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始

()這是一個小鎮。

晚自習過後，學生們都紛紛騎著自行車回家。心明獨自走在那麼一條路上，這是一條大下坡的路，晚十點段，除了學生便只剩下做生意的小販。離學校越遠，人也就越來越少，甚至除了路燈就找不到什麼為伴了。心明也沒覺什麼，只一心回想著今天的經歷。

康曠野。哎，想到這個名字，心明一陣頭疼。難怪看到康無惜的時候那麼眼熟！原來有這麼個緣故。蒼天啊，想當年，天天騙保安叔叔出校門買nai茶都是為了她啊。而時，關係是那麼單純也是那麼美好，而當心明想讓關係不單純的時候才現對方不是那麼想的，於是，好好的一段感情就這麼溜走了。

「出來，別在偷跟著我了。」心明盯著那方黑暗，低喝，拉回了在回想的思緒，戒備起來。貌似來者不善。

果真，在那個方向慢慢的步出兩個昏暗的人影，漸出來兩個穿西裝的青年男子。走在前排的一個仔細打量著心明，繞了下，走到了他背後。

心明倒不慌張，只是暗暗聚力，邊問「貌似你們跟了我一天了，有什麼想法直說吧」他很確定今天遇到的都是同一伙人。

男子也不說話只是隨空中畫了一個六芒星。那個六芒星似乎帶著詭異的魔力，本是一個虛空畫的，但卻如實體般閃爍著光芒。

「異能。」心明道破了他的技巧，卻看不懂他們的意圖，只是一臉迷惑的問道「你們到底是打還不打」

那黑衣男子聽了反倒鬆了口氣，「阿六，這只是一個會點皮毛的人類，不是要找的，我們走。」說完，人影閃爍，便淹沒於黑暗的夜晚。

心明一陣納悶,又一陣氣惱，這是瞧不起人，打起來准讓你服氣。想想教他異能老師的告誡，不想額外生枝也就沒有去爭強了，繼續漫無目的的往下走。

「出租.」那麼一串繁長的文字心明倒真沒想法看清楚，只想快點找個地方歇腳。

左轉又轉，終於到了一個房子前，才現下面擺了個夜宵攤，裡面一位中年婦女正忙著做東西，而有一桌客人正吃著東西，另一桌正等著。心明摸摸肚子，它似乎真的又被拐騙了。而攤位旁也豎著那個招租廣告，猜想房東該是這個老闆了。於是坐了下來。

一個少年忽然從房屋間的巷口出來，走到了老闆娘面前，與她交談了下就往心明這走來。

「請問你要點些什麼」正繼續想著康曠野而愣的心明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啊，抬頭一看。

「張琦！」

張琦聽著也是一愣，又反應過來喊，「學長！」

心明一想，這下簡單了，也不說吃什麼了，立馬拉起張琦問起了房子。

「學長，這個房子其實不錯，只是要求比較特別」

心明兩眼一轉，不就是租個房子吧，除了錢還有什麼要求。「當時我也沒仔細看，你現在說說」

「我媽說只租單身男女，一旦帶任何第二個人進去都會停租」

「……沒聽懂。第一個我是明白，也符合，第二個是什麼意思，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不能帶？」

「恩。我媽說的……」

啪的一聲，把兩個正在交談的人視線全都拉過去。

「還錢……」一個青年拿著菜刀在對著張媽指喚，地上碎了一個裝鹽的瓷罐。聲音從那來的。

心明雖然不知道起因，但也知道是來討錢債的。卻又見張媽拿了大概幾千塊的樣子遞給了那個青年，不停的說著好話。青年收了錢卻又滿心不悅，想砸東西。

「還差多少？」心明問了句。

「不錯多少，也就四萬來塊，加個息，滿打實算也就五萬吧」青年見有人出頭，也就尋聲過來，坐在了同一桌。

「高利貸？」心明皺了下眉，問張琦，「你家做什麼要借那麼多錢？」卻見張琦只是低著頭哭泣，而張媽媽也哭了起來。弄的心明搞不清狀況。「你先別哭，像個男人點，去安慰你媽，看我能幫上忙么」

