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貓、魚、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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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總結，就是某天龍人家有個奴隸逃跑了，我們要幫他抓回去，對吧？」威爾概述了一番斯潘達因的長篇大論，朝斯潘達因邁了一步，把斯潘達因恫嚇的直縮脖兒，然後頭顱角度略偏，強勢盯凝，就像憑藉身高優勢把小老鼠堵在牆角的貓，神色充斥戲謔的猙獰惡意。

「你特么在跟我開玩笑？伺候天龍人不是CP9的工作，那是CP0或CP1~CP2、CP5~CP6的工作！CP9的工作是殺人，殺人你懂不懂？難道世界已經和平到我們CP9無人可殺，必須兼職尋找遺失物品才活得下去的地步了。」威爾毫不留情的訓斥頂頭上司，沒錯，訓斥：「給我強硬點兒回絕下達任務指示的蠢貨，順便叫他去死。」

斯潘達因委屈巴巴的幾乎快哭出來，小心翼翼的試圖辯解：「可、可是……」

「可是什麼？」威爾冷哼：「我們是殺手、我們是殺手、我們是殺手，需要我多重複幾遍嗎？斯潘達因長官~」

斯潘達因低頭，根本不敢對視威爾，道：「可是，高層說任務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威爾思忖一陣子，暴躁的道：「放屁！我怎麼不記得我跟天龍人或天龍人的奴隸有關係。」

斯潘達因訥訥提示：「任務目標是魚人族，曾是小有名氣的探險家……」

「費舍爾·泰格？」威爾聽了兩句，恍然打斷斯潘達因，見斯潘達因一副肯定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准了，不免尷尬的咋舌：「嘖嘖~~~」

費舍爾·泰格，真的和威爾有關係——受害者、始作俑者的關係。

大概在三年前左右，彼時威爾十四歲，參加暗殺工作兩載卻屢立莫大功勛，已經躋身CP9的精英特工行列，所以他自然有資格伸手向組織討獎勵。

威爾索求的內容是一顆惡魔果實，由於清楚惡魔果實之間品質差異巨大，所謂「沒有弱小的惡魔果實，只有弱小的惡魔果實能力者」只是扯淡，他提出了硬性條件，自然系惡魔果實、超人系惡魔果實中的超能力類、動物系惡魔果實中的幻獸種，三選一。

而CipherPol高層也非常看重威爾的才華及發展的前景，決定儘力滿足威爾，可惜惡魔果實在世界政府也是十分重要的戰備資源，基本不會留下庫存，尤其是價值高的惡魔果實，幾番搜羅后，他們發現天龍人唐吉訶德·穆斯加魯德有一顆珍稀的幻獸種的動物系惡魔果實，即貓又果實。

唐吉訶德·穆斯加魯德未拒絕轉讓貓又果實，但喜歡收集魚人奴隸的他，也提出了硬性條件，他要CipherPol幫他物色一名強壯、強大，可以在天龍人的奴隸角斗場獲勝的魚人奴隸做交易。

最終得到貓又果實的威爾，也肩負幫唐吉訶德·穆斯加魯德物色魚人奴隸的任務。

大海賊時代開幕初期，魚人島作為新世界入口飽受海賊侵擾，彼時物色魚人奴隸並不難，可後來大海賊「白鬍子」與魚人島龍宮王國國王「海之大騎士」喝了象徵友誼的結拜酒，魚人島是白鬍子海賊團罩的，再想到魚人島物色魚人奴隸，不亞於拔老虎的鬍鬚。

於是。

威爾將目光放在魚人島外的魚人身上，喜歡離開魚人島遊歷，又足夠強壯、強大的費舍爾·泰格，自然而然走入他的視線。

幾番調查、謀划，某個陰暗的夜晚，威爾襲擊了費舍爾·泰格，用詭詐的貓又果實把費舍爾·泰格打的半死，送進紅土大陸上的人間煉獄。

時至今日，威爾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驚聞」，費舍爾·泰格竟在天龍人的手下脫身。

