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地煞前期
看著半笑半哭的耿秉,三人也一時慌了神,生怕他走火入魔了。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刻,耿秉突然出手向紫衣少年拍去。
姜無缺一時沒有防備,竟被一掌拍出門去。木劍少年又驚又怒道:耿師兄,你瘋啦?說完又回頭看向紫衣少年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姜無缺躺在地上咬牙切齒道:耿師弟,你玩真的啊?
話還沒未說完,耿秉便又向木劍少年攻來,木劍少年雖說著話卻早有防備。嗖的一下閃身避開了迎面的一掌。
可耿秉並未善罷甘休,又朝著木劍少年打出一道連環拳,木劍少年躲避不及,只能結結實實地用手掌接下這幾拳,可卻被打得連連後退。
木劍少年心中暗想:耿師兄武功何時精進如此了?「小心,看他的眼睛是突破被心魔入了身!躺在地上的紫衣少年大喊道。
木劍少年聽聞后也就明白了,不留實力了。原來這武功境界被世人按照實力所劃分為江湖好手.入幽.地煞.天罡和超脫。
入門十分容易,有個三角貓的功夫便已經達到江湖好手了,可是要達到入幽后就十分難了,每一層有三個境界。
突破一個大境界還會遇到心魔,遇到這種情況要麼自己強行鎮壓,自己打敗心中的自我。要麼就是有人能夠將入此刻心魔的人打敗,將他拖回現實世界。若是度不過,便是大戰個三天三夜全身力疲而亡。
而眼下耿秉這種情況正是突破的徵兆。木劍少年艱難地應付著滔滔不絕地進攻,要知道修行了這麼久他也才入幽後期。
敵上突破的地煞期,一個大境界差距還是很大的。就在木劍少年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襲紫衣和白衣擋在他面前。
「師兄,白兄,你們…話還未說完就因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可他們二人卻來不及照顧木劍少年。
都各自提劍迎了上去,入心魔的耿秉卻將地煞前期巔峰狀態發揮得淋漓盡致,以一敵二竟絲毫不落下風。
要知道紫衣少年的實力也是地煞前期,而白雲風雖實力不如他,卻也是入幽後期巔峰並隱約有突破的跡象。
「姜兄,我用九幽寒霜功將他凍住,你去一擊打倒!說完白雲風長吸一口氣,以自身為萬象幽暗無光純陰聚集起身邊的純寒之氣,使得劍刃上寒霜片片。
白衣少年的白衣上也生出一片片雪花,大喝一聲便提劍向耿秉揮去,劍刃上的寒冰與身上的雪花隨之飄去。
入心魔的耿秉毫無思維,直面寒霜,被凍成一道冰塑。二人還未喘口氣,那冰塑從頭到腳便已開始破碎。還是境界相差太大。
咔擦一聲,耿秉已破冰而出。可白雲風剛剛那一擊便消耗地真元全無。紫衣少年一掌將他擊飛出去,自己與耿秉交旋起來。
紫衣少年的身影與劍法變的詭異起來,使得耿秉竟一時不知如何還擊,打得他連連敗退。
倒地的白雲風直愣愣地看著紫衣少年,待緩過神來喜悅地大喊道:莫非這就是玄天山上所傳的殤陽劍法。據說此劍法山上弟子極少有人掌握。
「不錯,此劍法相傳流傳自上古時期,祖師爺見天上十二金烏威勢驚人,變幻莫測所創。聽到白雲風的驚嘆聲,紫衣少年不禁得意地解釋起來。
可正是因為他這一分心說話,被耿秉找到破綻,一巴掌把他連人帶劍拍飛出去。
紫衣少年到未倒在地上,在最後時刻用劍插在地上半蹲著。當他支撐著站立起來,嘴角留下一抹鮮血。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原本紫色的袖口頓時被染紅了。
紫衣少年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沒有打得如此酣暢淋漓了。將手中的劍往身後一扔,瞬步到木劍少年身旁,抽出了木劍少年後背的木劍。
用手指沾些鮮血往劍身上一抹,木劍立馬變得通紅起來。彷彿燃燒著火焰,赤色的劍刃上哪還能看出半分之前普通的木劍。
「這是赤霄?赤紅的劍展現出原本的模樣出來,劍上有七採珠,九華玉以為飾,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
「不錯。紫衣少年點頭道。「這不是當初漢高祖手中配劍怎會在此?白雲風滿臉震撼。
紫衣少年沒有回答,持劍向著耿秉刺去。一招華麗的平刺,將耿秉身上劃出一道口子,可傷口卻並沒有出血。
劍身此時鮮紅,原來是赤霄再吞噬傷口中的鮮血並轉化為真元輸送到紫衣少年的體內。但是紫衣少年也不好受,面露痛苦之色。
原來這反哺的真元並非自己,混雜著他人的經脈氣血,他沒法凈化為自身真元,只能暫時借用。
紫衣少年將劍扔下,把身上所有真元集中到手掌內,原本白皙的雙手變的通紅,一掌拍在了耿秉的後背。
耿秉口吐黑血后就軟乎乎地倒在地上,紫衣少年見狀長舒一口氣,頓時覺著昏頭轉向,原來是境界不夠又強行催發赤霄的危機被反噬了。
於是就直躺躺地倒在地上,看著倒地三人,白雲風仰天長嘯道:都倒了,我哪能搬的動你們啊!
