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吧,既然進來了,那就看看…在裡面會有什麼驚喜。」
裡面稀碎的殘音漸漸遠去,在這能見度不到五米的濃霧中,若是速度太快,很容易撞到樹上。
隨便選了大致的一個方向,桂某跟了上去。
「這深山老林的,還有點…」那些鬼片中的情形,不由得的在腦海浮現。
「我一個21世紀的大好青年,會信這些?」
不過山風呼來,愣是讓這具身體打了個顫。不到數米的地方卻是有一道黑影晃過。
「這地方不會吧…」自己現在可是赤手空拳的,還有,這莫名其妙的恐懼之意是怎麼回事?
平復好自己凌亂的氣息,卻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四周靜的如一汪深譚。
「仔細想想,秦時的世界中到底會不有那種超出科學東西?唉!算了,就算有也很正常,畢竟本來就是玄學的世界。」
咔嚓——
腳下的木棍被踩的斷開來,木棍碎裂的聲音向四處蔓延。
「腳印?」望著地上的腳印,桂某陷入了沉思,自己一路跟來,卻是連一個腳印也不曾見的。
「我到底為什麼會跟過來?消失不見的屍體,行為奇怪的人?明明方圓幾十里無人煙,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路過?」
迷亂的森林很容易讓人失去方向感,這毫無生氣的地方陰冷潮濕,好在桂某內功勁氣自然運轉。
至今桂某依然看不懂那些刻在他識海中的功法心決。更別說修鍊了,什麼氣走玄關,離流百匯,沉氣丹田……桂某連穴位在哪也搞不清楚。
當為人師,自己總不能腆著臉去問那兩個小傢伙吧。所以到現在,桂某還是那個對內功心法一知半解的半吊子,連入門都算不上。
也不知自己像無頭蒼蠅般在林子里轉了多久,只能跟具所見到景物辨別出天色以暗。
「這他m不是鬼打牆吧!」
疑惑之際,一隻手卻是無聲無息地放在了桂某的肩頭。
身體向下一沉,轉瞬拉出兩個身位,定眼看去,卻是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不是很正常?我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認識他?」
肩披黑袍,內甲緊身……
「師哥…」
「…他叫我什麼?」驚魂未定,又是一驚!
他沒有回答桂某的問題,只是自語:「看來師傅猜的不錯。」
鬼谷後山。
他特意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和桂某相坐於這清靜之地。一時無聲,他抬頭仰望星空,像是在感慨。
桂某的視線卻是一直盯著鬼谷的方向,原來自己剛剛就在其中打轉,還只是在入口之處,都沒有入門。
「眼前這個人口中的師哥,是這軀體原本的主人。」這一點桂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麼現在他要是問我話,我是不是要裝失憶?*
沒有,一句話也沒有,他只是靜坐在旁邊,這一刻,桂某隻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這般索然無味的半夜之後,桂某終於是按耐不住,先是開口。
「你不是說師傅要見我?」
「路途遙遠,我也是人,需要休息的…」
看著他這樣泰然,桂某也不再開口,只是心中太大疑惑,憋的難受。
難道自己並不是鬼谷派的創建者?如果不是,那後世記載的為什麼是我的名字?(這具身體的名字)
夜不敢眠,在搞清楚這個人的目的之前,桂某也不敢有其它大膽的動作。
「他應該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假冒的,終究還是沒有原主人的氣魄。
高山之上,四周星辰漫動,如若伸手可及。
「師…哥…」
他終於還是再次開口,只是這次顯得尤為生硬,就像是嘴裡喊著石子一般。
我該怎樣回答?
桂某遲疑下,他已是繼續說道。
「還記得那個時候,練劍十年,就你我二人…只是現在真正走上了縱橫之道,究竟是回不去了…」
他只是對著山風述說,桂某宛如一個陌生人,聽他講他與山風的故事。
見他真情流露,聲音中隱約摻雜著沙啞,宛如在告別唯一一個知己,可惜這個知己活著,卻也死了…
桂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敢輕易開口,他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打破什麼,打破那種自己也不知道奇妙元素。
寒月無聲,桂某又怎敢胡語。桂某隻是作為一個聽眾,等他說些自己能夠回答的了的。
可是自己又回答的了什麼呢?
「你不是說師傅要見我嗎,他現在在哪裡?」桂某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在他感慨完後接上了這個問題。
「師傅半年前見過我,群峰之列,雪山之巔。師傅高壽,卻也只是暮年,我不知師傅見你所謂何事,不過師傅要見你,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你…」
「不急,待你安排好自己的事情,我們再走不遲。」他看出了桂某的心思。
和他說話桂某總感覺和是壓抑,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校期間和那些人師不平等的對話。不過他身上展現的更是一種氣質。
讓人不自覺的低他一等。
瞬間的交鋒,桂某以敗。回神過來,他以經爽快的離去,只給桂某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但他的笑聲卻沒有勝利的喜悅,若是以前自己沒有佔據這具身體時,他若是贏了,應該…
唉!桂某也不知該怎樣設身處地想想他的感覺。
那種是他卻不是他的情況,又怎麼能用失憶一詞含糊蓋過。
第二天,天還未亮,桂某已是起身,一夜不眠,這大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起的最早的一次了。
那兩個小可愛,已是早早起來,見到桂某卻是有些疑惑。
「師父早…」也許從未這樣正式的請安,兩人卻也有些不大適應。
桂某自然是更不適應了,像自己怎麼懶散的性格又怎麼正式的起來。
「為師要出遠遠門一趟,少則數月,遲則一年。一年之後,為師定然回來,到時我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進步……」
如出師表一般長長辭別,桂某終於是要離開這個地方困了他兩年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想要離開這裡是很容易的,可是困住他的還有兩個小可愛。
曾經也想過不做這鬼谷子,帶他們離開,可離開這裡之後,又能怎樣?用自己那少的可憐的歷史知識,在這戰亂的七國中混個風聲水起?
這次離別卻是不知歸期的,要不是師弟保證會有人幫忙照看,桂某說不定可能不會去見那個所謂師傅。
「走了!」
【作者題外話】:「小易啊!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現在是法制社會,要殺人可是困難得很…」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正臃腫的躺在沙發上,左右各是一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找你要幾個人。」吳易晃動著手中的羅曼尼,酒杯里晃動的人影漸漸模糊,他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