「呦，看來小帥哥是要幫他家還債咯。哎，看你那戒指還不錯，就送爺玩玩，今天就算了。至於債么，嘿嘿……」青年一陣冷笑，摸了摸心明的頭，起身準備離去，在那一刻卻對上了心明的眼睛。幾乎要殺人的眼睛。

「你媽沒告訴你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要亂摸么？」心明今天很不爽了，被各種老師什麼的坑的七暈八素，還被一群高三的學生娃嘲笑，想找人打架結果那兩個人還看不起他，最後他，二十二年，除了爸媽跟另外一個人能碰的頭居然被一個混混給摸了。他忍了忍，舉起左手食指，上面有一個銀白sè的戒指，「你想要這個戒指，那你來拿」。

青年本來被心明的眼神嚇了一天，但聽到他這麼挑釁的話語，倒真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隨便一伸手向心明的手指擼去。

「咔嚓」。很清脆的聲音。張媽一聲尖叫，「你們別鬧事啊，等下我去報jǐng」

「阿姨沒事，他們不敢鬧騰」

那些青年沒有看清心明是怎麼折斷青年來取戒指的手腕的，只是看到為青年一臉痛苦樣，而手還被心明左手中食指夾著的。一群人便紛紛拿出腰間的水果刀，邊喊著「鐵哥，沒事吧」

鐵哥沒說話，只是抖著冷汗。他另一隻手還緊緊握在心明的右手裡。

心明倒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青年，慢慢的也就鬆了鐵哥的右手，「這樣吧。欠你們的錢肯定不能不還，不然不就跟你們一樣么。但我身上肯定沒有那麼多，來，我去取給你們。喔，順帶告訴你們一句，打架是不對的，特別是在打不贏的時候。」

鐵哥似乎真找不出理由拒絕，他感覺眼前這個人幾乎隨時能對他做任何事情，於是瘸著手示意手下跟著心明走。心明回頭看了下，還在緊張中的張氏母子，「阿姨，麻煩幫我煮個面，加兩個雞蛋喔，等下我回來吃。」

張媽媽跟張琦坐在心明走之前坐的那張桌子上。

張琦將他所知道關於譚心明的一切都告訴了媽媽。短短的十五分鐘，兩母子過的很漫長，心裡都想著，縱然心明剛剛很匪夷所思的震服了場面，但他始終是一個大學生而已，怎麼可能跟四個混混一起走，沒有危險呢。

「嘖嘖」一串麵條的吸允聲下，心明正開開心心的吃著麵條。

張琦回過神來，也不知心明是什麼時候坐下的，連忙打量起他來。上下左右看了個遍，沒有現任何傷口，這才問「學長你不會真把五萬塊錢給了他們把」

「錯，是四萬.」

張媽一聽心稍微寬了一點，跟著兒子很同聲的哦了一句。

「不過，最後我又補了他們一萬塊的醫療費」

「這」張媽媽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不然我家天天要受這樣的怕。我倒沒什麼，只是張琦正在高考關節…這麼怎對的起他爸爸啊」

夜半十二點半。

沒什麼理由，心明租到了那間房子。張媽感激他的救難，讓他住在了那間房子，不僅不收房租，還包他食宿，說讓他就住這等她賺到錢還他。心明第一個沒推卻，第二三個卻是推不掉。於是也就那麼的背著個小包住到了房裡。

張琦幫忙拿著毯子，席子。其實，這個出租屋就在他家隔壁，按理來說，是兩家湊成了一層。一套房間一家住，一套就現在借住給了心明。

「張琦，來，問你件事。」

張琦聽了，立馬跑了過來。現在的心明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傳說。

「你家到底為什麼還要借錢啊？還得借高利貸？」

起初，張琦並不怎麼想說，約分來鐘的時間他鬆了口。「為了我爸，他出了車禍。」

「額，」心明似乎感覺不妥，但既然開始了貌似也就不好回頭了。「在怎麼花錢，可以跟親戚朋友借，況且你們不是還有這套房子可以貸么」

「我爸當時住院花了很多錢，什麼保險金都花完了，親戚家本來都挺好的，一聽要借錢，都只是拿了幾千。名義上是不要還了，其實是怕讓我們借多了，還不起。媽沒辦法才去借的。這房子也是我媽讓留著的，她說是給我的家底，不能讓我以後沒點依靠，欠的錢她能還的起」

