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廢物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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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夜空下，海浪此起彼伏的拍打堤岸，篝火燃燒著劈啪作響，火焰很紅，就像遠方付諸一炬的弗雷凡斯王國……
微光映照威爾的臉頰，顯得無比陰翳、詭譎，即使他戴了眼鏡遮掩雙瞳，仍是一副神父的打扮，因為他吞噬的靈魂太多太多，足有十一萬三千四百二十之巨，吃得過飽，暫時消化不掉，所以渾身籠罩縹緲的黑色煙霧，那是橫死的靈魂的怨憎、不甘、仇恨的實質化。
篝火的另一端，一個小男孩昏迷不醒，他有一頂斑點毛絨帽子，帽子下的小臉殘留淚痕，衣服沾滿了鮮血，混合灰塵、污漬，又臟又破，而又臟又破的衣服果露的皮膚，某幾處白的格外刺眼，是鉑鉛病的象徵。
許久之後。
「噗通~」
小男孩醒了，迅速的翻身倒退，警惕的打量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威爾身上。
「神、神父？」小男孩遲疑的呼喚。
威爾睜眼，沒吱聲。
「您救了我？」小男孩問道。
威爾想了想，道：「在死人堆里把你刨出來的，你窒息了，虧得我及時發現你，否則你會被他們放火焚屍，活活的燒死。」
「謝、謝謝。」小男孩眺望遠方付諸一炬的弗雷凡斯王國，眼淚忍不住的流淌：「爸爸、媽媽、拉米……為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威爾蹙眉，莫名的搖搖頭，起身徑直離開。
「神父！」小男孩發現了威爾的動作，哽咽的祈盼道：「請指引我方向，我該怎麼做！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家人、國家，甚至是生命也僅餘三四年，我……」
威爾抬手，阻止小男孩繼續說，道：「事實是，小鬼，我只能幫你到這！我不懂醫術，也不夠仁愛，意思就是我治療不好你的鉑鉛病，也無法收養你之類的！你唯有獨自掙扎求生，品嘗困苦和絕望的辛酸滋味兒，直至死亡降臨，或奇迹發生。」
毫不留戀的走人，威爾頭也不回。
對於威爾，幼稚的特拉法爾加·羅，著實無趣兒。
匯合大部隊。
路奇不在，威爾感到相當沒意思，乾脆鑽進睡袋蒙頭大睡。
大約一星期，威爾都冬眠般，不吃不喝的睡，又過了一星期才恢復正常的吃飯、睡覺、吃飯、睡覺、吃飯、睡覺……
二月份末。
「啵嚕波嚕波嚕~~~」
急促的電話蟲響動，喚醒了威爾。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等我回頭，就不是把你從司法塔扔下去，而是把你從司法島扔下去。」威爾沒睡覺睡到自然醒，脾氣超大。
電話蟲對面的斯潘達因戰戰兢兢的忙道：「威爾！追殺費舍爾·泰格的任務放棄吧！今年的世界會議定在四月一日召開，我們得準備了。」
「何時CP9也負責世界會議的安排工作了？」威爾一怔。
斯潘達因道：「高層的指示，我哪敢多問？」
「我就快抓到費舍爾·泰格了，現在放棄多可惜，喂！將來費舍爾·泰格惹出麻煩，記得叫讓我放棄追殺費舍爾·泰格的任務的傢伙背鍋。」威爾狡猾的撇乾淨。
抻個懶腰，似乎想到什麼，威爾精神不少，開始口嗨：「今年這屆世界會議，塔基王國的蘿洛隆小女王會參加嗎？會的話我就直接轉道塔基王國，去年在塔基王國執行任務，我對她印象深刻，她身材不錯，*技天賦高超，趕上她結婚前夜，我先代他丈夫提前檢查了一番！不忠的壞女人，竟敢覬覦我的美色，當時幸好我沒吃虧，不然我就去未成年保護組織告她啦。」
「咳咳~咳咳咳……」
超大的信息量，斯潘達因嗆得不輕。
半晌。
斯潘達因抓狂：「別開玩笑，威爾！政府旗下一百七十個多加盟國，僅有五十個加盟國可以作為代表到瑪麗喬亞參加四年一度世界會議，除了阿拉巴斯坦王國地位特殊，固定永不缺席世界會議，其他的加盟國，皆需要我們CipherPol仔細考察、評定，然後政府再基於種種因素衡量，確定每一屆的世界會議剩下的四十九個加盟國名單，接著海軍派遣兵力……」
威爾溫吞的打斷斯潘達因：「斯潘達因長官？你的聲音中氣十足，康復的挺快嘛！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
斯潘達因：「……」
「咔噠。」
電話蟲掛斷。
威爾探頭出窗戶：「航海士！返航司法島！」
「是！威爾大人！」
「調整航向！」
「快點！懶鬼們！當心威爾大人踢你們屁股！」
「……」
戰艦剎那活躍。
奔忙的旅途持續數日，及至瑪麗喬亞，威爾被攔截下來。
「喲~斯潘達姆？廢物兒子來找廢物爸爸——你這廢物到家了！」威爾嘴巴特毒的奚落斯潘達因、斯潘達姆父子。
紫色大背頭，醬色鼻子，漆黑的眼圈兒，怎麼瞧斯潘達姆也不太像斯潘達因的兒子，但通過他們欺軟怕硬、卑鄙膽小的性格，倒是能證明他們是父子關係。
威爾不待見斯潘達姆，比斯潘達因更嚴重，起碼斯潘達因懂得審時度勢，一手小馬屁拍的人賊舒服，也擅長利用金錢、美色等賄賂與收買人心，斯潘達姆在他眼裡則簡直一無是處，哪怕斯潘達姆以二十五歲之齡，便高居CP5長官職務。
斯潘達姆登時額頭青筋暴突，跳腳大怒：「你……唔唔唔~~~」
斯潘達因趕緊捂住斯潘達因的嘴，沖威爾討好訕笑，沒辦法，他們一旁就是紅土大陸的懸崖！他絕不懷疑一旦自家兒子惹惱威爾，威爾要把他們父子倆全踹下紅土大陸！
「少廢話。」威爾點燃一支雪茄煙：「你有三分鐘解釋CP9負責的世界會議的安排工作。」
斯潘達因一句不解釋，非常有預見性的送上一份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