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神棍
韓景陽深吸一口氣，把扇面放在老太太腦袋邊。
離手的瞬間，一道白光一閃而逝。
除了他，誰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連老太太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扇面里透出來的白光弱了許多，但依然有一絲一縷幾乎看不清的白光悄然滲入老太太身體中，彷彿隨風潛入夜的細雨。
韓景陽大致明白了。
剛才閃過的那一道白光是技能效果。
而現在的細微白光則是屬性效果。
技能需要消耗能量，隔一段時間才能生效，也就是有技能cd，只是cd時間不明。
屬性效果則會一直生效直到能量徹底耗盡。
現在，就看這技能和屬性到底有沒有用。
如果真如字面意思，能延年益壽或者長壽，那他可要賺大錢了。
不過看老太太睡得死沉的樣子，短時間內怕是看不到效果。
這麼想著，收起扇面朝劉靜道：「好了，我該回去了。」
劉靜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韓景陽：「老闆，老實交代，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個扇面有什麼特別的？別是想害我奶奶吧？」
「可能嗎？」
「很有可能，萬一你因為失戀導致心理失衡想要報復社會怎麼辦？畢竟這半年時間我賺的都比你多，你心生嫉妒也不是不可能……」
「可閉嘴吧你，」韓景陽沒好氣地瞪了劉靜一眼：「明天正常上班，再敢多說一個字，扣你工資。」
半個小時后。
韓景陽回到店裡，又把店裡大大小小的古玩重新鑒定一遍，還動手把那些被他鑒定出屬性的專門放進帶鎖的櫃檯中。
帶鎖的櫃檯里陳列的是比較值錢的物件，現在統統換了地方。
普通古玩再值錢，也只能賣錢。
可這些帶屬性的古玩卻大不一樣，用好了可是有機會逆天改命。
當然，效果到底如何，還得看劉靜奶奶的反應。
回到家裡。
韓景陽又把家裡拾掇一遍，可惜沒有什麼發現，反而被他母親嘮叨了好一陣子。
他一大家子依然住在村裡，他爸是焊工，每天早出晚歸時不時還要加班值班，他母親留在家裡照顧兩個老人，他妹妹住校，只有周末才回來。
所以偌大的院子，還挺安靜。
第二天早晨，韓景陽七點半出門。
八點到英雄山，在附近地攤上溜達一圈卻沒急著下手，他想等等，等劉靜那邊的反饋。
九點鐘。
劉靜掐著秒鐘到店，表情很正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但一進門，立刻把門關上，湊到韓景陽身邊，神情嚴肅地問：「老闆，你到底做了什麼？」
「咋了？」
「我奶奶半夜喊餓，喝了大半碗粥和一小塊饅頭，早晨又早早醒來說是想出去晒晒，精神頭很足，說話都比昨天更清楚。」
「檢查過了嗎？」
「我爸他們覺得可能是迴光返照，正準備後事兒呢，不過，我知道那不是，肯定是那個扇面有問題，對吧？」
「咳咳，別瞎說。」
「哼，你不承認我也知道，老闆，你就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如果可以，我，我想買下來。」
「你打算出多少錢？」
「你先告訴我那扇面到底怎麼回事兒。」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風水道具而已。」
「啥？」
「你沒聽錯，就是風水道具，可以改善風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先不說風水到底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也不會見效那麼快，你的扇子就在我奶奶枕頭邊放了一小會兒，連五分鐘都不到，效果卻堪比太上老君的仙丹，你覺得我會相信？」
韓景陽攤手：「反正就這麼回事兒，信不信由你，我只能說，那扇面跟一般的風水道具不一樣，效果很強，但類似於強心劑，效果過去之後會慢慢恢復原樣，除非長期使用。」
劉靜兩眼放光：「意思是……」
「對，我還有普通點的風水道具，見效比較慢，需要嗎？」
「多少錢？」
「不同的道具不同的價格。」
「扇面呢？」
「你猜猜扇面需要多少錢？」
能救命的扇面值多少錢？
對普通人來說，傾家蕩產也只能拿出幾十萬一二百萬，但對有錢人來說，幾千萬一兩個億都只是零花錢。
在不同人眼裡，這能延壽的扇面就有不同的價格。
生命，從來都不是等價的。
劉靜罕見地安靜下來，低著頭思考一會兒：「我，我得跟我爸媽商量商量。」
韓景陽施施然道：「他們未必相信你的話。」
「我會說服他們。」
「那行，給你放兩天假，正好我也有點事兒。」
「要關門了？」
「？」
「嘿嘿，沒打算改行啊？」
「改什麼行？」
「改行當神棍啊。」
韓景陽盯著劉靜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不是神棍。」
劉靜縮了縮脖子，低聲嘟囔道：「還說不是神棍，都賣起了風水道具，這不是神棍是什麼？」
「……」
韓景陽無話可說。
他這所作所為還真像個神棍。
尤其他這個鑒定術，也一樣像個神棍專屬鑒定術。
不過，金手指這東西，只要好用就是好的金手指，神棍就神棍吧，能賺錢養家就好，他沒什麼野心。
對，賺錢。
他本來沒打算賣掉這頁扇面，畢竟他家裡也有老人，他爺爺奶奶雖說還不到七十歲，身體也還算強健，可畢竟是老人家，也到了需要延年益壽的時候，這扇面給爺爺奶奶最好。
但是再一琢磨，卻又有了別的想法。
他需要這頁扇面打開局面，先賺錢，賺錢之後就有錢尋找更多寶貝。
有這宗師級鑒定術技能在手，什麼樣的寶貝找不到？
這不，正好給劉靜放假就是騰出時間去尋寶。
泉城有那麼多古玩市場，不難找到第二件類似扇面這樣的東西。
如果泉城找不到，就去別的城市，有這宗師級的鑒定術，一定能找到第二件。
而且那扇面爛成那個樣子都能鑒定出屬性和技能，其他古董只會更好。
劉靜確定韓景陽沒打算改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老闆，就這麼說定了，我正好觀察觀察我奶奶的情況，順帶著向我爸媽透露一點消息，看看他們的反應，到時候再決定買還是不買。」
「嗯。」
「老闆，這扇面一定要留著啊，求求你了，大不了我給你打白工還債，求求，你要是不嫌棄，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
「滾——」
「好嘞，老闆，祝你的神棍之路長紅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