聽到這，心明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一下，「最後一個問題，你媽為什麼要定那麼奇怪的規矩啊」

「這是我爸死後，我媽認為是他們以前把這房子出租給一些男女朋友過夜，對不起他們父母所造的孽，才讓我爸出了車禍的，於是就……」張琦有點講不下去了。

心明似乎也有點體會到張母的心境，也不讓張琦繼續講了。「那好吧，很晚了，明天還的早起上課呢。你趕快去睡覺吧。記住今晚的一切你不能跟任何人說」

一切置辦的妥妥的。

心明躺在床上，回想去取錢給他們的情景。哎，自己也不是高富帥啊。除了漫畫版權的收入，其餘果斷是負數，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卡里最後的七萬取了幫他們還了錢，更犯二的還裝大頭給一萬醫療費。腦子抽了筋。

忽然，手機震動的天翻地覆。心明拿起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禁嘀咕「這是哪個半夜起來上廁所無聊的」，按了接聽。

「喂，你好。」

「譚心明，你這混蛋」

啊！心明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沒掉床下。

「康……康曠野。你找我什麼事啊」

陽光明媚。

心明晃晃頭，摸了手機出來，眯著眼。「八點，還早！」念叨完，又想躺下繼續睡覺。「不對，我要去上課！」

或者是昨天剛回小城，內心激動的顛三倒四的睡不著覺，抑或是康曠野的一通電話，即使她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就掛了，總之，譚心明睡的很晚，當八個小時的睡眠沒達到，六個小時也沒達標的情況下，他迷離了。刷牙洗臉，飛奔……

「嘭！」一聲敲門聲。心明只敢敲一下，因為他現全班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異。

正在授課的是英語老師，他滿臉不悅的表示，正興起的講課被打斷了。而全班看他的眼神讓譚心明有點走進動物園的感覺。難道今天儀錶出問題了？不可能……難道是？

心明一臉疑惑的在英語老師的注視下走到了座位上，看了看張琦。那小子居然強捂著嘴偷笑，又看了下旁邊的康無惜，現她居然也小小的偷笑。終於，心明不能忍了，偷偷的遞了張紙條給張琦，寫著「早上不拉我上課就不計較了，度說現在這情況是怎麼回事」。三秒后，紙條飄了回來，心明打開一看，三個字「康……曠……野」。敗了，心明只有這麼一種感覺。

時間就在心明犯傻的過程中來到了下課。

心明有些尷尬的看了下康無惜，最終鼓起勇氣問「康無惜，你在笑什麼？」

康無惜詫異了下，沒料到心明居然會問她這個。「這個……」康無惜頓了下，接著說「我姐昨天打了個電話給我。」

「額，說什麼呢」

「她說她聽范小玉說你到我們班上來了。」

心明微微回憶了一下范小玉，她，這個人不好惹！「范小玉她是怎麼會知道的？」

「諾，那個是范小玉表妹。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表姐的。」康無惜指了第三排二座的一個女生。

心明頓時頭大了，昨晚康曠野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是說……難道犯二偷看人家親妹妹，這麼快就被揭了？！他硬著頭皮，「你姐跟你說了啥？」

「哈，我姐說，別看那小子現在名氣挺大了。當年可是追我好久都沒答應的，妹，你得注意了，別讓他騙到了。」康無惜滿臉的笑意，「呵，學長，這是原話。」

心明聽完，滿臉紅，不知道該說什麼，「額，這個挺符合你姐xìng格的。」

「哈，突然覺得學長挺可愛的！」康無惜像個樂壞的孩子，完全不記得姐的忠告了。

「不會是你把這事通說了全班吧？」

「當然不是，木靜從她表姐那聽到了這個故事後，就有了一個準則。」

「什麼準則。」

「一個女生聽到一個娛樂xìng消息就代表一群女生聽到，也就意味著全部人聽到。」

心明兩眼放光，此時此刻他就差把范小玉電話打通，然後……但他不能，因為他知道他鬥不過范小玉，她握著一張不敗的王牌。「但這是你姐的消息啊，你都不制止下？」

康無惜笑的更歡快了，「呵，我姐是成年人，而且她還是勝利方！」

心明兩眼一閉，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啦。

「好啦，不開學長玩笑啦，看你這樣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姐今天回來。」

康曠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