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就是武功

冰心訣，其實已經讓人遺忘。

蕭南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但如今經歷了種種，蕭南柯細細回想了一下。

昨晚被粵曲惹笑之前，好像真的是有那麼一刻。

自己是進入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狀態。

只是非常模糊，不能確定。

蕭南柯很勇敢，接過洞天乳腐一口咬下一塊就咀嚼了起來。

畢竟這乳腐雪白無暇，看起來並不難接受。

「嗯，好吃。」一口下嘴，蕭南柯加快了咀嚼速度。

咕咚~

華武吞了口口水，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撿起了一塊。

然後……

這場面成了一場三個中年男人的狼吞虎咽……

「南柯，冰心訣的口訣妳還記得吧?」姜小邪來到蕭南柯身旁坐下。

蕭南柯回憶了一下，「嗯，很神奇，異常的清晰。」

姜小邪微笑，「那就好，只要每晚修鍊，妳的火毒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去除。」

「什麼什麼？你們在聊什麼?」蕭成河匆匆擠到兩人中間。

他聽見了。

他很在意『火毒去除』四個字。

蕭家所有人都知道，蕭南柯病發時的狀況就如熱火攻心。

所以，蕭成河此時不免會有聯想。

蕭南柯尷尬的撥了撥髮絲，然後就將昨晚與姜小邪初見時的對話，大致上陳述了一下。

她尷尬的是，因為昨晚還以為人家是傻的。

而大致上陳述，那是因為當時有些話，她根本聽不明白。

就比如冰心雪蓮跑了……

「原來這裡並沒有冰心雪蓮。」蕭成河聽完所述後半信半疑，他對姜小邪問道：「這個什麼冰心訣真的能治好南柯的病?」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姜小邪隨意回道。

既然回答得這麼隨意，那就不要再問了。

所有人目光投向了蕭南柯。

因為她已經閉目盤坐，而且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時間靜靜地過去，蕭南柯又再一次進入了意境。

她的身上泛起了瀾瀾水幽的冰清寒氣。

「這這這……」蕭成河只有震驚，根本這不出什麼來。

身為練武之人，華文華武對此更加仰望。

華武更是心有異想，突然起身，走到了姜小邪身後，給他捶起了背。

「嘿嘿，姜大俠，一路走來保護著我們，你也累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別叫我姜大俠了，像南柯一樣叫我小邪就好，給面子的話可以加個哥。」

姜小邪舉手阻止了華武這個捶背的尷尬行為。

「有話直說，別這樣，很彆扭。」

堂堂七尺男兒，虎背熊腰，這樣做確實挺尷尬挺彆扭的。

華武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汗顏。

不過他確實很心動，但要他直說，又好像有點啟齒難言。

「姜……呃……小邪哥，呃……你說你……有沒有可能可以……傳我幾招呢?」

問出這話，無論是蕭成河還是他的哥哥華文。

此時，目光中，除了鄙夷，就是鄙夷……

在這個時代，古武異人就是傳說。

現世中哪怕是那些二三流的大家族也未必能夠請得動。

就比如蕭家……

家族中相傳有古武異人坐鎮的，無一不是那些一流的名門望族和頂流的隱世豪門。

所以依蕭成河和華文看來，華武此言就是痴心妄想。

他倆認為，姜小邪是想幫助蕭南柯所以教她一套治病的心法，這樣無可厚非。

但你個華武，卻是想讓一名古武異人去傳你幾招?

要是古武招式，是一句『有沒有可能可以傳我』就能夠學到的。

那麼古武異人豈不是爛大街?

也只有你這個傻子才問得出口。

他倆是這樣想的。

蕭成河也懶得再去鄙視華武，舉起水壺喝水。

「這點小事，好說好說。」這是姜小邪的回答

噴噗~~~

差點把蕭成河給嗆死。

「真……真的嗎?」華武傻了眼，他本來打算下跪的。

「這種小事情，有必要說假嗎?」姜小邪說道：「看你的體格也是吃過夜粥的人，不過……你很虛啊。」

要是別人說他華武虛，他肯定立馬就捲起袖子，但是現在他只能乖乖應話。

「呃……是的，我兩兄弟是八極拳的傳人。」

「八極拳?」姜小邪說道：「你先耍幾招我看看。」

接下來，華武的個人表演時間……

「招式很正統，但卻沒有修鍊內功心法，八極拳的傳人怎麼會沒有修鍊心法?」姜小邪心生疑問

正所謂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以姜小邪的認知，絕不會有人只練武不練功。

所以他覺得，70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時代，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時代……

表演完畢

華武氣定神閑地收招站立，「小邪哥，打得怎麼樣?」

「呃……哦」姜小邪回過神，「招式打得很好。」

華武一聽自喜的擦著鼻子，「嘿嘿，那你就來教我幾招更好的啊，就比如一拳打爆螳螂頭的那招。」

「那個你學不來，我也不能教你，其實八極拳就非常適合你。」姜小邪這樣說道

華武聽聞，整個人石化。

背也捶了，小邪哥也喊了。

你讓我表演也表演了。

我也很開心很樂意。

但你現在的意思就是不教?

「哎~原來是騙鬼吃豆腐的。」蕭成河是這樣想的

「阿武，小丑原來是你啊。」華文是這樣想的

姜小邪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八極拳的內功心法我也不懂，但是我這裡有一套比八極拳心法更加剛猛的內功心法，你先拿去學著玩玩。」

你們覺得很稀罕的，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本三字經。

華武身上的石化裂開，怔怔問道：「什麼內功心法?內功心法又是什麼?」

「這套心法叫鐵血神功，原本是鐵砂掌的心法，其他的你就別問了。」

姜小邪也懶得去解釋，接下來傳授口訣與指導的劇情……

時光流逝，蕭南柯也已經從意境中醒來。

第二次修鍊冰心訣。

這回，她有了感覺。

「華武叔在幹嘛?」蕭南柯看著又再表演的華武。

「立地通天炮」

「猛虎硬爬山」

「閻王三點手」

華武在姜小邪的指導下，按照心法練習。

雖然只是短暫幾刻，但是打出來的招式變化之大有目共睹。

這，就是武功。

功夫與武功一字之差如天淵之別。

「姜……姜大……哦不……小邪哥，不知道這個……我有沒有可能……可以學呢?」罕見，華文居然結巴了。

這個當然，小事一樁。

姜小邪毫不在意的攤了攤手。

蕭成河顫顫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姜小邪搖頭，「別想了，少林易筋經也幫不了你。」

有人歡喜有人愁，八月十五有人吃月餅有人吃窩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