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貓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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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多冬島，氣候普遍低溫，常年風雪交加。

苦寒的地理環境鑄就眾多北海人豪邁大氣、堅韌不拔的樂觀性格，使得大海賊、革命鬥士層出不窮，所以幾百載漫長歷史，北海一直是反抗世界政府統治的大本營、北海人一直是反抗世界政府統治的急先鋒；

但另一方面，苦寒的地理環境也導致北海的酒鬼、賭徒、盜匪格外猖獗，混亂程度僅次偉大航路，畢竟勞作的土地、季節太少也太短，大家都太清閑無聊，不免惹是生非。

威爾喜歡北海，更確切地說，他喜歡的是北海遍地花開的賭場。

賭場是非常神奇的地方，它能提供給客人的絕不只是賭博，美食、美酒、美人也在它能提供的範圍，它總是在有限的條件下給予人最享受、最愉快且最周全的體驗，其服務之好，堪稱冠絕服務行業，前提是——得有錢！賭場拒絕招待窮鬼。

威爾經常會光顧各地的賭場放鬆一下，他才不願意像苦行僧似的傻乎乎、苦巴巴的過日子，何況作為殺手、特工，如果不注意調整緊繃的精神和情緒，很容易精神崩潰、情緒失控，保不齊就朝著變態的方向發展，雖然世上變態無數，人們司空見慣，並不在乎再多一個。

林特利島。

威爾曾在北海執行任務之際造訪過林特利島，一年前左右，印象相對深刻——它是北海罕見的春島。

常年大部分日子溫暖舒適的林特利島，算得上北海有名的度假勝地之一，商業發達、物質豐沛，遍布娛樂場所，其中一座巨型的豪華賭場，更是吸引著四面八方的包括海軍、海賊、貴族、平民的人們趨之若鶩。

戴了美瞳掩蓋詭異的豎瞳，較長的亂遭頭髮梳理整齊，完全展露俊朗容顏，再搭配名貴而得體的休閑西服，威爾儼然搖身一變，一副氣質慵懶的貴公子模樣，他也憑優秀的皮囊在這座喚作「奧門賭場」的豪華賭場，花費區區十分鐘，便撩到兩名來賭場消遣，有錢又有顏的貴族大小姐，快樂的一起玩耍。

喝酒、聊天、用餐、洗澡、啪啪啪，一氣呵成。

事後嫌人丑的威爾，毫無留戀的閃人到豪華賭場的賭博區域小賭怡情。

威爾對賭博興緻缺缺，如果他想的話，藉助卓越的聽力、不俗的見聞色霸氣、貓又果實能力，他想輸都難，沒挑戰性。

臨走……

「簌簌~簌簌~」

輕微的窸窣。

是腳步聲。

豪華賭場門外走入，也許是「飛奔」？進來一位大腦袋、小身板、小短腿兒組合的三頭身比例，光膀子穿西裝，任何角度觀察都顯得袖珍、滑稽、怪誕的墨綠髮色中年男子。

他的小短腿兒倒騰快的甚至出現殘影，但真的越努力越心酸，好幾分鐘他也沒走完從豪華賭場至賭博區域的幾十米。

「雷茲·馬克斯？」威爾沒取笑對方，反精準的判斷對方的真實身份，暗忖道：「傳說中未嘗一敗的超級賭徒……不知道現在的他是不是自由革命軍的一員。」

趁著大海賊時代開幕，狂暴的海賊浪潮席捲大海，世界政府無暇他顧期間，名為自由革命的種子已經悄然生根發芽，宛若藤蔓迅猛瘋長。

世界政府的確由於海賊浪潮席捲大海無暇他顧，但不代表放棄對世界變化的監控，自由革命軍早就走進世界政府的視線，並在第一時間列入嚴打目標，重視程度超越海賊霸主們——海賊終究是海賊，而自由革命軍明顯是有組織、有綱領、有思想的政權黨派。

即使自由革命軍尚處弱小的萌芽階段，根本動搖不了龐然大物般的世界政府，但它威脅的是世界政府的統治根基，乃是世界政府任何時期、任何情況下，必須優先打擊的敵人。

無非自由革命軍在暗，行事低調、隱秘，世界政府暫時獲取不到更多信息，沒辦法進行大動作。

威爾卻了解許多自由革命軍的情報，不過他未選擇上報，又沒有好處，還會惹麻煩，光他是怎麼了解自由革命軍的情報，及自由革命軍首領蒙奇·D·多拉格是傳奇海軍「英雄卡普」的兒子兩點，就足夠他難受的。

「雷茲·馬克斯先生？」

「哇~~~」

「大名人哦！」

「看他賭什麼，我們就跟什麼，別猶豫！我們要發財啦！」

「……」

雷茲·馬克斯的到來，立刻令賭場騷動。

不等一群賭棍們準備賣房賣地在所不惜的盲從雷茲·馬克斯下注，賺他個盆滿缽圓，雷茲·馬克斯就給賭場的安保恭敬的請到貴賓室，估計會奉上一筆價值不菲的禮物，打消他在賭場賭博的念想。

威爾手指敲打額頭，思維散發：「假使雷茲·馬克斯是自由革命軍的一員，他應該是負責財務的……」

好奇心驅使，威爾決定跟蹤雷茲·馬克斯。

果然。

沒多久，雷茲·馬克斯拎著一隻小皮箱，在賭場安保的簇擁下離開賭場。

威爾漫不經心的遠遠吊在雷茲·馬克斯背後，一路穿行街道，最終停留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附近。

「呼~」

一抹清風吹拂。

「嘖嘖~」威爾咋舌，無奈的轉身：「暴露了。」

「嘭！」

拳掌相交。

威爾穩穩架住突兀襲來的拳頭，打量全身籠罩青色袍子的人，他猜的到是誰，但不想拆穿，輕佻的明知故問：「鬼祟的混蛋傢伙，突然襲擊我幹什麼？」

「那你跟蹤他幹什麼？」青袍人瓮聲瓮氣。

威爾嬉皮笑臉：「他？你指的是雷茲·馬克斯？噢！傳說中未嘗一敗的超級賭徒嘛，自然是抓到他，當發財的工具嘍！有他的賭術，加上我的力量，全世界的賭場都是乖乖挨宰的肥豬，嘿嘿~你是不是也抱有同樣的想法？感覺你身手不弱，要不要加入我，賺了錢分你一份！」

「免了！我是雷茲·馬克斯先生雇傭的保鏢。」青袍人生硬的道。

威爾鬆開青袍人的拳頭，肩膀一聳，自言自語一樣嘀咕：「不好辦呀！算了。」

乾脆利落的飛檐走壁，威爾消失不見。

青袍人原地停頓，盯凝威爾的背影半晌。

「蒙奇·D·多拉格……真是巧了。」

「糟糕的偶遇，CipherPol的味道？不管是不是，小心為妙。」

……

PS：雷茲·馬克斯出自海賊王劇場版黃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