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剿滅山賊
這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洞壁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前行約百步,就出現了三條岔路。
因為山賊的表現屬實拉跨,加之彪捕頭藝高人膽大,他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守著岔路口,等待時機,防止山賊逃串。
陸仁賈跟隨彪捕頭,一行共六人,往裡查探,用竹竿向前探去,防止有陷阱。
山洞不大,一刻鐘的時間就查探完畢,三條岔路中短的兩條約百八十步,走到盡頭后就沒有了路。
最右邊的洞道最長,有地下暗河流淌,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
蜿蜒前行了三四百步,就出現了閃爍的火光,他們悄無聲息摸上去,往裡看去。
只見最後一個彎道過去,就是一個直徑十幾丈的大洞,高約兩丈,周圍分佈著幾間簡陋的房間。
洞內怪石嶙峋,涼爽無比,是個絕佳的避暑勝地,如今卻成了山賊的巢穴。
洞內只有四人:三個山賊正團坐在篝火旁,其中一人身形瘦小,靠在另一個強壯的山賊肩上;第三人則離他倆較遠,面朝著彪捕頭這個方向,臉上右眼處有尺長的一道猙獰刀疤。
還有一人,在角落裡縮成一團,應該是被擄走的百姓。
彪捕頭示意手下回去叫人,準備等人齊了一舉拿下這伙賊人。
手下剛走沒多久,只見那獨眼山賊起身,向角落走去,邊走邊發出嘿嘿的淫蕩笑聲。
「老大帶人去了猛虎寨,都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想必是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卻把咱哥幾個留在這鳥不拉屎的狗洞里,喝清水啃乾糧。」
「我把這水靈靈的小娘子給辦了,想必大哥也不會在意的吧!」
獨眼邊說邊撕扯著姑娘的衣服。
姑娘不甘地掙扎著,但雙手雙腳被綁住,嘴裡也塞了一團布,面對山賊的侵犯卻無能為力,無法反抗,只能更加劇烈地掙扎。
隨著姑娘的掙扎,這獨眼居然愈發興奮,他一把扯下姑娘嘴裡的布團,說到:「你叫啊,你叫啊,你今天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
這一幕被陸仁賈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眼看姑娘的上衣被脫下,露出光滑的直角雙肩和淡綠色的褻衣,他再也忍不了。
陸仁賈嗖的一下跳了出來,指著獨眼的鼻子大聲吼道:「住手!該死的流氓!」
這中氣十足的一聲把幾個山賊都嚇了一跳,他們都轉頭望向陸仁賈,才發現原來是個半大小子啊。
卻是陸仁賈個子還沒長開,五尺不到的個子,腰間卻配著四尺長的劍,穿著書生的儒袍,顯得非常的滑稽。
大炎的一尺,相當於藍星的三分之一米。
獨眼:「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壞爺爺的好事!毛都沒長齊,也想學別人英雄救美?」
壯漢山賊見他腰間佩劍,尋思他可能有武藝傍身,便故作厲色:「小娃娃,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點滾!」
陸仁賈卻恍若未聞,手向劍柄摸去。
壯漢山賊:「不走是吧,今兒就讓老子給你鬆鬆筋骨!」
瘦子山賊:「幹嘛這麼凶啊,小心別嚇壞了小弟弟。」
壯漢:「慫二,難道你看上人家啦?」
瘦子:「死鬼,人家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陸仁賈、彪捕頭和捕快們:「~~~~~~」
彪捕頭:「算了,動手吧,洞內看樣子就剩他們幾個賊子!」
藏起來的彪捕頭四人手持各自的武器,
一擁而上,陸仁賈見狀,也拔出劍,殺向獨眼。
他持劍的手手心向上,劍身平行與地面向前刺擊,正是中平劍法里的一招直刺。
卻見獨眼大喝一聲,刀身自右上向左下劈砍。
這是一招力劈華山,以力破巧,將陸仁賈的長劍劈飛,刀尖從陸仁賈身前三寸劃過,驚得他汗毛豎立,冷汗直冒。
因為陸仁賈雖然掌握了劍法招式,但自身仍然是一個小娃娃,氣力不足,所以劍招被獨眼憑藉蠻力破去。
武器脫手,陸仁賈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發了瘋一般轉身向彪捕頭跑去。
