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晚上，朦朧的窗戶是電影布放著茫茫的大雪，夏重坐在火爐旁昏昏欲睡。

「碰！」輕微的碰撞聲驚醒她，一看是瑪利亞，她在桌子那忙前忙后，夏重起身，瑪利亞悄悄瞄她。

跟著這姑娘待在一起，真是彆扭。

「盧姐姐！」

「咚咚！」有人敲門。

是個精神抖擻的老奶奶，看見生面孔的夏重，大聲說了幾句，夏重是聽不懂的，瑪利亞很熱情的過來。夏重一臉茫然看著她們在哪裡溝通。

「夏重？有人來了！」盧雨淋端著豬排出來，「這是我們的鄰居，瓊太太。」

夏重再看那老太太，她與瑪利亞依偎在在一起，朝著自己，很明顯老太太很好奇自己，看她們談的高興，夏重高冷地再回到椅子那，歪掛著腦袋，像個昏睡的老太太。

「哈哈······」瑪利亞與瓊太太抱在一團笑，「瓊太太很喜歡瑪利亞呀！」盧雨淋在那擺桌「是呀！」「那盧姐姐你那？」「當然喜歡那！」「那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盧雨淋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夏重，「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經十八那，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幼稚？我只是想要你們喜歡我多一點！」

盧雨淋把夏重環在懷裡，「我喜不喜歡你，你都這麼在意，以後若有了伴侶，你要花多少精力去問他這個問題？」

夏重倒沒想她未來的伴侶是否會苦惱，倒想起在夕陽下，社區里那個袖長的身影，不免惆悵起來。

小區灰色調，杜復清冷的背影融入其中，遠遠地，倒是把自己這個跟蹤者甩的乾淨。

盧雨淋把夏重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見她雙眼似乎有水霧，忽地夏重又重重靠在她懷裡呵呵笑起來，引得門口的兩人望過來，滿屋子似乎都是喜氣。

「林了了，能不能把溫度調低點？」「喲，可不能把我們大小姐給熱著了！」說著，把溫度25調到26度，「你！」林了了瞟了一眼，把遙控板放到遠遠大的地方。

蘇鳶看著兩人：「怎麼回事？鬧這麼久？」「還不是為了那個死丫頭！死丫頭一句話都沒有就跑回去了！」「彭老師也沒說什麼事？手機也沒拿回去。」唐亮的桌面是一個手機孤零零呆在那。

「蘇鳶，你看看我們書一樣不一樣？」「應該這麼多！玉環，你也看看，缺了我好去說！」

夏重不在，學習委員的事就落在她的身上。楊玉環呆在床上沒回應。「是不是睡著了？」蘇鳶去挑她的床簾，卻見楊玉環埋頭哭。這下林了了也驚著了。

「玉環，怎麼了？」江南的女子哭泣，孱弱的身骨如微雨中悲戚的細柳，「我做錯了什麼，她要這般對我，蘇鳶，你說我怎麼做，了了才會喜歡我！」「多大點事！了了！」見蘇鳶嗔怪，林了了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生慚愧，便悄咪咪移走，不算大的寢室兩聲滴滴擲地有聲，空調溫度降低了。

林了了拉不下面子，默默坐在那裡，蘇鳶細語柔聲安慰著。

張維薇看著書里的知識略有不解，一抬頭胡玲伏在門口聽著，「你幹什麼？還不過來看看高數，到時候學起來別哭！」

「她們好像不合呀！」「你怎麼知道？」「感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胡玲，你怎麼對這種感覺？」胡玲看著她，鬼魅一笑：「我為什麼對這種感覺很熟悉？你知道嗎？我原本不姓胡！」

清晨，陽光小心翼翼爬上夏重的眼帘，很快，她便迷迷糊糊醒過來，翻了個身，身體周遭軟乎乎的，但空氣冷的攝人。

爬起來，盧雨淋在正準備早餐，連忙過去幫忙。小巧齊全的廚房兩個人想要自由自在地行走還是有點困難的。「盧姐姐，瑪利亞倒是挺能的，吃完晚飯那麼大的雪還要跑回去。」「她要不回去，保育員又要說三道四。」「保育員?」「嗯，就是北邊的孤兒院！」

「姐姐，你別跟我說瑪利亞是孤兒！」「是的！」夏重感覺冬天的寒冷更劇，她裹緊大衣：「姐姐，瑪利亞總算長大了，若有不順心的，看那身軀也是能有點反抗的吧。」「隨時看起來有些個頭了，不過才十六歲呀！第一次見她，一個人穿這件單薄的衣服，著荒野死的四周飄蕩！與她搭話，慢慢才熟絡起來，她還說我身上與生俱來有股讓人親近的感覺。」

兩人坐在桌前，早餐是咖啡，麵包和煎雞蛋。「姐姐，我不喜歡喝咖啡！」夏重飲下一大口牛奶，吞咽這煎蛋，「我也不喜歡麵包。」

盧雨淋笑笑，外面唰唰響個不停，夏重滋溜順下椅子，打開門，只見門外大雪已停，滿滿的大雪堆的到處都是，穿著黑色大衣，也可能是別的顏色，反正髒的看不出來，圍著棕色圍巾的瑪利亞正在掃門前的雪。她看到了夏重，看到來自異鄉人，黑溜溜的眼睛飽含很多意思，看不清，一點沒讓她輕鬆。瑪利亞目測自己與她的距離，往後退了幾步，邊掃邊觀察那個少女的神色。

夏重轉身進去，「盧姐姐，我覺得我與瑪利亞可能有點誤會！」

盧雨淋喝掉本給夏重的咖啡，「哦？昨天的爭風吃醋原來是我耳鳴了！」

夏重一下抱住她，「現在是現在，昨天是昨天？我是歡迎她的，要是她能帶我轉轉，那我也是能接受的！」「大小姐，要帶你轉，我來吧，萬一你賴路上不走了，瑪利亞可扛不起。」

夏重聽此，笑得花枝招展，咯咯，在雪的世界里隔外響亮，是一團自然的火焰。

盧雨淋幾下收拾好，夏重在整理裝扮，裡面穿了一件寬大的藍色毛衣，再套一件深紅色羽絨服，圍一條粉紅圍巾。下面最外面是一條綠色的褲子，夏重看字鏡子里，春天般的自己，歡天喜地下樓。

穿著棕色大衣的盧雨淋和通聲黑色的瑪利亞看到夏重的那一瞬間，五官同時扭曲起來，「夏重，你告訴我，怎麼把我這些壓箱底的衣服找出來的？」

經過一番「勸說」，夏重穿著藏青色的大衣被兩人挾持出門，瑪利亞嘀嘀咕咕在耳邊不停，「老大，她在講啥子？」「她在說你穿藏青色特別好看！像一個名門淑女。」見此，夏重掩嘴咯咯笑，對著瑪利亞做了一個造作的點頭。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不時有人發傳單被趕出來。

到了地點，那是來來時見到的明黃色建築，這裡仍然有發傳單。他們穿著囂張的衣飾，甚至有點不可壓抑的侵蝕氣息。

不知是什麼活動的傳單，夏重三個人路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