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夜探錢府

第8章:夜探錢府

陸仁賈和彪捕頭回到家中以後,交談起在錢府的所見所聞。

彪捕頭道:「這錢老爺,問題很大啊!」

「我只說了要犯姓崔,他居然脫口而出要犯的名字:崔四!」

陸仁賈附和道:「啊~~對對對!」

彪捕頭繼續分析不同尋常之處。

「而且錢夫人前兩天還請人做法事,這說明錢府有奇怪的不為人知的動靜。」

「這怕不是鬼面崔四搞出來的動靜吧!而錢夫人不知此事,誤以為是鬧鬼!」

陸仁賈附和道:「啊~~對對對!」

彪捕頭瞪了陸仁賈一眼,繼續說到。

「這錢老爺突然大肆購入燒刀子,自己卻不喝,堆在倉庫里。」

「我看你今天也發現了倉庫里的不少酒罈子都是空的,這是誰喝的?」

「一般下人可不敢偷喝倉庫里的酒,很有可能是崔四喝的!」

陸仁賈沒看見彪捕頭的白眼,繼續附和道:「啊~~對對對!」

話音未落,卻狠狠吃了個腦瓜崩。

「你小子再陰陽怪氣,屁股給你打開花!」

見彪捕頭生氣,陸仁賈不敢再皮,端坐正色道:「爹,不如咱倆夜探錢府!」

彪捕頭正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草草吃完飯就回房休息,養精蓄銳以待出發。

四更聲響起,彪捕頭和陸仁賈迅速起身,開始行動。

四更即為藍星的凌晨一點到三點,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常有賊人趁著黑夜行不軌之事,所以四更也可稱為是「狗盜」之時。

一輪彎月掛在幽藍幽藍的天空上,被雲層遮住了大部分臉。

陸仁賈駐足欣賞美景,在藍星的光污染之下,可看不見這醉人的景色。滿天繁星閃爍,一眨一眨地,彷彿在邀請他到廣闊的太空中去遨遊。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他今天總算是理解到了這句詩的意境:在這蒼茫的天地,廣闊的宇宙面前,人也是一隻渺小的蜉蝣啊!

老爹不解風情的的彈指敲頭殺落了下來,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走啦,臭小子,先辦正事!」

「你望起個頭直勾勾盯啥呢?天上是有仙女怎地?」

繼續潛行,來到錢府靠近倉庫的外牆。

彪捕頭一個加速助跑,快到牆根時使勁一蹦,藉此力高高躍起,左腳腳尖再在牆面上一蹬,右手便抓住了牆檐,再一使力,整個身體便到了牆上。

整個過程竟然只有踏地起跳發出了一聲響動,接著便再無異響。

彪捕頭見府內無人巡邏,便轉身將陸仁賈也拉上牆頭。

二人辨認方向後,借著昏暗的月色向倉庫摸去。

到了倉庫門口,陸仁賈正準備詢問沒鑰匙該如何是好?

卻見彪捕頭拔出他的寶刀,雙手緊握刀把,凝神激發內氣,刀鋒上出現一縷銳利的光芒。

「刀氣?!」

陸仁賈內心驚呼,尋思著回去就纏著彪捕頭學這個。

彪捕頭揮刀斬下,倉庫門上的大鐵鎖如豆腐一般,沒有任何遲滯,瞬間斷成兩半。

陸仁賈眼疾手快,在鐵鎖落地之前接住了。

彪捕頭投來讚許的目光,右手將大刀橫在身前,左手點燃火摺子扔到了倉庫內的空地上。

見沒有什麼動靜,彪捕頭慢慢推開門向里看去。

此時的倉庫與白天相比沒有什麼區別,但牆角的酒卻少了幾壇,

正無聲支持著他們的推斷:鬼面崔四喝了這些燒刀子!

