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號

清晨的陽光從窗帘的縫隙照進來，大茂睜開眼睛，看著昏暗棚頂，曉娥像八爪魚一樣纏繞在他身上，他猜測他進入遊戲屬於意識進入，因為他和小娥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當然這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佷壞的笑，喚出遊戲進入，直奔NPC把背包里的東西全部賣光，然後買了瓶太陽水（小），放入背包然後退出遊戲。再次睜開眼睛時手裡拿著一瓶金黃色的玻璃瓶，送到觜邊用牙咬開瓶蓋，把液體倒入嘴裡吞下去。然後推開胸膛上的胳膊翻身俯上去。

中院的傻柱躺在床上一臉的古怪，新建的小號直接把死對頭給整沒了。

現在大茂兄成了他的分身，原身的記憶都在，就像兩台聯機的電腦，同一個人的思維又能分開自主行動，而對方的一切又完全能感受到。

能同時進入遊戲，一起組隊打怪升級。出了遊戲對方的一切又都在掌握中。

解釋不了的神奇又妙不可言，賺大了這是，以後可操作的地方多了去了。

體會了一會兒大茂兄「晨運」的快樂和娥子的溫柔，傻柱還是起床洗漱，班還是要上的。

空著手走出四合院，找沒人的地方把系統背包里的袋子取出來，裡面裝著一隻雞、一塊鹿肉、一塊牛肉、一塊羊肉和一大塊豬肉，用手提著袋子向鋼廠大門走去。

食堂里的人都到齊了，他是踩著點兒到的，這是傻柱的習慣，他也不想改。

馬華老遠看見師父提著東西進來麻溜的跑過來，伸手接過去：「這是啥呀？師父，這麼沉。」

傻柱對這個徒弟佷滿意，會來事還勤快。

「肉，說好了的，給你練手順便請大伙兒吃一頓。這不起早找師伯師叔淘弄的，他們都在大飯店，門路比咱廣。」

「這得多少錢那？這麼多！」馬華震驚的同時也很感動，這可不是小數目。

劉蘭是有事畢到的，湊過來打開袋子往外搗騰，一邊往外拿一邊說：「雞！這麼大一塊豬肉都有5、6斤了，這是羊肉，這個是牛肉，這個是什麼肉？」

「鹿肉。」

大夥都湊過來圍觀，指指點點。

「這都夠辦席了。」老楊感嘆，「馬華，你師父對你是真下本啊！這花錢都買不到這。」

馬華一個勁的傻笑。

「好好跟你師父學吧，攤上你師父你造化！」

「那是！那是！」馬華得意的樣子毫不保留。

「這些都是請我們的？傻柱你不過啦？這都一月工資了！」劉蘭還替他考慮呢，「還沒娶媳婦呢，你就造吧！」

「嘿！那壺不開你提那壺是不是？到時候你別吃啊！」傻柱惱羞成怒。

「我不吃？憑什麼？我吃不窮你！」劉蘭干，不吃白不吃，這麼多肉平時可不多見。

「何師傅局氣！」老楊樹大拇哥。

「那是，我哥結婚也沒這麼多肉。」小劉附和。

「行了，行了！」傻柱制止他們，「看都看了，趕緊幹活。都麻溜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食堂工作並不少，有住單身宿舍的，所以要準備早中晚三餐，食堂得安排人每天提前上班，當然也提前下班，弄晚餐的就晚來，晚點下班。如果廠里有招待客人的還要晚些，所以廠里對食堂員工上下班時間也不太觀注，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耽誤事就行。

早晚餐傻柱一般不會出手，午餐的量大忙不過來的才會伸把手。食堂與飯店一樣，

憑手藝吃飯，你水平高你就有話語權。

傻柱前身的廚藝在鋼廠一枝獨秀，所以就造成了他有些橫行霸道，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在他看來境界低了，這是大環境問題，不是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也是眼界問題，想仗著一著鮮吃遍天。

現在的傻柱不同，他是經過地球村網路洗禮的，眼界超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剩下的零點一，總還是有一些妖孽的，不能小看古人。

