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久不見（2合1）

「老鄭，我給你說我閨蜜可漂亮。」也就陳鶯的聲音符合老鄭的審美，在老鄭身邊這麼聒噪的人都沒啥好下場。

「知道了，你說了三次了，我就來瞅瞅有多漂亮好吧。」老鄭無奈道。

李小強在旁邊看兩人鬥嘴，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微醺》

…………

門外進來一個打扮清涼的女生，老鄭看了一眼，神情變得古怪起來「怎麼是她。」，「我去收拾一下。」停下跟陳鶯的鬥嘴轉過身就是走出吧台去給其他幾座客人收拾檯面垃圾。

「小鶯，怎麼找到個這麼偏的地方？」來者看到陳鶯就走到陳鶯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林林姐，你來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李叔。」陳鶯跟李小強莫名其妙的革命友誼讓陳鶯一晚上就自認跟李小強是自己人了。

「你好。」林綾向李小強問好，打量著李小強的樣子，擔心對方是心懷不軌的騙子。

「你好。」李小強並不在意林綾的目光，自顧自地喝著酒。

「林林姐，別看這地方偏，其實挺不錯的，剛開業三天，我挺喜歡這裡的。」

「好吧，你高興就好。」林綾無奈道。

「老鄭過來上酒！」陳鶯看老鄭這麼久不回來，終於喊了出來。

「來了！」自知躲不過的老鄭翻了個白眼還是回來了。

「才安寧三天！三天！一周時間都不給我嗎！」老鄭心裡很憤怒。

……

「喝點什麼。」回到吧台的老鄭看著陳鶯

「鄭老師！」林綾驚呼。

「不是，你認錯人了。」老鄭看都不看林綾一眼。

「你們認識啊？」這回到陳鶯好奇了。

「鄭老師，您怎麼在這裡？！」林綾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老鄭了，但是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老鄭就是當年領導自己的老大。

「我說你認錯人了，我是這裡的老闆，不是什麼鄭老師。」

「您離開以後我跟李慧也辭職了。」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鄭老師……」老鄭頭疼眼前的姑娘咋這麼倔呢，但聽到兩人離職的事情心底還是起了一些波瀾。

「李慧現在自己帶著一個團隊在做家族辦公室。她知道您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林綾也不管老鄭的否認，看著老鄭說著當年同伴的事情。

「只說一次，我現在是這裡的老闆。不是什麼鄭老師，以前的一切跟我再無關係。」老鄭無奈說道，他覺得有必要跟林綾說清楚。

「可…」

「喝點什麼，不要讓我趕你離開。」老鄭看著林綾，語氣有些重。

「喂！什麼叫趕你離開啊！林林姐是我帶來的朋友！」陳鶯只聽懂了老鄭最後一句，連忙叫嚷著。

「好吧，我知道了。」林綾想起老鄭過去的事情，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她知道老鄭說的是真的。

「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喝點什麼？以前都是我使喚你們，現在有機會使喚我了。」老鄭對林綾的反應很滿意，也開起了玩笑。

「您安排就好。」林綾坐得挺直，像一個在上課的小學生小聲說道，她可不敢真去使喚眼前的老鄭，當年同組所有人都被老鄭調教得有心理陰影了。

「林林姐你怕他做什麼，老鄭以前是幹嘛的？」陳鶯看著林綾的反應，跟著好奇起來老鄭的故事。

「鄭老師是我以前的領導…」林綾也沒想到，跟陳鶯這小姑娘出來喝酒還能遇到曾經的老大，

還是最怕的那個。

「瞎說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小林綾，拿著。」老鄭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過往，決定拿酒堵上林綾的嘴。

「釀酒狗，我記得你喜歡這個。喝一點吧，也確實好久不見了。」老鄭看著林綾也有些感慨。

「是啊，您離開以後隊伍就散了……」林綾也回憶起往事來。

「在這裡就別帶敬語了，叫我老鄭。不要讓以前的事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知道了，鄭老…老鄭！」林綾看到老鄭瞪著自己連忙改口。

「你們兩個能不能看看旁邊還有個大活人！」陳鶯不滿叫著。

「是兩個大活人。」李小強看著老鄭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他就不像是一個做酒吧的人。

