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災難之下

第4章:災難之下

「笑笑笑,就知道笑,趕快修鍊知道不?」我憤然的用著我的利爪(陳硯秋:小手手)拍為她清理著並不存在的頭皮屑。

「誒嘿」陳硯秋並沒有在意,而是燦然一笑,一瞬明眸春光讓我愣了一下。

我們登上了這個名為火車的交通工具,在上車的路上陳硯秋才想起跟我解釋我們的目標:既然選擇踏上修行這條路,還是要從學院開始,最終陳硯秋選擇了跟奶奶去她們以前的學院:九子學院。

總感覺這名字很像自己某位熟人的風格。

而這趟火車就是專門為一路接送沿途所選上的學生去學院的,因為除了每年參加學院考試的人還有許多有修行天賦的孩子因為自身條件無法去學院,學院有老師在外遊歷便會把找到的孩子送上這趟火車。

而陳硯秋的奶奶將我們送上火車后便走了,可能還有什麼事情吧?無論怎樣跟我關係都不大。

這車上的條件倒是不錯,陳硯秋分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有軟軟的床鋪還有香噴噴的飯菜。

與我們同行的還有數十個與陳硯秋差不多歲數的孩子與三個六重和一個實力在七重境的強者。

而且乘著這個時機陳硯秋將她奶奶跟她講的實力體系告訴了我。

至今人類修行的極限是九重,沒有人知曉九重之上的風景,有人說十重的境界就代表踏入了非人的境界,一級異獸皆在此類。

而人類與異獸的實力對比則是:除了一重弱到完全無法加入評比之外,每兩重境界對應一個級別的異獸,舉個栗子:八重境界的人類能與二級異獸掰一掰手腕,九重境界則可以稍稍壓過二級異獸。

陳硯秋現在的實力還只是個戰五渣,所以竟然不需要我督促便開始認真修鍊,她現在一重境界已經完全掌握,下一重便是引內力洗禮內臟,這是一道分水嶺,有內臟調動的全身內力體系循環,雄渾程度比一重高了不止兩倍,而當初陳硯秋能勝過那二重的賊人純粹是靠我的指導還有那賊人一開始的掉以輕心。

打了個哈欠,開始吃著桌上的食物,同樣是不含能量的食物,但是量多了不少,邊吃邊看著陳硯秋修鍊,她的實力每天都在快速進步,我粗略估計只需要一個月就能完成全部內髒的洗禮。

吃完食物打了個小飽嗝,陳硯秋也結束了修鍊,她睜開了眼睛,彷彿有寶光從她瞳孔射出,但她的眼神卻如寬闊的大海寂靜無聲卻涵蓋萬物,這是霸下功的體現,如我的內力一般,雄渾卻厚重,冷靜而不乏激情。

陳硯秋調整好狀態,伸了個懶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走到桌邊將我重新放在了她的頭頂,感受著身邊縈繞的香味,困意再次襲來,我也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輕語道:「走吧,去散散步,總是修鍊也不好!」

她點了點頭,隨即推門而出,面對走道上窗戶外灑進的金花比了個耶。

嘴裡還說道:「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我一拍額頭,還能再憨一點嗎?還有,我不會告訴你走廊盡頭有個人的。

沒等我出聲提醒,那邊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她輕咳一聲,我也接著陽光看清了她的樣貌,一個中年的女人,從她的面容也能看出即使不如陳硯秋的奶奶,年輕時也是個小美女,但是歲月沉澱了她的俏皮,剩下的則是溫婉賢淑與一絲英氣,陳硯秋在腦海中告訴我這正是這列火車上的最強者周靜方。

周靜方蓮步輕移,走到陳硯秋身旁,淺笑著拍了拍陳硯秋的肩膀說:「硯秋可真是活力滿滿,

讓我這老阿姨好生羨慕啊!」話語滿滿的調侃之意,沒有一絲為難。

陳硯秋則是羞紅了臉,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看著陳硯秋慌亂的樣子,周靜方終於是掩嘴笑了起來。

