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之前的恩怨
性子穩重的人說完轉身正準備進屋,只聽背後有人道:「怎麼了,跟著六爺長本事了,看到哥哥怎麼轉身就走啊,這是幾個意思,不歡迎哥哥怎麼著?」
性子穩重的人回身定了定神,仔細辨認后露出一口白牙迎道:「哎呀,六哥啊,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別管什麼風反正是把六哥我吹來了,就說你小子歡迎不歡迎吧?」那六哥道。
「六哥是在挑兄弟的理了,剛才兄弟確實沒有看到六哥過來,不然怎麼會不相迎呢?得,不管怎麼說也確實是兄弟的不對,待會到酒上桌兄弟給六哥賠罪。」
那六哥聽后笑道:「這還像句話,不過今天沒空喝你小子的酒,我這次是專程代表四爺來看六爺的。」
「那我先代六爺謝謝四爺。」性子穩重的人表示感謝后,聲音中不無惋惜的繼續道,「想你家四爺與我家六爺是何等人物,今日怎麼就落得這般了呢?」
那六哥聽后對天嘆道:「唉,誰說不是呢!好了兄弟,咱們也別感嘆了,哥哥我來了你不讓我進屋喝口茶,也需讓我進屋看看六爺啊。」
性子穩重的人道:「瞧,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呢,六哥快請。」
伸手躬身請那六哥進屋,吩咐下面人上茶,兩人進屋坐定茶水也上來了,那六哥問道:「六爺近來怎麼樣?聽說郎中也看過幾日了,好些了沒有?」
「承蒙四爺和六哥惦記,自昨日開始算是好些了,進茅房的次數慢慢少了,只是進食還不太多,每次只進那麼一兩勺。」性子穩重的人道。
「有好轉就是好事啊,六爺這次是遭了大罪了,之前多麼精神幹練的一位爺啊,上次我見到卻……唉……」那六哥嘆了口氣沒有把話說完,臉上流露的儘是惋惜,「六爺現在怎麼樣?我可以見見嗎?」
性子穩重的人低頭良久沒有說話,抬手指了指裡屋道:「好長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自昨日進茅房的次數減少后覺比之前好多了,這會兒剛睡下沒多時。」
那六哥起身慢慢走到裡屋門口,向里探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在床上躺著的陸東城的側臉,端詳了一下后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看六爺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想必沒什麼大礙了。」
「兄弟們都盼著呢,希望六爺早點好起來,山寨也熱鬧些,不像現在這般冷冷清清。」性子穩重的人指著身邊的人繼續,「你看看六哥,自從六爺身體不好后,各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雖說日日也在寨子里晃動,可跟行屍走肉也差不多。」
「可憐了六爺,也可憐了這些弟兄。」那六哥同情道。
「六哥,自我家六爺身體不好之後,一直未能去看望四爺,回去你給四爺捎個話,請四爺不要怪罪弟兄們,待六爺身體再好些弟兄們再去看望他。」性子穩重的人表示歉意道。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說那見外的話,四爺知道你們這邊的情況,怎麼會怪罪呢?」那六哥安慰道。
「雖然一直沒有去看望四爺,但弟兄們一直記掛著四爺呢,四爺最近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性子穩重的人問道。
「唉,自從傷了右臂整日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總算最近提起點兒精神,剛好些就打發我來看望六爺了」那六哥再次嘆氣回道。
性子穩重的人追問道:「雖然咱們九峰嶺山高林密,但空氣倒不潮濕,平時沒有見過什麼蟲蟲獸獸的,怎麼四爺就被毒蛇咬了呢?毒性這麼兇險,險些要命。」
那六哥聽到性子穩重的人的疑問神情嚴肅起來,望了望門外又看了看屋內侍候的人回道:「兄弟,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怎麼說?」性子穩重的人追問道。
那六哥支支吾吾的沒有了剛才的豪放,並且再次凝視屋外和屋內侍候的弟兄,性子穩重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顧慮,道:「六哥請放心,屋裡屋外都是自家可信的弟兄,六哥有話可放心大膽的說,咱們弟兄之間的談話不會透出半個字。」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六哥舒了口氣道,「你剛才說咱們九峰林沒有什麼蟲蟲獸獸的,誰說不是呢?就算有也只是一些供兄弟們做下酒菜的野雞野兔類,更不要說要人性命的毒蛇了。」那六哥喝了口水繼續道,「四爺自來到九峰嶺,多年來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在四峰嶺山寨門口的孔雀台練功,這孔雀台說來也奇怪,方圓三丈左右平整無比,孔雀台的東偏南方位上有棵百年雪松,一年四季清脆無比,夏天可成樹蔭,樹下有塊凸起的岩石,有板凳那麼高,光滑明亮,四爺練功休息時正好坐一坐,兄弟們見狀又在旁邊放了一個石桌,放點兒茶水、點心什麼的供四爺用,孔雀台上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東西,多少年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就在前一段時間,四爺和平時一樣練完功休息時,被一條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毒蛇咬了,毒蛇當場被四爺用刀剁成了兩節,誰知這蛇劇毒無比,最後四爺不得不舍臂保命,自那以後兄弟們搜遍了整座山寨也沒有發現一條普通蛇的影子,更別說什麼毒蛇了,兄弟你說這蛇出現的怪不怪?」
性子穩重的人思考了片刻道:「六哥的意思是說這蛇出現的……」
那六哥看了看性子穩重的人的眼神,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可不是嗎?」那六哥攤手道。
「既是這樣為什麼不好好查一查呢?」性子穩重的人疑問道。
「查,怎麼不查,可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那六哥道。
「請苟二爺幫忙,他負責咱們整座九峰嶺的安全。」性子穩重的人幫著出主意道。
「去了,開始說是查,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六哥是說苟爺沒有儘力去查?不會吧?都是一個山頭上的弟兄又沒有什麼過節,苟二爺不至於這麼絕情吧?」性子穩重的人疑問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現在是一個山頭上的弟兄,在來九峰嶺之前可不是一個山頭上的弟兄。」那六哥道。
「怎麼,在來九峰嶺之前苟二爺和四爺之間還有恩怨?」性子穩重的人追問道。
「還不是因為女人,山下鎮你知道吧?」那六哥道。
「知道啊,那鎮子依山傍水,是不錯,但地方不大,沒有聽說有青樓什麼的啊?」性子穩重的人疑問道。
「不是青樓里的女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寡婦,丈夫死後沒有孩子,夫家也沒人,她娘家是山裡的,也許是娘家窮就沒有回去,留在了鎮上,這小寡婦也不是什麼好人,自丈夫死後,找了不知多少個男人,偶然的一個機會四爺來了興緻,要下山喝花酒,路過山下鎮,在茶館歇息時經人介紹認識了這小寡婦,自此之後他倆就好上了,四爺讓她跟著回山寨做壓寨夫人,她不肯,說山上都是大老爺們她自己一個女人家在山上無聊,其實四爺也知道她就是不想安分,於是四爺就在鎮上發下話,這女人今後就屬於他了,看誰還敢踏進那院門,此話一出倒再也沒有男人敢去找她,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小寡婦又勾搭上了現在的苟爺,她一邊瞞著四爺和苟爺姘頭,一邊瞞著苟爺和四爺相好,這個小寡婦倒在兩個不一般的男人之間,遊刃有餘的活的逍遙自在,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時間久了還是被四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