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淡是真
「老鄭過來一起喝點唄~」陳鶯打斷了老鄭的神遊。
「來了，你們還要續上么？」老鄭眼看陳鶯幾人的酒就要見底。
「再來一打~還有烤串~」
「這個酒還是有一些酒精度的，先上半打吧。」老鄭看陳鶯的臉已經有一些泛紅，便讓他們少上一點，喝酒應該是享受而不是為了醉酒。
「都行~快點~」
……
「烤串一會才到，許飛剛剛說今晚要早收工，做完你們這單今晚就不送了。」老鄭掛了電話跟陳鶯說道。
「行吧，都可以的啦~」
「小鄭，你這到現在還沒有備上自己的小吃之類的嗎？會不會有些單調了？」李小強很早就想說這個了，常年應酬的他習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喝法，在老鄭這每次喝完酒回家都餓得慌。
「已經在籌備了，大概過三五天這樣就能上線。」
「誒~都有些什麼？」陳鶯什麼話都要接上一茬。
「一些不算常規的下酒菜，慢慢更新。」老鄭其實已經有想法了，他在木頭的學習區里看到一個很不錯的菜色。
「怎麼個不常規法？」李小強也有些好奇了，他知道老鄭說的不常規肯定有說法。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先賣個關子~」
「還能是啥山珍海味不成？這麼神秘？」
「猜對了一半，就是海味。到時候會回來一批新酒，那些才是我想分享給客人的好東西~」
「說起來好像你真的沒有動過酒柜上的酒誒？」陳鶯回想起從她第一次來酒館，老鄭都是在冰箱里拿啤酒給她們，從來沒動過他身後酒柜上的酒。
「嗯，開業之後我重新規劃了方向，啤酒就是半賣半送地處理掉，回頭給你們一些完全不一樣的喝酒體驗~」
「那我可就開始期待了~說起來今晚沒有那個果子了嗎？」李小強終於還是說出了他的目的。
「就知道你惦記著月桃。」老鄭白了他一眼，走到冰箱拿了幾顆月桃裝盤子里給他們端了過去，「一人一個，別多拿了！林綾你過來一下！」
「來了！」聽到老鄭的喊話林綾也停下了回味，走向吧台。
「你也吃一個，別多想了，時機合適你就能感受到，主動去找是很難找到的。」老鄭擔心林綾想岔了。
「嗯…知道了。」林綾有些不好意思。
「過來一起坐吧，這會不忙，我給你拿瓶酒。」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拿。」
「你們在說什麼？要找什麼？」陳鶯在旁邊聽得雲里霧裡。
「找你的腦子！」老鄭沒好氣地看著陳鶯。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李小強夫婦在一旁看兩人鬥嘴也是樂了起來，秦生則無奈捂上了臉。
……
「說起吃的今晚我吃的那家餐廳，我覺得要推薦你們去嘗一下，他們家主要做廣式啫啫煲，傳統的沙煲做具，蔥姜料頭做底，熱油一滾，生料下鍋，蓋上鍋蓋燜焗，火候到了在鍋蓋淋上兩圈燒酒，酒香滲透到鍋里，上桌開蓋就是一種享受。老闆有一罈子泡酒，都是野生的好料頭。吃一口鍋氣，喝一口泡酒，美滋滋的！正所謂，
吃喝門道，
貴在講究。」
「你不要每次欠酒就轉移話題！」陳鶯已經熟悉了老鄭的路數，盯著老鄭面前的酒就讓老鄭喝下。
「煩不煩，我在分享生活的樂趣！」老鄭的臉皮也不是蓋。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家餐廳，回頭我們去嘗嘗，年輕時在廣東打工，啫啫煲這種菜色得在餐館才有，我們那時候天天吃大盒飯，根本捨不得進館子搓一頓。」李小強倒是聽進去了，對著自己的老婆說道：「聽小鄭說的玄乎，明天我們就去吧？」
「可以啊~」辛芸喜歡上這家酒館了，沒有原因。