待笑意平靜,周靜方認真的跟陳硯秋講:「硯秋,本來想叫出來跟你的同輩交流一二,等到了學院也好互相有個照顧,但是我們即將經過一處風暴的登陸地」她遙望了一下前方的路,我們隨著她的視線望去,視野的盡頭,卻是是黑雲這天,厚重的雷雲中有著風暴在暗自醞釀,看起來似乎是自然形成的風暴,但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而周靜方不知道我所想,接著講:「一處風暴登陸罷了,對我們不會有太大影響,但在風暴區還是在自己房間待著更安全些,所以抱歉了,社交還是在風暴結束后再搞吧!」周靜方一臉輕鬆,似乎對風暴並不太感冒,好像完全沒當回事。

陳硯秋還是回到了房間,我一直沒說話,待感受到周靜方真的離開之後我才對陳硯秋說:「不太對,那個風暴似乎不是自然形成的。」

陳硯秋瞅了我一眼,把我從頭頂拿到手心與我面對面交流,她歪了歪頭問道:「那能是什麼?總不可能是一隻異獸造成的吧?這種風暴不都是自然界的產物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答非所問的說:「小秋秋,你知道當年我跟相柳打架時發生了什麼嗎?」自從跟陳硯秋聊過心后我們關係也進了不少,我就喊她小秋秋了。

我眯了眯眼沒等她回答接著說:「決戰的時候是萬里無雲,我們氣勢對抗氣象便全變了,原本熾熱的太陽變得暗淡,厚重的烏雲將陽光全部攔截在外,至少我印象中那場大型風暴一直未曾停下,直到我們打完架收斂氣勢才稍微減弱。」

我話鋒一轉「而且,這還只是我們的氣勢外放自動造成的,但是如果是實力弱一些的異獸有意為之也可以造成一樣的效果。」

陳硯秋憨但並不是蠢,一點即通,她說:「你的意思是這場風暴有可能是一隻有點實力的異獸搞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但我並沒有證據,只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吧!」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風暴區了,現在再出現情況也都晚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我和陳硯秋趴在房間的窗戶隔著玻璃觀望外界的情況,我細心感受著,然後皺了皺眉說:「我好像感受到一股故人的氣息,但與我記憶中的氣息相比弱了不少而且好像夾雜了些不太乾淨的東西。」

陳硯秋有些驚訝:「真的嗎?是誰的氣息?」

「根據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這恐怕是來者不善啊!」我瞥了她一眼,小小的賣了個關子。

「我跟你說過什麼?」她疑惑的歪了歪頭沒想出什麼。

「你車上跟我提過的異獸!」

陳硯秋聞言差點跳了起來,眼眶開始充血,渾身熱血沸騰,驚訝的大喊:「相柳?」

我拍了拍額頭,忘了不能跟這丫頭提這名字了,而且,並不是相柳。

我搖了搖頭,陳硯秋也慢慢恢復平靜,我說出了她跟我提的另一隻異獸:「夔牛」

我話音剛落,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在我們房間的另外一邊響起,我和陳硯秋趕忙衝出房門,趴在走廊上的窗戶上往外張望,一尊巨大的身軀緩緩從海中升起。

那蒼綠色的軀幹,形似牛卻沒有犄角的巨獸必定是夔牛無疑了,但我的疑惑沒有散去,這不是我認識的夔牛,先不說氣息中夾雜著一絲不幹凈的東西,從身軀高度和散發的氣勢可都弱了不止半分。

那隻夔牛赤紅的眼睛往這望來,兇狠的目光好似要擇人而噬,我心中微微發寒。

之前陳硯秋跟我說夔牛發狂屠戮人類時我還有些不信,夔牛可是極其溫和的異獸,偶有發狂也不會徒造殺戮,並且他在一級異獸中實力不算突出,性格也絕不是喜好爭鬥的獸。

但是為何這夔牛氣息如此恐怖和狂躁,彷彿下一秒他便要向列車衝來。

這時,壓力驟降,四道身影出現在列車上,與夔牛的氣勢對上,不對啊區區七重即使看上去是勢均力敵,但絕對不會是表面那麼輕鬆。

不對,氣息不止是不對,這跟本就是兩頭啊,這個是我再次仔細過後結果,當年那隻夔牛是雌性的,而這隻……根本就是雄性啊,總不能這麼多年未見變了個性別.

