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組分配

愣了好一會，葉堯時才反應過來，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連忙記錄相關數據，將拍攝視頻拷貝出來，並且趕忙派人員前去測試的房間中。

「血......血影先生？」工作人員怯怯地喊著林淵，此時的林淵正在看著自己手上的黑刃發獃，就在剛剛，他好像發現了這從他清醒時就進入身體里的物品的又一個能力。

「測試完成了吧這樣？」林淵指了指散落在三個角落的一地碎片，溫和地問道，此時小汐也從房門那跑了進來，身邊的工作人員卻彷彿沒有意識到阻攔一樣，任由她靠近這裡。

「是的是的，後續有再需要的地方我們會告知您的，現在您可以自由離去了。」工作人員畢竟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此時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行，小汐，我們去吃冰淇淋去。」林淵摸了摸小汐的頭，朝著門口走去。

那名工作人員這才發現小汐跑了過來，正要指責門口人員不負責任，稍微想了想卻還是沒有開口。

等到林淵離開此地，這片場地也差不多收拾乾淨了。

「葉老！您看這個。」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地把手上的碎片拿到葉堯時面前，乍一看這只是剛剛那個模擬人偶的其中一部分，但是葉堯時畢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研究員，他很快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那塊碎片的材質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即使只是被拿在手上，那種易碎感也很是明顯。

葉堯時用手按了按那塊碎片，那金屬狀的物體竟然就這麼被壓成了粉末，而在此之前，它明明就是一塊韌性不低的複合材料，雖然比不上金屬那種堅硬，但也不是隨意能夠摧毀的東西。

而此時，它的物理性質彷彿發生了改變，亦或是在那極短的瞬間便發生了嚴重的材料疲勞。

「而且我們把所有碎塊搜集起來后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他們的質量都丟失了一部分。」工作人員看著手中的數據，只能確定地把這個事實告訴了葉堯時。

他們的確已經把所有的碎片都收集起來，只是卻意外地發現，每個人偶都有差不多十分之一的質量差值，這部分質量不可能憑空消失，那就只能是林淵的能力所導致的了。

「所以他就在那一瞬間把三個目標摧毀，順便還讓它們一部分的質量不見了？」葉堯時像是在和眼前的工作人員說話，其實只是自言自語，能力者的各種奇怪事情他都看過，所以眼前這一幕也沒有超出他的想象。

什麼質量守恆定律，什麼基本的物理法則，有時候確實是不管用的，只有做好了這一心理準備，才有資格到執行者研究部來從事研究工作。

不乏有一些原本智慧超群的學者，在面對自己的理論大廈倒塌之時，接受不了而自殺的，為此精神狀態出現問題的也不在少數。

葉堯時或許某些方面不如那些學者，但是在心理承受能力這塊，他可以說的上是首屈一指。

「勒輻計數器的數值記錄下來了嗎？」葉堯時淡定地託了托眼鏡，一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油然而生，讓工作人員都不免心生佩服。

「我正要和您說這件事，勒輻計數器的數值在血影先生消失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峰值，然後又恢復正常了。」

「那個峰值我們沒檢測到。」

「沒檢測到是什麼意思。」葉堯時皺了皺眉頭，如果因為器械或者操作人員的關係，沒有記錄下相關數據，

那可就鬧了個不小的笑話了。

「好像是超過檢測範圍了，黑箱里的系統已經不運轉了，不過按理來說那麼高的勒輻指數，應該無法很快恢復正常才對，可是那個峰值就只出現了一瞬間。」工作人員看著手中的數據疑惑地說著，雖然他不是從事研究，但是這麼多次的實驗下來，也多少對這方面有一些了解。

葉堯時點了點頭，他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如果把他們理論中的以太界當做是現實的背面，那麼一切就很容易理解了。

假設能力者通過以太界干涉現實，那麼以太界的現實性無疑就是最低的，而林淵甚至可以穿行以太界，那麼可能在那能力運轉的一瞬間，那片區域的以太界是完全打開的。

而那種完全背離現實的特性，自然會讓檢測現實穩定的勒輻計數器數值異常。

這就相當於一般的能力者，在發動能力時，會將以太界與現實的壁壘破開，即使自身能力結束，那個壁壘也無法立刻恢復。

而林淵的能力更像是找到了現實與以太界之間的門戶，在使用完能力之後便將其關閉，自然不會產生後續的現實不穩定情況。

只是雖然猜到了這一點，在這一事實得到驗證時，還是令人心神搖曳。

「把錄像拷貝一份發到我那裡去。」葉堯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突然想起工作時間不能抽煙，此時他要趕忙回去繼續他的研究，不出意外的話，將這一確鑿的發現呈交上去，應該可以獲得一些高等級收容物的使用許可權。