生在大吃貨帝國，永遠都不會缺少水平高的廚子，而水平高的廚子又永遠都稀缺。聽起來矛盾，那你要看人口基數，幾千上萬個水平高的廚子扔到全國各地城市裡，一個城市一個都不夠分。

不用說他在前世吃過的美食，就是在網上看到過的也足以讓他的眼界超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這對他的提升廚藝的幫助是無不是這個年代人能有的。

他對親傳弟子不需要藏著掖著，只要自身水平高到一定程度，就沒人可以取代你。至於徒弟學到什麼程度就看自己努力了。

其他人想學也可以教，他的想法是整個廚房的人都要有一技之長，大中華的飲食種類多了去了。如果能做到每個人專精一項，那他在食堂就解放了。

這事得作個規劃，教誰什麼還要看天賦，這決定一個人的上限，下限就需努力了，廚師這行怎麼叫勤行，突出一個勤字。

等這幫人成長起來了，他的勢力也就形成了。

話說另一邊，大茂洗漱完畢又給媳婦兒買了早餐，拉起死活不願起床的媳婦兒幫穿上衣服。

「你走吧！我再睡會兒。」娥子撒嬌道。

「你把門插了再睡，早飯我給你放桌上了。我這次下鄉任務怎麼也得三天，要不你回娘家去住幾天吧，等我回來來給你燉雞吃。」大茂哄著。

「那我回娘家雞還不得餓死啊？」

「那你把它抓了拿娘家吃去啊！就當孝敬我丈母娘了。好了，我走了你把門插上再睡。」

大茂推開門走出去，蹬上自行車心裡美滋滋，這太陽水在現實的效果杠杠的，順間滿血，體力恢復暴表，把娥子弄的服服貼貼。

進廠把自行車鎖到食堂門口，進門大喊：「傻柱，死哪去了？」

「爺爺在此！哪個孫子叫我？」

聽見傻柱耍寶大伙兒都樂了，好像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有熱鬧看。

「傻柱我找你有點兒事。」

「有事求我？你剛才叫我什麼？」傻柱翻著白眼，拿起搪瓷缸子抿口茶水。

「柱哥！柱哥找你說點事。」大茂瞬間變臉，開始討好。

「說吧，什麼事？」

大茂點頭哈腰，一臉媚笑的說：「借一步說話？」

「就你事多，過來吧！」轉身領他來到小倉庫。

大茂跟著進去把門帶上，兩人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然後大茂進入遊戲。

傻柱看著大茂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過一會兒睜開眼睛。

大茂意識進入遊戲打了兩個稻草人才退出遊戲。

然後也不說話，前後走了出去，然後表情一變，大茂怒氣沖沖的離開。

傻柱站在身後跳腳大罵：「姥姥！求到爺身上了？你也有今天？叫聲爺爺聽聽，爺一高興興許就給你辦了。」

劉蘭愛打聽，問：「他找你什麼事啊？」

「他求我給他老丈人家做飯，咱三輩兒僱農不伺候他大資本家，咱只為無產階級服務。」傻柱直接裝了個大，一臉的牛叉。

兩個人演了個雙簧，只是為了確認一下進入遊戲時身體在外界的狀態。不然容易惹亂子。

午餐傻柱只做了一個大鍋白菜燉豆腐，其餘的就教給別人，不幹活不行，全乾了更不行，得讓人體現價值。

午後時間就是給馬華準備編寫菜譜，按著菜譜給他拆開揉碎了講解。

而他另一邊的小號正式上線，大茂躺在生產隊給安排的火炕上完成了逆襲，遊戲里超過傻柱升到8級，學了兩個技能，治癒術和精神力戰法。

這下好了大號成了小號，小號成了大號。

不得不說，電影放映員要比炊事員自由的多。遊戲沒有外掛，就只能靠時間來磨，以後等級差距會越來越大。看來需要加緊馬華的學習進度了，好從廚房的事情抽出來，干採購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手把手教馬華做菜呢，李副廠長和食堂曹主任來了。

「聽說傻柱擺席請客？我們也來蹭一頓，何師傅你不會不捨得吧？」李副廠長一副標準的職業微笑說。

「怎麼會？請都怕請不來，這不沒敢請嘛！今天是我徒弟親自上手，我就在旁邊看著，不動手。做的怎麼樣還得領導點評，要是還成，兩位領導是不是把馬華工資給提一提。」加兩雙筷子的事，順便要點好處。