難道……這是她的子嗣?待火車深入風暴區,與那夔牛越來越近我也越仔細的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絕對沒有到一級異獸,但也有二級,這也是為什麼一個七重三個六重能看看撐住的原因了。

兩股幾乎有形的氣勢在半空中碰撞,連空中雄厚的黑雲都有散開之勢,我內心有些沉重,這可咋整,我現在的能量別說對一隻二級異獸,估摸一隻小小四、五級都夠嗆。

陳硯秋臉色也是蒼白,明顯沒能從夔牛的威勢中走出來,難道只能看著夔牛不斷蓄勢嗎?待人類這一方氣勢被完全壓倒時,便是夔牛發起雷霆一擊之時。

正當我這麼想時,一道赤紅的光束從車頂射出,我讓陳硯秋探頭向外望去,正是剛剛與陳硯秋交談過的周靜方,她的背後有一對火焰般躍動的翅膀張開,全身被橙色的火焰包裹,一頭火焰般的長發在空中隨著風舞動,她的眼中似乎也有著一束火苗跳動,仔細看去竟是那麼複雜,有著烈火般的生機又有直面死亡的死灰。

她手中拿著鳳嘴螭形的長弓,很明顯剛剛那道光束正是她射出的,她的身後,三個六重高手也未曾退過一步,面色不動的展示了自己的威勢,體內內力熊熊燃燒,三雙眼睛中未曾找到一絲逃避。

周靜方大喊:「車內所以弟子直接往車頭去!」她的聲音充滿了英氣,我示意陳硯秋聽她的話,在走道快速奔襲時,也能從窗中窺得那個偉岸的身影,夔牛似乎被那道箭矢激怒了,有黑色的霧氣圍繞著夔牛升騰。

夔牛如同先天神魔一般,身體竟還再次膨脹,感覺不太對,那股氣息絕對沒有我認識的一級異獸強盛,但卻極其的詭異!

待我們到車頭后,周靜方好像也知道後面沒人了,果斷一箭將車頭與後面的連接處射開,後面的累贅被甩出了軌道,而我們正以更快的速度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我原本以為大難臨頭都會各自飛,我原本打算犧牲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點家底保我和陳硯秋離開,可能得沉睡一段時間但應該無性命之憂。

但沒想到,人類,竟如此無私?!四個修鍊有成的強者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講自己留下換他們離開,我深吸一口氣,是我小看人類了,這是多麼令人膽寒的凝聚力。

我視線朝外投去,夔牛似乎終於聚好了勢,夔牛雖有牛之形體卻無犄角,但他頭頂有萬丈雷電匯聚,狂暴的雷蛇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這趟列車撕的粉碎,那股氣勢令車廂里的年輕人都面無血色。

周靜方竟然反而前邁一步,她渾身的火焰開始不規則的狂暴舞動起來,長弓上似乎有鳳鳴龍吟響起,看來她直接燃燒內力了,她應該清楚不燃燒內力自己根本不是二級異獸一合之敵。

身後三個六重強者一言不發也準備燃燒內力,他們眼神中雖有對生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堅毅的決心。

這片天地彷彿突然安靜了下來,周靜方這邊內力熊熊燃燒,衝天火焰似乎將雲霧撥開后照射進來的太陽,夔牛身邊的黑霧與雷電也正咆哮著,隨時準備著將人類的強者撕成碎片。

最終一聲牛吼打破僵局,那聲牛吼彷彿聲含雷電,一下子將人類的氣勢壓的縮了回去,連其腳下的海水也掀起浪頭,大地也為之顫抖。

夔牛雖只有獨腳,但可不能懷疑其移動速度,他單腳一撐,身體便飛向周靜方等人,周靜方等人立馬呈鳥獸三,不敢對起鋒芒,但他們發現夔牛竟直接向我們車頭駛離的方向衝來,於是只好與其對抗。

周靜方手搭上弓弦,一道道火焰般的箭矢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鳳鳴沿著弧線飛向夔牛的眼睛、耳朵等部位。

而三個六重強者直接飛向夔牛正前方,調動全身力量,一道道奇異的色彩正從他們的各個部位調動出來,最終化為有形的盾牌擋在了夔牛前方。

夔牛的身體與盾牌撞在一起幾道箭同時與盾牌一起卸下了夔牛的衝撞。

當下了這驚天一擊,但周靜方等人絕不好受,周靜方抓著弓的手臂正在輕微顫抖,而那盾牌上出現了不少細紋。

但反觀夔牛如同戲耍獵物一般完全沒用一絲力竭之勢。

我們離出風暴區已經不遠了,待我們出去后便可以和外界聯絡搬救兵,車頭內的氣氛才好了不少,連都拍了拍胸脯,場出了一口氣,但我依舊沉默著,因為我知道,我們也許能走,但後面那四個人絕沒有一絲機會從夔牛手中溜走了。

作為從上古活到現在的老油條,我肯定不會多愁善感,只是感慨竟真有如此偉大之人,心裡不禁好奇,人類難道都是這樣如周靜方、陳硯秋她爸媽之輩嗎?