眼見官府的捕快和衙役們殺過來,壯漢和那瘦子竟嚇得抱在一起,一動不動:「慫...慫二,俺...俺們...」
瘦子:「死...鬼...俺們...死...也要...在...一起」
話音剛落,就被四人按倒在地,分開控制了起來。
而那獨眼還妄圖負隅頑抗,高高舉起環首刀,追著陸仁賈,向眾人衝來。
彪捕頭對敵經驗何其充足,看準機會,只用一刀,便將獨眼梟首。
獨眼的身體倒在地上,抽搐一番就再也不動了。
彪捕頭安排到:「清點山洞物資,分開拷問這兩人,搞清楚山賊大隊動向。」
陸仁賈見戰局結束,一屁股坐在地上,仍然心有餘悸。
剛剛的生死一瞬,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為之前自己的驕傲自滿感到非常的羞愧。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體格依然很弱小,需要多吃飯長身體,再配合持續的鍛煉,才能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擁有自保的能力。
劍法的精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體格也要強大。
彪捕頭見陸仁賈坐在那裡發獃,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臭小子,讓你裝!讓你劍法大成!吃虧了吧,以後再敢沖在前面,仔細你的皮!」
「別發獃了,你去安慰一下那姑娘!」
陸仁賈走到那姑娘身邊,蹲下,安慰道:「沒事了,你得救了。」
姑娘哽咽著不說話,把瓜子臉別到一邊,幾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光滑的臉頰一路向下,最後從尖尖的下巴處滴落,滴在修長的的鎖骨上,濺起絢麗的小小水花。
陸仁賈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女子都是比較保守的,這樣衣衫不整,有失清白。
他急忙說到:「姐姐,我還是小孩,什麼都不懂。你不要害羞,我這就幫你穿好衣服,解開繩索。」
不說這句話還好,姑娘一聽他這句話,就知道他人小鬼大,才不是什麼不知男女之別的小屁孩,頓時羞惱得哭出聲來。
陸仁賈剛把姑娘的衣衫整理好,就見她淚如雨下,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彪捕頭一直注意著這裡的情況,見姑娘哭泣,便吼道:「哭哭哭,吵死了!再哭就把你丟在這裡讓你自生自滅!」
姑娘被他這麼一嚇,立刻停止了啜泣,咬著嘴唇,十分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仁賈,那欲哭還休,天見尤憐的模樣看得人心裡直痒痒。
彪捕頭催促道:「快點解開繩索,我們還有要事要辦!」
「好咧!」
陸仁賈應聲道。
「姑娘!得罪了!」
繩結打得很複雜,看來這群賊人之中有高人的,把本就出落得動人的小美人綁得如此凹凸有致。
陸仁賈花了不少時間才解開繩索,過程中不免發生了多次身體接觸,被動的揩了不少油。
姑娘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盯著陸仁賈的臉看。
她這才注意到這個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斜飛英挺的劍眉,幽暗深邃的黑眸,稜角分明的鼻樑,唇紅齒白,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她不由得看痴了。
直到繩索完全解開,她才回過神來,滿臉羞紅地站了起來,朝陸仁賈施了一個萬福,那柔弱地身姿能酥得人全身發軟。
「多謝幾位差爺相救,奴家無以為報!」
言罷,又低下頭揉搓著衣角,對陸仁賈低聲婉轉說到:「恩公往後閑暇之餘可來縣城西南邊的劉家村做客,奴家定會好生招待。」
手下此時也審完了那對苦命鴛鴦,回來稟報彪捕頭。
原來這波山賊昨日前往猛虎寨給寨主賀壽去了,所以這裡才只剩小貓兩三隻。
這猛虎寨位於三縣交界的群山之中,是附近最大的山賊勢力,彪捕頭這幾人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
埋伏在此處的話又無糧草補給,只能打道回府。
彪捕頭無奈道:「你把這位小娘子送回劉家村,安頓好之後就回衙門復命。」
「老子就先一步回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