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妙不可言
()第二卷艾歐尼亞第十章妙不可言
李青聽到句『與你何干』，心中突然生些許出疼痛，更多的卻是釋然，他身上的傷口，已是被瑞雯多出的那抹綠芒，給治癒如初，李青緊緊握起雙拳，與我何干，我又何必不忍？
瑞雯似是頗有閑心，看著下面讓她感到有點好笑的少年，仔細的看著，似是想要把他看透一般。瑞雯突然今天很想說話，於是她張嘴yù言，就在此時李青突然動了。
那道從李青雙掌之中出的音波，帶著劃破空氣時那尖銳的聲音，直直的向瑞雯打來，瑞雯依然含笑看著他，佇立不動；『天音破』沒有打在瑞雯的身上，而是在她身外三尺，便歸於無形。
李青看到那歸於無形的天音破，沒有絲毫的驚訝，他雙膝一彎，借地力，凌空躍起，他的身形急急而上，與瑞雯越來越近，直到她的身體三尺之外，李青急急向前揮出的一掌，如打在堅硬的牆壁上一般，再難寸進，瑞雯依然寸步未動，李青的右手，卻從虎口處斷裂；手斷於是李青踢腳再提，依然腳斷。
聖人三尺，乃清凈之地，凡人豈可來擾？
李青耗盡了力氣，就這般直直的落下，李青心想：何談報仇，連她的衣角都傷不到，不如就這般摔死算了。
他直直的落下，落下的地方正是那劍痕之處，李青仰頭冷冷的看著瑞雯，他從未看透過她，所以從第一眼起，每一次見到她，李青便喜歡上，這般獃獃的看著她。
就在李青將要跌落到那道劍痕之中時，李青此時已是，又體驗到了那萬劍穿心的感覺。瑞雯突然動了，她凌空而來，yù要抱住李青，李青抬起左手阻止，同時大聲的說道：「我之生死，與你何干？」
瑞雯笑道：「我救與不救，又與你何干？你不讓我救，我偏偏要救。」
李青舉起完好的左手，想要阻擋近在眼前的瑞雯，瑞雯冷笑一聲，李青左手再斷，李青掙扎著想要提腳踢她，左腳再斷。李青想要歪頭咬她，瑞雯伸出的雙手，瑞雯輕語道：「汝，非禮勿動。」
瑞雯輕輕說出的話，似是有魔力一般，李青剛要張開的嘴，就這般緊緊的閉上，李青四肢全斷，想要張口罵人也是不能，他只能憤怒的盯著眼前的瑞雯。
瑞雯在道：「汝，非禮勿視！」李青的頭不受控制的扭到一旁。
李青心裡生出一種屈辱的感覺，連求死都是不能，如何能不怒，能不愧？
瑞雯，輕輕的抱住李青，就這般抱著他，凌空而立。
李青全身如觸電一般，僵直萬分，點點幽香，隨風滲入鼻孔，絲絲暖意，溫暖著自己冰冷的身體。有些厭惡，卻又有些歡喜，yù拒還迎，妙不可言。
瑞雯，身體外環繞著的淡淡綠芒，又一次侵入到李青的身體之中，治癒著那斷掉的骨頭，那些劍傷。李青的身體又一次完好如初。
李青的雙手，又能動了，嘴能言，目能視。於是他轉頭看向，那個抱著他的女子，瑞雯同樣含笑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怎麼樣，你還想如何死？」
李青憤怒的看著她，抬手便是一拳，二人突然同時面sè一僵，瑞雯，淡淡的道：「你想這樣死？」
在瑞雯懷中的李青，已入三尺之內，卻是再無那道聖者之理，那道凡人永遠無法進入到其內的牆壁，李青憤怒的一拳，竟然是直直的打到了瑞雯的胸膛上，有些柔軟，有些神秘的地方，李青全身一僵，剛要道歉，心裡突然想到：與其這般屈辱的活著，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想到此處，李青剛剛想要收回的右手，又用力的一按，帶著那絲jian計得逞，卻沒有絲毫恐懼的說道：「我就想這樣死。」
瑞雯，怒道：「我不準。」
李青一聽，竟然抬起左手，環繞在瑞雯的腰間，用力一捏，瑞雯漠然不語，只是緊緊的盯著李青，雙眸之中，情緒複雜萬分。
李青見瑞雯沒有反應，還是沒有鬆開抱著自己的雙手，猶豫了一下，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臉龐，就這般直直的吻了上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過。
瑞雯憤怒的看著懷中的李青，剛才李青做的事，固然讓她想把他仍下去，可那種感覺卻有些，妙不可言。淡淡的如煙吸入到肺腑之中，厭惡萬分，卻又yù罷不能。
瑞雯，冷冷道：「你既然如此想死，我就成全你。」說完，瑞雯抱著李青，緩緩的落到，地面上那道劍痕裡面。
