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始祖出世
二姐說:「我的好妹妹呦,你怎麼這麼傻?你好糊塗呀!烏拉特是什麼人,那可是仇家的,他殺了我們多少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你還居然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讓我怎麼說你?你咋想的,啊?」
佛庫倫卻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二姐,烏拉特他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也討厭戰爭,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
二姐聽了佛庫倫的話,不但不聽她的,還替烏拉特辯解,更加生氣了:「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這是在為殺人魔王開脫啊!要是父親聽到了你說的這些話,他該多失望!要知道,我們姊妹里,他可是對你最好的,還想著你找個好夫婿,接他的寨主位置,可你卻!哎,你我也管了。」又轉向一旁半天沒有說話的大姐,「大姐,我說不動她,你來說說她吧!」
大姐也心煩,急得直跺腳,「你倆都別說了!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出了這個事,總得想辦法解決吧!」
三人此刻都陷入了沉默,空氣像凝固了一樣,靜得可怕!原先溫暖的微風停止了,和煦的陽光也被一朵烏雲遮蔽,天空變得陰沉沉的。
這時,隨著一陣鳥鳴聲劃過,天空飛過一群鳥。姐妹三人往天空瞅,竟從一隻鳥嘴裡落下一顆紅果子,正好掉在微微張著嘴仰望天空的三妹口中,佛庫倫從嘴裡吐出紅果子,把它拿在自己的手裡看。
大姐和二姐都湊過來,看到了從佛庫倫嘴裡吐出來的這粒紅果子。
大姐突然像發現什麼寶藏似的一拍大腿:「有了!我們就說三妹吃了這顆從天上掉下來的紅果子,肚子才變得難受,以後等有了孩子,就說是天賜的。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二姐和三妹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就異口同聲說:「這個主意太好了,我們回去就這樣說。」
於是,三人回去告訴了父親和家人,父親對此也深信不疑,全寨子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以後的日子裡,家人都好好照顧佛庫倫,看著她的肚子一天天變大,這也成了全寨子人休閑時的話題,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想看看這個天賜的孩子出來長什麼樣兒。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一個男嬰降臨世間,天庭飽滿,耳闊垂長,看著十分討人喜歡。家人給他取名布庫里雍順,這就是被後人寫進歷史的清始祖。
自從布庫里雍順出生以後,全家人都把他當做寶,寨子里的人也嘖嘖稱奇,圍繞他有聊不完的話題。但一年過後,佛庫倫卻背著父母和姐姐,離開了這個家,去向不明。
後來,姐姐覺得她應該是去山林里找烏拉特去了,因為聽說烏拉特去了山林,也真的沒有在仇家的寨子里再見過他。兩個姐姐對於這件事都對自己家人和全寨子的人保密,父母也沒有再問,而是全部心血和精力都花在照顧撫養這個襁褓中的嬰兒身上,希望他長大有出息,族人也都期待著天賜的布庫里雍順能給全族帶來一片光明。
布庫里雍順從小聰明伶俐、機智過人,隨著慢慢長大,長相也越來越像父親烏拉特,可除了孩子的兩個姑姑,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她們也打算把這個秘密永遠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說,那時的人也極容易相信天地神靈,所以,對布庫里雍順是天賜的說法深信不疑。
布庫里雍順就這樣無憂無慮地和寨子里的孩子一起玩,滿洲人都喜歡騎馬射箭,舞槍弄棒,孩子們也模仿著大人,做的有模有樣,布庫里雍順還經常扮做孩子們的一方首領,舞棍弄槍,扔土嘰疙瘩,與扮演敵對的那一方「血戰」到底,直到他們架不住布庫里雍順率領的人馬的勇猛衝殺,嗷嗷叫著,要麼逃跑,要麼投降。
布庫里雍順不僅勇敢,還很聰明。等到七八歲時,一次,孩子們在溪邊玩耍,有一個孩子站在溪中央的石頭上時,恰逢溪水上漲,孩子膽小,站在石頭上,水的中央不敢動,有人說,繼續往前走,能過去的!也有人認為,應該還是退回來保險。
可此時,那個小孩完全不敢動,只是一個勁哇哇大哭。孩子們也不敢貿然去拉他,有孩子說,你等著,我們去喊大人們來,到時你就有救了。
一些孩子就趕忙往家趕,去叫大人了。而布庫里雍順此時卻沒有回去,他有自己的主意。只見他從小溪邊弄了根樹杈,把旁枝側葉全都用手捋掉,只剩下一根長長的光棍。他把這根棍子遞給正站在水中央等待大人們來救援的那個孩子:「來,別怕,抓著這根棍子的一頭,我把你拉過來。」
石頭上的孩子將信將疑,「這行嗎?」
「行,快一點兒,要不等溪水再漲點,把你沖走,就誰也救不了了,等大人來都遲了!」
「那我抓了啊!」說完,他雙手死死地抓緊棍子一頭。
「我喊一、二、三,你就邁步子朝我這跳過來,千萬不要猶豫,要是你害怕的話,就閉著眼睛跳,記著一定不能松棍子,步子一定要跟上!」
「那你可千萬別鬆手,我跳了啊!」
「跳吧,相信我!」布庫里雍順用堅定地的眼神看著他說。
於是,孩子就在布庫里雍順的鼓勵下,按照他的吩咐,使出吃奶的勁,往岸邊一跳。布庫里雍順順勢把棍子用力一拉,把困住的孩子拉到了自己身邊,好懸,這孩子的腳一滑差點沒站住,幸虧布庫里雍順眼疾手快,迅速拉扯住奔過來孩子的衣袖,把他攬到自己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孩子一驚,又是嚇得一陣哇哇大哭。布庫里雍順連忙安慰:「別哭了啊,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等到大人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孩子的父母也連忙對布庫里雍順表示感謝。大傢伙兒也對布庫里雍順的聰慧、過人之處連連稱讚,更加覺得這個天賜的孩子與眾不同。
等到布庫里雍順十七八歲的時候,一年冬天,他和孩子們在山林里打雪仗,揭竿為旗,喊聲震天。正玩著,遇到了一個鬍子花白、看著臉上總是笑**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