這樣的話，就能在自己研究的方向繼續邁出一步，這對於一個研究人員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大的獎勵。

等自己的研究進度趕上來之後，再找林淵配合，想必會更加事半功倍。

「要是這些執行者都能跟他一樣配合該有多好了。」葉堯時想到了那些個A級執行者，還有實驗室里那幾個不守規矩的傢伙，不免就感到一陣頭疼。

而此時被葉堯時心心念念的林淵，已經到執行者總部的位置了。

聽唐露說是邢度在找他，具體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不過林淵猜想或許跟這一次配合研究部的測試有關。

只是這一次倒是林淵猜錯了，當他推開那個熟悉的會議室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已經圍坐在那裡的許多人。

他們身穿各種服飾，如果不是此時位於總部，或許還以為這裡是什麼年輕人聚會的地方。

這些人的身份倒也不用猜測了，也只有執行者才會穿得跟在家裡一樣出現在這裡，但凡是個正常編製內的人員都很難有這種隨意的感覺。

坐落在首席的邢度看見林淵進來，清了下嗓子，稍微撇了下林淵身旁帶著的小女孩，就轉移開了視線。

「好了，既然人齊了，那我們今天的會議就開始了。」林淵隨便找了個位置做了下去，這裡的空間很大，無人的座位也有不少，也不知道是有人沒來還是本來就備了多餘的位置。

「在座的各位都是經驗豐富的執行者了，從最近異常事件發生的頻率，相信大家也能感受到事態的嚴峻。」

「以往我們不會過多限制大家的自由，但是這就導致了任務完成效率低下，以及個人行動的不確定性。」

「所以經過決議，我們決定以三人為一個小組，今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都以此為單位完成任務，一方面是為了效率，另一方面，能力的互補也更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最近犧牲的人也不在少數，希望大家能夠重視起來。」

邢度講完，掃了下周圍坐著的人的反應，果不其然，一個個都心不在焉的，就好像無視講台上老師講課，在下方自顧自玩耍的學生一樣。

這讓邢度很是無奈，不僅總部如此，各地的分部也是一樣，執行者說到底和普通的打工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一個是員工求著老闆，而執行者這塊基本是老闆求著員工。

偏偏融合聖物這種事情看的就是天賦和運氣，不然總部早就拉著專業訓練過的部隊批量融合了。

頓了一下，邢度還是繼續說道：「下面我說一下這一次的分組，第一個念到的名字就是該組的暫定組長，不出意外的話一般不會更替，或者組內自行商量。」

「一組：霍屹，毛雅青，阮華先。」

「二組：趙子安，費一凡，裴思潔。」

「三組......」

......

「八組：林淵，司徒晴，陶珍。」

......

「十三組：駱鑫，趙葉平，儲惑。」

「以上。」

待到邢度將所有名字念完，在坐的人也都開始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的隊友，而對於分組這件事情，他們並沒有多少異議，除了將來出勤可能會頻繁點之外，安全上或許要更加有保證一點。

大家也都知道這碗公家飯雖然管飽，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到的，有些時候還是服從命令比較好。

而司徒晴在聽到林淵的名字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想必已經想好了自己之後幸福的摸魚生活了。

隊里有個大佬就是方便，以林淵的實力，不出意外的話用不到自己幫忙，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也是買一送一的主。

「老邢！我呢我呢。」就在眾人還在觀望討論的時候，離邢度最近那個位置，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舉著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在邢度面前晃悠著，好像是剛剛沒有念到他的名字讓他有些不開心。

邢度揉了揉眉頭，看了看身旁幾個幾乎全空的座位，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說一般執行者自己得照顧照顧他們的感受，那這幾名A級，總部可真就把他們當成祖宗供著了。

像今天這種會議，即使是提前通知了，那幾人也是想不來就不來，要不就是說在執行任務，囂張點的乾脆就說自己在休假。

而唯一一個到場的，怎麼說，邢度倒是比較希望他沒來，這傢伙說不好聽點心智發育都有點不健全。

「A級執行者暫時不參與小組任務。」邢度耐心地解釋了一番之後，那個年輕男子才安靜下來，對於A級執行者來說，很少有他們處理不了的情況。

而一旦他們處理不了，那那種情況多來幾個B級執行者也是無濟於事。

......

會議正常結束了，後續的內容無非就是交代下最近發生的情況，提醒執行者注意一下各方面影響什麼的，主要的組隊要求已經完成，剩下的也不是很重要。

「請......請問是第八組的兩位嗎？」

司徒晴正往林淵這裡湊來，雖然心裡有些怕他，但是畢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一起執行任務，遲早得習慣不是。

而一道清脆的女聲也在附近出現，想來應該就是第八組的另一個人陶珍。

她看上去很是緊張，只不過雖然在和林淵兩人說話，她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小汐，彷彿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