的那通電話，再結合兩段位置的距離估算，余曉美所說的時間大致也能說的通，也就是說，在十點過二分到十點四十的這一段時間，程嘉輝被兇手殺害。

「你當時到死者家之前，碰見可什麼人沒有？」袁皓又問。

余曉美搖搖頭，隨後說道：「我往他家那條暗巷走之後，就沒有看見其他人，倒是在這之前，碰到了幾個人。有一個倒是行色匆匆……」

一陣電話聲突然響起。袁皓瞄了一眼，是小劉的電話，就接通了。

「袁隊，您過來一趟。」

當袁皓再次踏進這個門時，那具屍體不在了：是送去屍檢去了。地上那一攤乾涸暗紅的血仍舊醒目。

袁皓徑直走向客廳里，小劉將一件衣服遞了過來，袁皓有些不解，這是一件被血染的通紅的襯衫。

「您看這件襯衫的上衣兜里，有一筆零錢和一張小票。」小劉說著，將手裡的小票一邊遞了過去。

小票上標註的時間是十月二十五日晚九點四十八，購買物品是：雪花啤酒330ml3瓶，統一鮮橙多500ml一瓶、綠茶一瓶，杜蕾斯002小盒裝一盒。

這個時間正好是當天，袁皓並不感到奇怪，很明顯死者程嘉輝的目的是很清晰的。而購買時間在九點五十左右，程嘉輝打出去的電話是在十點過二分，正好是歸家之後遇害，這樣想，兇手對程嘉輝是不是過於了解了！

袁皓看向桌子上塑料袋，並打開進行核對，物件倒是沒有少。

小劉突然開口道：「雖然這個出租房地勢偏僻，附近也少有建築，周遭更是沒有監控等設備，但是這整個出租房內居住的人可不算少，包括起合租的，至少也有五十多號人。如果當時程嘉輝進行反抗，那麼會引起其他鄰居的注意，說明程嘉輝是一下子就被制服的。」

「不管怎麼說，先去這上面的這個便利店問問吧！」袁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塑料袋上的文字

袁皓招呼著幾個警察繼續檢查房間，自己便跟著小劉準備去那家便利店。

「需要點什麼？」收銀員對一直在店內四處張望的而不買東西的袁皓感到不滿，即便他現在身著警裝。

袁皓搖搖頭，將警官證掏出，示意是來調查的。

這時，收銀員有些疑惑了。正欲開口，袁皓打斷了她。

「十月二十五晚上，這張單子，還記不記得。」袁皓把小票遞到收銀台，那個收銀員盯著看了一會兒，袁皓又把程嘉輝的照片打開，「認得這個人么？」

收銀員突然就知道了這兩個人要幹什麼，問到：「見是見過，他是被殺了？跟我可沒關係。」

袁皓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問：「當時有沒有人跟他一起？」

收銀員搖搖頭，突然袁皓意識到什麼似的。

「我來這問你的時候，還沒提及他被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