「就你倆事多…」老鄭看得理這一大一小兩個人。

……

「老闆，買單！」葉青的聲音傳來。

「來嘞！」

老鄭給葉青的座位結賬後送三個人出門口，清清一言不發，走到門口就跟葉青兩人分別，說自己還有事，接著便離開了。

「她怎麼了？」葉青問菲姐。

「有事吧，剛剛就一直在摁手機。」菲姐也不明就裡。

老鄭看著清清的身影，心底浮現一本沒有文字的書。

《苦海》

……

00：48

老鄭回到吧台跟陳鶯幾人打著嘴炮。

「……說到瑪麗公主，她的全名叫瑪麗·安托瓦內特，後來嫁給了路易十六。她的一生有兩句話非常著名。有一次，大臣告訴她人民沒有麵包吃了，她說：「那他們為什麼不吃蛋糕」？後來法國大革命爆發，把她送上斷頭台，她踩到了劊子手的腳，這時候她說，「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浪漫主義的經典人物。」

「所以你什麼時候把輸的酒喝完？」陳鶯聽著聽著終於反應過來老鄭輸他四杯酒還沒喝。

「你咋那麼討厭？」老鄭瞪了陳鶯一眼。

林綾看著老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裡的酒已經拿著五分鐘了。

李小強看著陳鶯，滿眼充滿老父親的寵溺。

……

「老闆，結賬！」聯誼小隊終於要撤離，老鄭終於有借口躲開陳鶯的魔掌。

「來了！」

「一共432，掃420就行了。」老鄭跟眼前的客人有些氣場不合，只想趕緊結束這場交易。

「好的。」

「慢走~下次再來~」下次別來了，老鄭說著跟心裡相反的話。

送四個客人到門口時，正好進來一個男人。

「晚上好，裡面坐。」老鄭順勢就接客人往裡走。

「先生，幾位？」送走聯誼小隊老鄭心裡終於舒坦了。

「我自己，給我個角落的位置就好了。」男人說道。

「好的，這邊請。」

「謝謝。」

老鄭喜歡有禮貌的人，他們讓人身心愉悅。

……

「喝點什麼？現在有活動，要來點烤串嗎？」

「不用了，給我來兩瓶教士。」男人指著菜單上的教士向老鄭說道。

「好嘞，您稍等。」

……

忙活完的老鄭回到吧台，拿出三顆月桃，給陳鶯和林綾一人給了一顆。

「好東西，外邊吃不到的，限量供應。」

「這啥，有啥說法沒？」陳鶯喜歡聽老鄭講故事。

「沒啥說法，就是量少，一天吃一顆夠了，嘗嘗吧。」老鄭忽悠都懶得忽悠了。

「我也想要！」李小強可是知道眼前的小果子是好東西的。

「我說了，一天一顆，你明天再來吧。」

「好吧，你記得一會給我打包一個。」

「知道了！」老鄭青筋都要冒出來了，這人怎麼當眾就把自己給的好處說了出來，真是老六。

「好吃誒，林林姐你也吃。」陳鶯才不管老鄭跟李小強說啥，吃完就安利給身邊的林綾。

「我就不吃了，給你吧。」林綾看著陳鶯的饞樣就知道她看上自己手裡的果子了。

「好耶，謝謝林林姐！」陳鶯極度滿足。

「你吃吧，這東西不適合多吃。一天一顆，這是規矩。」老鄭攔下林綾的手，對陳鶯說道：「細水長流才能品味出幸福，明天再來。」

「小氣鬼！」陳鶯又不滿足了。

「呃，不要緊的。」林綾也覺得只是一個果子的事。

「不要質疑我的規矩。」老鄭看著林綾，示意讓林綾吃下手裡的的月桃。

「明白！」林綾看到老鄭的眼神就像生理反應一樣，坐直吃下手中的果子。

「嗯？」感受著腦中的清明感，林綾明白了老鄭給的果子是有特殊作用的。

「這是什麼？」林綾的嗅覺很敏銳。

「別想了，量少，不可量產。」看林綾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畢竟自己調教出來的學生。

林綾急忙說道：「就算量少，有這產品您也能…」

「停！這東西不要錢，只提供給我的客人，不作他用。」老鄭打斷林綾的話。

「可…」

「行了，我比你清楚這是什麼，有時候我們不要什麼都向錢看。

生活應該要有些不一樣的追求。喜歡的話你可以常來，會給你留著的。」老鄭看著林綾，語氣也溫和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麼？不就一果子嗎？挺好吃的。」陳鶯看著林綾和老鄭奇怪說道。