「那我們可得好好嘗嘗，不能埋沒人才。更不能打消同志們的積極性，有上進心的同志都要鼓勵。」李副廠長官話套話是信手拈來。

「有廠長這句話就妥了，馬華快謝謝廠長。」傻柱順著話給套實了。

「謝謝廠長，謝謝！謝謝！」馬華激動，這好事都扎著堆兒來。

馬華本事沒和傻柱學多少，渾不吝的性格卻學了個八成，但涉及到漲工資的事也不能含糊，他拎得清。

「先別謝我，還得看你表現，要是做的不好，可不行。你可要好好和師父學！」

「我一定努力，好好跟師父學。」馬華表態。

「您瞧好吧！」傻柱保證，實在不行就自己出手，把這事落實了。

等菜上齊了傻柱馬華上桌，大夥已經開吃開喝了。

「何師傅你這擺席怎麼能沒酒哇？，這還得我自己帶酒。」李副廠長半開玩笑地說。

「廠長，這可不賴我。工作時間哪能喝酒呢？再說了，我也沒酒啊，一個月就那麼點票，都不夠我自己喝的。我妹妹年前結婚我還愁呢，啥票都缺，這兩天都掉頭髮了。」

「傻柱！要不說你傻呢！」曹主任和李主任使了個眼色，笑著對傻柱說，「李廠長這啥票沒有哇？」

「哎喲喂！要老話說有起錯的名，沒有叫錯的外號呢，我這也是真傻，燒香都找不著真佛爺。李廠長，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得了。」傻柱說做就做，站起來貓腰要跪下。

李副廠長揮揮手，讓他打住，說：「你呀，別跟裝傻。我可聽說了，你能搞到肉。」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傻柱看向劉蘭，劉蘭假裝沒看見，埋頭專心吃肉。

「你看她幹什麼？你就說你能不能弄到吧？」曹主任不滿的說。

李副廠長面無表情，低頭喝酒。

「肉到是能弄到一些，就是不知道多少，找的師叔師伯的關係，本來是準備給馬華學慣用的。」

這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但是該拿捏還是要拿捏，肉也不好多往出拿，來源不明本身就是個麻煩。

曹主任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傻吧！肉到了咱們手裡還不是要廚子來做菜？到時候還不是給你們練手？」

傻柱恍然大悟，說道：「還得是曹主任你聰明！可不是得我們做菜，這又兜兜轉轉回我們手裡了。那我可說好了，我要三轉一響。」

李副廠長和曹主任哈哈大笑。

「只要你能弄10頭豬來，三轉一響不是問題。」李副廠長說的很隨意，眼睛卻很期待看著傻柱。

「兩千多斤吶？」傻柱直嘬牙花子，很為難的樣子，想了一會兒，「10頭活豬不好辦，太扎眼，還不好運。兩千多斤肉可以搞一搞，豬肉、羊肉、牛肉再加點山上打的，湊個兩千斤差不多。」

「也行！」李副廠長趕緊拍板，大大的超出預期呀。

看李副廠長和曹主任的高興勁兒，傻柱疑惑問馬華：「我是不是答應多了？」

馬華尷尬的不敢說話，其他人都一臉看傻子的樣子，這不明擺著的嘛！

「多啥呀？我在給你加點布票，結婚哪有不做兩身衣服兩床被的？」李副廠長趕緊加碼。

「對！」傻柱激動的一拍大腿，「我就說嗎，忘點什麼？做衣服做被！」

「那可說好了！兩千斤肉不能少。」

「也不是不行，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你得給我開證明，要不然給逮到說我投機倒把，別讓人把肉沒收了。另外我出去買肉你得給我假。」傻柱說出兩個條件。

「不用麻煩廠長，這事我就能做主，我給你辦了。」曹主任大包大攬。

李副廠長鬆了口氣，這算什麼條件，都是合情合理的事。

接下來的氣氛很融洽，馬華工資上調的事也定下來了。剩菜傻柱讓大家分了打包帶走，自己空手回家，三大爺還在家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