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浪騎士

第十二章 流浪騎士

「這裡是哪裡?系統?」棺材板里,鑽出一套漆黑盔甲。

「系統,說句話呢。」

「宿...宿主,距...離...領地...太...遠,信...號...不...好。」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在這裡?」

「宿主...因...為實...力超...出...被位面...彈射...出...去。需...要等領...地升...級后,系統...會想...辦法接...回宿主,這段...時間,請宿...主自...行...生...活。」

「信號還真差。」前世偶爾去什麼偏遠山區,就會有類似的信號,不過個人資料能查看還是可以的。

名稱:哈爾男爵,餘閒種族:吸血鬼(熔岩)

等級:子爵近戰:三階魔法:一階

介紹:擁有魔武雙修天賦的戰士,他們獲得了永恆的青春,卻只留下了一具虛無的空殼。吸血鬼對生物造成的所有損傷全都用於支持他們那不朽的軀體。憑藉著幾百年來積累的戰鬥經驗,在手起刀落的剎那間沒有人可以對他們的攻擊進行報復。它們具有控制時空的力量,可以使自身在戰場上像一團模糊的霧一樣移動。沒有敵人有望在機動上超越它們。

技能

生命吸取:將從近戰時造成的傷口中汲取生命之力,受等級影響提升速度。

不滅身軀:來自的傷害將損耗生命之力來抵禦。

時光旅者:生命之力將被儲存在時間長河之中,可以使用生命之力改變自己的歲數。

掠魂者:被掠奪的生命之力可以轉化成魔力使用。

熔岩者:免疫火系負面魔法,火系傷害減半,光屬性壓制減免三成。

「感覺現在的自己,很強嘛!」餘閒想著,鎖定一隻松鼠,居然能夠短暫飛行著撲向松鼠,還沒有一絲聲響。黑影一閃,餘閒就捏住松鼠,咔嚓一下,扭斷松鼠的頭。一絲絲生命力被餘閒抽出,看著手中的松鼠,發現松鼠就像一隻乾屍一般,失去了血液和水分,連毛色也黯淡無光。

轉身一拳打穿一棵樹,樹皮急速坍縮,樹葉也隨之發白掉落,一會就變成一棵枯樹,餘閒抽出手,捏捏樹皮,如同土坯一般掉落一地渣滓。渣滓中,餘閒嫌棄的用腳踩兩腳,裡面的小蟲子什麼的,在這棵樹被吸收生命之力的時候,居然順帶著一起吸幹了。雖然對於生命之力代表什麼沒什麼概念,不過好像很強的樣子。

行走森林之中的漆黑盔甲,對什麼都好奇,花香,溪水,樹木。只是路過之後留下一地死寂。野豬的屍體,小鹿的屍體,胡亂的丟在一旁,路過的兩個獵人都為之害怕。

「最近這裡出什麼魔獸了?我怎麼感覺怕怕的。」

一個獵人俯身覆沒野豬的傷口,「這個爪印沒見過,真是利落,這個野豬居然是被直接切開半個脖子,不過怎麼沒血?」

「沒血,難不成是吸血鬼。」

「吸血鬼有這麼大力?看看這一下,連頭骨都斷了。」獵人拍拍豬頭,「我們還在早點回去吧,早點告訴大家遠離這裡吧。這種魔獸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原路返回村莊,和村裡的退役爵士那麼說著。

「聽起來,像是森林裡多了一隻比蒙獸。你們告誡村民不要靠近,我去向大人請示。」爵士轉身騎上馬,就向最近的子爵領跑去。

「哈?比蒙?這種類猿巨獸已經幾十年沒聽聞的,就算帝國和獸人在的戰場上,也有二十多年沒聽聞這些巨獸的存在,你說這一個開拓村,會有一隻比蒙?會不會只是嗜血魔熊什麼的。」

「大人,就算是嗜血魔熊這些,也不是我們一個村莊能抵禦的,能請您安排軍隊對村莊附近進行搜查嗎?」

肥胖的子爵靠在椅子上,盯著爵士看來兩眼,淡然說道「我會向伯爵大人申請的。」

兩日後,一支全副武裝的百人小隊潛入森林之中,就再也沒有回來。幾日後,一批同樣武裝的人進去,帶出了一百具屍體,均是胸甲被鋒利的爪子撕裂開來,盔甲上沾滿血跡。

「這是比蒙的爪印?看著好像還真是。」

「按照驗屍官的說法,是比蒙的,他們在一些戰士手中驗收到這種白毛。和雪地比蒙的毛很類似。」

「一擊斃命,真是乾脆。不過為什麼雪地比蒙靠近這開拓村?頓爾子爵。」伯爵手中捏著這白毛,「看著不像是比蒙,這毛色不對。」

對到陽光下,純白的毛尖端還有一點猩紅色。「這是一隻嗜血魔熊,不過白化了。」

「伯爵大人還真是見多識廣,卑職不甚欽佩。」

「上一次白化的嗜血魔熊,他的皮在帝國首都被拍賣,價值在一百六十萬金幣。頓爾子爵,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卑職這就派人隨行,將這隻嗜血魔熊獻給伯爵大人。」

