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閑聊幾句,得知一庸在那什麼歐有一個小分部(雖然無數人重複無數遍,可能不能翻譯成中文說呀!(?_?)),雖是分部,也就那盧小姐一光板司令。
夜深只在燈亮處才見飄遊的鵝毛,帥哥去工作了,走之前,挺直腰板,剛才還和藹的他一瞬目光凜冽,這圈裡的人無不被掃射到,乖乖地唱起征服。
半夜的轟鳴,天微微亮,便到了,有人逆著湧入城市的人群來接我,她黑色的風衣,裹得緊緊,又穿著黑色的加絨褲,黑色圍巾下兩顆黑曜石,烏黑的頭髮捆的高高緊緊的。這兒的天對我來說只是冷,卻也不太畏懼,她搖搖晃晃,抖抖索索地走過來,打量著我,正如我在端詳她。「你好小呀!」說完又跺跺腳。手,脖子什麼看不見,卻還是整個人跟我貼面碰碰。
我就穿件羽絨服,沒有其他的裝備,也沒那般臃腫,我只羞澀地笑笑,來人穿了這麼多,看舉止靈動,多半也是東方明珠。
「我叫盧雨淋,算你的上司,但也就幾天,走,我帶你去革命根據地。」
盧雨淋說這兒很漂亮,要帶我走走,雪還是在下,不比在車裡,雪一筐筐往我身上倒,凌晨,街道上人來人往,歡聲笑語,所及的建築歐美風,就兩兩規矩的矩形面對面矗立在那,留下不太寬敞的街道,人走著,小車司機警惕地開,因為車挨人,人擠車,享福的都是行人呀,蒙蒙亮的天光,溫黃的路燈,不時竄出的車燈,溫馨,莫名的激動,冬天的饋贈呀!雪落在我頭髮上,睫毛上,我看著看著,雙眼模糊,曾經我的頭上雪又何嘗不是那麼大。
第一次下雪的時候,有同學大叫,在五年級二班的我衝出來跟著大叫,小學的校園一大片操場,和一塊有運動機械的區域,輕輕蒙上一片水霧「下雪那,快到下面去!」「夏重快下來!」站在底樓的杜復,就像站在一片花地的俊美天使,好像張開翅膀迎接我,我看著他咧著嘴,以我此生能張開的最大的弧度,歡喜衝下去,在拐彎出有數學老師站在那,在擁擠的人群里穩准狠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拖了回去。
小學會練計算題,不大的黃色本子,一頁一百道,那天我錯了一半,是的,一百錯了五十,課間休息老師叫我一道道改正,上課當著全班面還特意說:「一百道簡單的計算題錯五十道,」瞟了我一眼,尖著聲音:「學什麼,回去多煮點飯吧!看你上次拉低了班級平均成績多少!」我低著頭卻緊張瞟著左上角的杜復,粉嫩的他因為玩過雪還在輕輕喘息,睜著大眼睛認真聽著老師評論我,前面錯了第二多的章同學說:「我錯了十幾道,都不像話了,沒臉回去。」「夏重你了慘了,你媽來接你,數學老師肯定會告狀的。」我低下的燙紅的臉猛抬起,靜靜卻又狠厲,「不會的!」我綻開笑容緩緩說出來,雖然當著全班面被罵笨,可我依然興趣盎然地聽課,昂著頭,像把利劍高清又被人唾棄。
等到放學,數學老師留下了六個人,五個奧數基礎班的,開小灶,當然有杜復,以及額外留下的我,「夏重,訂正好了長點記性,留下來多看看。」我知道她想要我媽等不到我回來來找人然後告我狀,但我一點都不著急,還有點得意,因為她等不到,杜復跟他媽說一周有幾天要上免費奧數,我為了在我妹面前逞能說老師看中我資質非要我也留下來提升,盛情難卻呀,夏沫崇拜的眼神依稀可見,只是現實是骨感的。所以我晚回去有的是理由。
我乖巧地拿出計算本,數學老師說:「夏重,你站在外面看。」「嘻嘻!」老師身旁那些數學尖子毫不掩飾地嘲笑著,杜復一本正經地看著奧數書,我的青梅竹馬就當沒聽到似得,我感覺眼睛好癢,臉又燙起來,嗖地抓起書包站在教室門口,逼著眼淚回去,室外寒風凜冽,我的眼睛終究花了。外面雪花縹緲,怎麼有心思看書,就呆站在那一個人看雪景,整個世界都穿上雪裝,厚厚,晶瑩,閃著亮光。
一個小時過去,清鼻涕潺潺流,數學老師探出頭,皺著眉:「你先回去!」像聽到將軍號令我沖向操場,厚厚的雪在我腳下,操場,圍牆,居民樓都裹著乾淨的雪,在我身邊如同空氣,我想放肆地在安靜,只有我一人的操場吼叫,一想到不滿的數學老師,我唯有跪在雪裡,抓滿一手的雪,看著漂亮的它們,再凍手都不放棄,再抓一把,這些雪都是我的。
玩了一會,想起給夏沫買的大象橡皮沒帶,杜復應該也要走了,剛好做伴,想跟他說一件事。
杜復看著書上的題,數學老師已經叫走了,哎,就差了點什麼?「沒事,杜復,回去想。」「嗯!」老師看著溫潤少年開始收拾,「杜復,你跟那個夏重是不是住的很近?」「嗯」「馬上小升初了,你是要去一中火箭班的,以後不要跟她玩了,從來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女學生,影響你就不好了。」然後我在教室外面聽見他說「好!」
冬天裡,在那個臭臭卻又有點溫溫的廁所哭了很久,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想看貓和老鼠,胡亂敢作業,我沒那麼笨,只是杜復,我還會告訴你嗎?你品德兼優,我平庸愚笨,明知道之間的差距,被這麼挑明的時候,我仍然難以接受。
有個人在身邊,異國他鄉也不再是異國他鄉,我們又渾渾噩噩坐火車大約一個多小時,到了一個小鎮我是做坐不得長途的,趕了幾天的路,身體疲憊,肚子火辣辣的。卻被一個奇特的建築吸引了,,許多老房子組成一個圓形,大多全身土黃,羅馬風格,像泥土砌起來的又不是,中間空心廣場,可由一拱門進去,在圓形外散落著居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