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懶貓，不是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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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朗的面部線條，下巴蓄著鬍子，鼻樑架上太陽鏡，灰褐色的長發梳攏背後，耳垂兒懸挂兩隻騷氣的藍寶石墜，名貴的黑西服搭配淺綠襯衫，微開的襯衫領口展露良好的肌肉線條……

作為一名特工、一名殺手，拉斯奇無疑滿足了人們幻想中特工、殺手的模樣，高大、英俊，充滿神秘的瀟洒和帥氣混合的獨特氣質。

其實威爾無論相貌、身材皆遠勝拉斯奇，奈何他懶的像條沒骨頭的貓，終日病懨懨、軟趴趴的瑟縮睡袋，把高達兩米余的自己弄的在外人的觀感上弱小、可憐又無助。

「惡魔果實真的有這麼大的副作用？」拉斯奇不可思議的連連搖頭，他記憶中的威爾的形象，著實難以與當下重合。

威爾依舊彷彿睡夢囈語般：「獲得力量的代價嘛~沒辦法的事，即使不算懼怕海水、海樓石的共同特點，任何惡魔果實或多或少也都各自存在副作用及缺陷，我的已經算好了，某些惡魔果實甚至能改變吃掉它的人的性格，『海之惡魔的化身』不僅僅是嚇唬人的留言，的確包含一定的道理的。」

「……」拉斯奇摘下皮手套，點燃一支香煙：「聽說你這次任務……」

威爾彆扭的仰頭，詭異的眸子盯凝拉斯奇：「不、不！拉斯奇！我必須糾正你，不是我這次任務，是那隻小菜鳥的這次任務。」

「好吧！是路奇的這次任務，結果不是很愉快？鬧了很大的風波？」拉斯奇笑了笑：「讓我想起當初你來CP9，我陪同首度執行任務的故事。」

威爾倚靠牆壁，宛若蟲子蠕動，調整成半坐半躺的姿勢：「你直截了當，告訴我你有什麼請求，少打感情牌，你知道我不喜歡。」

「我上調CP0了。」拉斯奇語氣複雜，喜悅又憂慮，高興也失落，十分的矛盾。

威爾反應平平：「哦。」

「顯然高層在主導CP9一線特工的更新換代，保持見不得光的匕首的銳利！就像之前加布拉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於是安德上調CP0；現在路奇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於是我上調CP0……」拉斯奇惆悵的道：「真遺憾，原本我還想等卡莉法追上我的腳步呢。」

威爾伸手，向拉斯奇討了支香煙，不緊不慢的品嘗：「OK，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關照你女兒。」

CipherPol是世界政府麾下最複雜的部門，較代表世界政府顏面的海軍更複雜。

誠然海軍兵多將廣基數巨大，可工作目的、組織分工明確，CipherPol則不同。

一言以蔽之的話，CipherPol的工作目的僅有「服務世界政府的統治者們，即天龍人群體」，若拆分開來就混亂的多，政要保護、情報收集分析、緊急事件處理、卧底、暗殺全部是CipherPol的工作目的，尤其一系列的工作目的，不止對外，也對內。

所以CipherPol雖擁有CP1~CP2負責政要保護、CP3~CP4負責情報收集分析、CP5~CP6負責緊急事件處理、CP7~CP8負責卧底、CP9負責暗殺的組織分工，但成員抽調CP1~CP9的佼佼者，總攬CP1~CP9的CP0卻擁有干預、插手CP1~CP9一切工作目的的權力。

明顯CipherPol特殊的是CP0、CP9，前者是隱約獨立的大腦，後者是唯一的尖刀。

CP9特殊的地方在於，第一集團的精英特工大多是世界政府精挑細選的特工後代、招攬的才華橫溢的年幼孤兒並加以培養、打磨，塑造成型，除了人員配置，CP9還掌握「針對不配合世界政府的人員，可以把他們就地處決」的特權，因此CP9被世界政府徹底隱藏存在，避免引發外界恐慌。

CipherPol是間諜機構，自然具備間諜機構的殘酷性，何況是專職暗殺的CP9？危險無處不在的任務，簡直不要太多，拉斯奇自然害怕自家女兒閃失，哪怕才十歲的卡莉法還在CP9的訓練營，不到能執行任務的水平。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準備一直這樣？」得到威爾的承諾，拉斯奇開朗不少，反關切起威爾來。

威爾眉毛輕挑：「哪樣？」

「漫不經心、漫無目的似的混日子。」拉斯奇熟悉威爾，輕易的總結威爾的狀態：「以你的實力、功勞，幾年前就能上調CP0了，為何拒絕？」

威爾眯眼：「你憑什麼認為我是漫不經心、漫無目的似的的混日子？」

拉斯奇聳聳肩，他清楚威爾的細微表情蘊藏對他的不滿、不快。

「我曾經也想替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可惜我後來發現——這個世界爛透了。」威爾站起身，眺望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震撼的司法島景色，喃喃道：「你的感覺沒錯！我的確是漫不經心、漫步目的似的混日子呀~就像打卡上班？因為我缺乏奮鬥的目標。」

拉斯奇遲疑：「你討厭天龍人？」

「不是討厭，大多數天龍人讓我噁心。」威爾毫不客氣的評價：「為什麼拒絕上調CP0？我怕距離天龍人太近，忍不住宰了他們。」

拉斯奇咧嘴：「喂、喂，你就不怕我告密？」

「唔~快去，搶在我捏死卡莉法前。」威爾隨意的一句。

拉斯奇：「……」

惹不起，告辭。

拉斯奇走了。

威爾繼續欣賞司法島的景色。

象徵著世界政府司法威嚴，與海軍本部、海底大監獄、紅土大陸上的瑪麗喬亞，共同勾勒出世界政府的核心控制區的司法島，分兩大部分，猶如一把Q版的勺子掉下一塊巧克力冰激凌，又像不可描述的東西吐了一灘渾濁液體，重點是它建立在海中天坑之上，神奇的懸空，下方是不見底的恐怖深淵！

許久。

「漫不經心、漫無目的似的的混日子？」

「怎麼可能。」

掌心閃爍一抹黑色的詭異火焰，威爾更詭異的瞳孔逐漸綻裂。

「在這個有著各種超凡力量的世界，如果不去嘗試追尋它、找到它、觀察它、研究它、戰勝它、蹂躪它、馴服它，最終凌駕於它之上，還有什麼意思？我是懶貓，但不是鹹魚。」

「超凡的力量具現在人身上。」

「『白鬍子』、『百獸』、『紅髮』……『佛之戰國』、『英雄卡普』、『赤犬』、『青雉』、『黃猿』……多拉格、五老星……你們的靈魂，又是什麼味道的？」

「對了，還有『BIGMOM』，確認過味道的靈魂~真叫人垂涎吶~」

「……」

神經質的無聲微笑，威爾再不復慵懶，滿目瘋狂。

「噔噔噔~~~」

腳步聲。

「威爾！威爾！」斯潘達因大呼小叫。

威爾收斂情緒，也收拾睡袋，迎上斯潘達因：「什麼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