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禮與過年

傻柱和京如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至少在傻柱看來是簡單的。

傻柱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來到賈家把京如背回自己屋，過程中棒梗點了一掛鞭炮，婚禮就結束了。

中午和來幫忙一起簡單吃頓飯，晩上招待院里人的才是重點。

院里二十幾戶，小一百人，傻柱擺了10桌，都是在鄰居家裡擺的，桌椅板凳和盤子筷子碗都鄰居家借的。

一桌六個菜，昨晚上煮好的燒雞，紅燒魚、紅燒肉、四喜丸子、熘肉段、土豆燒牛肉。

紅燒肉和土豆燒牛肉都是拿盆裝的，一桌再來一盆二合面饅頭，喝酒的塑料桶里散白隨便倒，能喝多少自己來。

每個人吃嗨了喝好了，這也是未來十年院里人懷念的婚宴。

散場后傻柱給廠里食堂來幫忙的同事都拿了回禮，家裡擺桌子的也送一斤豬肉。

三大爺樂壞了，過年不用買肉了。剩下的飯菜傻柱也沒要，過年夠吃了。

傻柱兩口子閑下來，感覺也挺累的。打開收音機聽著戲曲，兩個人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不說話。

從這一刻開始，兩個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這時代的人就認這個，只有擺席大家才承認你結婚，扯證不好使。有多少人結婚多少年了都不辦證，都是民政上門給辦的。

京如對未來充滿嚮往，結婚的喜悅寫在臉上。

傻柱與她不同，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在緊迫中，這時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亨受著懷裡的溫柔，收音機里的唱腔，窗外的零星的鞭炮聲，在這個世界有家了。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不能辜負了良辰美景。

傻柱解開京如的扣子，嘣的一聲，鞭炮在窗下響起。

後悔鞭炮買多了，棒梗這小子不把炮放完是不會睡了。

第二天早上，傻柱還在懶床，京如穿好了衣服把他連拉帶拽的弄起來。

「起這麼早幹什麼？又不上班。」

「不上班也不行，要不然別人會說我是懶婆娘。我姐早就起來了，棒梗他們都起來了。」

「那是他鞭炮沒放完。」

「快點起來吧！一會兒孩子過來拜年，給你堵被窩裡。快點！」

京如幫他穿衣服，傻柱不情願的配合。

「包餃子嗎？」

「包啊，面我都和完了，等你拌餡呢。」

「嗯，我媳婦兒真賢惠。我教你，一遍你就學會了，下次自己就能拌了。」

「那是，在家都是我弄的，就是怕不合你口味，你教我一遍就能學會。」京如被誇獎的很是受用。

有傻柱伸手，餃子包的很快。

「先煮一鍋給老太太送過去。」

「好，你繼續包，我來煮。」京如燒水煮餃子。

等京如把餃子煮好，傻柱把剩下的包好了。

京如把餃子撈出來裝盤，端著盤子說：「我給老太太送去。」

「行啊！剩下的我來煮。」傻柱笑了，京如主動提出給老太太送餃子他很高興。

「老太太新年好！老太太長命百歲！我給你送餃子來了。」

「哎！好好好！」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

京如把盤子放桌上，給老太太拿了筷子。老太太夾一個餃子餵給京如。

「孫媳婦你先嘗一個。」

「好。」京如用嘴接過，吃了一個。

「生不生？」老太太問一句，然後用希冀的眼神盯著京如。

京如福至心靈，馬上回答：「生！」

「好！好！好！多生幾個！」老太太驚喜，樂的和孩子似的。

「你慢些吃，我回去了。」

「好！你慢些走。」老太太目送她離開，笑容久久不散。

京如樂呵呵的回到屋裡，對傻柱講：「老太太讓我嘗餃子，問我：生不生？」

「那你怎麼回答的？」傻柱配合的問。

「我說：生！把老太太樂的。還說好！好！好！多生幾個。」京如說完自己樂呵的不行。

傻柱笑著把京如摟在懷裡，說：「那就多生幾個，兒女雙全。」

「嗯！我肯定能生，我們家都特別能生，我姐夫要是活著，我姐說不定還生幾個？」京如說起這個很是嬌傲，下巴都揚起來了。

「好！咱們能生幾個生幾個，養的起。」傻柱拍拍她的後背，「去看看雨水起來沒有，沒起來就把餃子給他端過去。」

「嗯。」京如出門去叫雨水。

傻柱把碗筷擺好，雨水和京如就進來了。

「哥，今年起的夠早的呀！有媳婦就是不一樣啊。」雨水調侃傻柱。

「趕緊吃你的餃子吧！是你嫂子勤快，把我拽起來的，要不然你就中午飯一起吃吧。」

「還是我嫂子好。」雨水打擊傻柱不忘誇嫂子。

京如心裡美滋滋的，給雨遞筷子。

「吃過飯和我們一起逛逛，還是坐去看片兒警去？」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雨水一提片兒警就鬱悶。

