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喜怒無常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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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剃、嵐腳、月步除了都是六式體技的組成部分，它們還有一個共同特點，皆屬於用腿施展的踢技。

不同的是——

剃是一秒內在地面或任何可借力點，連續踩踏十數腳，利用爆炸性的反作用力完成高速移動，達到瞬息攻擊敵人、躲避敵人攻擊的效果。

月步類似剃，又不一樣，跳躍至半空，在下落前踩踏空氣改變移動軌跡，藉此完成在空中的高速移動，可以居高臨下，不留死角攻擊敵人、躲避敵人攻擊。

嵐腳是純粹的攻擊技巧，通過高速且具有威力的踢擊捲起真空產生真空波動攻擊敵人。

路奇已經掌握了六式體技，他的才華甚至保證他比不少浸淫六式體技多年的CipherPol特工、海軍將校玩的溜，他自然清楚六式體技的每一式的原理，但威爾翩若驚鴻的秒殺大型海王類的過程，展現出的對六式體技的理解、運用，明顯遠超他，以至他魂不守舍的想了好幾天，才算想到回答威爾提問的問題答案。

「你融合了剃、月步，並在使用剃、月步的融合技之際蓄力，最終巨大增幅嵐腳的威能。」路奇肯定的道。

正忙碌大快朵頤生煎海王類肉的威爾抬頭，擦拭嘴角的醬汁：「嗯？什麼？你不餓嗎？」

「我是說，你宰掉海王類時候的招數！」路奇隱約預感不妙，咬牙切齒的道。

果然。

威爾眨眨眼：「哦！對哦！但是……小菜鳥？那麼一目了然的事，你居然剛想通？悟性真差。」

路奇：「……」

「就算你想通了又如何？反正斯潘達因幫你交的學費不夠，我是不會教你的。」威爾品嘗生煎海王類肉，回身朝廚師豎起大拇指：「乾的漂亮，很美味！我非常喜歡。」

路奇：「……」

沉悶的化悲憤為食量，路奇狼吞虎咽，毫無吃相的發泄躁鬱。

而吃飽喝足癱倒食堂椅子的威爾，睡眼惺忪的道：「本次任務的目的是追殺一名魚人族，小有名氣的魚人族探險家費舍爾·泰格，他在瑪麗喬亞當了三年奴隸，不久前趁天龍人巡遊北海諸政府旗下加盟國遭遇的一場暴風驟雨逃脫，坐標在海燕島、米尼翁島、魯貝克島附近海域，你有什麼看法？」

「嗯？」路奇驚疑不定，主要是早先他問威爾本次任務內容，威爾乾脆拒絕告知，現在卻主動告知。

威爾挑開眼皮：「考驗你下，小菜鳥！作為特工，尤其是殺手型特工，你要從接到任務一開始就抓緊工作，情報拆解，任務目標面貌、體態、性格、實力等的分析和資料收集，任務地點的氣候、環境哪些能利用，哪些需規避……然後制定一系列計劃，最終在執行計劃中根據實際情況再調整，我想一項任務基本差不多就成功了。」

「之前在執行斯托恩王國的任務，你可不是這麼講的！」路奇古怪的道。

威爾一愣：「我怎麼講的？」

「你說，『干就完了』。」路奇道。

威爾蠕動，調整舒服的姿勢：「逗你玩的唄~以你的力量，多『干就完了』幾次，大概也就死翹翹了。」

路奇麻木了，索性尋找北海的海圖，又用電話蟲聯絡CP9本部收集資料，專心致志的策劃追殺費舍爾·泰格的行動。

忙裡又忙外。

「費舍爾·泰格是魚人族，一旦他入海，基本沒任何機會找他蹤跡，除非他回了魚人島，我們又冒險前往魚人島追殺。」路奇道：「但費舍爾·泰格不僅是魚人族，他還是天龍人的奴隸！而天龍人為控制奴隸聽話，會給奴隸們戴上炸藥項圈，平時項圈連接鎖鏈……」

威爾打著哈欠：「啰嗦，精簡到一句話。」

「費舍爾·泰格會在北海尋覓去掉炸藥項圈的方法。」路奇道。

威爾緩慢的鼓掌：「不錯的判斷，精彩。」

路奇難得流露笑容。

「費舍爾·泰格此人性格矛盾，他豪勇、大方、開朗，但又因魚人族的身份跟在外探險經常受人歧視的緣故，導致敏感、衝動、自卑，所以他絕對不願帶著炸藥項圈與天龍人烙印的象徵奴隸的『天翔龍之蹄』返回魚人島，叫故鄉人目睹他難堪的一面。」威爾呢喃。

話鋒一轉。

「天龍人給奴隸戴上的炸藥項圈做工精巧，不是尋常工匠可以去掉的。」威爾拍拍頭：「差點忘了！費舍爾·泰格實力不俗，炸藥項圈不見得能炸死他，尤其在水中降低炸藥的威力的話，但受傷是難免的……搜尋的大體範圍確定了，關鍵詞是工匠、醫生。」

路奇利索的道：「我立刻徹查。」

「淡定，小菜鳥！吩咐其他人做，讓他們有表現的機會。」威爾招招手，道：「反正任務沒有時期限制，不著急。」

路奇想反駁，終究不敢張口反駁，只道：「那我們做什麼？」

「留在船上修行、釣魚、睡覺，外出購物、賭博、女票女支，想幹什麼幹什麼。」威爾輕描淡寫。

路奇緘默，他了解有的話說出來會挨揍，但他還是忍不住：「前輩！我們……」

「吶吶！你不是又想說什麼『我們是背負正義的戰士』、『為了正義我們要不畏艱險、不遺餘力』、『正義不容退縮』之類的？別得意忘形了，你以為你是誰？小菜鳥。」威爾詭異的眸子眯縫成一條線：「你接受CP9訓練營訓練七八年、也接受CP9訓練營洗腦七八年，我不怪你最初冒出那些幼稚的傻話，不準再提了，否則我立刻把你扔進大海餵魚。」

路奇明白，威爾不是開玩笑，於是果斷認慫：「是，前輩。」

「在我的手下，一切聽我的。」威爾相當霸道：「真的想教訓我，等你超越我吧，雖然我看你努力一輩子也沒希望。」

路奇：「……」

抻了個懶腰，威爾起身吆喝道：「報告位置！」

「是！威爾大人！」

「我們目前正處於林特利島附近，距離海燕島還有一百海里左右。」

「……」

航海士中氣十足亦言簡意賅。

「周圍有沒有我們CipherPol旗下的港口？有的話申請進港停泊，剩下的工作聽小菜鳥安排，我先走一步。」威爾徑直往卧室梳洗。

未幾。

路奇目睹威爾背後生出一雙纏繞黑色火焰的翅膀，施施然的遨遊蒼穹：「惡魔果實？」

「嗯！更準確的，是動物系、幻獸種，貓貓果實·貓又型！如果你有幸見識威爾大人全力出手，你就會懂得為何外界傳言稱他是『不祥暗影』了。」修補甲板的船匠笑道：「加油，小夥計！威爾大人還是挺欣賞你的，我們可從未見過威爾大人教誰什麼東西。」

路奇：「……」欣賞？事實是那混蛋收了學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