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油
有人說蓋房子忙一年，結婚忙一個月，請客忙一天，傻柱離結婚請客只有一天了，儘管是一切從簡，也是忙開了。
一大早，不舍的從新媳婦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去廠里點卯，然後回家接上京如去商場。
給京如里裡外外買齊了，又買了手錶自行車，又去了傢具廠買了床和梳妝台。
大件就算齊了，也幸虧雨水的婚期推遲了，把她的新被子給拿來用，不然現找人做被就夠麻煩的。
然後傻柱就去五金店買了兩個爐灶兩口鍋，又買了幾個大鋁盆，一些雜七雜八的廚房用具，找個板車拉回來。
到家了把爐灶找地方支好，又出去弄食材，全院人吃人一頓需要的東西可不少，幸虧傻柱票多，要不然光有肉也難辦。
折騰幾回才把東西弄齊，主要是從遊戲里往外拿肉。
京如昨天的話提醒了他，每家都缺油，光有肉還不行，所以他弄很多肥肉出來，準備?油。
東西備齊后開干，新買的兩口鍋不能直接用，需要開鍋。
傻柱點燃一口灶，把新鍋放到上面加滿水，煮開之後把水倒掉，刷洗一下擦乾。
轉動鍋在灶上燒，每一個地方都燒到變色，完成後拿一塊巴掌大的帶皮肥肉在鍋上蹭。轉動鐵鍋，每一處都加熱到蹭到，直到把鐵鍋表面的髒東西蹭乾淨，油也吃透了才停止。
然後加入少量的水燒開，把鍋刷乾淨，再重複一遍。
這樣還不夠，還要抄一次菜。傻柱往鍋里倒入少量的油，燒開放入蔥姜，按照正常程序加入切好的自菜抄了一鍋，這個是不吃的，要扔掉。
新鍋這就算開完了，每一個廚師都有自己的一套開鍋程序，其目的無非是就是去除不幹凈的雜質，去除生鐵味。
接下來刷鍋放水，把切好的肥肉下鍋了，再加上一些鹽，開始?油。
傻柱的一番操作把人招來了，大夥過來看熱鬧。
「傻柱你這是?油呢？咋還支兩口灶呢？」閆家老大沒話找話。
「明天招待院里，一個灶不夠用啊。」傻柱說著話手裡活不停，給另一口鍋開鍋。
「傻柱還是你行啊！自己結婚光灶就買兩個。」劉光天陰陽怪氣的說。
「有啥行不行的，我用完了給人家辦席還能用上，也不是用完就扔了。」傻柱解釋一下，這小子話裡有話。
「需要我幫忙不？你看我能幹點啥？」閆家老大問。
「行啊，你先給我問問你爸魚釣多少了，明天等著用呢，知道有多少魚好安排，不夠我還得去市場買呢。」有人幫忙傻柱當然願意，給他安排，「快點去，回來我再給你安排活，晚上咱啃大骨頭。」
「那我現在就找我爸去。」解城痛快的起身。
「那我能幹啥？傻柱你儘管安排。」
「我也是，我也能幹活。」光福也舉手要幫忙。
傻柱逗這哥倆兒，說：「你們哥倆兒是想啃骨頭吧？」
劉家哥倆兒「嘿嘿」一樂，被說破也不覺得丟人，能啃骨頭就行。
「行吧，幫你柱哥幹活，還能差了你們吃的？咱是幹什麼的？廚子，好吃好喝不缺。」傻柱很顯擺的說，「光福給我看著火，火小了就加煤，記得加煤時把鍋蓋上別進去灰。」
「好的，柱子哥我記住了。」光福高興的應下。
「看見沒有？有吃的叫柱子哥，沒吃的叫傻柱。」傻柱笑著調侃光福，「你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
光福哥倆「嘿嘿」壞笑，光天長的就一臉壞人樣，這下看著更壞了。
「光天你給我打下手。」
「好嘞！」
「光福你就看這兩個灶，別的不用你管。」
「好的，柱子哥。」
傻柱進屋剃骨頭，把骨頭和肉分開，找幾塊肉切成薄片，再切成肉末，菜刀扔給光天。
「來吧，剁餃子餡會嗎？」
「會！我們家包餃子都是我剁餡兒。」光天滿不在乎的說。
「那你先剁著，我把骨頭醬上。」
傻柱忙著醬骨頭，光天甩開膀子剁肉餡兒。
「你輕著點兒，別把菜墩兒給我剁兩半嘍。」
光天瞪著大眼珠子說：「我收著勁兒呢。」
「就你這麼剁，一會兒你就沒勁兒了，這可不是你們家包餃子那點餡兒，這是做四喜丸子的，還有挺多呢，你得留著勁兒。」
「哦，那行，我慢點兒。」
「柱子哥，我媽讓我過來幫忙。」二軍站在門口說。
「二軍來了啦，你哥呢？」傻柱問。