「我出2000買一顆，他不賣。」李小強給陳鶯說道。

「這玩意那麼貴？我怎麼沒覺得有啥神奇的，不就酸酸甜甜挺好吃的而已么？」陳鶯沒想到自己一口吃掉了2000塊。

「因人而異，對他們兩個社畜有用。你還用不上，畢竟你沒腦子~」老鄭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陳鶯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老鄭身上……

確實用不上……

李小強和林綾同時想到……

……

「我可以叫李慧來嗎？鄭老師。」林綾看向老鄭？

「說了叫我老鄭。」

「是！」林綾又坐直了……

「李慧就不要跟她說了，我不想有太多認識我的人來這裡。」老鄭想了想說道。

「我已經說了……她現在在魔都，她說很想你。」林綾害怕老鄭責怪。

「……說就說了吧。嘴快過腦的毛病你是改不了了」老鄭捂臉。

「抱歉…」林綾知道老鄭說的是什麼事。

「行了，過去了，喝酒。」

「是！」

……

02：12

「我回去了，結一下賬。」李小強看著時間，已經深夜，起身說著。

「等下。」老鄭到收銀台打單據。

「李叔，今天得我請客啊！昨天你才請我們喝酒了！」陳鶯想起老鄭說的話急忙跟李小強說道。

「這…」李小強知道章程不是這樣的。

「今天不行，昨天是你跟你的小男友一起的，要請客就得你們兩個一起請客。」老鄭走了過來幫李小強解了圍。

「有啥不一樣！」陳鶯的活力像不會消耗一樣。

「感受不一樣。」老鄭笑眯眯看著陳鶯：「總之今天不行~」

「隨便吧，你們大人真麻煩。」陳鶯翻了翻白眼跟林綾聊天去了。

「你掃一下，我去給你打包果子。」

「好的，謝謝你小鄭。」也不知道謝的是老鄭替他解圍還是老鄭給他送月桃。

「就這一次，下次要吃就帶令正一起來。」老鄭笑著說。

「好！我先走了。」

「慢走~」

……

02：40

「老鄭，我們也要回去啦，秦生叫我回去了。」

「嗯，我去給你打單。」

「麻溜的！」

「你煩不煩？」老鄭無奈。

……

「老…鄭…我們先回去了。」林綾還是不習慣這樣稱呼老鄭。

「行了，回去吧。」老鄭送兩人到門口，等兩人上車後走回店裡收拾殘局。

「老闆，我坐這不會影響你收工吧？」角落裡的男人向老鄭說道。

「不會，你想坐多久都行，有事叫我。」老鄭說完就回到自己的擺爛專席，癱下。

「總會有人發現我在這裡……」

「管他呢，跟我無關。」

老鄭想著有些心煩，抽出一根煙點上。

煙霧繚繞。

……

Whilewelayindiamonds，

Onafarawayinablissfulsilence，

YouandIcan，youandIcan，

Fallinlove，fallinlove，

Fallinlove，

Allwegotisabaginthebackseat，

Andthisloveweshare，notshabbyatall，

Butthefactiswemovingtoofast，

Butthethoughtpassedme，

WhenIgotlostinsideofyoureyes，

Clichétosaybuttootrue.

酒後聽著《Warm》，老鄭的心神漸漸放鬆。

老鄭總是很理性。在他看來，理性應當凌駕於感情之上，因為感情是危險和天真的，一不小心就會滑向媚俗。

在某些意義上，老鄭跟昆德拉有著一樣的人生觀，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老鄭就是老鄭。

……

「老闆，結賬。」角落裡傳來男人的聲音。

「好的。」

……

「慢走，下次再來。」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的老鄭把門關上，回到沙發上查看今晚的收穫。

醉意值：1283

收穫還不錯，老鄭挺滿意。

他打算攢著醉意值，解鎖一些高費的功能，每天都有增長是一件讓人很愉悅的事情。

「該我喝了~」

老鄭給自己開了一聽血橙。

空無一人的酒館，才是老鄭心中的烏托邦。

……

大火燒開，轉文火慢熬。

夜，開始散發獨特的香氣，縈繞在沙發上孤寂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