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財源廣進

泉城有六七個古玩市場。

以及很多不在古玩市場內的零散古玩店。

據統計，有營業執照的正式古玩店有上千家。

沒執照但在古玩城內租賃攤位的小販也有幾千個。

在街面上擺地攤的更是多不勝數，根本沒辦法統計，周末兩天以及節假日里估計能過萬。

其中人氣最旺的地方肯定是地攤上。

當然，假貨最多的地方也是地攤上。

地攤上的東西便宜，眼力好就有機會撿漏兒。

古玩店裡真東西多，可價格也高，一般人玩不起，擺在古玩店裡的普品都是五位數起步，根本不是給普通人家準備的。

韓景陽一樣玩不起。

因為他現在可支配的現金只有八千多。

嗯，沒錯，他現在只有八千多現金。

也就是他提前交了一年的房租，不然他錢連房租都交不起。

所以現在的他只能逛地攤。

當然，以前的他也只能逛地攤。

只是目標完全不同。

以前他得從茫茫多的贗品中尋找那幾率極小的撿漏機會。

但現在，閉上眼睛亂摸就行。

反正他的目標是可鑒定的道具，至於這道具是新是舊是真是假是全是破都無關緊要。

所以，一到地方，他直接開模。

鬧著玩一樣，每個攤位上的每一件真假古玩都要摸一把，連現代工藝品例如葫蘆手串這類也不放過。

沒辦法。

他鑒定過的道具實在太少，還沒摸索出規律。

等數據樣本數量上來，他才能總結更多的規律，到那個時候才會更高效。

現在，只能使用笨辦法，哪怕浪費時間也力爭不漏掉任何一點可能。

他摸得很爽。

攤主卻不爽了：「不買別亂摸，再搗亂小心我揍你。」

這是把韓景陽當搗亂的小孩子了。

韓景陽卻一點也不在意：「還不讓人看了？」

一邊說一邊繼續上下其手。

揍人？

這年頭，這樣的貴人可不多，這攤主敢動手他就敢躺下。

攤主瞪眼睛：「你這是看？這是瞎摸，是特么的搗亂！」

「你急什麼，又沒給你弄壞，再說了，弄壞了賠你就是，瞪什麼眼睛？」

「你，你……」

韓景陽的動作卻在這個瞬間停下。

觸發了系統提示。

低頭細看，是一隻根雕的三足金蟾。

不知道是什麼樹根雕的，外邊布滿污垢，彷彿在廚房裡被油煙熏過，油膩烏黑，髒兮兮的沒眼看，只能看出大概造型，看包漿是有點年頭，但絕對不會太久，畢竟是根雕，是木頭做的東西，又這麼煙熏火燎，年代長的早就沒了。

韓景陽點了「否」，抬頭才問攤主：「這木疙瘩什麼價？」

「什麼木疙瘩，這是根雕，民國的東西。」

「別扯淡，說價就行了。」

「六千。」

「你自己留著玩吧，」韓景陽放下根雕起身就走。

攤主急了：「你好歹還個價啊。」

「一口價，兩百。」

「這……」攤主還想再抬抬，可見韓景陽做事要走急忙挽留：「好好好，二百就二百，開個張。」

給錢拿貨。

韓景陽重新鑒定。

「名稱：民國根雕三足金蟾。」

「品級：七品。」

「屬性：招財+2。」

「技能：財源廣進。」

卧槽？

有技能？

還是「財源廣進」這種他最急需的。

他現在缺啥？

缺錢啊。

如果「財源廣進」這個技能和「延年益壽」一樣能主動釋放並立刻生效，豈不是意味著他馬上就會有進賬？

只是……

這根雕里蘊藏著的白光卻毫無動靜。

什麼情況？

他甚至嘗試著把這根雕三足金蟾塞到懷裡，都沒能觸發技能效果。

韓景陽激動的心情稍微冷卻，但也不著急，因為這根雕是真實存在的，屬性和技能也是實打實的，而且在他手裡遲早會摸索出相關規律，這一時半會兒的不著急。

把根雕三足金蟾裝好。

韓景陽繼續摸攤。

只是很可惜，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一無所獲。

這讓他意識到，攤位上常見的拙劣低仿品、臆造品、殘品、流水線製作的工藝品不可能鑒定出帶屬性寶物。

排除這些，韓景陽直接改變模式，把這些東西排除在外，只看老物件、全品和純手工半手工的工藝品。

這麼一排除，地攤上能看的東西就很少了。

但韓景陽的效率卻大幅提高。

並且很快就又有了發現。

這是一件銅鑄老壽星立像，品相完好，也有煙熏火燎的痕迹，不過應該是香燭的煙火，一些位置包了厚厚一層黑漆漆的氧化層，一些地方卻又被擦拭得錚亮。

這是大開門的老物件。

看包漿，清中期到民國都有可能。

但是看材質和鑄造工藝，就只能是民國時期了。

冶鍊、鑄造、藝術審美、工藝水平都不一樣，對行家而言，一眼可辨。

看過之後。

韓景陽點「否」，問價。

這個攤主看上去挺誠懇：「民國時期的老物件，給個一千好了。」

這個價……

韓景陽稍微有點為難，剛好比市場價稍微高那麼一點點。

這種是最難砍價的。

因為人家懂行，也沒獅子大開口，就比市場價高一點，再往下砍反而顯得自己不厚道。

所以韓景陽也不墨跡：「好，裝起來。」

一千就一千。

反正鑒定出來肯定升值，哪怕是最低級的七品道具，哪怕只加1點屬性，也是賺的。

等他打出名堂，多的是人願意掏腰包。

銅鑄老壽星到手。

韓景陽直接鑒定。

「名稱：民國銅鑄老壽星立像。」

「品級：六品。」

「屬性：長壽+4，吉祥+1。」

「技能：延年益壽。」

卧槽！

又是一個延年益壽。

這個絕對不能亂送人情了，必須賣大價錢。

而且，這是六品，屬性也好，而且是雙屬性，長壽和吉祥總共5個點，相當不錯。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吉祥有什麼用，但肯定不是壞東西。

韓景陽大喜。

抱起銅像就走。

一上午有這麼兩件寶貝到手就很划算。

落袋為安。

先把這兩件寶貝弄回去安頓好才是王道，這地方人多眼雜，萬一有個閃失，後悔都找不到地方。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小老頭兒攔住他：「小夥子，剛才那銅像，能讓我看看不？」

怕什麼來什麼。

韓景陽立刻警覺起來，把兩件寶貝抱在懷裡後退一步，卻又驚訝地瞪大眼睛：「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