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冤家路窄

第五章:冤家路窄

「喲,王老頭,你說這城裡面有多開放呀?你也是咱們村,頭一個去過大城市的。你說說你那些城裡人玩的野的事情唄?」

坐在王老頭旁邊的是一名塗著口紅臉上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這中年婦女有些開放。雙腿叉得很開。此刻正和王老頭有說有笑著開著玩笑,王老頭呢也經得起打打鬧鬧。沒過一會兒,便講起他之前在城裡面見到的事情。

王老頭雖然年事有些高了,但是來說精神方面還是不錯的。

不過自從這王老頭到大城市裡當了某個高中的保安后,一切就變得不尋常了。

這王老頭呀,經常是看見女生宿舍一到晚上十點半總有一些穿著馬蚤里馬蚤氣走路妖嬈萬分的女高中生。

這些女高中生,王老頭是每天晚上都要去宿舍大門口去勘察的。勘察的這幾天可謂是讓王老頭小刀划屁股開了眼界,這些女高中每次都是趁著夜色偷偷溜進男生宿舍幹壞事。

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快到十二點多了,王老頭乾的保安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保安,不僅要看大門,而且還肩負著管好各個班級紀律。

在任職的這些日子裡,給王老頭這個農村大爺狠狠地上了一堂很不一樣的課。

都說現在城市的孩子基本都是早熟的不行,其實早熟並不是大問題。

可背後的本質卻讓人不寒而慄!

王老頭工作很認真,跟那些年輕小夥子的弔兒郎當玩世不恭是截然相反。

當王老頭拖著疲憊的身子癱坐在保安室里,二樓女生宿舍發生的驚人一幕。令王老頭不敢置信是真的!妙齡少女居然干出了這樣的事,她們如餓狼看到了食物,誓死要撲倒眼前的「獵物。」

那「獵物」只是哀嚎了一聲,隨後倒在「血與淚」之間享受著突如其來的瓜分。

王老頭可想而知的並沒有上前多去管,而是從上衣口袋裡默默地摸出一盒煙來,將其點燃接著長長的吐出帶有弧度的煙圈嘆氣道:「時代變了,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如果到時候男男女女們都對婚姻這麼隨便,那麼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一時的快感還是平凡歲月里點點滴滴以及柴米油鹽?」

這一夜,王老頭輾傳反側,徹夜未入眠。

這個社會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都說笑貧不笑娼。現在物質生活大夥已經是不缺了,按理說應該是追求精神上面的呀,可現在卻是肉谷欠橫行!老祖宗都說男女應該要有三從四德。輕易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交給異性,這不是值得很炫耀的事兒。

這麼做只是變相的把自己變得很廉價!對於這些開放的人來說你只是用來發泄ta們慾望的工具。

」真是可悲呀,現在的年輕人把自己的寶貴的貞操當做廁所里的抽紙一樣,甚至有些城裡的姑娘仗著爹娘有錢,就到處拿錢去霍霍那些單純的小夥子,這些都是小夥子大多數都比較老實。當大把大把的鈔票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便已經不受他們的控制了。」夜色中,王老頭在陰涼處感嘆這個時代最應景的那些事兒。

「王大爺,你操心這些幹嘛呀,各掃門前雪。這些事如今太多了,都是受西方思想的影響。」王老頭旁邊的中年婦女嘴裡叼著一根煙屁股感嘆道。

就在他們聊得正嗨的時候,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了他們側邊。

這些老太太老頭並沒有對我這個「不速之客」有什麼意見。不過最讓我頭疼的是這些上了年紀老人,跟我是問東問西,一會是問我是哪家的娃呀?一會還笑嘻嘻地看我,誇我這孩子是真俊。

「還是農村好呀!有人情味~」我由衷地暗暗感嘆。

」小伙,我咋看你這麼生呢?你是俺們光桿村的嗎?」一個頭髮花白,穿著很樸素。牙齒還掉不得差不多的老奶奶朝我問道。

老奶奶模樣很是樸素,腳下那雙白布鞋透過月光照射下,可以隱約看見很多裂痕。

這一切都在無言之中,作為農村來的我,通過簡單觀察。大概可以看出這老奶奶要不就是生活有些過於節儉,要不就是她的兒女對她不是很上心。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都不希望是後者。

「奶奶,我是其他村的。這不我對你們村的一個姑娘有好感。所以到你們村……」說到最後連自個都差點信了,圓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需要去填空。

「喲喲喲,小伙我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咋了這是看上我們哪家的姑娘了?」老奶奶笑嘻嘻地看著我,額頭上的皺紋也隨著她的笑纏在了一塊。

卧槽!什麼情況?

