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歸來

()時隔三年，他終於回到了這個起點。

心明站在校門口，心中回憶以往種種，頓時感慨萬千。似是喜悅，又夾雜著著無奈與失落。

「你不是那個誰？」

心明被一聲詢問打斷了思緒，往那一看，原來是王保安。在這個全rì制的學校里，往往都會有一個保安看著校門，防止一些學生翹課，或者是某些寄宿的學生在無人管教下做「壞事」。而王保安無疑是心明最熟悉的那位。

『「叔叔好」心明禮貌xìng的打了個招呼。

「哎，你這小子怎麼突然回來了。想那幾年你老騙我，讓我開門給你出去，滿以為你是不學好，沒想到最後你居然考的那麼好，哈哈」王保安朝著心明一陣內心的笑，雖是有些調侃，但卻是真心為心明高興。這就讓心明很是尷尬，剛回來就被人揭了老底，於是連忙岔開話題。

「叔叔，我今天來學校是有事情的，要不，我辦完事情再來聊聊好呢。」

王保安聽了，又是調侃道，「想不到你還害羞，不知道當年你追女孩子的時候。哈！」邊說著邊就開了門。

門一開，心明立馬進去了，趕忙謝了句，就往校園內跑去。此時，他只想起了一個詞，落慌而逃。

教務處。

這不是個好地方。至少心明是這麼認為的。雖說他已是位大四生，但是來到這個高中的教務處，總感覺那麼yīn森恐怖呢。

教務處那條長長的室內走廊，一眼望不清頭，總感覺暗蒙蒙的。左手的第二個房間，門開著，裡面亮堂堂的，時而傳來一位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心明心裡又是一陣犯難，嘀咕著「哎，又是知道老底的人」

嘭嘭兩聲，心明敲門進去了。「楊主任好」

楊主任全名很好好聽，也很好霸氣。但是大家都不願意這麼叫他，一是正面，而是背面他有個更好聽的名字，楊青天。一切都源於他那渾厚的聲音，如同青天大老爺。

「譚心明？呵，來做坐我對面」楊青天示意站在旁邊的學生回去教室。

心明如見老友般，也不禮讓什麼，就坐了下來，說到「想不到楊主任還一如當初般誨人不倦啊，聲音還是那般有力」

楊主任也不見外，只是笑笑，「你小子都大學生了，還是如此。說吧，有什麼事，你都知道的，教導主任事很多的。別向以前那樣一耽誤就是好幾個小時」

心明聽主任說起以前那麼一段故事，內心就覺得好笑。他就讀的這個中學其實他初中就在了，那時候並沒有生什麼問題。但是到了高中，說不清是青net期的叛逆還是骨子裡的不安立命，總之，他成了這個房子的常客。理由不是遲到，早退，或者逃出校門，或者上課動作睡覺...教務處每次不小心的巡查，總會現這麼一個真實的心明。於是，心明便在這個房間展開激烈的辯論大賽，辯方當時就是這位楊主任，而最後的結果往往就是楊主任的那句，你坐我對面吧。誰輸誰贏不知道。只知道這個過程總是很漫長很激烈。

「其實也沒什麼事」

「呵，沒什麼事，你就不會來找我了。想當初，你拿了個省狀元，學校叫你回來教解下經驗，你倒好，理都不理。沒事能請的你過來么...」

「主任，額...那時候我也是有點私人情況么」

「恩，也是吧，人之常情。暫就不說那事了。談談你最近幾年吧。貌似你也大四年級了，實習單位可有么？」

心明聽到這，就知道該順水推舟了。「其實，楊主任，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做實習的」

「實習？難不成你想再讀一次高三算實習？」

「當然不是。我回母校的原因有二，其一，我最近想畫一本漫畫，有關於高中生的。其二，我大學學的心理研究，這次來調研下青net期心理。」

「要待多久？」

「一個月」

楊主任停了停，看了下心明。

此刻心明也在思量。的確他是這個學校考出去的高材生，而考完以後他很沒給學校面子回來做報告，於情理都有虧。他也是個出sè的新漫畫家，前面的一版漫畫足足賣了一百萬冊，幾乎響便全國，他也學的是心理學，可這一切的一都不構成他能插班高三畢業班的理由。因為連他自己都不信這個理由成立。他有更重要的目的，找一個人，一個感覺到卻沒見過的人。忽然，一陣風從窗口刮來，辦公用紙空中飛了一片。心明以一種幾乎是人類極限的度把它們收在了手裡。而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有個人在窗口偷看著他，仔細看卻又沒有人。

「好，答應你，讓你去你原班主任帶的高三班待一個月。不過我有個要求的。」

高中生活就是這麼開始的。心明看著一排教室外的走廊。

這是六樓。屬於文科生的一層樓。

老師的辦公室在樓頭，一個轉角進去便可以看到一間屋子。心明如今就在在這個轉角的位置，然而，在他望向走廊的盡頭時，又感覺到了有一個偷看的人。但是又不見其面容。這一次，心明較起了真，一個順移到了盡頭的樓梯旁，依稀間一個人影在迅的向一樓閃動。他想想了，覺得應該是同樣有特殊能力的人，否則不可能那麼快，但對方避著他，也就沒必要糾纏，還是正事要緊。