「我哥和大茂學放電影去了。」
「大茂同意教你哥？」傻柱裝做驚訝的問。
「同意了。」
「哦。」傻柱假裝思考一下，對二軍說，「那我教你做菜，放電影有什麼出息，跟我好好學，以後吃喝不用愁。」
「好的，柱子哥。」二軍高興的回應。
光天手停下來，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是什麼神仙操作？老李家這是祖墳冒青煙了？怎麼傻柱和大荗分別教他們哥倆。
傻柱叫二軍，道：「過來吧，教你做醬骨頭。」
「好的，柱子哥。」
光天心不在焉的剁著肉餡兒，眼睛看著傻柱和二軍。
「想學你也過來吧！」傻柱注意到光天的反應。
「啊？好！」光天驚喜的答應。
光福認真的看著兩個爐灶的火，不知道屋裡發生的事情，看到京如提著東西從外面回來，眼睛看的直了。
京如沒理會他，開門進屋。
「柱子哥，你做啥好吃的呢？好了嗎？我都餓了。」
「醬骨頭呢。」傻柱看京如買了一堆東西，對她說，「買這麼多，累了吧？先歇歇，還沒做好呢，還得等一會兒。」
「剛剛還沒覺得累，這會才感覺到。」
「不著急買，留著以後慢慢來唄。」傻柱勸她，哄著，「一會兒油?好了給你拌油渣吃，一盤用糖拌，一盤用鹽拌，老香了。」
京如高興的說：「太好了，我可喜歡吃油渣了，用糖拌還沒吃過，能好吃么？」
「好吃，就是太膩了，吃不了多少。」傻柱給京如介紹，「這個是二大爺家的老二光天，外面看火的是他弟光福。」
「嫂子好。」
「你也好。」
「這個是是後院老李家的二軍。」
「嫂子好。」
「嗯，你也好。」
「你先去雨水屋裡歇會兒，要不要我先給你弄點吃的對付一口。」
「不用，我等著吃油渣。」京如怕一會兒吃不下去了。
後世的人都不喜歡吃葷油，也沒多少人喜歡吃油渣。這個時代不同，吃肉都挑肥的，油渣絕對是好東西，都捨不得吃，用來包餃子燉白菜吃。
鍋里的香味出來了，棒梗和妹妹聞著味兒回了四合院。
「傻叔，你這鍋里什麼時候好哇？」小槐花著急了，問傻柱。
「喲！你們鼻子夠靈的，聞著味兒回來了？」傻柱逗他們，「叫傻叔可吃不著，我和你們小姨結婚了，得叫小姨夫。」
「小姨夫！」小當和槐花齊聲叫。
「哎！小姨夫給紅包，拿去買鞭炮放。」傻柱一人給一塊錢，故意不給棒梗。
「小姨夫！我的呢？」棒梗不幹了，叫小姨夫給1塊錢呢。
「有！都有。」傻柱也給1塊錢。
「謝謝小姨夫。」三小兒齊聲喊。
「去玩吧！好了叫你們，我給你們炸腰子吃。」
到下班時間了，院里陸續有人回來，都過來和傻柱打招呼。
沒一會兒，秦懷如回來了，一起進來的還有劉蘭、馬華、胖子和老楊他們，過來幫忙。
傻柱把京如從雨水屋裡叫出來給大夥認識。
「明天放假嗎？」傻柱問馬華。
「明天不放，三十才放。」馬華笑著說，「我請假了。」
「食堂能忙開嗎？」
「沒事，都安排好了，再忙也不能讓你新郎官自己下廚哇。」老楊笑著說，「你就放心做新郎官吧。」
「那行，這情我領。」傻柱雙手抱拳，「感謝大伙兒支持，等我回食堂好好請大夥喝酒。」
「那必須得喝，不醉不歸。」
大伙兒都起鬨，一定要把傻柱喝倒。
「行了，大夥都伸手吧！把準備工作做好。」
傻柱給大伙兒分工，人多了干起活就是快，把能提前準備的都弄好，到時候一下鍋就行。
又過一會，三大爺才推著自行車把魚送過來，和傻柱猜的一樣，三大爺收了不少魚，不然他可釣不到這公多。
都是釣上來的，大小不一，品種眾多，幸虧他收的多了，不然傻柱還真不好安排，總不能每桌上的魚都不一樣吧。
就是這樣傻柱也頭疼，一個品種大小差距太大，大的七八斤，小的一斤多，對付吧。
「謝謝了，三大爺，可幫了我大忙了。」儘管不滿意，好聽話還得說。
「謝什麼，伸把手的事，你結婚可是咱們院的大喜事。」三大爺臉上樂開了花，好聽話也張嘴就來。
「你算好了多少錢，等會我給你送過去。」
「不著急，你們正忙著呢，什麼時候都行。」三大爺說，「你們先忙，我先回去了。」
「那你慢走！」
「咱們先弄飯，吃完了接著干。」傻柱招呼晚飯，不能光幹活不供飯，那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