「哎哎哎,賊老頭,我該怎麼說?」賊老頭在我身旁邊吸煙呢,終於是等到他將一根香煙吸的是乾淨時。

他不緊不慢給我支招道:「你就說這姑娘是你們公認最好看的、這樣不僅可以套她們的話,而且你的謊言也不會輕易的被拆穿。」

有了賊老頭的靈丹妙計,我撒起慌來可謂是如魚得水。

「奶奶,是這麼回事,你們村有一個姑娘我相中了。這不到你們光桿村看那姑娘來了嗎?」

老奶奶對我說的話,還是有些信服的。她一展額頭上的皺紋隨著向上揚起,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凹凸坑窪。

「原來是這樣呀,俺們光桿村很少有年輕人願意和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聊天,更別說坐在一起了。」話說著,老奶奶頭也慢慢低了下來。

樹下,一個年輕人與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感嘆如今這個社會種種的問題。

物質與精神到底哪個重要?這一直像個迷題在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生根發芽,最終如蔓延枝葉的植物一般找尋根部的「水源。」

「哎,小夥子你看上我們村哪位姑娘了呀?要不要阿姨幫你打聽打聽,牽紅線我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之前在城裡干過一段時間紅娘,要不要呀?小夥子。」那開放的中年婦女打斷了我的沉思,交叉的雙腳不安分的上下搖擺。像一隻在小荷塘浮動的魚兒那樣輕鬆自如,最後又像搖擺的鐘錶緩緩落下。

中年婦女笑的很燦爛,月光照射尋尋覓覓一個她。那個她就是這中年婦女笑起來時候露出的一口皓齒。

我沒搭腔,依舊靜靜坐在那。

大概過了幾分鐘,中年婦女耐不住性子開口了:「小夥子。你是不是信不過阿姨呀?阿姨說的實誠話,你想呀。有了我的助力你那喜歡的姑娘還不能被拿下?」

特喵的,這下水越攪越混了。

算了,瞎貓碰上死耗子。看看賭一把!

就在我發愁時,從昏黃路燈下傳來陣陣輕盈的腳步聲。

人越來越近,不知是天太黑的原因還是今夜的晚風有些涼。我這時,冷不丁地打了冷顫。

快到面前的時候,才看清是誰。

這不是今天中午在公園遇到的那個姑娘嗎?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是獃獃地坐在樹下環形的石凳上。

「哎,又見面了。」夜色中,那兩姑娘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她們好像踏著七彩祥雲一樣,一下子就快步走到我這邊。

「特喵的,這下遭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也能碰到她們。難道我就要之後被她們用羽毛球硬生生地打成篩子?」

越想心越煩,我強裝鎮定。回應她們:「沒錯,又見面了。對了,你們啥時候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一起嗨皮?」

那兩姑娘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說,稍微愣了一下。

接著回過神來,對答道:「打羽毛球呀~可以呀~如果有空的話,明天晚上七點半我放晚自習你可以來光臨公園找我一起玩。」這兩姑娘其中一個扎著馬尾辮,整齊有致。一看就是愛乾淨收拾的女孩。

可我這樣的人真的配得上嗎?剛才對答的姑娘就是那扎著馬尾辮的,在她身前則是套著粉色馬甲,一頭散發的矮個子女孩。

樹下老頭頭老奶奶們看到這幅場景,紛紛擺著「小夥子你可以的,你趕緊上。你艷福不淺」之類的模樣。

特別是剛才給我要牽紅線開放的中年婦女,更是椅在樹榦邊,眼睛斜斜地看著我和這兩姑娘。

可能是我年紀太小,不是很明白中年婦女此時到底是樂禍還是要幫我一把?

少年的眼神如此清澈,以至於眼裡的沙子都是那麼溫柔。

可這些沙子也像流動的水順著眼角滑落,最後滴答滴答如雨水滲入地下。

星光璀璨,蟬鳴半夏。

「天不早了,馬上快十點了。』馬尾辮女孩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對我關心道。

老頭老奶奶們各自收拾板凳,拎著板凳步履蹣跚地向著昏暗路燈深處走去。

中年婦女沒走,依然坐在樹下。

「你叫什麼名字呀?」兩姑娘順勢亮屏打開qq以及微信。

「我叫霍子勝。」

「霍子勝?嘿嘿~人如其名。」她們睫毛細長,笑起來的時候微微彎起的眼角,如小貓咪三瓣嘴揚起的弧度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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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詭夜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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