陳硯秋眼神時不時望向我,急切的詢問我:「龜龜,周前輩她們還有機會嗎?」

我嘆了口氣,聽到我嘆氣陳硯秋就差不多懂了,眼神再次暗淡下來,似乎是為了周靜方她們而感傷,我還得回答她:「我也……」

話還沒說完,一股氣息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下子爬了起來,頭仰著四面八方嗅著那股氣息。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如果真是那玩意,那可是很大的一份能量啊!我興奮的跟陳硯秋說:「小秋秋,有一絲轉機!」

陳硯秋聽到我的話猛抬頭,甚至讓我都不禁為她的脖子而擔心,

這憨娃這倆天猛抬頭的次數好像有點多啊。

我沒多賣關子,畢竟時間有限,我鄭重其事地與陳硯秋說:「剛剛他們的碰撞引起附近空間震蕩,我感受到有一股味道從異空間中散發出來,應該是震蕩引起身上的空間儲存器之類的東西泄露氣息。」

我頓了頓接著說:「那股氣息如果我沒猜錯正是由天元花散發出來的,這種花在我們當初可是被我們當成零食吃,但在現在正好可以補充我急缺的能量,你趕快探知一下這是從誰的空間存儲器里傳出來的。」

但沒想到陳硯秋聽完我的話面色變得有些怪異,她問我:「龜龜,你說的天元花不會是五個花瓣全是白色帶點淺黃,花桿純白近乎透明,還帶著些散不去的香非香臭肥臭的怪異味道的花朵吧?」

我疑惑的回答:「是啊,不會……」我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陳硯秋沒說話而是從手腕的手鐲中拿出來她描述的花朵,我遞到我眼前,我接過並查看。

「五個花瓣代表有一千年葯齡了,而在向淺黃轉變代表天元花快進化蛻變為一種我們也很少能見到的神元花了。」我目光炯炯,盯著陳硯秋的臉問道:「你怎麼有這玩意?你竟然不告訴我害得我還珍藏每天補充的那麼一點點能量!」

我氣得原地升天,內鬼竟在我身邊。

陳硯秋趕忙解釋說這是臨走前她爺爺硬塞給她的那會我在睡覺也不知道這事。

我看著手中的天元花陷入沉思,如果我將這些能量用來去就周靜方她們無疑能成功,但一下就就把這麼珍貴的能量用於拯救幾個人實在……想到這,那幾個偉岸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心中,老爹臨走前的話也再次浮現。

干他!

我抬起頭,對陳硯秋說:「我決定了!就周靜方她們,哪怕賠上好不容易得來的能量」

陳硯秋抬頭帶點崇拜的看著我,貌似對我作出這個決定沒有絲毫意外,堅毅的點了點頭。

看著她獃獃的表情,我內心雖苦澀,但面上還是露出了一點笑容,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笑罵道:「你不會想著跟我一起去吧,以你現在的實力剛靠近便會化為飛灰的,那篇雷霆可不長眼!」

陳硯秋只能作罷,我讓她隨便找個機會,把我丟進海里,這時還能看到遙遠的天邊,四道身影正被那道巨大的黑影逼的節節敗退,那黑影鍥而不捨的朝著這邊追來,到現在我也不太理解他襲擊我們的目的,是發現我了嘛?不應該啊?只有實力跟我同級才能識破我的隱藏啊!想不了這麼多了,那道身影正越來越快逼來,周靜方對他的限制越來越微弱了,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陳硯秋默默走到窗邊看似對著大海惆悵發獃,實際借著撩髮絲,一把抓起我狠狠的丟向大海,嘴裡大喊著:「去吧,皮卡丘!」

???

皮卡丘是什麼?我又有新稱號了?

只見車上的陳硯秋已經羞紅了臉,但小臉仍舊高高的昂起,帶著驕傲凝望著我然後緩緩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哼哼

放心吧

你的交易夥伴會展現什麼叫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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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霸下,在人間淺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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