「羅老師好」心明進門打了個招呼。

羅老師外號無敵，原因他的乒乓球在這個城市已經無敵，第二，他在學生中打架近乎無敵。當然第二個無敵是戲稱，是指所有愛打架的孩子們無不被他折的服服貼貼。

羅老師抬頭看了下，就放下了手中批閱的英語試卷，「譚心明，來，做我對面」

心明心裡一稟，怎麼又是這套。無奈受制於人，只好不情願的坐在了羅老師的對面。

「你的事，主任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他說你要在待一個月，來教學弟學妹學習經驗，以及應考心裡。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心明幾乎想轉身就跑，本來被楊主任就挖了一個大坑，近乎要賣一個月的苦力，上一個月的晚自習教育指導。現在居然還要被班主任坑。左思量右琢磨，最後他決定，大事為重，忍！

晚自習，教室里一片安靜。

康無惜在默默的做作業，已經是高考的最後一年，似乎沒有理由不努力學習。身為班長，三好學生，校文科第一，貌似更沒有理由不學習。

一陣小聲的說話聲在教室靠後位置響起，康無惜眼神望去。果不其然又是全班最鬧的那位。那人似乎也感覺到異樣，對眼了下，做了個鬼臉給康無惜。待她要作的時候，那人很突兀的把動作收了，康無惜正納悶么，轉頭一看，現班主任帶著一個不高不帥不打眼的一位大哥站在了講台上。

羅老師進了教室后，咳了兩下，又望了李理一眼。李理果斷的不敢在對眼，低下了頭。

「大家先停下。」羅老師示意大家放下試卷作業聽他說話，於是，教室里，漸漸響起一陣刷刷的刮紙聲。

「今天，我向大家介紹個人。他就是你們的學長，譚心明。想必他的名字，以及許多事迹大家都聽說過。但其真人今天就在這裡。他曾今在我這個班待了三年，今天他為了他的作品和實習需要，將在這裡陪大家度過一個月。同時，以後的每一天第一節晚自習，都由他來傳授學習經驗和應考心理。望大家也要取其jīng華去其糟粕。」

心明聽著，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不停的念叨這老羅太坑，什麼取其jīng華去其糟粕，你以為考試真能靠蒙啊，雖然平時有點不上正道，但是好歹當年高考前一個月他也是辛苦一個月，才能依靠強悍的記憶與理解力取得得不錯成績。不能一味的說壞話啊。

老羅話音剛落，教室里一陣喧嘩，其中又夾雜著歡笑，引的隔壁班級也逃出來觀望，同樣換來一陣喧鬧。

的確，三年前，這麼一個問題學生，已經不局限於翹課睡覺，可謂五毒俱全的學生，最後居然拿了個狀元。當時的整個校園都瘋，然而那一樣，這個神一般的男孩卻沒有出現在那個頒獎台上。而後的一年，那本鬼神默測的漫畫書，使這個名字更是火到爆。如今，這個青年就立於眼前，怎能不震撼全場。

「譚心明，你就做那，張琦以後的都往後移一個位置」

心明往老羅指的地方一望。那是第四排五坐，本來這個班上就六十四人，坐的是單排列八坐，共八八六十四人，心明的加入，立馬使得第四排出現了突兀的第九人。心明似乎也沒想到說什麼，就準備往那坐，忽然看到他座位左邊的一個女生，也就是五排五座。頓時慌了神。康無惜立馬感覺到了譚心明眼神的異樣，青net期的敏感讓她覺得這眼神非常不自在。就低下頭繼續做試題。心明似乎也感覺不妥，便從教室最後面搬了一張閑置的桌椅放好地方坐了下來。

老羅又往四周看了看，學生門一個個都認真的寫作業，於是他滿意的轉頭走出了教室。在出教室的一剎那，他的嘴角露出了jian詐的一笑。

心明坐在這個位置，似乎百無一事。在這個教室他似乎又找回了曾今的感覺，那就是無比的困意。習慣左偏的他，果斷把頭偏向了康無惜那邊，才現那一臉認真的康無惜好漂亮，不覺的呆在那，兩眼珠一動不動。

李理早就看到了那麼一幕，偷偷跟旁邊的人議論的竊喜起來。這麼一笑，自然越傳越快，很快就成了哄鬧。康無惜皺眉的抬起頭，掃了下李理的位置，同時也就現了譚心明那犯二的行為。

心明頓時感覺被糾到了小辮子，連忙跟康無惜說「其實，我是想跟你借本書，看你那麼認真，沒好打擾你」說完，心明立馬就得這是他生平最爛的一個慌話了。

康無惜倒也不多說什麼，抽了一本教材給他，又投身她的試題去了。教室里似乎被這一幕，弄的停頓了一下。但聽李理「學長，你這偷看的借口太爛了」，全班立馬一片鬨笑。心明也不管罩不罩的住，胡亂的一說，「讀書，讀書，看你們考不好怎麼辦」。一打開課本，康無惜的姓名映於眼前，頓時如遭電擊，起身就往外走。誰也沒看懂這是生了什麼，都以為學長生氣了。教室里頓時一片寂靜。康無惜也是無解，難道這個學長這麼就生氣了，她都沒事呢。

辦公室外，心明一臉緊張與敵視的態度看著老羅，問道「康無惜是誰？」

老羅一臉得意，悠然回答道，「哈，康無惜自然就是康曠野親妹咯」

心明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