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祭典(中)
艾莉薇亞女皇將那一縷「銀線」般的秀髮纏繞在食指間隨後又鬆開。她認為用看似遐逸的舉動來掩蓋自己焦躁不安的內心。可是麥卡錫早已從她紅寶石一般美麗的雙眸中讀懂了一切。望著玻璃窗外的輝煌,沒人會去在乎一本魔法書能改變世界這種無聊的話,頂多就是成為工人們在酒館里喧嘩時的飯後談資;大臣們若是聽到這種事便會當做豪不知情的樣子像,畢竟這和他們自己升官發財亦或者搜刮民脂民膏沒有關係;女僕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以此來調侃女皇陛下有多麼生性多疑。
但是麥卡錫從來不會質疑自己的指示,這也是自己信賴他的原因之一。身為情報六處主管的他有著敏銳的直覺與洞察力,讓一個能明白自己想法的人在身邊倒也算不上是間壞事,況且他也沒法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麥卡錫也知道女皇陛下所擔心的不只是一本魔法書那麼簡單。曾經的女皇陛下米莎·德馮塞卡?伊麗莎白2世,也就是艾莉薇亞的母親。她繼位時的帝國危在旦夕,經濟危機使得帝國的工人們紛紛破產。海峽對岸的法蘭克福帝國也因此爆發了大革命,皇帝路易十六也因此掉了腦袋。法蘭克福帝國變成了共和國,革命的火焰在不斷燃燒。
此時亞尼克王國的議會決定與北方帝國,布魯士,奧斯邁,波特王國,但丁王國,西塞班王國組建反法同盟來防止革命運動的進一步發展。米莎陛下也因為對戰爭表示反對而被議會剝奪了議會權。人們都在嘲諷女皇陛下,吟遊詩人也在歌頌著她的「偽善」。
結果卻事與願違,伯納巴?拿破崙——一個普通的炮兵軍官就和開了掛一樣將聯軍的攻擊一次次的擊退。甚至還利用了自己的特殊技能提升了所有士兵的魔力值與士氣。儘管海戰的戰績不太理想但是陸軍一路向北打穿了布魯士與奧斯邁,甚至火燒了北方帝國的首都莫斯堡。雖然最後戰敗被流放到了科拉嘉浮空島上,但他依然在哪裡做出來不小的貢獻,甚至做了當地的土皇帝。
經過了這麼一折騰,本來不富裕的財政再一次雪上加霜。西邊的殖民地發生了獨立戰爭最終成了獨立的星辰聯邦,這更是給整個國家來上了一記重拳。
在最艱難的時候,米莎陛下則通過對財政的改革與積極的貿易政策緩解了國內的經濟危機。最終通過貨幣去黃金化來降低匯率已達到增大出口解決了國內供大於求的問題,挽救了瀕臨滅亡的王國。
從此以後,議會的威望逐步下降,皇權得到了提升。最後在民眾的迫使下議會不得不廢除了新法。
艾莉薇亞陛下的童年就是在皇權與議會權的爭鬥中度過的。經歷過被自己信賴的女僕下毒與管家刺殺,這也使她變得如此不信任別人。
可是現在的他也說不出什麼能安慰她的話,心裡只能期待著三人組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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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經過短暫的重逢之喜后便通過地道來到了凡爾賽宮附近,赫蒂表示這條通道是大革命期間留下的,它見證了法蘭克福人民為自由而奮鬥的光輝歲月。而如今卻被人民遺忘,與時間為伴,斑駁的痕迹訴說著自己的衰老。
凡爾賽宮的守衛者不多,阿巴魯將兩位少女送上了圍牆,兩人合力將他也拉了過來。一路上以草叢為躲避物在夜色的偽裝下難以被發覺。
阿巴魯將手槍上膛以便於隨時應對危險。卡密拉也拿出小刀小心翼翼的通過守衛巡邏的區域。
赫蒂則是緊抱著法杖躡手躡腳的從探照燈下鑽過去。
當三人靠近了正殿時便,趁著守衛不注,將勾爪發射器瞄準三樓的小窗戶,隨著蒸汽噴射而出,勾爪準確的射到了三樓的窗戶上。
他們就這樣手抓著繩子,雙腳踩著牆壁向上移動,雖然可以讓赫蒂使用風魔法把三人送上去。但是元素魔法啟動時的光芒會被人發現,最終決定用這樣的方式潛入。
赫蒂到達了三樓的小窗戶時便輕鬆進去了,但是在卡密拉進去時則因為過大而被卡住。
阿巴魯之所以走小窗戶是因為他知道三樓西側是不會有守衛的,從這裡走會方便許多,但是西側只有這一個嬌小的窗戶,雖然理論上足夠三人通過,但他還是低估自己姐姐到底有多麼「可怕」。
赫蒂在裡面拉,安阿巴魯則是在外面推,卡密拉不斷向前。當看到碩大白皙的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之物,赫蒂估量了一下自己。
「不行啊,自己還是太弱了」赫蒂慚愧低下頭
花費了點時間,三人也算是順利進來了。赫蒂發動了探測魔法探測了周圍的情況,
「沒有危險,但是書不在三樓而是在二樓,應該是情報有誤。」
「二樓守衛情況如何?」
「樓梯口有一個站著的,另外4個在來回巡邏,不被發現應該很容易。」
「那就全都解決掉吧(????ω????)」卡密拉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來最恐怖的話。「都死掉的話就沒人能發現了。」
「姐,咱們是偷東西,又不是打架,再說了就算暫時沒發現等到東窗事發了也可能會懷疑到亞尼拉王國的」
「嗯,我覺得阿巴魯說的對,卡密拉不可以那麼「凶」哦—」雖然赫蒂這話有兩層意思,可是卡密拉完全不知道另一層,阿巴魯則是下意識比較了一下二人的「實力」便立刻明白這話里多少帶點刺。
阿巴魯看了看手腕的錶盤,「時間到了」,當12點鐘的鐘聲響起時,所有點守衛們都會先集合到一樓的大廳在進行換班。