「仔細搜查,此處必有地道!」

說著,彪捕頭便開始逐步敲擊地面。

陸仁賈卻揮手示意彪捕頭停下:「爹,你這樣動靜太大,會驚動賊人!」

彪捕頭聞言停下:「哦?你有何好辦法?」

只見陸仁賈從腰間的荷包中掏出來一大包鵝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撒去,直到滿屋都漂浮著鵝毛。

鵝毛在重力作用下緩緩沉降,不多時,大部分鵝毛都靜靜躺在地上,唯有一個大箱子角落旁邊的有鵝毛飛舞。

原來陸仁賈在用鵝毛探測屋子裡面的氣流涌動之處,也即異常之處。

彪捕頭誇讚道:「此術有利於捕快破案。此間事了,我便將此術上報朝廷,當有封賞。」

「你小子心眼果然靈活!」

陸仁賈嘿嘿一笑,自我誇讚道:「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誰的兒子!」

他緊急改口,成功避免了一波彈指敲頭殺。

「凡地道,必有通風之處,或氣流外泄之途。若無通風口,那就不是藏身之所,而是埋骨之地了。」

「孩兒正是利用了這一特點,用鵝毛這等輕柔之物來探測地道縫隙,區區小術,不值一提。」

彪捕頭不耐煩了,阻止陸仁賈繼續黃婆賣瓜。

「停停停!別在那裡吹噓了,快過來搜尋入口!」

經過一番仔細地搜尋后,兩人推開了大木箱,露出了一個幽深的洞口。

這是錢府挖掘的地窖,地窖里吹出來的一股股冷風,激得陸仁賈一陣哆嗦,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他們剛點燃火把,自黑暗中就刺出了一把鐵劍,直直的照著彪捕頭心口前進。

原來是「鬼面崔四」早已聽見了動靜,持劍埋伏在這洞口,靜待闖入者推開木箱便暴起殺人。

不同於陸仁賈的大大咧咧,彪捕頭一直全神貫注精神高度集中,注意著洞里的動靜。

見鐵劍刺來,一個鯉魚打挺,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穿心一劍,但還是被划傷了胸口,所幸只是皮外傷。

但陸仁賈這邊看到的卻是彪捕頭被這兇徒刺傷,血液浸濕了衣服。

可能是最近兩月的相處,抑或是原主本身的情感,見彪捕頭遇險,他頓時血氣上涌,不顧自身安危,提劍上前與兇徒搏殺。

這瘋狗般的打法一般情況都是兩敗俱傷,此刻卻正好歪打正著。

重傷在身的「鬼面崔四」不想與這毛頭小子換傷,以免加重傷勢,格擋兩招就撤到遠處。

此刻,對峙中的雙方才有時間互相觀察。

鬼面崔四見對面兩人雖著常服,但佩劍卻是朝廷捕快常用的制式裝備。

「沒想到啊!老子躲得這麼隱蔽,最後竟然還是被你們這些狗腿子發現了!」

他見兩人一左一右封住洞口,心想這次多半是插翅難逃。

「既然躲不開又逃不掉,那麼,狗腿子們,放馬過來吧!」

「你崔爺爺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可不是被嚇大的!」

彪捕頭見此人色厲內荏,加之最近一直躲在這地窖之中,斷定他重傷在身,一身實力定然十不存一。

當下也不廢話,抄起寶刀,示意陸仁賈為其掠陣,自己上前與其拼殺。

這鬼面崔四雖然是二流中期高手,但之前逃亡過程中受傷太重,在對拼中漸漸落入下風。

「鏘!」

崔四橫劍,格擋住了彪捕頭一記重劈,但身體卻因受巨力,腳步踉蹌了一下。

陸仁賈抓住了這個機會,眼疾手快,使用中平劍法,一劍划傷了崔四的右腿筋脈。

崔四吃痛,「嘶」的一聲叫了出來。

彪捕頭見狀,又短暫蓄力,來了一招力劈華山,這一招雖然樸實無華,但卻極為合適。

崔四右腿筋脈已斷,無法用力,只有左腿,哪裡抵擋得住,被一刀劈到在地,佩劍也被劈飛到了遠處。

他的左胸到右腹部出現了一道尺長的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嘩嘩地向外直冒。

彪捕頭這招力劈華山,正是乘他病,要他命,用最簡單的連招打出最爆炸的傷害,顯示了彪捕頭老道的廝殺經驗。

崔四躺在地上,吃力地抬起頭,望著兩人,嘴上仍然不肯服軟。

「要不是因為之前被連番追殺,老子怎麼可能如此不濟!」

「想不到我崔四縱橫江湖十幾載,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小捕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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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金庸理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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