瑞雯把李青放下，一腳把他踢了出去，道：「不想死的話，就來求我。」隨後，便席地坐下，右手拖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李青。
李青剛剛離開瑞雯三尺之後，空氣中似是永遠躁動不安，不會停止的劍意，便劃破了他的肌膚，血肉一片片的被割掉。
千刀萬剮般的疼痛，想要讓他大聲的慘叫，可李青卻緊閉著雙唇，不出絲毫的聲音，哪怕疼到，只能在地上不住的翻滾，仍然不肯出讓瑞雯能夠得意的慘叫，求饒聲。
不知過了多久，刺骨的疼痛讓李青將要昏厥過去的時候，那讓人生厭，卻又渴望的綠芒，又一次包圍住了他，片刻間李青又完好如初。
李青剛要說道：救我幹麼？不過隨後，那讓人，足以銘記於心的疼痛，又一次襲來，這一次李青終於大叫起來，李青一邊大叫著，一邊吼道：「你個瘋婆娘。你這個變態。。。。。。」
瑞雯，似是很不喜歡聽到李青罵她，於是她輕語道：「非禮勿言。」
夕陽落於西山，夜sè輕臨，沒有蟲鳴鳥叫，沒有李青的叫罵聲，慘叫聲，只有李青一次又次在地面上打著滾，瑞雯看著他打滾。
當李青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沒有感到那讓人絕望的疼痛再次襲來，暗暗的鬆了了口氣，不過還是對著眼前的瑞雯說道：「剛才真是好舒服啊，哈哈。」大笑了幾聲，突然覺得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變態了，便收住笑聲，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那個女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瑞雯，道：「我看著你滿地打滾，確實很舒服。」
李青，冷哼道：「哼，有種讓我繼續滾下去啊。」
瑞雯，笑道：「我看夠了，換個地方，讓你換一種滾法如何？」
李青，道：「難道我會怕你？死我都不怕。」
瑞雯，譏諷道：「你想死，也要死得了。」
李青眉頭一皺，怒道：「有種，你殺了我。」
瑞雯，繼續譏諷道：「你有種，我是女的，沒種。」
李青愕然不語，他怎麼也想不懂，聖者為什麼會比他更加的無賴。
瑞雯又一次，輕輕的抱住他，凌空而起，飛向里托城外，飛過大海，來到了海上一處小島上，瑞雯在離地還有幾丈的時候，便用力的把李青扔了下去。
李青悶哼一聲，摔在地面上，也不站起，就這般躺在地上，看著繁星密布的蒼穹，想到：想繼續折磨我，有種把我扶起來，不然大爺還就不起來了。隨後便升起一股無力的感覺，此時自己除了耍無賴，還能幹些什麼。
許久之後，見到瑞雯，並沒有過來扶他，李青微微抬頭，四下打量起來。
只見，瑞雯凌空而立，抬頭看著，那星雲遍布的夜中，夜風輕浮她的衣衫，她緩緩的抽出劍，仔細的撫摸了一遍。竟然開始提劍輕舞。
瑞雯，輕輕的踩著天空上的七星方位，手中的劍，看似在凌亂的舞動著，仔細一看，竟是風拂過世間的蹤跡，那在瑞雯手中的劍，劃過天際，捲起萬重浪花，無數不知從何而來的綠葉、花瓣，輕輕的把環繞著她，一隻彩蝶，隨風而來，跟隨著她，輕輕而動。
她，右手舞著劍，左手平伸，一朵百合，落到了她的掌心，劍止，平緩的肩頭，緩緩的落下了一隻彩蝶。她微微低頭，嗅到了花香，微微皺眉，她的肩頭輕動，那蝴蝶便如輕舞一般。
肩頭彩蝶翩翩舞，掌心粉黛惹人厭。
瑞雯，手中的劍，突然輕鳴一聲，瑞雯緩緩在舞。那剛剛落下的滿天綠葉，驟然而起，掌心的花驟然被她，揉成一團，肩頭的彩蝶，化成了微不可見的點點微塵。漫天的綠葉，遮住了星空，遮住了那輪明月，遮住了李青的視線。
李青凝目望去，只見綠葉亂舞，不見伊人持劍而動。李青看到了隱而不見的瑞雯，他只看到了一個人，一把劍，在她的世界之中。
李青低語道：「難道這樣不覺得孤單么？」
那綠葉之中的瑞雯，突然全身一顫，一劍刺出，劍脫手而出，刺入了李青的腳邊的泥土之中，漫天的綠葉驟然靜止，瑞雯從裡面，慢步而出，向李青問道：「你最想幹什麼？」
李青看著在自己身邊，還在微顫著的劍，盯著瑞雯說道：「我要變強，然後找你報仇。」
瑞雯招手，劍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指向李青，淡淡道：「我讓你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