「到底是怎麼回事？」威爾蹲在司法塔天台的欄杆。

斯潘達因簡明扼要：「幾天前穆斯加魯德聖代表政府巡遊北海諸旗下加盟國，路途忽遇暴風雨，混亂中費舍爾·泰格便趁機跳海逃跑。」

「地點呢？」威爾道。

斯潘達因答道：「海燕島附近。」

「魚人是大海的寵兒，一旦入海，恐怕我很難追蹤！這任務大幾率是會失敗的……」威爾牢騷的嘀咕道：「何況，應該算人貨兩清，找我做售後服務是什麼鬼？」

斯潘達因不敢言語。

但……

「是不是你從中作梗？刁民，想害我？」貓都是神經病，貓一樣的男人也是，威爾冷不丁的抓住斯潘達因的腦袋。

斯潘達因登時骨寒毛豎，急忙哀求：「不、不是、我沒有！威爾！威爾！求你了……費舍爾·泰格逃跑，還打傷穆斯加魯德聖的護衛，穆斯加魯德聖被冒犯，想殺掉他挽回顏面，的確是屬於我們CP9的工作範疇！高層也曉得魚人一旦入海，很難追蹤，並不苛求任務必須成功……」

威爾不為所動，徑直將斯潘達因挪到天台外懸空。

「我就是希望你就當旅行，順便帶一帶路奇，引導他成為一名真正的特工！」斯潘達因哆嗦著從懷裡奉上一張支票。

威爾搭眼一瞧：「一千萬貝里？大手筆！」，他綻放笑容，調侃道：「吶！斯潘達因長官？路奇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

「我認為他未來可期，值得投資。」斯潘達因惴惴道：「求你了，威爾，饒了我~」

威爾笑容不減：「果然，能坐上CP9的長官位置，你不可能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嘛！」

「謝、謝謝？」斯潘達因完全不知所措，回應了威爾的貌似誇獎。

「我一直挺好奇，長官？為何你、你兒子斯潘達姆，生命力都如此旺盛，堪稱踩不死的小強，哦，小強就是蟑螂的意思，我告訴過你！總之，我是百看不厭，想再見識一番。」威爾鬆手，開了個惡劣的玩笑：「千萬別讓我失望，否則你就死了。」

「不——！！！」

「嗖！」

「pia！」

十幾米高的司法塔，斯潘達因瞬間墜落，在地面印出大字型。

「敵襲？！」

「呃……斯潘達因長官？！」

「斯潘達因長官跳樓自殺啦！不對！那是威爾大人？」

「『威爾大人的恐怖惡作劇』又上演了么。」

「估計斯潘達因長官這次沒救了……」

「……」

偌大的動靜，驚動戍守司法塔的衛士們聚攏。

「醫、醫生~我還能……搶救一下……」

「該死的……威爾，高層就不管管他的肆無忌憚？我好歹是CP9的正牌長官……」

「太欺負人了~」

大字型的坑內，斯潘達因半死不活的痛哭流涕。

俯瞰的威爾挑眉，倍感欣慰的道：「真不錯，卑微仔叕沒死。」

顯然。

一切皆表明，類似的事沒少發生。

斯潘達因畏懼威爾，不是沒有理由。

而威爾打著哈欠，輕巧的躍下司法塔，率先到醫務室找正處理背後宛若世界政府旗幟圖案的傷痕的路奇。

「呲啦~」

打開睡袋，鑽入。

「小菜鳥，出任務了，老規矩，你懂的。」睡袋中傳出賤兮兮的幸災樂禍：「疼不疼？迫擊炮的滋味兒不好受吧？鐵塊修鍊的不到家就敢硬扛炮彈裝*，結果裝*不成反被*，呵呵~」

路奇：「……」

……

PS：惡魔果實的確分品質高低，有上下級、相剋等關係，具體以後會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