「這事辦得到,給你上次想要的鬱金香莊園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對視一眼,發出爽朗的笑聲。

不日,一張紅粉色的魔熊皮就被送出森林,「鬱金香莊園,真是個美妙的地方啊。整整二十萬金幣呢,可不是一萬,兩萬,三萬,二十萬!哦,我光明的未來啊。」

只是沒人發現,送出的屍體少了一具。餘閒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混入了這個隊伍之中。

「酒鬼索蛤,你還活著呢,還以為你留在那個森林裡了。」索蛤,子爵領里一個比較老的戰士,除了嗜酒如命,沒有別的愛好,也沒結婚,只是那麼混跡在子爵領里,除了酒館打酒的,沒有一個熟人,就是子爵他也是愛答不理,領取那份微博的薪水換酒幾乎就是他後半人生的全部。這個倒霉蛋是魔熊從山丘滾下來的時候被壓死的,他正好躲在山丘下喝酒,就那麼丟了性命,連隨行的人都沒發現他什麼時候摸魚消失的。

啪的一下推開門,灰塵差點讓餘閒窒息,二十年沒打理過的樣子。灰塵除了在幾個新打補丁的地方沒堆上,就算床上都只有一個人形的地方沒太多灰塵。「咳咳咳,真是要命的環境。」

一個快老去的四階戰士,傢具是那麼寒酸,甚至不如稍微殷實點的農戶人家的感覺,系統遺留的鑒定系統把他的身體狀況反饋的一乾二淨,就算這次活下去,也活不了幾個月。他的人生這幾年,就是打酒和領薪水,然後醉倒被人送回家中。一個月幾個銀幣的收入,換取十幾個銅子的劣質甘蔗酒,那酸過頭又淡淡的酒味,讓餘閒懷疑這是釀的醋吧。喝這種酒能喝醉?還是這個人酒量實在太差了?

沒幾個月,索蛤死在家中,沒人去檢查他怎麼死的,屍體就像是被卡車撞爛的布娃娃一樣。當然套在身前的盔甲之中,沒人看出來什麼端倪,幾日後,他就曝屍荒野,盔甲不知去處,因為就在亂葬崗那一塊,多了一具快碎完的屍體。這就是個混蛋的世界。

餘閒知道這就是個沒太多規則的世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以流浪騎士的名義輾轉到伯爵領,終於打聽到一點妹妹的消息,當然不是什麼正規渠道。走後原地連屍體也沒留下。一個子爵領和伯爵領交界的土匪寨子,什麼時候被人幹掉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再過不久估計就會有新的土匪佔據這裡。手裡把玩這金幣,沒有系統問自己要金幣,好無聊,至於這半麻袋的金幣銀幣,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和對路的商人換一匹馬,花了二十金幣,一匹馱馬還配備一輛比較新的小馬車,差不多也就十七八金幣。

餘閒和馱馬大眼瞪小眼,一個前輩子沒騎過馬,一個被餘閒的吸血鬼氣場壓制著不敢動。

「我會趕馬,只要五個銀幣。」商人麾下一個拴著鐵鏈的女孩突然撲倒在餘閒身前,保住餘閒的腿。

「你個小賤人,居然敢衝撞騎士大人。」商人一急,眼看鞭子就要抽下去,餘閒還是擺擺手制止商人的行為。

「你會趕馬?什麼價格。」

「額,騎士大人,這個。」

「兩枚金幣,給她換個行頭,準備點乾糧。」不想搭理商人,理會商人很無趣,還很掉價。

「是的騎士大人。」想要再踢女孩一腳,可是想想反正金幣到手,沒必要這樣再給騎士留一個不好的印象。一個女奴隸,十歲左右,別說五個銀幣,就算倒貼兩個銀幣,都沒什麼人會要,又不好看,也不怎麼實用,這個年齡的孩子吃的還多。

「鏈子也下了吧。」餘閒說著,直接徒手捏斷了鐵鏈,「鑒定:一條品相極差的鐵制鏈子。」

「我的僕人不需要鏈子,只需要忠誠。」餘閒對著詫異的女孩說道。商人卻被嚇尿一地,連剛掏出的鑰匙都跌落在泥漿中。徒手捏斷鐵鏈,起碼是七級以上的人類強者。自己剛剛這麼貪婪的索取騎士大人的金幣,就算被殺,也沒人敢管。

「帶上東西,走吧,去聖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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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墓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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