「那行，吃完了我們去給京如她姐拜年，然後就走。」

「今年還跟一大爺，秦姐她們家一起過么？」雨水問。

「嗯，一大爺他們家人口少，還有老太太就一個人，他們喜歡熱鬧。」傻柱怎麼過都行，主要考慮老太太和一大爺一大媽，「你在片兒警家過？」

「嗯，我不過去不太好。」

「你們倆早點把證領了吧。」

「我們早都領完了。」雨水沒好氣的說。

傻柱點點頭，那就沒事了。姑娘大了不中留，別鬧出人命惹閑話。

吃完飯傻柱和京如提著禮物去賈家，三個小孩子圍著京如拜年。

「小姨！小姨夫，過年好！」

「好！好！小姨給紅包。」京如把準備好的紅包分給他們。

三個小孩子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拆開，每個人一塊錢，都樂的屁顛屁顛的。

「謝謝小姨！」

「大媽過年好！」傻柱給賈大媽拜年。

「好！你們也好。」賈大媽擠出個笑臉。

「你媽呢？」京如問。

「買東西去了。」槐花回答。

「槐花真乖。」京如親親槐花小臉蛋，「大媽，那我們就回去了，我們想出去轉轉。」

「啊！不再待會兒？你姐馬上就回來了。」

「不了，晚上還過來吃年夜飯呢。」

「那你們慢著點。」

「好的，我們走了大媽。」

傻柱和京如出了四合院就遇上買東西的秦懷如。

「姐你回來啦！」京如高興的打招呼，「我們剛從你家出來。」

「你們怎麼不等我回來？這是上哪啊？」

「我們出去轉轉，碰上什麼需要的就買點兒。」京如笑著說，「不等你了，晩上還在一起吃年夜飯呢。」

「那你們去吧，早點回來。」

「那我們走了，姐。」

「快去吧。」

秦懷如笑著擺手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們走遠了，秦懷如的笑臉淡去。

眼看著京如從一個土裡土氣的村姑變成洋氣的城裡人，秦懷如心生羨慕，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嫁進城裡的。

傻柱的這段時間的變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不是沒有想過嫁給他，結果確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京如還被蒙在鼓裡，要有一天被戳破了，她不敢想。

可是要是讓她放棄她又不甘心，這段時間生活上的變化，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她不想，她越來越越依賴這個男人，不自覺的和死去的丈夫比較，原來身邊的男人各個方面都是那麼優秀。

可是這個男人不屬於她。

大年三十的街面上人不算多，除了必須出來的人都待在家裡了。只要窮人才在這天出來採購年貨，有錢的早就備好了。

傻柱不是窮人，他比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都有錢，還有票。

結婚太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急買，這回兩個人在別人不解的目光下買了一身東西，是的一身都掛滿了。

要不是今天商場關門早，京如還想再買點兒，不用顧慮的花錢感覺太好了，京如享受這種感覺。

興奮就寫在臉上，傻柱心甘情願的做一回工具人，專職給她當購物車。

回來的路上京如興奮的講著買來的東西，傻柱附和著，自己媳婦自己不慣著誰慣著？

回到四合院京如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在家裡把東西攤開，擺在床上擺弄。

傻柱實在受不了，草草吃了午飯就出去竄門兒，陪聾老太說話都比陪媳婦兒有意思。

傻柱早早的把老太太背過來，把一大爺一大媽叫上去賈家。

三個小孩子都等著磕頭賺壓歲錢呢，等大伙兒坐好，棒梗不用人教，直接跪下磕頭，祝老太太長壽。

三個孩子都得了壓歲錢，樂呵呵在那裡數。

傻柱偷樂，明天你們就知道社會險惡，有一種欺騙叫：媽媽給你們攢著。

今天輪不到傻柱做飯，一大媽和秦家姐妹把話搶了，傻柱陪聾老太和一大爺聊天，賈大媽做為主家做陪。

三個小孩子在外邊放炮玩耍，到了十一點，傻柱看著棒梗點燃鞭炮，開始吃餃子，年夜飯。

傻柱在這個世界過了第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