悲催的白雲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把三人一一送到床上后,自己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昏睡過去。
最早起來的是木劍少年,醒來后發現自己還在屋內,連忙起身發現床邊恢復原樣的木劍和椅子上的白雲風。
收好了木劍,推了推白雲風道:白兄,師兄與耿師兄呢?
被叫醒的白雲風打了哈欠,睜開朦朧的雙眼道:在旁邊那屋。見已經醒了的木劍少年,便站了起來。木劍少年以為他要前往隔壁那屋,便跟在他身後。
哪知白雲風直勾勾地朝著床走去,待走近床邊便倒了下去接著睡去。
木劍少年腦子一懵,回憶著自己暈倒之前的情形,才想起來,忙沖向隔壁屋去。
待他推開房門,床上畫面不忍直視,只見耿秉被姜無缺的一隻腳壓在半邊臉頰上,耿秉卻抱著他的大腿,二人以這種形態還在呼呼大睡。
木劍少年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難捨難分的二人推了開來,挨個叫醒后。姜無缺一把從床上跳了下來道:我怎會和他睡在一起?
耿秉也一臉疑惑道:我這是怎麼了?感覺渾身上下都好疼。
「喂,你不要說那麼令人誤解的話!姜無缺十分不滿地抗議者,隨後大罵道:要不是你突破時走火入魔了,我能被打傷?
「切,那你幹嘛和我睡同一張床上,占我便宜?耿秉眉頭一皺一臉嫌棄地問道
「我怎麼曉得?你以為我願意?你又不是娘們。姜無缺更是嫌棄地說道。
木劍少年不禁為自己剛剛把二人睡姿分開而感到慶幸,不然現在兩人可能又要打了起來。
等等,耿秉好像想起來什麼,連忙問到:你是說我突破了?連忙起身運功,沒一會激動地大喊起來:我突破到地煞前期了!
看著耿秉一臉激動的表情,姜無缺不屑地說道:不就地煞前期,我早就入了。
「你懂什麼?耿秉轉頭對著木劍少年說道:以後有什麼人欺負你,耿師兄替你出氣。話還未說完惹得姜無缺不滿道:我的師弟我護著就夠了。
「不服?耿秉挑釁地向他看了一眼。「呦,入了魔你巔峰地煞前期我都打過了,現在就憑你這剛入境界不穩的你?
雖然憑藉了木劍少年背的那把劍,可是姜無缺卻沒有提及。眼看二人又要打起來,木劍少年連忙拉架大喊道:白兄好像睡死在隔壁那房了。
姜無缺一驚自言自語道:我那一掌不至於給他拍死吧?連忙向著隔壁房間衝去,路上還哭腔著:白兄,你可不能死啊,不是我害得你啊!
木劍少年與耿秉跟著進了屋內,見一個紫衣少年正抱著一白衣少年哭喪著嘴中還不停地說著:都是耿秉的錯,要下了地府也是帶走他。
那白雲風被吵醒過來,見姜無缺抱著自己哭哭啼啼又聽清了他嘴中所號。更是氣得火從心來,一巴掌乎了過去大罵道:你們消停點。
被打了一巴掌的姜無缺不怒反笑道:白兄,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還…
白雲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知道是誰給你們收拾的爛攤子么?隨口指了下自己道:大爺我累死累活給你們抬進屋,你們倒好,剛醒就鬼哭狼嚎的。
木劍少年聳了下肩膀,沈劍心大笑著拍了下白雲風的肩膀道:走,喝酒去為耿師弟突破慶祝。我請客!
耿秉狐疑地看了姜無缺一眼道:是你想喝酒了吧。姜無缺笑著搖搖頭道:沒那麼重要,走。
白雲風則是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能請客?
姜無缺著白雲風的肩膀,另一隻手拍了拍胸脯道:當然,我請客,白兄買單。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白雲風一臉無語道。哈哈姜無缺大笑著,唱起了歌:玄天山上窮得叮兒響的大師兄,哪能比過富得流油的白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