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為什麼這樣問啊?

第十九章:為什麼這樣問啊?

「吱呀。」

姜閑月前腳剛坐上糧草車,後腳衛景修也一同上來了。

「下去。」

「我的馬累了,我也累了。」衛景修說完,伸長胳膊躺在厚實的糧草上,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

閑月無言地看著他,最後察覺自己的氣不知何處來,錯愕半晌,撇過臉沒再說話。

糧草車緩緩動了起來,姜閑月一邊默默扣著指甲,一邊盯著遠處的轎子。

腦海里浮現方才衛景修抱著她的樣子,她眼睛一閉,耳邊莫名響起胡桃的話。

她說,他遠走邊疆,巡邏處遇著村莊,裡頭漂亮的小姐姑娘什麼的,都會為了討其歡心,搭個戲檯子。

如今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姜閑月一概不知。只隱約聽說好像是路上崴了腳滯留於此的,衛景修過去交談幾句,便攜她一起上路了。

態度不清不楚,也未作何解釋。

閑月知道他不是浪蕩登徒子,但這處境曖昧,她不由得心裡感到厭煩。

到底算什麼呢,閑月想,之前在自己面前唯命是從的樣子,也不過是一貫的風流手段?

閑月覺得矛盾,腦子都是亂的。

忽然,身後傳來溫熱的呼吸。

「閑月,在想什麼?」

她一驚,回頭,兩個人的鼻樑差點撞上。閑月立刻如貓似地彈開,后腰撞上糧草車的護欄。

悶痛傳來,她眉頭蹙得更深。衛景修臉色微變,胳膊搭在護欄處,低頭溫聲問:「撞到哪了?疼不疼?」

閑月看見他擔憂的模樣,只覺得心裡疑團更甚,最後嘆氣道:「無妨。」

衛景修抬眼,看了她一會兒,語氣沉重,「那轎子里的女人是生人,說是崴腳滯留於此。可到底如何,誰也不知。我不想讓你與不明不白地人單獨相處。」

「這話你剛剛說過了。」閑月淡淡回應。

「那你在生什麼氣?」

閑月沉默,沒回答。

衛景修坐直身體,「怨我?」

「沒有。」閑月秒答。

這股彆扭的氣息溢出,衛景修深思了一會兒,「是因為昨晚?」

閑月扣指甲的手停住,她眼睫顫了幾下,「昨晚的事,是我抱歉才是。把你想得這樣不堪,該是你怨我。」

衛景修深深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彼此不熟悉,我們之間還有許多沒說開的誤會。但是我說喜歡你,只是很單純地喜歡。沒有別的心思,也不會強迫你。」

見她沒說話,衛景修繼續,「以後關於你和常思慕的事,我不會再過問。正常相處吧,這一路還長著。」

閑月低聲說了一句話,衛景修沒聽清,俯身問:「你說什麼?」

緊接著,他看見對方眼角有些濕潤,頓時一愣。

「那之後呢?」她問。

衛景修沒明白,撓頭失笑,「閑月到底對我什麼想法?」

姜閑月眼眸微微瞪大,抱著膝蓋沉思,將話題岔開,「剛剛那位姑娘……還好吧?」

「嗯,休息一段時間,大概就沒事了。」

「你對沿路的姑娘都這樣好?」

「也不全是,若是心懷不軌的,我自然不搭理。」

閑月側臉躺在手臂上,盯著轎子,獃獃地說:「你不許我跟她獨處,又要救她。算什麼意思呢?」

說完,許久沒得到回應。

她狐疑抬頭,看見男人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閑月真警覺,比我想得聰明多了。」忽然一句誇讚,把閑月衝擊得腦子空白。

男人咧嘴笑得爽朗乾淨,他支起長腿,躺到閑月身旁,盯著她一字一句,「此人莫名其妙地堵在我們這條路上,說是什麼千金小姐,可看她那副打扮,。什麼千金穿得這樣清涼?」

說完,閑月想起她那薄薄的衣紗,肌膚隱約可見。鞋子也未穿,這樣赤/裸地出現。

「這樣的事,我遇到不少。是將計就計,還是原地殺了,我自有定奪。」衛景修說著,眼神逐漸變冷。

「只有你,不能涉險其中。」

姜閑月聽了,心裡忽然慢慢被暖意包裹。她怔愣半晌,才緩緩點頭。

過了一會兒,姜閑月又傻乎乎地問:「那你為什麼抱她?」

說完,二人對視,衛景修似乎也被問住了。

那一刻,風彷彿靜止。一切都像失聲失色,變得黑暗。

只有彼此二人。

衛景修眼神閃爍,竟從眉眼裡看出難以抑制的激動與喜悅,他似乎有點難以置信,啞著嗓子問:「你……你為什麼這樣問。」

姜閑月這才反應過來,她低呼一聲,撇過臉,滿頰通紅,火燒似地滾燙。

這樣問,不就是像是吃醋了嗎!

她暗暗罵自己,卻一時間拿不出話回人家。

衛景修像只討賞的小狗,搖著尾巴圍上來追問:「你、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啊?」

姜閑月一點點挪開,他靠近,她挪開。挪到護欄無處可逃,她紅著臉瞪他,「我怎麼知道!」

這一凶,彷彿把衛景修凶委屈了。他獃獃地看著姜閑月,雙眸乾淨無塵。

那一剎那,姜閑月竟忽然覺得衛景修挺可愛的。可愛得好像一掃自己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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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後,我成了反派將軍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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