此時的所有守衛都帶著些困意,他們對這份工作不是很滿意,日復一日的站崗究竟有什麼意義?這種鬼地方大半夜來這裡的人多少腦子有點坑。而且工資不高,無險一金,要是不是為了填飽肚子他們才不會幹這爛活。
就在他們機械般準備換崗時,突然從樓梯上掉下來什麼東西。那些奇怪的小圓球滾到他們腳下,正當他們感到疑惑時圓球發生了爆炸,奇怪的氣體從球中散發。
「這是什麼東西,快去拉警報,有人入侵」
其中的一個守衛打算趕快去大廳東側的警衛室里拉警報,結果一頭撞在了空氣上。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困住,而魔法的陣眼布置自己的頭頂上。
這個魔法陣是用魔法捲軸生成的,魔法捲軸屬於一次性的道具,並且以不同等級技能來分等,阿巴魯所使用的是D級技能「牢籠」的捲軸。效果是將範圍內的一切物體與外界隔離,高度不限。並且所有物品只能進不能出。
「話說回來,既然要把他們弄暈那為什麼不用催眠魔法呢?」卡密拉提出自己的疑惑。
「嗯,一般來說催眠魔法只能對單體使用,雖然有群體的催眠魔法但是對多個對象使用的話效果會減弱很多的」赫蒂跟在姐弟兩人的身後解釋到。
「我記得沒錯的話,催眠魔法屬於暗屬性魔法吧」
「沒錯,阿巴魯居然知道魔法分類呢」
「嘛,懂一點點了」
「唉,那個不就是我們要找到書嗎?」卡密拉的聲音將他們拉了回來。
在他們面前的房間里,一本奇怪的書正靜靜的躺著正中間的展台里,這是法蘭克福共和國的冒險者最近剛從殖民地遺迹里發現的。這本書的封面是黑色的巨龍皮革製成,書的周邊到處都是尖銳的牙齒。在書面的正中間有一顆紅色寶石打造的「眼睛」,而這隻眼睛正死死的瞪著前來的三人。
三人雖然沒有見過魔法書,但是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魔法書。
赫蒂好奇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書脊。可下一秒,眼睛卻閉上了,彷彿是對她的輕視,彷彿這本書有生命一樣。這把三人下了一跳,外表的褶皺賦予了它只屬於時間的神秘氣息。書的周圍散發著極其濃郁的魔法因子讓人稍微感到有些不適。她又將書皮翻開,可是裡面的內容讓她感到震驚。
看到赫蒂的下巴都快掉落了下來,卡密拉和阿巴魯也湊過去看。
書是空的。
搞啥呢?我們過來就是偷這jb玩意的。
此時三個人的思路捋到了一起。表情初期的一致(黑人問號臉.jpg)
「好傢夥,這個,額這該不會是假貨吧」卡密拉自問自答般的說著,彷彿是想否定自己腦海中的結論。
看向了一旁的阿巴魯,此時的他已經系統停止了運行。別的人都在殖民地的沙灘上度假,結果硬是把這任務塞給了自己。就是為了搞這個?
「那個,嗯,怎麼說,雖然沒有字是沒錯了,但是身為魔法師的我能感覺到,這本書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彷彿時間久了就會被這本書所吞噬一樣。」
赫蒂的這番話讓阿巴魯有了些幹勁,「好了,不用安慰我了,回去吧。」
「嗯,嗯,回去吧,這幾天的偵查算是白弄了,果然人生什麼還是擺爛最好了吧,不用安慰我哦~赫蒂醬,我現在精神很好呢(T_T)」
「啊,我沒有安慰啊,我只是說了句事實」三人之間已經沒法正常交流了,這讓赫蒂也很無奈。畢竟這種魔力只有身為魔法師的自己才能感覺到。
阿巴魯無精打採的拿起了書,「那麼,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阿巴魯回過頭,發現自己站一片小山丘上,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周圍的綠色格外耀眼。傍邊的小樹如同一把遮陽傘將他庇護在陰涼的樹蔭下。在他的正前方立著一座墓碑。墓碑上沒有名字也沒有年月日,如同那本魔法書一樣一片空白。
「蔣謝寧,你又在這個地方,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會在這裡。說實話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啥每年都會到這個地方掃墓。這墓是誰的?」
「凌緒柏啊,我早回答過你了,我不知道」
「你別拿這套說辭糊弄我,咱倆一起打了那麼多年仗了,又什麼值得藏著掖著的?」凌緒柏臉上的橫肉隨著他身體的扭動而不斷搖晃,像是撥浪鼓一樣好笑。身穿一身迷彩軍裝,背上背著一把95式步槍。額頭上的刀疤與滿是繭子的雙手是他為自己祖國出生入死的證明。兩人相識8年了,連蔣謝寧他的底褲都看遍了,就是不知道這墓究竟是誰的他所知道的蔣謝寧沒有什麼親人,從小就在孤兒院里長大,靠著慈善家們的「施捨」考上了軍官學院。相比之下凌緒柏的條件可比他好的太多了。
雖然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追問,但是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不請假就擅自離隊搞得上面很是頭大。
「你不會真不知道這墓是誰的吧?」
「知者自清,迷者自惘」蔣謝寧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凌緒柏一頭霧水。
「你在和誰說話?」
「不知道,但是ta應該在聽,ta也許會明白」
蔣謝寧守在墓前,他一直希望ta會來到這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也許在常人眼中的孤獨,對於他人來說可能是一種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