「所以你什麼時候喝完！」只有陳鶯還在惦記老鄭什麼時候清掉欠下的酒。
「現在就喝，你煩不煩！」老鄭也是怕了，拿起杯子把杯里的酒飲盡。
「不管~這是我贏你的獎勵！」
「那我謝謝您嘞！」
……
23：42
許飛來了，穿得不像個烤串老闆。
「鄭總，烤串來了~」
「給這邊，怎麼今晚跟你的秋秋約會去？」老鄭揶揄。
「是啊，昨天約好了，她就住這附近，我先走了啊，改天過來你這喝酒。錢你明天再一起結算給我就行。」許飛東西放下就往外走去，看得出來很趕時間。
「嘖~」
「老鄭你這啥表情，怎麼一臉嫌棄的樣子？」陳鶯目睹了老鄭表情變化的全過程。
「沒什麼，看熱鬧罷了，吃你的喝你的去！咋那麼多問題呢？秦生你不管管？」
「我也管不住啊……」秦生也很無奈，他有時候也疑惑，兩個風格差距這麼大的兩個人怎麼就會走到一起去。
「沒救了，毀滅吧！」老鄭無奈。
……
00：24
「老闆結賬！」聯誼小隊的時間有些準點，老鄭猜他們明天都要上班。
「林綾去收一下錢，單子在收銀台的桌子上。」
「來了~」
「都這個點了啊，我們也該回去了。」就跟約好了一樣，李小強看著時間也提出了撤退的意思。
「平時這個點我已經休息了~很難的今晚玩這麼晚呢~謝謝你小鶯。」辛芸的生物鐘到點了，難怪李小強這麼早回去。
「稍等一會，我去打單。」
「喂！老鄭，說好的這頓我請客的！打什麼單！給我回來！」陳鶯很計較老鄭說過的話，正好今晚人都在，叫嚷著要把李小強夫婦的單子算在自己頭上。
「有道理，老李有意見嗎？」老鄭看向李小強。
「沒問題！那就謝謝小鶯的招待啦~」
「你這人怎麼回事！？」辛芸不知道之前的一些插曲，有些不滿李小強的行為。
「回去再跟你說。」李小強小聲跟辛芸說道。
「這…好吧。怪不好意思的，小鶯下次我給你做蛋黃酥哈~」辛芸轉過頭就向陳鶯謝道。
「哇，阿姨還會做蛋黃酥~那我就等著吃啦~」陳鶯聽了直接吃貨附體，不客氣說道。
「那後天吧，後天晚上我跟老李再來，我們到時候再約~」辛芸定下了下次再見的時間，大家都有了一些期待。
「好噠~那就後天再見啦~李叔拜拜~」
「我送你們到門口。看來你們今晚還算滿意？」老鄭走到兩人的身邊，一起走向門口。
「很不錯，我好久沒見小芸喝酒了，難得兩夫妻有這種機會約會。」
「就你會說話~平時回到家話都不說幾句。」辛芸的酒勁也化作情緒佔據了理性。
「嘿嘿~今晚回去再說~」李小強露出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老鄭臉都黑了，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慢走！下次再來！」說完老鄭轉身就往店裡走去。
「鄭老闆真有意思~」這是老鄭聽到夫妻二人的最後一句話。
《滿天星真強》
……
感慨滿天星逆天作用的老鄭回到店內，林綾坐在陳鶯旁邊，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秦生在旁邊玩著手機，難怪陳鶯想看他的手機，整天盯著跟裡面有寶似的。老鄭看向角落，王琦依然獨自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鄭也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根煙點上，想起一些跟如今完全不同的生活節奏，他目光有些迷離，像是醉了。
……
「這可能就是書里說的歲月靜好吧，平平淡淡也挺好，真實得讓人上癮。」老鄭輕聲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起身回到吧台跟陳鶯幾人鬥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